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連天花板上垂掛的吊燈都不忍再看我們無謂的爭吵，無聲無息地忽然就滅了。
這回是真的停電。沒什麽特別的生日驚喜。
我從梁非白熱烈的胸膛中掙脫出來，清楚明白地看著他說道，“其實也很簡單，你和聶倩解除婚姻，娶我，就行了。”
他嗬笑起來，滿腹苦水，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說了，沒這麽快！”
“娶我需要時間嗎？那至少把態度亮出來。”
男人抬起犀利的眸子，精準地對上女人，烏黑的眼珠子好像暗夜裏的透視儀，仿佛能看穿人的一切。
“你很希望……”他湊過去，唇上噴出危險的氣息，撲打在女人粉嫩的臉上，喉嚨輕輕顫動，呢喃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和聶家決裂？”
我沒否認，點點頭應下來，“是，我不喜歡你和聶倩在一起。”
“還不承認你愛我？”他突然說道，繃緊的嘴角好像獵人逮住了什麽，抓住口實後隻喜出望外。
見他這一副興味樣，我低笑著攀上他的耳朵，“我愛你啊，這些天，不是每晚都跟你強調過？”
男人直是一愣，不動聲色地提了提臀，我在想，柳下惠是奇葩還是女人，科學家還一直在研究，到底是凡夫俗子。
其實經不起女人一丁點的撩撥，社會學上曾說男人的出軌率普遍高於女人，其原因就在這裏，他們在性欲方麵的自控能力差到無人能及。
“是，我相信。”他咬著話湊過來，剛毅的身子帶著曖昧不明的猛烈的氣息，身下的某些地方也早就有了反應。
情動很容易，一句話的挑逗，一個動作的落成。
早晨起床梁非白還就著抱我的姿勢，把我熱醒，我要掙脫開，他卻移過來親了又親我，極其黏膩。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打消了嫁給聶子遠的心思。”他看著我，溫柔的眸子裏情深意切。
“等你消息。”
想想昨晚，興奮到極致的時候他就保證，這幾天裏勢必把婚事給退了。
他說要娶我，他想對我好一輩子。
看著他穿好西服瀟灑離去的背影，我坐在沙發上久久收不回神，我親愛的，梁非白，不要怪我心狠，我隻是心裏有點想不通。
白天。
在聶氏集團和聶子遠進進出出幾次後，公司裏，基本所有人都承認了我是聶總的隨行助手，見到我都會客氣地點頭問候，不敢輕易得罪。
同樣的，這裏邊要是姚董的人看到我，那就不是一個方式的招待了。這不我剛從市場部出來，正要向上麵提交報告，才轉出門迎麵就撞上這一行官差。
為首的男人四十大的年紀，精明的眼珠子在一副黑框眼鏡的下邊，如此才得以緩減其中的戾氣。
他隨意的一瞥，都自帶幾分睨人的自傲感，妄自尊大。
“這不是林助手嗎？”姚董笑說道，兩手放在身後，大腹便便地走過來，探頭望了眼市場部內裏。
“姚董。”
“嗯，手上的什麽呢？”他的視線直直落在我手裏剛從市場部拿到的這月的訂單明細表上，目光可謂灼灼。
“幾份客戶資料……那個姚董，聶總還在等，那沒事我就先上去了。”
男人駐足，緊緊盯凝了幾眼，挑挑眉終是什麽都沒說。
但別以為他這就是放過我了，他的這份讓步並不意味著結束，相反，下班時間剛到，就有人恭請我。
“林小姐，姚董有請。”
聶氏附近的茶館。
茶館的布置簡約，剛推門進去，撲鼻的清香便悠悠傳出來，甜甜淡淡的味道帶給人愉快的心情，發人深省。
“林小姐，坐吧。”男人笑容滿麵，兩手張開豪放地擱在紅色的沙發椅上，一副氣量大度的樣子。
“姚董。”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邀我過來，我卻是走投無路隻有來會會。
六安的瓜片，香甜可口，可謂茶中少有極品，味濃不苦、香而不澀。
