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要自殺的‘女’人
第四章要自殺的‘女’人
“我知道。(.$>>>棉、花‘糖’小‘說’)-.79xs.-”言葉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南城的郊區，有一家‘藥’店，那裏可以買到任何‘藥’品，包括毒‘藥’，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越被禁得嚴的，價錢就越高。前些日子被我們學校的同學發現了。我還被校報派去‘偷’拍‘交’易現場，那時我買的就是安眠‘藥’。不過那家‘藥’店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買那些非法販賣‘藥’品的顧客，需要有老顧客介紹才能買到那些‘藥’品。而我們校報正好有一個多次嚐試自殺的‘女’生是那裏的老顧客。”
“這樣嗎？”李得勝站直了身子，對大家說道：“我們都先走吧。大馮，你通知警察了沒有？”
“應該馬上就到了。”大馮點了點頭。
眾人蜂擁而出，高雯簾也和趙曼妮手挽著手走了。
“言葉！”李得勝叫住了正在關窗戶的言葉，“你等下和我們一起去，把‘門’窗鎖好。大馮，你不用和我們一起去了，你留在這附近觀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凶手一定會回來的。”
“回來？回來做什麽？”大馮不解地問。
“因為，有一些線索，即便我們看見了，也有可能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來它與案件的關聯。而凶手既然做賊心虛，總會想多，而我們，就隻是利用他的這個心理罷了。”
“那麽我們直接在這裏蹲守著，然後等凶手送上‘門’來不更好嗎？”
李得勝微笑著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是重案組刑警，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找出真凶，還給受害者一個真相。”大馮不假思索地說道。
李得勝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你說的隻對了一半。真相，遲早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隻要願意等。因為真相就是來給人們發現的，總有人會明白真相。如果隻是為了一個真相，又要警察幹什麽？”
大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乖乖地回到了位置上，李得勝滿意地笑了笑，對言葉說道：“帶我去找那個經常買安眠‘藥’的老顧客吧。”
言葉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可以找，不過，她有些怪？”
“怪？”
“是啊。”言葉理了理裙角，猶豫地說道，“她，我也告訴過你，她是因為多次尋求安眠‘藥’自殺的人。可是，像那種‘藥’店，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讓人做‘誠信顧客’呢？”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去買安眠‘藥’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杜峰驚訝地看著言葉，言葉艱難地點了點頭。[.超多好看小說]李得勝嚴肅地看著言葉：“她是每次買了安眠‘藥’，然後準備自殺的時候又放棄了嗎？”
言葉搖了搖頭，臉‘色’難看地說道：“她不是一個容易改變決定的人，她買了很多安眠‘藥’，但是那些安眠‘藥’，大多是喂給了她的寵物們，她雖然重度失眠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覺，但是那隻是一小部分罷了。”
“毒殺寵物？她喜歡虐待動物嗎？”
李得勝擰緊了眉頭，敲了敲金屬欄杆，發出“哐哐”的響聲。言葉依舊是搖頭：“不，她很愛她的那些狗和貓，隻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她在準備自殺之前，要把她的狗和貓全部殺死，‘好讓她帶它們一起走’。”
杜峰聽完了覺得不寒而栗，說道：“這真是病態，真是占有狂。”
