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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終於,你甘冒奇險,開始了你的殺人計劃。(.$>>>棉、花‘糖’小‘說’).訪問:.。79小說.79小說m..你打算就按照你畫上的內容進行謀殺,你是一個學習美術的,就算是殺人,也不忘了華麗的藝術,這點真是讓人敬佩。作為主人,你當然會有任何一個房間的鑰匙,殺人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可是,溫可希的作為竟然打‘亂’了你的所有計劃。按照計劃,你要殺的是陳德旺夫‘婦’,但是,陳夫人李真和溫可希的‘私’‘交’非常好,作為朋友,溫可希怎麽忍心看著李真走向死亡呢?於是,她玩了一個詭計,在李真的飲料裏放入了安眠‘藥’,將她送進了自己住的二號房間,這樣一來,就可以為李真爭取下活命的時間。原本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但是田雙無意間發現了問題,萬般驚奇之下找到了溫可希,向她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惜,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你正好聽了個正著。世界就是這麽奇怪,不該看的看到了,不該聽的也聽到了。你得知自己的妹妹竟然幫助仇人活命,自然是怒氣衝天,一時間喪失了理智,將自己的妹妹殺死。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你知道了李真其實是在二號房間裏,就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二號房間的房‘門’,用早已準備好的凶器殺死了李真,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客廳。我在二號房間的地板上發現了少量的血跡和死者的頭發,我想,應該就是你殺人的時候留下的。李真是先被勒死的,然後才被用鋼筋穿了頭,你從房間的梳子上麵找到了一根陳德旺的頭發,並將它放在死者的手裏,造成死者在掙紮的時候抓下了凶手頭發的假象。可這無疑就是畫蛇添足,死者脖子前麵有一道勒痕,這就說明凶手是在死者的身後將她勒死的,這樣一來,凶手又怎麽可能抓到凶手的頭發呢?等到深夜,你估計大家快要睡覺了,你獨自上樓,打開二號房間的‘門’,將李真的屍體拖出來,一直拖進一號房間。你將李真的屍體放在‘床’的另一邊,然後自己躺在了‘床’上。因為有‘床’的緣故,所以不走到‘床’的那一邊是不會看到屍體的。果然,你的運氣還是相當好的,陳德旺進屋以後倒頭就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躺在他旁邊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太太。你就在‘床’上靜靜地躺著,等著陳德旺睡著,睡死,在悄悄下‘床’,將李真的屍體放在躺椅上,最後,輕輕地走出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可以了。我在一號房間‘床’上的枕頭上找到了一根頭發,我想,就是你當時留下的吧。你不承認也是沒有關係的,這是可以化驗出來的。”


    溫可欣歎了口氣,說:“到現在了還有什麽承不承認的,是的,我就是這樣殺死了李真。[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花’聞勳點點頭,繼續說:“雖然你成功的殺死了李真,但是冒的險也是十分大的。這一切全是溫可希造成的,於是,你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她理論。估計當時你們是發生了十分‘激’烈的爭吵,你一時興起,失手殺死了溫可希。無奈之下,你隻好啟用了第二個計劃,將十三把尖刀‘插’在了溫可希的身上。這個計劃原本是留給陳德旺的,可是當時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先用了。之後,你利用了別墅複雜的結構和你們姐妹的相似相貌,成功的‘混’淆了我的判斷。你將溫可希的屍體搬入了那條沒有知道的通往庭院的過道,讓她背靠著牆坐好,之後,你化妝成她的樣子,到庭院上來找我,向我說了那番你事先編好的話,將所有的嫌疑在一次全部轉到了田雙的身上。那天,霧十分的大,而且,你故意離的我比較遠,為了就是讓我不要發現和我說話的人並不是溫可希,而是你。當然,在那樣的情況下,我自然是什麽都沒有發現。這樣,我就有了當時溫可希其實還活著的錯覺。你和我說完話以後,從那個可以通向客廳的小‘門’進去,喘口氣,大叫了一聲。接著,立刻飛快的離開。在我們的思想觀念裏,大叫的必定就是死者,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大叫的其實並不是死者,而是凶手。那個地方沒有什麽人知道,誰也不會去注意那個地方,你把溫可希的屍體放在那裏,被人看到的幾率很小。同樣,你從那裏麵出來,也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是這樣,你利用了你們姐妹酷似的容貌成功的完成了第二起凶殺案。從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你就一直是濃妝‘豔’抹,讓人看不清楚你到底長得什麽樣子。其實,隻要你洗一下臉,大家就會發現,你,長的幾乎和溫可希一‘摸’一樣。溫可欣小姐,你還有什麽問題?”


    溫可欣低下頭,半天沒有說話。


    ‘花’聞勳微笑了一下,說:“默認了嗎?我想我說的應該就是事實。你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心裏自然不會很平靜,匆忙之間,你根本就來不及換下衣服,因為,陳德旺還沒有死,你還要殺陳德旺。就這樣一時的疏忽,造成了一個大錯。梁麗和姚嘉不小心看到了你,當時,你還是一身溫可希的打扮。於是,她們就以為看到了死去了的溫可希的鬼魂,心裏萬般害怕。不過當時,更害怕的應該是你吧。你怕事情敗‘露’,下**使梁麗睡著,將她的頭按進浴室的浴缸裏麵,將她溺死。你本來還要殺死姚嘉,但沒想到梁麗的死已經充分的暴‘露’了你自己。你知道一切都完了,陳德旺是沒有機會殺了,驚慌之中的你萬般無奈下,躲進了閣樓,玩了一次其實並不高明的失蹤。整個案子的真相就是這樣,如果我說的不全,還請你補充。”


    一直低著頭的溫可欣苦笑了一下,說:“‘花’先生,您真是厲害,將一切都說得那麽的符合事實。是的,事實就是這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隻是想問,您是怎麽知道衛晴不是真正的溫可欣的呢?”


