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古元帝朝南部。
高崖之上，一架尊貴、華麗的輦車靜靜停在呼嘯的風聲中，拉車的五頭九階插翅虎也如同雕塑一般，靜立不動。
在周圍密布的金色甲士同樣一言不發，隻是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輦車側板放下，兩個未施粉黛、卻仍舊英姿可人的女官率先下車，其後一隻繡鳳織凰的金色朝天靴緩步踏出。
順著靴子往上看去，便是一襲沒有絲毫褶皺的金色帝袍。
帝袍上同樣以鳳凰為主圖案，不過多了一些繚繞的雲霧及三足鼎。
尤其是前胸的兩個渾圓的前凸，更將一對遙遙相望的鳳凰圖案凸顯的生動、靈性。
再往上，便是光滑的脖頸。
脖頸之上，是光潔的下巴，以及一張唇彩淡濃適宜的誘人櫻唇。
再往上，卻是被帝冠的冕旒玉珠擋著，看之不清。
隨著這道身影緩步走下輦車，並負著左手手來到高崖前方，其身姿也徹底的展露而出。
煢煢傲人姿，秋風繞指柔。
威目蔑江河，萬物羞低首。
隻不過這種風姿卻無人敢於欣賞，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觀瞧。
“風雲驚變，寒蟬褪暖。
這天下大勢，朕，並非看不清。
但，隻以區區兩百七十萬大軍便想滅了我古元，大周帝君，你、未免太小覷人了。”
顧鳳仙輕聲呢喃著，抬手掠來風中的沙塵，在修長的指縫中輕輕摩挲。
她的眸子則是望向遠方，俯瞰著那平原之上無比壯闊的景象。
那是密密麻麻、陣勢森嚴的軍隊，仿佛無窮無盡的人潮將這方大地徹底掩蓋，就像是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黑衣。
在盡頭處，則是一道綿延的關牆。
那道關牆被血色塗染，不知見證了多少生命的凋零。
原本那關牆的門戶是盡數閉合的，而且開動方向及關牆的攀登階梯都被轉移到了南側。
但是此刻，所有門戶盡數洞開，有威猛的軍卒不斷疾衝而出，在無窮無盡的敵軍中快速衝殺。
兩軍交戰，平原上的古星聯軍幾乎完全不是對手，一直被碾壓著打。
可古星聯軍的數量實在太多，綿延開來，根本看不到盡頭。
一批聯軍被鎮殺，之後便有更多的聯軍從四麵八方湧來填補了空缺。
就好像是缸中的水，被舀掉了一勺之後，水麵又會迅速恢複平整。
雖然這舀動的頻率很快，但要想用水勺徹底將缸中的水舀空，卻非一日之功。
更何況，這水也是自帶腐蝕性的。
而且在水麵下還潛藏著幾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旦被它們抓住時機，水勺遲早要被咬出洞來！
屆時，看那水勺還如何作用。
“北星皇朝的禁軍到了何處？”
“回陛下，尚在北星皇朝的南部，照他們的速度，怕是明日也未必出得了國界。”
一名女官上前兩步，快速回應。
顧鳳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鬆開手指任由指縫中的沙塵隨風遠去。
“告訴北星皇帝，北星禁軍若是明日一早還到不了戰場，他的皇位也不用坐了。”
顧鳳仙的言語很是平淡，但這種平淡的霸道才更讓人驚懼，因為那是盡在掌控之下的平淡。
“遵旨！”
女官恭敬應命，原地掏出一個傳訊牌將消息傳了出去。
“雷冶何在？”
顧鳳仙悅耳卻威嚴的聲音隨風傳出，一道身著淡金色將鎧的魁梧身影迅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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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你也去吧，帶上五萬禁軍隱於暗中，待大周精銳出現疲態時，伺機斷其一臂！”
雷冶臉色微變，抱拳甕聲道：
“陛下，此番出行，十萬禁軍隻出了七萬，其餘三萬尚在帝都留守。
若是臣帶離五萬禁軍，陛下身側便隻剩下兩萬，如此，陛下安危如何能夠確保？
更何況，禁軍之使命，便是保護陛下安危。
臣若去參戰，實在無法安心。
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顧鳳仙輕笑一聲，語氣縹緲道：
“朕孤注一擲，調集古元與北星近乎全部可用的大軍，在這邊境線上拉出一千兩百多萬大軍，為的便是一戰定乾坤！
勝，則國存，古元尚有綿延之希望。
敗，則國亡，一切都將化為煙雲消散。
因此，每一分力量都至關重要，尤其是精銳之軍。
禁軍是我古元最為強大的軍伍，在這等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又豈能冷眼旁觀？
