司徒透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紀柔,心有不忍,“好了好了,你別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把傷養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棉、花‘糖’小‘說’),最新章節訪問:.。”


    紀柔擦了把眼淚,衝司徒透柔柔一笑,“你這是原諒我了麽?”


    司徒透抿了抿嘴巴,無奈道:“這次就算了。”


    司徒透明白,感情本來就是脆弱到需要捧在手心嗬護的,一旦有了裂痕,便再難如最初般晶瑩剔透。


    “我去給你買些需要用到的東西,你安心在這裏休息吧,”


    走出病房的‘門’口,司徒透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司徒靜。


    “姐,你在病房裏麽?哥在麽?”


    司徒靜壓低了聲音,“在啊。”


    司徒透皺了皺眉頭,“那……他是一直在嗎?沒離開過?”


    司徒靜看了一眼正閉著眼睛安靜呼吸的司徒湛,“嗯,我剛才一直在這裏。還沒問你,早上怎麽一聲不響就離開了?結果怎麽樣?”


    司徒透苦笑,“現在我又回醫院來了,回去的時候有人襲擊我,紀柔幫我擋了一下,如果按照你說的,那就可能是我們想錯了,那個人不是哥哥。”


    司徒靜長長呼出一口氣,“不是就好,我就說嘛,哥哥癱瘓了這麽多年,怎麽會站起來到處走還傷人呢。”


    讓司徒透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姐姐打電話的同時,躺在病房中的紀柔也撥通了電話。


    “嗯,一切順利,你逃了麽。”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讓紀柔揚了揚嘴角,“我當然沒事,你下手的力道剛剛好,果然是專業的人。至於做這件事情的具體原因,你就先別管了。”


    掛下電話,紀柔閉上雙眼,十分愜意地長長吸了一口氣。


    本來想借著戒指的事情將司徒透和厲家的矛盾加深,可是現在看起來厲君措似乎是相信她的,反倒自己在他眼中成了誣陷的人。


    這件事情她好像做的急了點,看來現在還不是和司徒透翻臉的時候。


    她要忍,她必須忍,也能夠忍。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司徒透的傷雖然還未痊愈,但已經能夠獨立行走活動,不需要再借助拐杖。


    家裏的保姆和護工都放了假,一大早司徒透便起身親自做早飯。


    “把蔥給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她邊忙活邊道。


    厲君措站在她的身邊,左手端著個放蔥‘花’的碗,右手拿著一把刀,表情極度不情願地將蔥遞了過去。


    司徒透掃了碗裏大段大段的蔥一眼,“厲大少爺,蔥切這麽大段你是要喂羊麽,我是要蔥‘花’啊。”


    厲君措眉心一擰,最近他是不是對這個小妮子太好了?堂堂厲家大少爺在這裏切蔥‘花’,傳出去都笑掉大牙了!


    司徒透看他的樣子,“噗嗤”一笑,從他手中將碗接過來,又重新將蔥切過一遍。


    “不過你也不常進廚房,能切成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反正日子還長,我總會把你教會的。”


    厲君措眯了眯眼睛,雖然做飯這件事情他可以請保姆,但他還是勾起嘴角,“嗯,還長。”


    司徒透正切菜的手頓了一下,目光逐漸移到自己凸起的腹部。


    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但那裏麵卻沒有生命。


    等到足月,不知道厲君措會想到什麽辦法,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剩下的時間,或許不算長了。


    她輕咳了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算長,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懷孕,再過幾個月恐怕就要瞞不住了。”


    厲君措眉心微蹙,頓了一秒,好聽的聲音在她耳後悠然響起,“那我要是有辦法讓你真的懷孕呢。”


    司徒透啞然,驀然回頭,嗔怒地盯著男人英俊的眉眼,轉而笑了,“我對你這種玩笑已經免疫了。”


    男人的表情卻變得異常嚴肅,“不是玩笑。”


    司徒透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繼續忙活手裏的飯菜,“厲君措,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不是那種為了錢什麽都願意幹的‘女’人。”


    厲君措抿了抿嘴‘唇’,“我是說……”


    話說到一半,男人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劇烈震動起來


    厲君措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閃動的名字沒動。


    司徒透瞟了屏幕一眼,表情有些僵硬,“快接啊,別讓柔柔擔心。”


    自從元旦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厲君措隻在得知紀柔住院之後去看過她幾次,出院後紀柔曾經找過他幾次,但都被他以各種理由委婉拒絕了。


    司徒透明白,以厲君措的‘性’格,隻要是他不喜歡的人或事,他都會拒絕地毫不留情幹幹脆脆。


    紀柔是個例外,隻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他有些失望。


    司徒透彎了彎嘴角,“柔柔以前從來沒有那樣的,可能是因為她太在乎一個人了,你快接吧,上次她不是也因為我受傷了麽。”


    厲君措接起電話,那邊紀柔甜美的聲音傳來,“君措,新年快樂,我有件禮物想要送給你。”


    沒聽到男人回應她,紀柔有些局促,“哦,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把東西給你我就走,好嗎?”


