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徐州東南部。
一場連續下了三日的大雪終於止歇，天地間雖是白茫茫一片，但各處都已能見到生靈活動的痕跡。
對於修行者來說，普通大雪所帶來的嚴寒根本算不得什麽，也就是在出行上會帶來一些影響。
此刻，晨光熹微，燦紅的驕陽已在東方露出了輪廓，一隊不怎麽起眼的車隊正在厚實的積雪上不緊不慢的前行。
最中間的一座輦車上，武季眺望著窗外的雪景略有些出神。
窗外距離道路不遠處便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湖泊，這湖泊並未被積雪與低溫所封凍，水流靜謐蕩漾的同時，隱約可見一條條靈魚躥起躥下。
在朝陽的照射之下，湖麵上的霧氣反射出一道道金燦燦的弧光，看起來氤氳神秘、光怪陸離。
而在湖泊的周圍，則是上好的耕田。
這些耕田中所種的可不是普通作物，而是靈稻。
大周帝朝而今有子民千億、奴族同樣近千億，如此龐大的人口數量，每日裏所需的食物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若是要用普通作物來供養，天知道需要多少耕田才供養得起。
但靈稻所產的靈米之類的靈性作物卻不同，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口靈米粥水便可頂得大魚大肉數斤，那一口下去，便可三日不食。
龍門境以下的基礎修行者，一碗靈米稀粥便能三日飽腹。
龍門境以上的修行者，也隻需很少的靈米便可維持一日消耗。
因此，自從一統了一重天之後，武季便下令戶部扶持民間擴大靈米的栽種麵積。
隨著此後靈石礦脈不斷出現，能夠種植靈性作物的靈田越來越多，大周靈性作物的栽種麵積也越來越大。
及至而今，大周帝朝靈性作物的種植麵積已經達到了所有耕田的一成。
而這一成靈田的產出，便可供養足足三千億人口。
但這終歸隻是戶部的一個粗略估算，具體是否真的如此，武季還抱著疑慮之心。
作為民生的根本，這靈性作物不僅關乎到百姓生存，更關乎百姓的體質以及嬰幼兒的根基。
武季對此十分重視，因此大朝議之後，便決定親自巡視一些靈田。
……
此時，在湖泊周圍的靈田中，正有大大小小的身影在忙碌。
大雪對於靈稻並無多少影響，但仍舊需要人手仔細照看，靈稻雖不嬌柔，可一些個害蟲卻是它們的大敵。
而這些忙碌的身影有大半都是木芯族，身為中等奴族，照看作物算是一件相對輕鬆的活計。
更關鍵的是，木芯族擅長此類工作，他們對於作物、靈植等有著極高的敏感性與親和性，若是有害蟲，也能及早發現、及早處置。
除了這些木芯族的奴族外，另外的身影自然是人族。
這些人大都是普通的莊戶，他們的工作主要也是監督奴族的工作。
最後的一小撥人才是縣城衙門裏的公差，他們是此方地界地位最高的人群。
靈田也有貧瘠之分，像是規模如此龐大，且靈土肥沃的靈田群，那可是朝廷資財，朝廷自然需要派遣專門的人手照看。
“陛下，合壘縣城共有靈田十五萬畝，其中下等靈田十萬畝、中等靈田四萬畝、上等靈田一萬畝。
合壘縣的靈田麵積雖屬一般，但中上等靈田之占比卻稱得上優等，在這揚州位居前十。
這其中，直屬朝廷的靈田為三萬畝，分別為一萬畝上等靈田、兩萬畝中等靈田。
而這青陽湖周邊的靈田群便足有一萬五千畝，占據了一半。”
轎廂內，蘇詩妤整理出關於此縣靈田的所有信息，快速匯總後朝著武季稟道。
武季微微頷首，輕歎道：
“這一路走來，所見大半都是勉強過眼，唯有這青陽湖靈田群才稱得上是一方不錯的靈田產區。”
蘇詩妤輕聲應和道：“陛下所言極是，天武大陸的底子終歸還是有些薄弱了，雖然而今靈石礦脈已有十餘萬座，但相對於天武大陸龐大的麵積而言，還是顯得有些渺小。
靈石礦脈周邊多為中上等靈田，可在遠離靈石礦脈的其他區域，絕大多數都是下等靈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且朝廷在靈田這方麵的種植經驗及人手都十分稀缺，這些都是很大的限製性因素。
不過陛下已經下令將木芯族奴族擴散到各方，有了他們的加入，靈性作物的培育想來會在數年間迎來不錯的成績，便如這青陽湖靈田群一般。”
武季輕輕點頭，摩挲著溫潤的貝珠沉吟道：
“靈田之事事關朝廷大計，馬虎不得。這樣，在給王安民的旨意中再補充幾條。
其一，可探討設立官營靈田耕作的獎懲製度，此製度可同時適用於奴族，以此來激發種植者的主動性與創造性。
其二，民以食為天，任何時候，食物這一條都是安穩的最基本訴求。為了防止有可能發生的變故，各地還需設立完備的儲糧倉，以防萬一。