“林小姐想必也知道姚某的意思，我在這裏就不打啞謎了。”他端起印有藍色花紋的白瓷杯，抿一口後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聶子遠愣頭青一個，他不動作還好，可要是再敢造勢，擴張自己的力量，到時候就別怪我拿出殺手鐧了。”
“姚董，我不懂您的意思……”
他笑笑，“你聽得懂。聶子遠拉幫結派，意圖孤立我在聶氏集團的地位，嗬，蚍蜉撼大樹，你回頭就這麽跟他說，姚叔叫他少整小聰明，身為小輩首先應該懂得怎麽尊長，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得老高。”
他說的不錯。
隨著聶氏的換屆大會越來越近，聶子遠夾在其中，現在正愁煞地如熱鍋上的螞蟻，自保不能。
“姚董……”他若是單單讓我轉告這些話才找我，我就算轉告了，也無異於紙上談兵，用不到實處，聶子遠又不是嚇大的，怎麽會聽他的。
至於他真實的意圖……
男人精煉的眸子專注過來，手上把玩著一串成色不錯的金剛，他咧口笑，“林小姐是聰明人，聶總嘛，年紀輕，涉世不深，閱曆上還欠點，做起事來也容易衝動不計後果，我希望林小姐可以做的是，在聶總每次做事前都能提前跟我說說，這樣……我也好給點他說點指導性的意見啊，你說呢，是不是林小姐？”
嗬，冠冕堂皇，言之鑿鑿，這是要我做內應呢？
“姚董說的在理，隻是我不知道，這麽討人嫌的事做下來，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璀璨的笑容如燈光般綻放，姓姚的男人啟口，輕巧就說道，“這個林小姐放心好了，姚某是不會讓任何一位心在姚某身上的人，陷入困境的！”
“林小姐還可以放心的是，該有的報酬一分都不會少，阿信，”他身邊的一個人人突然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來，“這些就當是姚某的見麵禮了，林小姐，您看看怎麽樣，姚某就喜歡林小姐這樣爽快的人！”
“那我在此，謝謝姚董！”之前就曾探測，姚董在聶氏與聶子遠可謂水火不容，如今能按計劃順利走到這一步……
男人離開的時候，朗朗的笑聲跌宕在屋裏，久久不能分散。
我繼續喝完那早已涼透了的茶，一時間隻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晚上當梁非白告訴我他會晚點回來的時候，我趕緊就抓緊時間打車去了夜總會。
方才回來的路上給她打電話，她電話裏說自己好好的，我卻敏銳地聽到了幾聲異常的尖叫。
趕到夜總會的時候，入目的場麵讓人發噓。
原先魚龍混雜、觥籌交錯的舞池，此刻隻一片淩亂，邋遢雜穢，顯眼靚麗的女人違和地在其中走走出出，一邊操一口大嗓子，破口罵咧著，一邊讓底下人動作快點收拾。
見我到場，翠娘詫異地抬了抬眸，“這些天幹嘛去了？我去看過阿姨，她說你在外邊上班？”
“嗯。這裏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眼前的場麵看著讓人焦急。
翠娘聽著就來氣，看著地上的碎酒瓶子，狠狠啐了一口，“沒事，讓幾個王八蛋砸的。”
“什麽人敢砸這兒？”這地方……我也是後來知道，是海哥在背後操作，誰能有這個膽，敢來惹江北黑幫呢，那簡直是閑活得不耐煩。
翠娘猶豫著沒吭聲。
“海哥知道了嗎？”
“告訴他幹什麽？”人說著，一屁股蹲在真皮沙發上，翹腿做出掏煙的動作來，摸完口袋兩手空空才歎道，“那個老不死的，我說不跟他過，他就找上門來，還敢打砸，我遲早要尅了他！”
雖然這事翠娘不想聲張，但海哥很快就收到了風聲，我這才剛到一會兒，門口就來了人。
不是海哥本人，隻是他的幾名手下。
“翠娘姐，老大有點事過不來，你把知道的都說一說，老大會叫人收拾的。”小黑走過來，怕女人似的，難為情地說道。
