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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這日,二人來到一座大山前,隻見這座大山雖然不大,但是地勢奇險,遠處看就像一頭大‘肥’豬,在豬尾處隻有一條路通向山頂,四周均是懸崖,山上倒是鬱鬱蔥蔥,林木茂盛。(.)-79-複製址訪問hp://


    癩子道:“大哥,這山不大,倒是‘挺’險的。要是在這上麵安營紮寨,易守難攻,你我不如當個快活的山大王。”


    “那你小子上去當山大王去吧,古往今來,你見幾個山大王有好下場的。”陳勝道。


    癩子撓了撓頭,嘿嘿的一笑道:“大哥,那怎麽辦?”


    “哎,那麵山腳下好像有人耕作,我們過去瞧瞧。”


    當下二人向前,在山底下,正有幾人勞作,其中一中年人見有生人來到,不斷地向二人張望。地裏秧苗稀稀拉拉。


    “看來來年又得挨餓了。如今天下,也許隻有當官的能吃頓飽飯。”陳勝憤憤的想。


    “兄長,我們二人逃難到此,請問這是什麽地方?”陳勝問道。


    那中年人道:“這裏是陽夏(今河南太康縣),你們二人從哪裏來?逃難到這裏,倒是和沒有逃一個樣,這裏的百姓也在到處逃難啊。”


    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忽見山路邊呼啦啦出來一大隊官兵。那隊官兵迅速向二人和這幾個勞作的人圍來。


    “不好,大哥,讓官兵發現我們了,怎麽辦?”癩子慌張得說話直打哆嗦。


    “別慌,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裏,再說了,我們已經跑出這麽遠了,官兵也不會‘花’這麽大力氣,別跑,一跑就‘露’餡了,看看再說。”


    “不好,官兵來抓丁了。”那中年人道。


    此時,官兵已經來到跟前。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上前嚷道:“別他娘的幹了,你們都被征發了,到時候有吃有喝,比他娘的在這裏受罪強多了,聽到了嗎,都給老子走。”


    “大爺,征我們到哪裏去啊,我們家裏還有‘婦’人孩子,我們走了,她們怎麽活啊。”一老者哀求道。


    “別***羅嗦,快走,誰再話多老子‘抽’死你。”那軍官提起鞭子,就要向老者身上‘抽’去。


    “慢。”陳勝上前一把抓住了鞭子。


    “你他媽找死啊。”那軍官使勁的奪鞭子,那鞭子仿佛定在了陳勝手中,一動不動。


    “我們走便是。”


    “這才他媽像話,不然今天都讓你們死,這可是皇帝的差事,大秦的律例你們不知道嗎?他娘的。”那軍官罵罵咧咧,在前麵先走了。


    立時,官兵圍住幾個農夫和陳勝二人。[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都把家夥扔了,以後用不上了。”


    農夫們把手中的鋤頭扔在地上。


    “大老爺,讓我們回家給家人說一聲,求求你們了。”幾個農夫求到。那個和陳勝說話的農夫卻一聲不吭。


    “快他媽走,再說打死你。”一個士兵一腳踹到了一個農夫身上。


    那幾個農夫哭哭咧咧,卻不敢再吱聲。


    幾人跟著官兵,也不知是到哪裏,一路行去。


    “你叫什麽?”陳勝問那個不吭聲的農夫。


    “吳廣,大哥叫什麽,你膽子可真大,不怕那軍官殺了你?”吳廣小聲道。


    “我叫陳勝,我不怕,大丈夫活到如此地步,倒不如死了的好。”


    “是啊,先前吃不上飯,現在恐怕是連命都得搭上了,真恨不得宰了這些欺壓百姓的狗官兵。”


    “幹什麽呢?說什麽呢?你們找死啊?”一個士兵走了過來。二人不再作聲。


    幾人隨官兵走了半日,忽見對麵來了一大隊官兵押解著足有幾百個農夫模樣的人。


    手持鞭子的官兵向前對一個騎著白馬的軍官行禮說道:“下官已經按吩咐將人數補齊,請大人定奪。”


    那白馬軍官道:“好,這樣我們就能‘交’差了。”


    然後對著被征來的人說道:“你們都聽好了,你們已經備籍,一路上不要想著逃跑,大秦的律例你們都知道,跑了一人,誅殺九族。你們都要去漁陽(今北京市密雲西南)防守,為我大秦保土守疆。”說完轉過頭去,叫了兩人前來。“這二人負責一路上負責看管你們,都得聽這二人的,不然,你們家人難保。好了,現在就出發吧。“


    大秦律例甚是殘酷,人人談之‘色’變,誰也不敢言聲。隻能跟著二人向漁陽而去。


    陳勝,癩子,吳廣幾人夾在人群之中。陳勝忽然發現很多人好像很熟悉,怎麽回事?難道見過他們。


    “大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陳勝轉過臉去,不禁大喜。


    “武臣,是你,我還以為你戰死了呢?”