其三，官營靈田一旦摸索出成熟可信的種植體係及經驗，便及時公諸與眾，讓民間可以踩石過河，加速成長。”
“諾！”穀
蘇詩妤恭聲應下，並且補充到了聖旨之中。
她很清楚，陛下口中所謂的“朝廷大計”，可不止是靈田的普及，而且還關係到人口大計。
自從朝廷一統了二重天後，陛下便下達了鼓勵生育的旨意，不過當時的鼓勵措施比較平常。
但半月前的大朝議中，陛下卻下達了更強的鼓勵生育旨意。
此番鼓勵措施與此前相比，差距很大。
比如生一個孩子，可得靈米一旦、下品靈石十枚；生兩個孩子，可得靈米五石、下品靈石百枚；生三個孩子，可得靈米三十石、中品靈石十枚……
又比如，生五個孩子，便可得到一份直入州級武院進修的機會，等等。
隨著這道旨意公布開來，整個天武大陸一片沸騰，而今隨處可見被家中老人逼著、催著多生孩子的場景，便是一些一兩百歲的中年夫妻，也萌生了再次造人的念頭。
畢竟，朝廷的這項鼓勵生育的旨意誘惑實在太大。
至於陛下為何要下達這樣的旨意，蘇詩妤自然能夠明白。
奴族的數量與人族相近，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人族的優勢便在於數量與強大的繁衍能力，倘若數量的優勢被奴族反超，總會帶來一些不安穩的因素。
因此，為了大周帝朝的長治久安，大周人族子民的數量優勢必須要得到保證。
……
車隊一路不緊不慢的前行，最終在靈田群住宅區的街道上停下。
武季下車後，並未讓人召見此處的負責官吏，隻是在蘇詩妤、楊洋、典滿的擁簇下走入了一間酒肆，也是此地唯一的一座酒肆。
眾人裝束不凡，外間的車隊還有護衛緊隨，顯然不是一般人，因此也沒有不開眼的來尋事，酒肆中的食客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便各吃各的、談笑依舊。
武季也隻是靜靜地聽著，聽著最真實的各番論調，畢竟這才是微服巡視的意義。
“黑老二，你怎的越來越虛了？這大早上的，得是造了幾次人啊？哈哈哈……”
“去去去，說得好像你沒有造人一樣。”
“真羨慕黑家老二，這老小子有一位風韻不俗的美嬌娘啊，他的造人可是真正的一石二鳥。”
“哈哈哈，劉瘸子你也不用羨慕，雖然你家的那位黃臉婆腰粗的嚇人，但好生養啊！
而今朝廷政策如此優厚，你可得好好努力呐，說不得咱們當中你就是那個連中五員、摘得揚州武院入門貼的頭一號人物了！”
“嘿，五個太少，要做就做大的！我已經跟婆娘商量好了，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都要衝一衝那九子登科的大獎！”
“……劉瘸子你可真是，嗯，好漢！”
……
聽著周邊的談笑聲，武季麵無表情，但眼中卻透著一抹笑意。
雖然這些人的言語不乏粗鄙之詞，但所談內容卻大都跟生育相關，而且是積極爭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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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聽到這些，便說明他的苦心沒有白費。
一頓酒食吃至半途時，蘇詩妤忽然臉色微變。
武季看了眼蘇詩妤，雖然後者頭戴輕紗鬥笠，但其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
“發生了何事？”
“回陛下，劉左丞急訊。”
武季微微一愣，沒想到是劉文旭來訊。
“講。”
蘇詩妤深吸一口氣，壓下有些躁動的心緒，快速傳音回道：
“是！陛下，劉左丞言稱：星辰移位，恐有大變！同時，劉左丞還想親自前來向陛下稟報其中詳細。”
武季抓著酒杯的右手頓時一滯，黑濃的眉頭微微皺起。
星辰移位？
這四個字可不是什麽妖星降世的奇談怪論，劉文旭也不可能將星辰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牽扯到一起。
劉文旭既然這樣稟報了，那隻能說明星辰移位是客觀存在的真實情況，而這個情況對於大周而言，的確稱得上是大變。
武季緩緩放下酒杯，眯眼靜靜沉思。
這幾日他在迎著朝陽眺望時，隱約中感覺到驕陽的大小輪廓似乎與此前有了些微的區別，隻不過並未細想。
但而今看來，恐怕事情有些不怎麽妙……
“走吧，回帝都。”
“是！”
一場連續下了三日的大雪終於止歇，天地間雖是白茫茫一片，但各處都已能見到生靈活動的痕跡。
對於修行者來說，普通大雪所帶來的嚴寒根本算不得什麽，也就是在出行上會帶來一些影響。