翠娘抿抿唇，眸光瞬息萬變，可怕起來，卻是笑道，“沒什麽事，不過是摔碎了幾個酒瓶子，值不了幾個錢，他忙啊，那你們還不快回去？”
翠娘這明顯是笑裏藏刀的架勢。海哥現在假手他人，隻讓底下人過來敷衍塞責，是個人都看得明白，他對這裏已經避諱到不願踏足的地步。
小黑無措，就這麽回去不好交差，隻又尷尬笑道，“翠娘姐您別這樣，這夜總會好歹是海哥名下的，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被人上門挑事無動於衷呢嘛！”
“我說了沒什麽你沒聽到是不是？”翠娘麵色陡然收緊，瞬間呈一片肅穆，凶凶的樣子讓人不禁生畏。
小黑不知怎麽弄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愣在原地杵了會兒，很快讓人出去打電話給海哥。
“翠娘，你別什麽事都上火，你現在是懷了身子的人，脾氣不好會影響寶寶的。”我說，看著她的肚子說。我現在多怕，怕又一條生命血流成河。
翠娘嗔我一白眼。
海哥沒一會兒就過來了，進來的時候好像並不意外我在場，“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
翠娘看他一眼，氣憤地兩手抱胸別過頭，並不理會。
男人滿身的酒氣，似乎正從酒桌上下來，走過來眉頭怔忡間坐下沙發，長歎一口氣道，“我都沒管你墮胎了，還這個樣子？氣性！”
翠娘回頭瞪他。
“林年，你把知道說一下。”
“我還……”
翠娘插聲衝道，“別大驚小怪的了！能有什麽事，這點小事我都說了我自己會解決，海哥你幹嘛屁大點的事都不放，還親自跑一趟？是知道林年過來了？還是怎麽？”
翠娘輕蔑的眼神一點不露怯地盯凝著男人，說完別回頭。
海哥一臉陰鬱地黑。
我攥緊手，頭也不敢抬，隻在心裏不住地歎氣，沒文化真可怕，她陷我於如此尷尬的地步她有什麽可得意的，把海哥堵地沒話說她就贏了嗎？
所幸，梁非白打來電話，讓我趕快死回去，我這才得以脫身。
這回是真的停電。沒什麽特別的生日驚喜。
我從梁非白熱烈的胸膛中掙脫出來，清楚明白地看著他說道，“其實也很簡單，你和聶倩解除婚姻，娶我，就行了。”
他嗬笑起來，滿腹苦水，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說了，沒這麽快！”
“娶我需要時間嗎？那至少把態度亮出來。”
男人抬起犀利的眸子，精準地對上女人，烏黑的眼珠子好像暗夜裏的透視儀，仿佛能看穿人的一切。
“你很希望……”他湊過去，唇上噴出危險的氣息，撲打在女人粉嫩的臉上，喉嚨輕輕顫動，呢喃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和聶家決裂？”
我沒否認，點點頭應下來，“是，我不喜歡你和聶倩在一起。”
“還不承認你愛我？”他突然說道，繃緊的嘴角好像獵人逮住了什麽，抓住口實後隻喜出望外。
見他這一副興味樣，我低笑著攀上他的耳朵，“我愛你啊，這些天，不是每晚都跟你強調過？”
男人直是一愣，不動聲色地提了提臀，我在想，柳下惠是奇葩還是女人，科學家還一直在研究，到底是凡夫俗子。
其實經不起女人一丁點的撩撥，社會學上曾說男人的出軌率普遍高於女人，其原因就在這裏，他們在性欲方麵的自控能力差到無人能及。
“是，我相信。”他咬著話湊過來，剛毅的身子帶著曖昧不明的猛烈的氣息，身下的某些地方也早就有了反應。
情動很容易，一句話的挑逗，一個動作的落成。
早晨起床梁非白還就著抱我的姿勢，把我熱醒，我要掙脫開，他卻移過來親了又親我，極其黏膩。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打消了嫁給聶子遠的心思。”他看著我，溫柔的眸子裏情深意切。
“等你消息。”