    原來此人叫武臣。


    “大哥,真是巧合啊,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你,我們還以為你戰死了呢,這些人你不熟悉嗎,大都是我們楚軍舊部啊。”


    “是嗎?怪不得我感覺這麽眼熟。”


    “周文、鄧宗、葛嬰、宋留,還有好多你認識的,都在這個隊伍裏,他們讓我來看看,他們也覺得是你,現在就在後麵。”武臣道。


    “癩子,你也沒死啊。”武臣又看到了癩子。


    “真他娘的巧啊。”癩子嘿嘿的笑著。


    “我去給鄧宗他們幾個說。”武臣腳步慢了下來,退到了後麵。


    不一會,十幾個人趕到陳勝身邊。


    “大哥。”“兄弟”眾人七嘴八舌。


    都是老相識,眾人雖是被征去防守,但能同時碰到一起,一路說說笑笑,倒也感覺不到行途的勞累。


    那兩名看管的軍官成了隊伍中最忙碌的人,隊伍有九百多人,隻有兩人是看守的軍官,自是看管不來,隻行途的第一天,就遇到麻煩。


    先是有人不知為何打起架來,待到吃飯又‘亂’作一團,本來隊伍中已經安排好了專人看護糧食,一人每天隻能平均到很少的一點口糧,正好到漁陽差不多吃光,自然人人天天都難以吃飽。吃飯的時候不知怎麽竟‘亂’成一團,有的吃的飽飽的,有的則什麽都沒有吃到。


    二人隻得將隊伍停下。


    看來兩人看管是不夠的,要從隊伍中選出幾個能幹屯長的幫助管理才行,不然路上不定出什麽岔子。


    聽到要選屯長,武臣立刻聯絡他人,一致推舉陳勝。


    兩個軍官看到陳勝個子大,身體強壯,眾人又一致推舉,心想正好可以用此人控製眾人,就答應了。陳勝也不推辭,正好趁此機會和楚軍舊部聯絡感情。


    二位軍官讓陳勝再推舉一人做屯長,和陳勝一起管理。陳勝推舉了吳廣。二人自從相識,‘交’談中感覺此人不俗,很有見識,而且也有些抱負,不像以前的那些楚軍中的部下,都粗魯無智,管理眾人隻會惹更多的麻煩。即是陳勝推薦的,眾人也無異議。二人隨即成了這九百多人隊伍中的屯長。


    陳勝吳廣二人成為屯長,二人關係更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秦朝律例,到邊關戍守是有行期的,誤了行期,都要被殺頭,二人不敢怠慢,和眾人一起天天匆匆向北趕路。可是天不隨人願,到了大澤鄉時,隊伍竟遇到了連天的大雨,大雨一連下了幾天,道路都被雨水衝毀,隊伍隻得停下,紮好營帳,等到天放晴再走。


    大雨竟沒有停止的意思,隊伍等了幾天,還是不能動身。


    這日,吳廣找陳勝商議:“大哥,怎麽辦?這雨下個不停。”


    “我也正發愁呢,我算了一下,這裏離漁陽有幾千裏,就是現在雨停了,我們也不會在行期規定內趕到了,大秦律例,是要被殺頭的。”


    “是啊,我也正想這事,我們難道要白白送死?不如開小差逃吧?”


    “是啊,反正大部分都是無家的光棍,就是有家的,這次到了漁陽一樣是死,開小差被抓回來也是死,我看還不如起來造反,都是死,總比送死強。”陳勝其實已經想了很多天了,這也是他為什麽答應做屯長的原因,可以用來籠絡人心,到時候為其所用。他在路上還想起了那個‘女’妖的話,不是說要幫自己做皇帝嗎?現在反正是死,倒要看看那‘女’妖會不會出現。


    “大哥,你怎麽說就怎麽辦,我看你是個能幹大事的人,幹他娘的,死也要死個痛快,比這樣憋屈著強。”吳廣聽了陳勝的提議很興奮。


    “不過要反總得找個理由,按說現在天下的老百姓受秦的苦已經很久了,但老百姓好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反的,如果讓他們認為是順應天意,能回應的就多了。”


    “是啊,你說怎麽辦好?”


    “不如這樣,聽說現在二世的皇位來的並不光明,是趙高在裏麵做了手腳,本來該做皇帝的是扶蘇公子,扶蘇仁慈寬厚,他若是皇帝,天下一定不是這樣,還有,我們楚國大將項燕項將軍,為了楚國立過大功,現在不知道死活,如果我們能借著扶蘇和項將軍的旗號號召天下,楚地的人一定能夠響應,大澤鄉這裏就是楚地,正好起事。”陳勝想到了這個借口。


    “好,就這樣辦,可怎麽才能讓人認為我們是順應天意呢?”


    “不如這樣。”陳勝附到吳廣耳邊,如此這般,二人當即議定。


    第二日中午,天‘色’稍稍放晴,但是道路被大雨衝毀,兩個軍官隻能派出部分人去修路。餘人繼續等待。


    吳廣來到一個軍官前,那軍官因陳勝吳廣的對兵士們的管理,大為省心,所以對陳勝吳廣二人倒是和善。看到吳廣跑來,問道:“有什麽事嗎?”


    吳廣嘻嘻的答道:“近日大家多受這大雨之苦,每天又吃不了多少糧食,恰好有些人手中還有幾個小錢,想買幾條魚吃,不知行不行?”


    那軍官每日有人伺候著,吃的自是不錯,看到吳廣來求情,心想反正‘花’不到自己的,不如作個人情,讓他們去買,這樣吳廣自然更賣力,自己在路上也更省心。


    “讓他們快點啊。”


    “好嘞。”


    不一會的功夫,武臣幾個買來了幾條大魚。


    “娘的,你們看這魚真大,都活多少年了。”武臣嚷嚷著。


    “快點把魚‘弄’好。我去找陳大哥去,讓他來吃魚。”吳廣對武臣說。


    “那我先‘弄’這條大的,夠兩個人吃的,嗬嗬。”武臣動手剖開了魚肚子。


    “哎,這是什麽,娘的,這魚怪不得這麽大,什麽都吃啊。”武臣從魚肚子裏拉出一個布條子。


    “是嗎?”吳廣走了過來。


    “可不是,你看,還‘挺’新的,還是絲綢的,看來是哪個娘們洗衣裳的時候讓這魚把裙擺子撕破了,哈哈。”


    “這上麵怎麽還有字?”吳廣拾起那塊綢布來,好像發現了什麽。


    “什麽字,我看看,嘿,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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