    厲君措頓了片刻,“嗯,你在mr.&miss咖啡廳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到。”


    幾乎在電話中,也能感受到紀柔已經雀躍的心情,“真的麽?好,我這就過去。”


    掛掉電話,厲君措看了一眼廚房的“殘局”,“我幫你‘弄’完。”


    司徒透扯了扯嘴角,“不用啦,你快去吧。柔柔雖然很柔弱,卻心高氣傲,但是在你麵前卻這樣小心翼翼,你說一個好字,她就像吃了一顆糖。可見她是真的愛上了你,你好好待她。”


    厲君措蹙了蹙眉,“你真的這麽想?”


    司徒透張了張嘴巴,她很想告訴他,比起讓他去找紀柔,她更想他留下來。


    可是她不能,她答應過紀柔,不會搶走紀柔的幸福,不能驚擾紀柔的愛情。


    更何況,厲君措也是喜歡紀柔的吧。


    想到這裏,司徒透笑得很燦爛,“不然我會怎麽想?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別讓柔柔等久了。”


    厲君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


    “厲君措。”她猛然叫住他。


    男人回頭,目光鎖住她。


    “今晚回來一起守歲麽?”她鼓了鼓勇氣,“你別誤會啊,這直接影響了我晚餐做幾人份。”


    男人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揚起,“兩人份。”


    厲君措走後,司徒透很快將飯菜做好擺上了餐桌。


    本來早上還念叨著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可是現在她坐在桌子前麵,盯著滿桌子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隨便吃了幾口,她便開始拿出手機漫無目的地刷著微博。


    當她看到熱‘門’微博中長相甜美的‘女’主播播送的消息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嫁入蘇家不過幾月的蘇家大少‘奶’‘奶’錢莉莉,重傷後於今早在醫院去世。


    司徒透的心裏“咯噔”一下,點開下麵的評論,看到很多人在為蘇頌宜和錢莉莉惋惜。


    惋惜之餘,這其中還夾雜了另外一種聲音:錢莉莉不幸被傷,是因為司徒透故意買通了打手,目的是報當初錢莉莉從她手中奪走蘇頌宜的仇。


    這種聲音愈演愈烈,一時之間,司徒透似乎成了別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名聲不好,身份是‘私’生‘女’,勾引厲家大少爺,未婚先孕,找人打死錢莉莉……


    一條條罪狀,都快讓司徒透自己都相信了,原來她是個這麽不堪的人。


    手中緊緊握著手機,她靠在窗前看向外麵,天空又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雪‘花’。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冷呢,她想到了曾經那個跟自己張牙舞爪的‘女’人。


    吵過、鬧過、針鋒相對過,一切都隻不過因為她和司徒透一同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愛一個人,有什麽錯呢?她對蘇頌宜的愛,絕對不會比司徒透少。


    隻是這份愛,依舊沒能支撐著她跨過這一年。


    如今佳人已逝,那些讓司徒透傷痛的過去似乎也都已經隨著寒風飄散了……


    正想著,手裏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


    那串號碼沒有名字,但司徒透知道,那是蘇頌宜打來的。


    她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端男人有些疲憊的聲音,“小透,新年快樂,今天就不要看新聞了。”


    司徒透抿了抿嘴巴,她明白蘇頌宜的好意,“我已經看過了。”


    蘇頌宜略微一頓,“他們在網上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怎麽樣的人。”


    “嗯,”司徒透點點頭,“你還好麽?”


    “我沒事,隻不過會有些忙了,莉莉的父母情緒也不是很穩定。”


    司徒透心口悶悶的,“葬禮在什麽時候?”


    雖然她現在和蘇頌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無論是司徒家還是厲家,都和蘇家多少有些來往。


    作為厲家的大少‘奶’‘奶’,葬禮她也總是要去的。


    “母親說新年辦喪事不吉利,所以將葬禮直接定在了今天。”蘇頌宜的語氣中有些無奈。


    電話的聲音很大,司徒透能明顯從電話那頭聽到哭鬧的聲音。


    “我‘女’兒哪點對不起你們蘇家,現在人沒了,連在家裏停夠三天的規矩都不管了,就要這麽把人送走!”


    這是錢夫人的聲音。


    司徒透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那好,等君措回來,我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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