想想昨晚，興奮到極致的時候他就保證，這幾天裏勢必把婚事給退了。
他說要娶我，他想對我好一輩子。
看著他穿好西服瀟灑離去的背影，我坐在沙發上久久收不回神，我親愛的，梁非白，不要怪我心狠，我隻是心裏有點想不通。
白天。
在聶氏集團和聶子遠進進出出幾次後，公司裏，基本所有人都承認了我是聶總的隨行助手，見到我都會客氣地點頭問候，不敢輕易得罪。
同樣的，這裏邊要是姚董的人看到我，那就不是一個方式的招待了。這不我剛從市場部出來，正要向上麵提交報告，才轉出門迎麵就撞上這一行官差。
為首的男人四十大的年紀，精明的眼珠子在一副黑框眼鏡的下邊，如此才得以緩減其中的戾氣。
他隨意的一瞥，都自帶幾分睨人的自傲感，妄自尊大。
“這不是林助手嗎？”姚董笑說道，兩手放在身後，大腹便便地走過來，探頭望了眼市場部內裏。
“姚董。”
“嗯，手上的什麽呢？”他的視線直直落在我手裏剛從市場部拿到的這月的訂單明細表上，目光可謂灼灼。
“幾份客戶資料……那個姚董，聶總還在等，那沒事我就先上去了。”
男人駐足，緊緊盯凝了幾眼，挑挑眉終是什麽都沒說。
但別以為他這就是放過我了，他的這份讓步並不意味著結束，相反，下班時間剛到，就有人恭請我。
“林小姐，姚董有請。”
聶氏附近的茶館。
茶館的布置簡約，剛推門進去，撲鼻的清香便悠悠傳出來，甜甜淡淡的味道帶給人愉快的心情，發人深省。
“林小姐，坐吧。”男人笑容滿麵，兩手張開豪放地擱在紅色的沙發椅上，一副氣量大度的樣子。
“姚董。”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邀我過來，我卻是走投無路隻有來會會。
六安的瓜片，香甜可口，可謂茶中少有極品，味濃不苦、香而不澀。
“林小姐想必也知道姚某的意思，我在這裏就不打啞謎了。”他端起印有藍色花紋的白瓷杯，抿一口後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聶子遠愣頭青一個，他不動作還好，可要是再敢造勢，擴張自己的力量，到時候就別怪我拿出殺手鐧了。”
“姚董，我不懂您的意思……”
他笑笑，“你聽得懂。聶子遠拉幫結派，意圖孤立我在聶氏集團的地位，嗬，蚍蜉撼大樹，你回頭就這麽跟他說，姚叔叫他少整小聰明，身為小輩首先應該懂得怎麽尊長，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得老高。”
他說的不錯。
隨著聶氏的換屆大會越來越近，聶子遠夾在其中，現在正愁煞地如熱鍋上的螞蟻，自保不能。
“姚董……”他若是單單讓我轉告這些話才找我，我就算轉告了，也無異於紙上談兵，用不到實處，聶子遠又不是嚇大的，怎麽會聽他的。
至於他真實的意圖……
男人精煉的眸子專注過來，手上把玩著一串成色不錯的金剛，他咧口笑，“林小姐是聰明人，聶總嘛，年紀輕，涉世不深，閱曆上還欠點，做起事來也容易衝動不計後果，我希望林小姐可以做的是，在聶總每次做事前都能提前跟我說說，這樣……我也好給點他說點指導性的意見啊，你說呢，是不是林小姐？”
嗬，冠冕堂皇，言之鑿鑿，這是要我做內應呢？
“姚董說的在理，隻是我不知道，這麽討人嫌的事做下來，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璀璨的笑容如燈光般綻放，姓姚的男人啟口，輕巧就說道，“這個林小姐放心好了，姚某是不會讓任何一位心在姚某身上的人，陷入困境的！”
“林小姐還可以放心的是，該有的報酬一分都不會少，阿信，”他身邊的一個人人突然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來，“這些就當是姚某的見麵禮了，林小姐，您看看怎麽樣，姚某就喜歡林小姐這樣爽快的人！”