    ‘花’聞勳神秘一笑,說:“是畫,畫告訴了我一切。原先我一直都沒有懷疑到衛晴小姐,直到我進入你的房間,也就是七號房間,看到了你的一副全開素描,我才發現了一些問題。”


    “怎麽,畫有什麽問題嗎?”溫可欣急切地問。


    “當然,全開的紙展開幾乎有一人高,畫這樣的一幅畫對於一個殘疾人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如果溫可希是一個殘疾人,她就絕不會畫這樣大的畫。關於油畫的問題,很簡單,我隻是用手按了一下上麵的油彩,發現還沒有幹透,說明這些畫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畫的,並不是像衛晴小姐說的是令尊畫的。就這麽簡單。”


    “是嘛。”溫可欣的情緒一下子變得萬般低落。“本來,我隻是想用畫來造成一種神秘的藝術效果,可是沒想到,我引以為傲的設想竟然成了最大的破綻。”


    ‘花’聞勳歎了口氣說:“一味的造就神秘,隻會留下更多的破綻。想得越多,失誤就越多。”


    溫可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花’聞勳,又一次悔恨的將頭低了下去。


    ‘花’聞勳點上了一顆煙,默默地‘抽’著。


    溫可欣小聲說:“‘花’總探長,你知道嗎?我已經得了絕症,醫生說,我在世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星期了。這就是我為什麽會在知道您在場的情況下仍舊選擇了犯罪的原因。”


    ‘花’聞勳點頭說:“我知道。我曾經給北京骨科醫院打過電話,詢問了一下是誰經常陪衛晴到醫院檢查‘腿’病,醫生的回答是一個叫溫可欣的‘女’孩。醫生在電話裏還說,那個叫溫可欣的‘女’孩得了絕症,已經沒有幾天的生命了。這是我了解到的,溫小姐,我真是為你感到惋惜。”


    溫可欣用力搖搖頭,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但還是強迫自己笑著:“‘花’先生,您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是身背三條人命的人,就算是沒有得病,也沒有理由可以活下去了。可是‘花’先生,我還是要說,人,活著真好啊。”


    溫可欣用手捂住臉,用盡全身的力氣哭了起來。


    ‘花’聞勳靜靜地看著這個‘花’季年華一般的‘女’孩,是什麽讓她背上了如此沉重的仇恨?這樣的少‘女’,這樣的年華,原本是要有父母的疼愛,情人的嗬護。可是,她沒有,她有的隻有仇恨和提心吊膽。這一切又是什麽造成的?衛晴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兩條不會動的雙‘腿’不停地‘亂’顫。‘花’聞勳的心情已經複雜到了極點,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站了起來,走到兩個可憐的‘女’孩麵前蹲下,慢慢張開了他寬大的懷抱。


    “衛小姐,我知道,你就是因為溫小姐得了絕症才答應和她‘交’換身份的。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你們都是善良的孩子,不善良的,隻是我們所處的社會。可惜,我們這些所謂的警察,卻要幫助不善良的社會,把善良的人‘逼’上死路。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幹了下去,你們還小,不知道什麽叫責任,可是我知道,人命大如天啊!”


    溫可欣抬起頭來,嗚咽著說:“‘花’先生,我心服口服,你把我帶出去吧。把我送到監獄,該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我也活不長了。”


    ‘花’聞勳笑著搖搖頭,說:“不了,你們還是走吧。雖然我是一個警察,但我更是一個人。所以我放了你們,這樣做,雖然會讓我降職,甚至會受到嚴厲的處分,可是我要是將你們這樣一對‘女’子‘交’給法官,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了。對於溫小姐,我沒有什麽說的了,既然您沒有幾天的生命了,我隻想說,下輩子,不要再殺人了。回到家裏,善終吧。衛小姐,還請您這幾天好好的照顧她。”


    衛晴吃驚的看著‘花’聞勳,最後用力點點頭。


    溫可欣還有一點猶豫:“可是您‘私’放殺人犯,這……”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聞勳重重的打斷了:“夠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走吧!”


    溫可欣咬著下嘴‘唇’,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朝‘花’聞勳深鞠一躬,推著衛晴走了出去。


    審訊室的外麵,白國龍局長透過玻璃,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局長,老‘花’真是太不像話了,‘私’放殺人犯,他還想不想幹了。”副局長在旁邊大聲說。


    白國龍擺擺手,說:“告訴看‘門’的,不要為難那兩個‘女’人。”


    “局長,這……”


    “老龐,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就一點都沒有人情味呢?”白國龍哈哈大笑,說:“傳我的命令,從今天開始,‘花’聞勳停職查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了,哈哈,誰讓他是‘花’聞勳呢?”白國龍笑著慢慢離開了。


    ‘花’聞勳停職在家,三天以後,他接到了衛晴的電話。溫可欣已於離開警察局後的第三天上午去世,死的時候二十四歲,對於‘花’聞勳來說,還是一個孩子。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麵對死亡,卻是出奇的平靜。死前隻說了一句話:那邊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希望不要再有仇恨。


    衛晴給‘花’聞勳打過電話之後就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從此,在這個世界上蒸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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