說不得，我古元禁軍的加入便是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素。
至於朕的安危，此時此刻，我古元境內哪裏還能冒出敵軍來？
你要明白，此戰才是關乎朕之生死的關鍵。
若想讓朕安穩無虞，那便傾盡全力，助我古元大軍打贏這場仗！”
雷冶不由沉默，咬牙遲疑半晌後，終還是低頭抱拳，重重應諾。
“臣，遵旨！”
待得雷冶離去，顧鳳仙忽然輕喚一聲。
“小玟。”
“在！”
輦車後方，一個女官快步奔來，低頭候命。
“你，是狩夜司的人？還是九幽宮的人？”
顧鳳仙此言一出，旁側的兩個女官瞬間色變，殺機凜冽的瞪向小玟。
而身為正主的小玟，更是瞬間身子一僵，臉色有些發白。
隻是數息之後，小玟卻忽然展顏一笑，緩緩抬起了頭。
“回陛下，小玟，是九幽宮的人。
嗯，更準確點說，小玟曾經是婆羅宮的人，之後才成了九幽宮的人。”
“哦？那你是更喜歡婆羅宮，還是九幽宮？”
顧鳳仙始終沒有回頭，語氣也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這種背叛，好像也無法讓她憤怒失態。
“自然是九幽宮。”
小玟毫不遲疑的回應，之後慨然道：
“想來陛下也聽說了大周的那些唱曲、故事、靈畫等，小玟近幾日便搜羅了不少。
通過那些東西，小玟清楚了大周朝廷對於暗子、暗線的態度，那種態度，是其他任何勢力都不具備的。
而那些同行的事跡，也給了小玟莫大的信心，它們告訴了小玟，小玟所做的這些事，是有很大意義的。
而且，這些事也不會被人遺忘。
或許，過不了多久，小玟的事跡也將會被廣泛的傳唱開來。
畢竟，能夠在女帝您的身側做暗子，也算是極為不易了。
等到了那時，小玟也算是家喻戶曉，甚至於都有機會名留青史了。
這可是小玟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顧鳳仙微微沉默，隨後輕輕一笑，慨然道：
“大周，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也不知這些個事，是大周的能臣們想出來，還是那位同道者親自安排。”
“女帝，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小玟還是想要說上一句。
您雖也是一代英主，但若自詡與我朝陛下是同道者，怕是有些不夠分量。”
小玟眼神微閃，淡笑出聲。
“放肆！”
“找死！”
兩名女官瞬間怒極，其中一人更是閃現般出現在小玟的身前，手中的利劍也抹向了小玟的脖頸。
“退下。”
顧鳳仙淡然出聲，語氣隱約帶著一絲不悅。
那女官身形一僵，咬了咬牙後，還是低頭退開。
“莫要急著求死，朕的話沒有說完，你便不能死。”
顧鳳仙抖了抖袖袍，幽幽出聲道：
“駱弘毅，是你配合東廠的人逼反的吧？
看著一百二十萬鎮南軍在你的鼓弄下慘死大半，你於心可忍？”
小玟可惜的歎了口氣，隨後輕嗤一聲。
“誠如陛下所言，鎮南王確是小玟配合東廠逼反。
隻是陛下這後一句話未免有些讓人發笑。
陛下為了虛無縹緲的勝機，拿近千萬普通士卒的性命去做擋箭牌，想要用他們的死亡來磨鈍大周強軍的刀，進而為古元精銳爭取反製的機會。
相比於陛下這種鐵石心腸，小玟的那點微末伎倆所帶來的死亡，又算得了什麽呢？
更何況，小玟起碼也為鎮南王帶去了生機，為那餘下的數十萬鎮南軍帶去了生機，不是嗎？”
“你，倒是一如往常的牙尖嘴利。
隻可惜，這份牙尖嘴利的勁兒卻不再是相助於朕麵對古元的臣子們，而是站在了朕的對立麵，同朕掰扯。”
顧鳳仙搖頭輕歎著，終於轉過了身。
小玟下意識的低頭，沒敢與顧鳳仙對視。
抿著嘴唇沉默數息後，小玟沉聲道：
“不知陛下想要用哪種酷刑殺了小玟？”
“殺你？喔，為時尚早。
在殺你之前，總該請你看場好戲才行。”
顧鳳仙輕聲說著，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小玟不由得心頭一跳，生出了不安的感覺。
“陛下，此言何意？”
“消息，你已經傳出去了吧？”
“消息？什麽消息？”
小玟心頭急顫，麵上卻仍舊強忍著沒有顯露，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
“嗬，你以為，我古元帝朝的碟網司都是些酒囊飯桶不成？”
顧鳳仙笑吟吟地說著，語氣略帶玩味。
“隻餘兩萬禁衛，再加上即將返回帝都的消息。
喔，這可是真正的天賜良機，想來怎也能將那支隱藏在暗中的軍隊釣出來了吧？”
小玟終於變了臉色，眼神又氣又急，卻又不知該如何。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原來先前的一切都是女帝在故意誤導她，為的就是通過她的口，將那支軍隊釣出來吃掉！
“禁錮起來吧，好生看著，莫要讓她尋了短見。”
“遵旨！”