“那我在此，謝謝姚董！”之前就曾探測，姚董在聶氏與聶子遠可謂水火不容，如今能按計劃順利走到這一步……
男人離開的時候，朗朗的笑聲跌宕在屋裏，久久不能分散。
我繼續喝完那早已涼透了的茶，一時間隻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晚上當梁非白告訴我他會晚點回來的時候，我趕緊就抓緊時間打車去了夜總會。
方才回來的路上給她打電話，她電話裏說自己好好的，我卻敏銳地聽到了幾聲異常的尖叫。
趕到夜總會的時候，入目的場麵讓人發噓。
原先魚龍混雜、觥籌交錯的舞池，此刻隻一片淩亂，邋遢雜穢，顯眼靚麗的女人違和地在其中走走出出，一邊操一口大嗓子，破口罵咧著，一邊讓底下人動作快點收拾。
見我到場，翠娘詫異地抬了抬眸，“這些天幹嘛去了？我去看過阿姨，她說你在外邊上班？”
“嗯。這裏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眼前的場麵看著讓人焦急。
翠娘聽著就來氣，看著地上的碎酒瓶子，狠狠啐了一口，“沒事，讓幾個王八蛋砸的。”
“什麽人敢砸這兒？”這地方……我也是後來知道，是海哥在背後操作，誰能有這個膽，敢來惹江北黑幫呢，那簡直是閑活得不耐煩。
翠娘猶豫著沒吭聲。
“海哥知道了嗎？”
“告訴他幹什麽？”人說著，一屁股蹲在真皮沙發上，翹腿做出掏煙的動作來，摸完口袋兩手空空才歎道，“那個老不死的，我說不跟他過，他就找上門來，還敢打砸，我遲早要尅了他！”
雖然這事翠娘不想聲張，但海哥很快就收到了風聲，我這才剛到一會兒，門口就來了人。
不是海哥本人，隻是他的幾名手下。
“翠娘姐，老大有點事過不來，你把知道的都說一說，老大會叫人收拾的。”小黑走過來，怕女人似的，難為情地說道。
翠娘抿抿唇，眸光瞬息萬變，可怕起來，卻是笑道，“沒什麽事，不過是摔碎了幾個酒瓶子，值不了幾個錢，他忙啊，那你們還不快回去？”
翠娘這明顯是笑裏藏刀的架勢。海哥現在假手他人，隻讓底下人過來敷衍塞責，是個人都看得明白，他對這裏已經避諱到不願踏足的地步。
小黑無措，就這麽回去不好交差，隻又尷尬笑道，“翠娘姐您別這樣，這夜總會好歹是海哥名下的，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被人上門挑事無動於衷呢嘛！”
“我說了沒什麽你沒聽到是不是？”翠娘麵色陡然收緊，瞬間呈一片肅穆，凶凶的樣子讓人不禁生畏。
小黑不知怎麽弄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愣在原地杵了會兒，很快讓人出去打電話給海哥。
“翠娘，你別什麽事都上火，你現在是懷了身子的人，脾氣不好會影響寶寶的。”我說，看著她的肚子說。我現在多怕，怕又一條生命血流成河。
翠娘嗔我一白眼。
海哥沒一會兒就過來了，進來的時候好像並不意外我在場，“怎麽了，到底怎麽回事？”
翠娘看他一眼，氣憤地兩手抱胸別過頭，並不理會。
男人滿身的酒氣，似乎正從酒桌上下來，走過來眉頭怔忡間坐下沙發，長歎一口氣道，“我都沒管你墮胎了，還這個樣子？氣性！”
翠娘回頭瞪他。
“林年，你把知道說一下。”
“我還……”
翠娘插聲衝道，“別大驚小怪的了！能有什麽事，這點小事我都說了我自己會解決，海哥你幹嘛屁大點的事都不放，還親自跑一趟？是知道林年過來了？還是怎麽？”
翠娘輕蔑的眼神一點不露怯地盯凝著男人，說完別回頭。
海哥一臉陰鬱地黑。
我攥緊手，頭也不敢抬，隻在心裏不住地歎氣，沒文化真可怕，她陷我於如此尷尬的地步她有什麽可得意的，把海哥堵地沒話說她就贏了嗎？
所幸，梁非白打來電話，讓我趕快死回去，我這才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