“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病態的心理？”李得勝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象她那種人戒心一定很重吧，她又怎麽會帶你去那家‘藥’店？”
“她已經沒有戒心了。”言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已經放棄了全世界，當然也包括她自己。她對於自己的態度就像是旁觀者的態度，事實上，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至於她為什麽會這樣，等下我帶你們去找她，她自己會告訴你們的。她叫沈昕。”
沈昕住在校外，李得勝一行人隻好坐地鐵前往南城郊區，沈昕租住的小屋。根據言葉的說法，沈昕家庭條件雖然不錯，可是大一下學期時沈昕卻不知道為什麽硬要住在郊區的破房子裏，為此還和父母決裂了。
李得勝剛剛走進沈昕住房所在的小巷，就聞到了一股劣質煙酒的味道，巷子左右兩邊的房子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塞進來的，東倒西歪地擠著，似乎風輕輕一吹就要稀裏嘩啦的散個屍骨無全。
“難怪這裏被稱為南城的貧民窟。”
杜峰看著路旁的房子，裏麵黑‘洞’‘洞’的，卻沒有人電燈，杜峰恍惚間以為這裏是沒有鋪電線，但是巷口那間破舊便利店裏昏黃的燈泡依舊在‘迷’‘蒙’地亮著，就像是從上一個世紀就那樣亮著了。
因為舍不得電費的緣故，巷子裏的居民早早地就煮了飯，吃完晚飯，天一黑就上‘床’睡覺，要不有些稍微闊綽一點的的人，會就著蠟燭聽一會兒收音機。
言葉看著倚著‘門’端著碗邊有缺口的大搪瓷碗，裏麵是一碗的糙米飯和一小撮的鹹菜，卻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們，覺得很心酸。
巷子錯綜複雜，他們險些‘迷’路，多虧了巷子裏的孩子們帶領他們找到了沈昕的住處，顯然，巷子裏的居民對沈昕這個每天晚上點燈點到半夜的大土豪很有印象。
沈昕的住處在巷子的最深處，牆壁斑駁，上邊的青苔痕斑斑點點。李得勝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就吱呀地開了，並沒有鎖。李得勝用奇怪地的眼神看向言葉，言葉苦笑著輕聲回答：“我告訴過你，她早就放棄了世界。現在她巴不得有人衝進去殺了她，哪怕是先‘奸’後殺也不在乎。”
杜峰神‘色’怪異地看著黑‘洞’‘洞’的房子，一陣‘陰’風吹來，迎麵撲來一股惡臭，‘混’雜著濃濃的煙酒味。李得勝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側著身子進入，卻感覺踢到了什麽軟軟的，‘毛’茸茸的，卻沒有一絲溫度的物體。
“小心點，你差點踩到阿吉了。”一個空‘洞’至極的‘女’生從黑暗裏傳來出來，“我家阿吉，它生前最喜歡的位置就是‘門’前的地毯了。”
“你是沈昕小姐嗎？”李得勝小心翼翼地問道，卻沒有聽到回答，李得勝繼續‘摸’著黑向前邁了一步，“我是警察局的人，我是李得勝，你好。”
依舊是沉默。
李得勝繼續向前緩緩走著，半晌，那個空‘洞’的‘女’生再次響起：“不要踩到阿喵。”
李得勝蹲下身子來‘摸’了‘摸’那隻貓冰冷的身體，雖然看不見，但是他隱約可以從那柔軟的皮‘毛’中想象出沈昕在它生前是對它多麽照顧，“它一定很可愛，你一定很喜歡它，對不對？我也喜歡貓。”
沒有回答。房內一片寂靜，李得勝聽見了自己呼吸的聲音，在‘門’外站著的言葉和杜峰也是一言不發。
許久以後，屋內的燈“啪”地亮了，李得勝不適應地閉上了眼。他聽見那個空‘洞’的‘女’生說道：“你們要聽我的故事嗎？”
聲音很模糊，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李得勝困難地睜開了眼睛，他驚訝的發現，在這樣破舊的地方，原來還有那樣‘精’致的裝修，盡管風格壓抑，全部是灰‘色’調，卻依舊處處體現著主人的品味。
李得勝的正站在沙發邊上，腳旁躺著一隻‘肥’胖的加菲貓，一動也不動，仿佛在沉睡，電視櫃底下躺著一條拉布拉多犬，也是仿佛在安詳地睡著。
“那是阿丁。”
空‘洞’的‘女’聲突然響起。李得勝尋聲看去，隻見沈昕穿著寬大的白裙，陷在黑‘色’的沙發裏，頭發剪得很短很短，就像男孩子的頭發。
“它們都睡著了。”
沈昕繼續說著。李得勝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們要聽的我的故事嗎？”
