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好,溫暖和煦,萬裏無雲,集市上行人攘攘,十分熱鬧。[].訪問:.。


    馬車行駛到了珠寶閣之前停下,南宮禦澤先下了馬車,然後在下麵體貼地伸出手,扶著夏雲依下了馬車。


    “謝謝。”夏雲依客氣地道謝。


    南宮禦澤很自然地牽過夏雲依的手,帶著她進入了珠寶閣。


    夏雲依忍不住皺起了眉,被南宮禦澤這麽拉著手,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可是現在她根本不能反抗南宮禦澤。


    “哎,兩位客人要看點什麽?”老板很熱情地迎了上來。


    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老板看人很有眼‘色’,這兩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輩,一定能為他帶來生意,因此,他也格外的熱情。


    “你們這兒有哪些最好的首飾,都擺出來給我看看。”南宮禦澤隨意地道。


    老板看了他一眼,立刻便吩咐店小二將那些最貴重的珠寶首飾都拿出來,一一擺在櫃台上。


    那些首飾都十分‘精’致漂亮,夏雲依原本對這個並不怎麽感興趣,此時也被吸引了目光。


    她是21世紀著名的外科醫生,也經常行走於上流社會,因此一些基本的看首飾的眼光還是有的,這些珠寶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其中,有個清透的紅石項鏈吸引了她的目光,吊墜製作得十分‘精’巧,小小的‘玉’石裏麵,隱隱流轉著紅‘色’的光芒。


    南宮禦澤跟著她的眼光看過去,拿起了那條紅石項鏈,親手替夏雲依戴在頸上。


    夏雲依原本就生得秀氣,被這條項鏈映襯著,便顯得氣‘色’更好了。南宮禦澤十分滿意,將項鏈遞給老板道:“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老板連連誇讚道:“兩位客人眼光真好,這是我們新進的首飾,是由天下第一匠師製作的,雖然看著簡單,可每個細節的做工那是頂頂‘精’致的!還有與它配套的耳墜釵環,客人您看……”


    “全都給我包起來。”南宮禦澤眼睛也不眨一下。


    “好嘞!”老板頓時喜得眉開眼笑。


    夏雲依微微皺眉,她並不想要南宮禦澤給她買東西,而且這套紅石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又怎麽能隨便接受南宮禦澤的好意呢?


    南宮禦澤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略微用力,低聲在她耳邊道:“本宮已經問了母後,知道了她心結所在。(.無彈窗廣告)這次真的還要多謝你,這套首飾就當是你為我母後治病的謝禮吧。”


    他都已經這麽說了,夏雲依也不好再拒絕,略微點了點頭。


    兩人逛完珠寶閣,南宮禦澤又帶著夏雲依到了一個河邊,那兒的場地十分空曠,還有不少人結伴前來同遊,紮了紙風箏來放。


    “真是難得有一天這麽清閑的日子。”南宮禦澤拉著夏雲依的手,緩緩漫步在河堤邊。


    他自幼被立為太子,便一直在不斷地被鞭策著前進。所謂地位越高,責任也越大,他幾乎很少有閑暇的時候。


    其實夏雲依又何嚐不是如此,穿越前她是外科醫生,每日都要為了手術而忙碌,穿越後更是‘波’折不斷,幾次死裏逃生。


    這樣令人愜意的‘春’景確實難得,還是南宮禦澤特意帶她出來的。


    “天氣真好,確實適合出來遊玩。”


    夏雲依也放鬆了些,雖然南宮禦澤強硬地將她帶入他的太子府,但是到底也沒怎麽為難她,除了限製她的活動,其他地方也沒有多少值得詬病的,可以說對她還不錯。


    再說了,三日後,她便能逃出這個地方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平和。


    自從這天南宮禦澤特意將夏雲依帶出來遊玩了一天後,接下來的三天都不見蹤影了,這倒讓夏雲依鬆了一口氣,也免得她還要時刻分出‘精’神來應付他。


    這日晚上,就是她和錦繡約定好離開的日子,她裝作和平常一樣上‘床’睡覺,實際上卻在閉眼假寐。流螢輕手輕腳地為她關好簾帳,便退了下去。


    深夜時分,夏雲依終於聽到了一絲動靜,隻見窗戶那邊傳來了一陣陣的響動。


    夏雲依拿手指戳開了窗戶紙,隻見慕容飛塵赫然站在外麵,她忍不住驚喜地道:“你怎麽親自過來了!”