此刻，晨光熹微，燦紅的驕陽已在東方露出了輪廓，一隊不怎麽起眼的車隊正在厚實的積雪上不緊不慢的前行。
最中間的一座輦車上，武季眺望著窗外的雪景略有些出神。
窗外距離道路不遠處便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湖泊，這湖泊並未被積雪與低溫所封凍，水流靜謐蕩漾的同時，隱約可見一條條靈魚躥起躥下。
在朝陽的照射之下，湖麵上的霧氣反射出一道道金燦燦的弧光，看起來氤氳神秘、光怪陸離。
而在湖泊的周圍，則是上好的耕田。
這些耕田中所種的可不是普通作物，而是靈稻。
大周帝朝而今有子民千億、奴族同樣近千億，如此龐大的人口數量，每日裏所需的食物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若是要用普通作物來供養，天知道需要多少耕田才供養得起。
但靈稻所產的靈米之類的靈性作物卻不同，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口靈米粥水便可頂得大魚大肉數斤，那一口下去，便可三日不食。
龍門境以下的基礎修行者，一碗靈米稀粥便能三日飽腹。
龍門境以上的修行者，也隻需很少的靈米便可維持一日消耗。
因此，自從一統了一重天之後，武季便下令戶部扶持民間擴大靈米的栽種麵積。
隨著此後靈石礦脈不斷出現，能夠種植靈性作物的靈田越來越多，大周靈性作物的栽種麵積也越來越大。
及至而今，大周帝朝靈性作物的種植麵積已經達到了所有耕田的一成。
而這一成靈田的產出，便可供養足足三千億人口。
但這終歸隻是戶部的一個粗略估算，具體是否真的如此，武季還抱著疑慮之心。
作為民生的根本，這靈性作物不僅關乎到百姓生存，更關乎百姓的體質以及嬰幼兒的根基。
武季對此十分重視，因此大朝議之後，便決定親自巡視一些靈田。
……
此時，在湖泊周圍的靈田中，正有大大小小的身影在忙碌。
大雪對於靈稻並無多少影響，但仍舊需要人手仔細照看，靈稻雖不嬌柔，可一些個害蟲卻是它們的大敵。
而這些忙碌的身影有大半都是木芯族，身為中等奴族，照看作物算是一件相對輕鬆的活計。
更關鍵的是，木芯族擅長此類工作，他們對於作物、靈植等有著極高的敏感性與親和性，若是有害蟲，也能及早發現、及早處置。
除了這些木芯族的奴族外，另外的身影自然是人族。
這些人大都是普通的莊戶，他們的工作主要也是監督奴族的工作。
最後的一小撥人才是縣城衙門裏的公差，他們是此方地界地位最高的人群。
靈田也有貧瘠之分，像是規模如此龐大，且靈土肥沃的靈田群，那可是朝廷資財，朝廷自然需要派遣專門的人手照看。
“陛下，合壘縣城共有靈田十五萬畝，其中下等靈田十萬畝、中等靈田四萬畝、上等靈田一萬畝。
合壘縣的靈田麵積雖屬一般，但中上等靈田之占比卻稱得上優等，在這揚州位居前十。
這其中，直屬朝廷的靈田為三萬畝，分別為一萬畝上等靈田、兩萬畝中等靈田。
而這青陽湖周邊的靈田群便足有一萬五千畝，占據了一半。”
轎廂內，蘇詩妤整理出關於此縣靈田的所有信息，快速匯總後朝著武季稟道。
武季微微頷首，輕歎道：
“這一路走來，所見大半都是勉強過眼，唯有這青陽湖靈田群才稱得上是一方不錯的靈田產區。”
蘇詩妤輕聲應和道：“陛下所言極是，天武大陸的底子終歸還是有些薄弱了，雖然而今靈石礦脈已有十餘萬座，但相對於天武大陸龐大的麵積而言，還是顯得有些渺小。
靈石礦脈周邊多為中上等靈田，可在遠離靈石礦脈的其他區域，絕大多數都是下等靈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而且朝廷在靈田這方麵的種植經驗及人手都十分稀缺，這些都是很大的限製性因素。
不過陛下已經下令將木芯族奴族擴散到各方，有了他們的加入，靈性作物的培育想來會在數年間迎來不錯的成績，便如這青陽湖靈田群一般。”
武季輕輕點頭，摩挲著溫潤的貝珠沉吟道：
“靈田之事事關朝廷大計，馬虎不得。這樣，在給王安民的旨意中再補充幾條。
其一，可探討設立官營靈田耕作的獎懲製度，此製度可同時適用於奴族，以此來激發種植者的主動性與創造性。
其二，民以食為天，任何時候，食物這一條都是安穩的最基本訴求。為了防止有可能發生的變故，各地還需設立完備的儲糧倉，以防萬一。
其三，官營靈田一旦摸索出成熟可信的種植體係及經驗，便及時公諸與眾，讓民間可以踩石過河，加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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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朝廷一統了二重天後，陛下便下達了鼓勵生育的旨意，不過當時的鼓勵措施比較平常。