高崖之上，一架尊貴、華麗的輦車靜靜停在呼嘯的風聲中，拉車的五頭九階插翅虎也如同雕塑一般，靜立不動。
在周圍密布的金色甲士同樣一言不發，隻是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輦車側板放下，兩個未施粉黛、卻仍舊英姿可人的女官率先下車，其後一隻繡鳳織凰的金色朝天靴緩步踏出。
順著靴子往上看去，便是一襲沒有絲毫褶皺的金色帝袍。
帝袍上同樣以鳳凰為主圖案，不過多了一些繚繞的雲霧及三足鼎。
尤其是前胸的兩個渾圓的前凸，更將一對遙遙相望的鳳凰圖案凸顯的生動、靈性。
再往上，便是光滑的脖頸。
脖頸之上，是光潔的下巴，以及一張唇彩淡濃適宜的誘人櫻唇。
再往上，卻是被帝冠的冕旒玉珠擋著，看之不清。
隨著這道身影緩步走下輦車，並負著左手手來到高崖前方，其身姿也徹底的展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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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密密麻麻、陣勢森嚴的軍隊，仿佛無窮無盡的人潮將這方大地徹底掩蓋，就像是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黑衣。
在盡頭處，則是一道綿延的關牆。
那道關牆被血色塗染，不知見證了多少生命的凋零。
原本那關牆的門戶是盡數閉合的，而且開動方向及關牆的攀登階梯都被轉移到了南側。
但是此刻，所有門戶盡數洞開，有威猛的軍卒不斷疾衝而出，在無窮無盡的敵軍中快速衝殺。
兩軍交戰，平原上的古星聯軍幾乎完全不是對手，一直被碾壓著打。
可古星聯軍的數量實在太多，綿延開來，根本看不到盡頭。
一批聯軍被鎮殺，之後便有更多的聯軍從四麵八方湧來填補了空缺。
就好像是缸中的水，被舀掉了一勺之後，水麵又會迅速恢複平整。
雖然這舀動的頻率很快，但要想用水勺徹底將缸中的水舀空，卻非一日之功。
更何況，這水也是自帶腐蝕性的。
而且在水麵下還潛藏著幾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旦被它們抓住時機，水勺遲早要被咬出洞來！
屆時，看那水勺還如何作用。
“北星皇朝的禁軍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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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北星皇帝，北星禁軍若是明日一早還到不了戰場，他的皇位也不用坐了。”
顧鳳仙的言語很是平淡，但這種平淡的霸道才更讓人驚懼，因為那是盡在掌控之下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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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臣帶離五萬禁軍，陛下身側便隻剩下兩萬，如此，陛下安危如何能夠確保？
更何況，禁軍之使命，便是保護陛下安危。
臣若去參戰，實在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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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孤注一擲，調集古元與北星近乎全部可用的大軍，在這邊境線上拉出一千兩百多萬大軍，為的便是一戰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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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是我古元最為強大的軍伍，在這等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又豈能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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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朕的安危，此時此刻，我古元境內哪裏還能冒出敵軍來？