    “我來接你啊,看看你在這兒有沒有受到虐待,或者餓瘦了點。”慕容飛塵心情頗好地跟她開著玩笑。


    夏雲依打開了窗戶,為了方便今晚的行動,她是特意穿著‘褲’裝上‘床’睡覺的。


    這會兒流螢大概正在‘迷’‘藥’的作用下熟睡,但是夏雲依的舉止還是很小心,避免發出響動。她從窗戶處爬了出去,由於窗戶的位置比較高,慕容飛塵就在窗戶外接住了她。


    這次的行動是慕容飛塵早已策劃許久的,事先派人查探過情況。他帶著夏雲依走了一條小道,那兒幾乎沒有太子府的‘侍’衛巡邏,而且位置隱蔽。兩人很快就離開了太子府,從後‘門’翻了出去。


    那兒早已有一輛馬車等候著,兩人順利坐上了馬車,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剛剛接住你的時候發現你不僅沒瘦,反而胖了!雲依,看來你在這兒過得還不錯啊,枉費我天天苦心策劃著要怎麽救你出來!”慕容飛塵忍不住笑著刮了一下夏雲依的鼻子。


    夏雲依反駁道:“哪有,我被南宮禦澤軟禁了,根本沒有自由好不好!整天吃了不動,當然會胖啊!”


    兩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鬥著嘴,頗有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夏雲依忽然想到之前聽說的事情,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認真問道:“慕容,麒麟國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麽?”


    “你怎麽知道?”慕容飛塵驚訝地道,臉‘色’凝重,“就是第二次的膿包,再次爆發了!這次的病情來得氣勢洶洶,比第一次還要厲害。我這幾日沒有回麒麟國,我家父親也叫我千萬別回去,隻怕那兒如今已經……”


    夏雲依的臉‘色’很是難看,第一次的瘟疫她還製作了預防的‘藥’丸,可是預防這膿包的丹‘藥’就沒有研製出來了。要說這膿包比瘟疫更加厲害,傳染力也更加強大,能夠二次傳染。凡是染上膿包的人必定痛苦不堪,若是一個月內得不到醫治,便會全身潰爛而亡。


    不知道軒轅清冷他……


    想到這兒,夏雲依再也忍不住,斬釘截鐵地道:“我要回去。”


    “什麽?雲依,你瘋了,那兒如今到處都是膿包病人,據說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慕容飛塵立刻提出勸阻。


    “你放心,我吃下了龍血珠,可以百毒不侵。我必須要回去看看!”夏雲依很是堅決。


    慕容飛塵見她執意如此,也就沒有辦法了,隻好道:“那我讓車夫趕去麒麟國,不過,雲依,你聽我的,在過去之前,我要派人過去查探一下,看看目前的狀況到底怎麽樣了。”


    夏雲依想了想,也點頭同意了。


    琉璃國的太子府裏,氣氛十分壓抑,一排婢‘女’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她隻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就連這樣你們也看守不住?”南宮禦澤的臉‘色’極其‘陰’沉。


    流螢咬著‘唇’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你們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沒想到這麽讓人失望!從今天起,你們再回一趟訓練營,給我重新來過!”南宮禦澤氣急,伸手便摔碎了一個茶盞。


    所有人顫抖不已,那個訓練營是個極其恐怖的地方,他們好不容易才從那兒出來,絕對不想再來一次!


    可是南宮禦澤正在氣頭上,根本沒人敢提出反駁的話。


    這幾日來南宮禦澤與夏雲依之間的相處越發融洽默契,就在一切都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之時,可是夏雲依卻逃走了!


    他問了母後,得知她的心病竟然是他一直以來沒有娶妻。一個二十出頭的太子,府裏沒有一個‘女’人伺候,這讓皇後很是不能理解,可是勸南宮禦澤又不聽,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塊心病。


    當時,南宮禦澤便想著,如果要治好母後的病,非要娶妻的話,那麽他希望那個人是夏雲依。


    二十多年來,入他眼者,唯此一人。


    他不嫌棄她已經嫁過人了,也不嫌棄她容貌不夠美麗,在他看來,她就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讓他無時無刻都忍不住注意。這三日來他都在‘精’心準備,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他是琉璃國的太子,從小到大都是同輩中出類拔萃的,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夏雲依也愛上自己。


    他帶她去珠寶閣選好了首飾,那紅石頭麵很適合在大婚當日佩戴。他選好了最‘精’致貴重的綢緞,準備為她縫製嫁袍……可是,當他準備好了一切,她卻逃跑了!


    此時南宮禦澤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已經瀕臨在暴怒的邊緣了。


    就連他平日習慣‘性’戴上的微笑麵具此時也消失了,二十多年來,他在外人麵前一直是溫文儒雅的模樣,可以說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


    “回殿下,我那日就睡在外間。如果她要逃走,但凡發出一點聲音,我絕對會驚醒過來。可那****卻睡得極沉,恐怕這其中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流螢哆嗦著道。


    南宮禦澤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冷冷地道:“查!給我徹查!”


    這時的夏雲依和慕容飛塵已經離開了琉璃國的地界,到達了麒麟國的邊緣。到了這兒,已經是慕容家的地盤了,就算南宮禦澤的人追了過來,也沒有多大威脅了。


    夏雲依心急如焚,想要快點回臨月城,看看軒轅清冷他們是否還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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