李得勝點點頭，遂向在‘門’口站了很久的言葉和杜峰使了個眼‘色’。二人就踮著腳，悄悄地走到了李得勝身後。
“我啊，叫做軟熊。”沈昕緩緩地說著，慘白的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是他那麽叫我的。”
“他是誰？”杜峰好奇地問道。
沈昕不回答，隻是自顧自地說著：“我和他是在大一的時候認識的。他的眼睛很亮，笑起來很溫柔。我們在圖書館遇見，他和我搶著要借一本書。”
沈昕輕輕地笑出了聲，眸中隱隱閃動著淚‘花’：“很幼稚吧。後來我們就熟識了，再後來，我就失戀了，我那時的男朋友是個博士生，他為了出國留學的機會，放棄了我。”
杜峰感覺有些不耐煩了，問：“你可以帶我們去那家‘藥’店嗎？”
沈昕並不搭理他，隻是繼續緩緩地說著：“在我失戀的日子裏，他一直細心的照顧我，於是我們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他說他要養我，於是我就搬到了學校外麵，因為他說他要養我，在學校裏住太貴了。我和爸媽決裂，搬到這裏，就是因為這裏房租便宜，他才租的起。我們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在一起生活著。我們一起五點鍾起‘床’，騎腳踏車去上學，我坐在他的後座上，冬天的時候就把臉貼在他的大衣上，感受著他的溫暖。其實我們倆家裏都是不缺錢的，可是偏偏倆個人都選擇了這種執拗而幼稚的方法廝守。那時候的日子裏，我做飯和他吃，盡管我手藝不好，可是依舊過得很開心。
後來我覺得我什麽都不做太辛苦他了，就去應聘，終於在酒吧裏找到了一份工作，隻是送酒而已，經理說隻要注意點沒什麽問題，但是每天都要工作到淩晨。有一年冬天特別冷，快過年了，經理放了我們的假，讓我們九點半就下了班。我就去他的工作單位接他，我在他工作的地方等了兩個小時，他終於出來了，和另一個‘女’人抱在一起擁抱，親‘吻’。我轉身就跑，跑回了出租屋，把‘門’緊緊關上。他那時候大約是看見我了，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之後，他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也沒有去找他。所以，順理成章地，我們分手了。”
第四章要自殺的‘女’人
“我知道。(.$>>>棉、花‘糖’小‘說’)-.79xs.-”言葉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南城的郊區，有一家‘藥’店，那裏可以買到任何‘藥’品，包括毒‘藥’，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越被禁得嚴的，價錢就越高。前些日子被我們學校的同學發現了。我還被校報派去‘偷’拍‘交’易現場，那時我買的就是安眠‘藥’。不過那家‘藥’店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買那些非法販賣‘藥’品的顧客，需要有老顧客介紹才能買到那些‘藥’品。而我們校報正好有一個多次嚐試自殺的‘女’生是那裏的老顧客。”
“這樣嗎？”李得勝站直了身子，對大家說道：“我們都先走吧。大馮，你通知警察了沒有？”
“應該馬上就到了。”大馮點了點頭。
眾人蜂擁而出，高雯簾也和趙曼妮手挽著手走了。
“言葉！”李得勝叫住了正在關窗戶的言葉，“你等下和我們一起去，把‘門’窗鎖好。大馮，你不用和我們一起去了，你留在這附近觀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凶手一定會回來的。”
“回來？回來做什麽？”大馮不解地問。
“因為，有一些線索，即便我們看見了，也有可能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來它與案件的關聯。而凶手既然做賊心虛，總會想多，而我們，就隻是利用他的這個心理罷了。”
“那麽我們直接在這裏蹲守著，然後等凶手送上‘門’來不更好嗎？”
李得勝微笑著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是重案組刑警，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找出真凶，還給受害者一個真相。”大馮不假思索地說道。