你要明白，此戰才是關乎朕之生死的關鍵。
若想讓朕安穩無虞，那便傾盡全力，助我古元大軍打贏這場仗！”
雷冶不由沉默，咬牙遲疑半晌後，終還是低頭抱拳，重重應諾。
“臣，遵旨！”
待得雷冶離去，顧鳳仙忽然輕喚一聲。
“小玟。”
“在！”
輦車後方，一個女官快步奔來，低頭候命。
“你，是狩夜司的人？還是九幽宮的人？”
顧鳳仙此言一出，旁側的兩個女官瞬間色變，殺機凜冽的瞪向小玟。
而身為正主的小玟，更是瞬間身子一僵，臉色有些發白。
隻是數息之後，小玟卻忽然展顏一笑，緩緩抬起了頭。
“回陛下，小玟，是九幽宮的人。
嗯，更準確點說，小玟曾經是婆羅宮的人，之後才成了九幽宮的人。”
“哦？那你是更喜歡婆羅宮，還是九幽宮？”
顧鳳仙始終沒有回頭，語氣也一直十分平淡，哪怕是這種背叛，好像也無法讓她憤怒失態。
“自然是九幽宮。”
小玟毫不遲疑的回應，之後慨然道：
“想來陛下也聽說了大周的那些唱曲、故事、靈畫等，小玟近幾日便搜羅了不少。
通過那些東西，小玟清楚了大周朝廷對於暗子、暗線的態度，那種態度，是其他任何勢力都不具備的。
而那些同行的事跡，也給了小玟莫大的信心，它們告訴了小玟，小玟所做的這些事，是有很大意義的。
而且，這些事也不會被人遺忘。
或許，過不了多久，小玟的事跡也將會被廣泛的傳唱開來。
畢竟，能夠在女帝您的身側做暗子，也算是極為不易了。
等到了那時，小玟也算是家喻戶曉，甚至於都有機會名留青史了。
這可是小玟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顧鳳仙微微沉默，隨後輕輕一笑，慨然道：
“大周，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也不知這些個事，是大周的能臣們想出來，還是那位同道者親自安排。”
“女帝，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小玟還是想要說上一句。
您雖也是一代英主，但若自詡與我朝陛下是同道者，怕是有些不夠分量。”
小玟眼神微閃，淡笑出聲。
“放肆！”
“找死！”
兩名女官瞬間怒極，其中一人更是閃現般出現在小玟的身前，手中的利劍也抹向了小玟的脖頸。
“退下。”
顧鳳仙淡然出聲，語氣隱約帶著一絲不悅。
那女官身形一僵，咬了咬牙後，還是低頭退開。
“莫要急著求死，朕的話沒有說完，你便不能死。”
顧鳳仙抖了抖袖袍，幽幽出聲道：
“駱弘毅，是你配合東廠的人逼反的吧？
看著一百二十萬鎮南軍在你的鼓弄下慘死大半，你於心可忍？”
小玟可惜的歎了口氣，隨後輕嗤一聲。
“誠如陛下所言，鎮南王確是小玟配合東廠逼反。
隻是陛下這後一句話未免有些讓人發笑。
陛下為了虛無縹緲的勝機，拿近千萬普通士卒的性命去做擋箭牌，想要用他們的死亡來磨鈍大周強軍的刀，進而為古元精銳爭取反製的機會。
相比於陛下這種鐵石心腸，小玟的那點微末伎倆所帶來的死亡，又算得了什麽呢？
更何況，小玟起碼也為鎮南王帶去了生機，為那餘下的數十萬鎮南軍帶去了生機，不是嗎？”
“你，倒是一如往常的牙尖嘴利。
隻可惜，這份牙尖嘴利的勁兒卻不再是相助於朕麵對古元的臣子們，而是站在了朕的對立麵，同朕掰扯。”
顧鳳仙搖頭輕歎著，終於轉過了身。
小玟下意識的低頭，沒敢與顧鳳仙對視。
抿著嘴唇沉默數息後，小玟沉聲道：
“不知陛下想要用哪種酷刑殺了小玟？”
“殺你？喔，為時尚早。
在殺你之前，總該請你看場好戲才行。”
顧鳳仙輕聲說著，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小玟不由得心頭一跳，生出了不安的感覺。
“陛下，此言何意？”
“消息，你已經傳出去了吧？”
“消息？什麽消息？”
小玟心頭急顫，麵上卻仍舊強忍著沒有顯露，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
“嗬，你以為，我古元帝朝的碟網司都是些酒囊飯桶不成？”
顧鳳仙笑吟吟地說著，語氣略帶玩味。
“隻餘兩萬禁衛，再加上即將返回帝都的消息。
喔，這可是真正的天賜良機，想來怎也能將那支隱藏在暗中的軍隊釣出來了吧？”
小玟終於變了臉色，眼神又氣又急，卻又不知該如何。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原來先前的一切都是女帝在故意誤導她，為的就是通過她的口，將那支軍隊釣出來吃掉！
“禁錮起來吧，好生看著，莫要讓她尋了短見。”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