但半月前的大朝議中，陛下卻下達了更強的鼓勵生育旨意。
此番鼓勵措施與此前相比，差距很大。
比如生一個孩子，可得靈米一旦、下品靈石十枚；生兩個孩子，可得靈米五石、下品靈石百枚；生三個孩子，可得靈米三十石、中品靈石十枚……
又比如，生五個孩子，便可得到一份直入州級武院進修的機會，等等。
隨著這道旨意公布開來，整個天武大陸一片沸騰，而今隨處可見被家中老人逼著、催著多生孩子的場景，便是一些一兩百歲的中年夫妻，也萌生了再次造人的念頭。
畢竟，朝廷的這項鼓勵生育的旨意誘惑實在太大。
至於陛下為何要下達這樣的旨意，蘇詩妤自然能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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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的優勢便在於數量與強大的繁衍能力，倘若數量的優勢被奴族反超，總會帶來一些不安穩的因素。
因此，為了大周帝朝的長治久安，大周人族子民的數量優勢必須要得到保證。
……
車隊一路不緊不慢的前行，最終在靈田群住宅區的街道上停下。
武季下車後，並未讓人召見此處的負責官吏，隻是在蘇詩妤、楊洋、典滿的擁簇下走入了一間酒肆，也是此地唯一的一座酒肆。
眾人裝束不凡，外間的車隊還有護衛緊隨，顯然不是一般人，因此也沒有不開眼的來尋事，酒肆中的食客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便各吃各的、談笑依舊。
武季也隻是靜靜地聽著，聽著最真實的各番論調，畢竟這才是微服巡視的意義。
“黑老二，你怎的越來越虛了？這大早上的，得是造了幾次人啊？哈哈哈……”
“去去去，說得好像你沒有造人一樣。”
“真羨慕黑家老二，這老小子有一位風韻不俗的美嬌娘啊，他的造人可是真正的一石二鳥。”
“哈哈哈，劉瘸子你也不用羨慕，雖然你家的那位黃臉婆腰粗的嚇人，但好生養啊！
而今朝廷政策如此優厚，你可得好好努力呐，說不得咱們當中你就是那個連中五員、摘得揚州武院入門貼的頭一號人物了！”
“嘿，五個太少，要做就做大的！我已經跟婆娘商量好了，不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都要衝一衝那九子登科的大獎！”
“……劉瘸子你可真是，嗯，好漢！”
……
聽著周邊的談笑聲，武季麵無表情，但眼中卻透著一抹笑意。
雖然這些人的言語不乏粗鄙之詞，但所談內容卻大都跟生育相關，而且是積極爭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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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酒食吃至半途時，蘇詩妤忽然臉色微變。
武季看了眼蘇詩妤，雖然後者頭戴輕紗鬥笠，但其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
“發生了何事？”
“回陛下，劉左丞急訊。”
武季微微一愣，沒想到是劉文旭來訊。
“講。”
蘇詩妤深吸一口氣，壓下有些躁動的心緒，快速傳音回道：
“是！陛下，劉左丞言稱：星辰移位，恐有大變！同時，劉左丞還想親自前來向陛下稟報其中詳細。”
武季抓著酒杯的右手頓時一滯，黑濃的眉頭微微皺起。
星辰移位？
這四個字可不是什麽妖星降世的奇談怪論，劉文旭也不可能將星辰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牽扯到一起。
劉文旭既然這樣稟報了，那隻能說明星辰移位是客觀存在的真實情況，而這個情況對於大周而言，的確稱得上是大變。
武季緩緩放下酒杯，眯眼靜靜沉思。
這幾日他在迎著朝陽眺望時，隱約中感覺到驕陽的大小輪廓似乎與此前有了些微的區別，隻不過並未細想。
但而今看來，恐怕事情有些不怎麽妙……
“走吧，回帝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