李得勝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你說的隻對了一半。真相，遲早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隻要願意等。因為真相就是來給人們發現的，總有人會明白真相。如果隻是為了一個真相，又要警察幹什麽？”
大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乖乖地回到了位置上，李得勝滿意地笑了笑，對言葉說道：“帶我去找那個經常買安眠‘藥’的老顧客吧。”
言葉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可以找，不過，她有些怪？”
“怪？”
“是啊。”言葉理了理裙角，猶豫地說道，“她，我也告訴過你，她是因為多次尋求安眠‘藥’自殺的人。可是，像那種‘藥’店，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的讓人做‘誠信顧客’呢？”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去買安眠‘藥’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杜峰驚訝地看著言葉，言葉艱難地點了點頭。[.超多好看小說]李得勝嚴肅地看著言葉：“她是每次買了安眠‘藥’，然後準備自殺的時候又放棄了嗎？”
言葉搖了搖頭，臉‘色’難看地說道：“她不是一個容易改變決定的人，她買了很多安眠‘藥’，但是那些安眠‘藥’，大多是喂給了她的寵物們，她雖然重度失眠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安眠‘藥’才能睡覺，但是那隻是一小部分罷了。”
“毒殺寵物？她喜歡虐待動物嗎？”
李得勝擰緊了眉頭，敲了敲金屬欄杆，發出“哐哐”的響聲。言葉依舊是搖頭：“不，她很愛她的那些狗和貓，隻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她在準備自殺之前，要把她的狗和貓全部殺死，‘好讓她帶它們一起走’。”
杜峰聽完了覺得不寒而栗，說道：“這真是病態，真是占有狂。”
“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病態的心理？”李得勝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象她那種人戒心一定很重吧，她又怎麽會帶你去那家‘藥’店？”
“她已經沒有戒心了。”言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已經放棄了全世界，當然也包括她自己。她對於自己的態度就像是旁觀者的態度，事實上，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至於她為什麽會這樣，等下我帶你們去找她，她自己會告訴你們的。她叫沈昕。”
沈昕住在校外，李得勝一行人隻好坐地鐵前往南城郊區，沈昕租住的小屋。根據言葉的說法，沈昕家庭條件雖然不錯，可是大一下學期時沈昕卻不知道為什麽硬要住在郊區的破房子裏，為此還和父母決裂了。
李得勝剛剛走進沈昕住房所在的小巷，就聞到了一股劣質煙酒的味道，巷子左右兩邊的房子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塞進來的，東倒西歪地擠著，似乎風輕輕一吹就要稀裏嘩啦的散個屍骨無全。
“難怪這裏被稱為南城的貧民窟。”
杜峰看著路旁的房子，裏麵黑‘洞’‘洞’的，卻沒有人電燈，杜峰恍惚間以為這裏是沒有鋪電線，但是巷口那間破舊便利店裏昏黃的燈泡依舊在‘迷’‘蒙’地亮著，就像是從上一個世紀就那樣亮著了。
因為舍不得電費的緣故，巷子裏的居民早早地就煮了飯，吃完晚飯，天一黑就上‘床’睡覺，要不有些稍微闊綽一點的的人，會就著蠟燭聽一會兒收音機。
言葉看著倚著‘門’端著碗邊有缺口的大搪瓷碗，裏麵是一碗的糙米飯和一小撮的鹹菜，卻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們，覺得很心酸。
巷子錯綜複雜，他們險些‘迷’路，多虧了巷子裏的孩子們帶領他們找到了沈昕的住處，顯然，巷子裏的居民對沈昕這個每天晚上點燈點到半夜的大土豪很有印象。
沈昕的住處在巷子的最深處，牆壁斑駁，上邊的青苔痕斑斑點點。李得勝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就吱呀地開了，並沒有鎖。李得勝用奇怪地的眼神看向言葉，言葉苦笑著輕聲回答：“我告訴過你，她早就放棄了世界。現在她巴不得有人衝進去殺了她，哪怕是先‘奸’後殺也不在乎。”
杜峰神‘色’怪異地看著黑‘洞’‘洞’的房子，一陣‘陰’風吹來，迎麵撲來一股惡臭，‘混’雜著濃濃的煙酒味。李得勝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側著身子進入，卻感覺踢到了什麽軟軟的，‘毛’茸茸的，卻沒有一絲溫度的物體。
“小心點，你差點踩到阿吉了。”一個空‘洞’至極的‘女’生從黑暗裏傳來出來，“我家阿吉，它生前最喜歡的位置就是‘門’前的地毯了。”
“你是沈昕小姐嗎？”李得勝小心翼翼地問道，卻沒有聽到回答，李得勝繼續‘摸’著黑向前邁了一步，“我是警察局的人，我是李得勝，你好。”
依舊是沉默。
李得勝繼續向前緩緩走著，半晌，那個空‘洞’的‘女’生再次響起：“不要踩到阿喵。”
李得勝蹲下身子來‘摸’了‘摸’那隻貓冰冷的身體，雖然看不見，但是他隱約可以從那柔軟的皮‘毛’中想象出沈昕在它生前是對它多麽照顧，“它一定很可愛，你一定很喜歡它，對不對？我也喜歡貓。”
沒有回答。房內一片寂靜，李得勝聽見了自己呼吸的聲音，在‘門’外站著的言葉和杜峰也是一言不發。
許久以後，屋內的燈“啪”地亮了，李得勝不適應地閉上了眼。他聽見那個空‘洞’的‘女’生說道：“你們要聽我的故事嗎？”
聲音很模糊，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李得勝困難地睜開了眼睛，他驚訝的發現，在這樣破舊的地方，原來還有那樣‘精’致的裝修，盡管風格壓抑，全部是灰‘色’調，卻依舊處處體現著主人的品味。
李得勝的正站在沙發邊上，腳旁躺著一隻‘肥’胖的加菲貓，一動也不動，仿佛在沉睡，電視櫃底下躺著一條拉布拉多犬，也是仿佛在安詳地睡著。
“那是阿丁。”
空‘洞’的‘女’聲突然響起。李得勝尋聲看去，隻見沈昕穿著寬大的白裙，陷在黑‘色’的沙發裏，頭發剪得很短很短，就像男孩子的頭發。
“它們都睡著了。”
沈昕繼續說著。李得勝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們要聽的我的故事嗎？”
李得勝點點頭，遂向在‘門’口站了很久的言葉和杜峰使了個眼‘色’。二人就踮著腳，悄悄地走到了李得勝身後。
“我啊，叫做軟熊。”沈昕緩緩地說著，慘白的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是他那麽叫我的。”
“他是誰？”杜峰好奇地問道。
沈昕不回答，隻是自顧自地說著：“我和他是在大一的時候認識的。他的眼睛很亮，笑起來很溫柔。我們在圖書館遇見，他和我搶著要借一本書。”
沈昕輕輕地笑出了聲，眸中隱隱閃動著淚‘花’：“很幼稚吧。後來我們就熟識了，再後來，我就失戀了，我那時的男朋友是個博士生，他為了出國留學的機會，放棄了我。”
杜峰感覺有些不耐煩了，問：“你可以帶我們去那家‘藥’店嗎？”
沈昕並不搭理他，隻是繼續緩緩地說著：“在我失戀的日子裏，他一直細心的照顧我，於是我們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他說他要養我，於是我就搬到了學校外麵，因為他說他要養我，在學校裏住太貴了。我和爸媽決裂，搬到這裏，就是因為這裏房租便宜，他才租的起。我們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在一起生活著。我們一起五點鍾起‘床’，騎腳踏車去上學，我坐在他的後座上，冬天的時候就把臉貼在他的大衣上，感受著他的溫暖。其實我們倆家裏都是不缺錢的，可是偏偏倆個人都選擇了這種執拗而幼稚的方法廝守。那時候的日子裏，我做飯和他吃，盡管我手藝不好，可是依舊過得很開心。
後來我覺得我什麽都不做太辛苦他了，就去應聘，終於在酒吧裏找到了一份工作，隻是送酒而已，經理說隻要注意點沒什麽問題，但是每天都要工作到淩晨。有一年冬天特別冷，快過年了，經理放了我們的假，讓我們九點半就下了班。我就去他的工作單位接他，我在他工作的地方等了兩個小時，他終於出來了，和另一個‘女’人抱在一起擁抱，親‘吻’。我轉身就跑，跑回了出租屋，把‘門’緊緊關上。他那時候大約是看見我了，那天晚上他沒有回來，之後，他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也沒有去找他。所以，順理成章地，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