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依也放棄了猜測,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靠在圍欄上欣賞著江南水鄉的夜景。[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說實在的,她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神經幾乎一直處在緊繃狀態。


    從魔宮逃出來後,先是曆經赤練之死,又在廢棄山莊裏輾轉得到了青蓮‘玉’,後來終於到達了北郡國,又與一直相伴的石幽冥產生了分歧。


    在雪山之巔上,北堂熾的脾氣很差,讓她一直保持著緊張的情緒,後來又經曆了北郡國宮闈之變。可以說,這麽久以來,她一直在奔‘波’勞碌,得不到放鬆。


    恐怕閣主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真正的狀態,才會特意帶她出來散心的。


    想到這兒,夏雲依不由得感‘激’地看了閣主一眼。


    “謝謝你。”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麵目,兩人之間也剛認識沒多久。可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他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閣主沒有說話,夏雲依的頭發被夜風吹得散‘亂’,他不緊不慢地伸出了手,替她撫平發絲。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默契而又融洽,夏雲依微微一笑,享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


    河上漂浮著許多‘花’燈畫舫,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


    夏雲依靠在欄岸邊,她所在的畫舫與另一艘擦肩而過。隻見那艘畫舫的圍欄上也靠著一位白衣公子,拿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瀟灑快意的模樣。


    那白衣公子看見了她,立刻睜大了眼睛,出聲喚道:“雲依!”


    “慕容飛塵?”夏雲依不確定地叫出了這個名字。


    她失憶後還見過他一麵,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時厲風魂說過,這人是她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


    慕容飛塵臉上顯‘露’出了一分驚喜,下一刻,他竟然毫不拘束地使用了輕功,輕輕躍到了夏雲依所在的畫舫上。


    他的‘性’情就是這般的豁達瀟灑,從不拘禮。<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雲依,一年未見,你還好麽?”慕容飛塵拉過了夏雲依的手。


    夏雲依心中對他也有幾分熟悉感,見他的態度熱情,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親切:“我很好,你呢?”


    “老樣子唄。”慕容飛塵爽朗一笑,拿起折扇搖了搖。


    這時,他仿佛才注意到了夏雲依身邊的男子一般,問道:“不知這位是?”


    看那個身影,他怎麽覺得有幾分眼熟呢?


    “呃……是我朋友。”夏雲依介紹道。


    她也不好報出他真實的身份,至尊閣的閣主,這個名號放出來,恐怕震得整個江湖都要為之一抖。更何況,他一向行蹤隱秘,恐怕也不怎麽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好,在下慕容飛塵。”


    閣主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不著痕跡的將夏雲依的手帶了出來。


    看著夏雲依與慕容飛塵相牽的手,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刺眼。


    對方的態度並不熱絡,慕容飛塵也不介懷,而是徑直與夏雲依說話:“你也一年多沒回麒麟國了,要不要聽聽消息?”


    夏雲依連忙點頭,她也很關心麒麟國那邊的狀況。


    慕容飛塵搖著扇子,詳細地說道:“廢太子那邊,軒轅清染的勢力已經被壓了下去,被發配邊疆。太子殿下軒轅清冷已經成功坐穩了位置,還納了一名側妃,乃是極有勢力的將軍之‘女’。而七王爺軒轅清幽主動請纓去封地,已經許久沒有在臨月城‘露’麵了。”


    “至於你師父月如霜,似乎一直心情不好,甚至開始借酒澆愁了……”說到這兒,慕容飛塵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言辭一般,“他與原來清雅的形象差距甚大,也聽不進旁人的勸說,不少人都覺得可惜。”


    莫非是為了‘玉’蟬?


    夏雲依心中微微歎氣,忽然想到自己包袱中的書信,連忙讓人拿了過來,‘交’到慕容飛塵的手中。


    “慕容,若有機會的話,你替我將這些信‘交’到師父手裏。另外,告訴他,‘玉’蟬修煉了絕情功。他們之間……實在是緣分已盡。”


    修煉了絕情功的人,情感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玉’蟬已經練到了七八成,斷絕了七情六‘欲’,根本沒辦法再恢複對月如霜的情感了,他再拚命挽回又有什麽用呢?


    “你不回麒麟國了?”慕容飛塵有些疑‘惑’。


    “我在北郡國有個朋友,得了怪病,我要先替他治好病。”夏雲依解釋道。


    慕容飛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帶給他的。”


    夏雲依想起了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問道:“慕容,我以前是不是與軒轅清冷成婚過?我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


    這件事情一直隱隱約約留在她的腦海裏,而且她對軒轅清冷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她又不敢確認。


    “沒錯,你曾是太子府的人,可他對你並不好。”慕容飛塵說道,“這個太子殿下‘性’子冷漠,你在太子府裏受了不少委屈,後來自己離開了太子府。”


    “原來如此……”夏雲依微微點頭。


    “別人府裏的家事,你作為外人,又怎會知道?”閣主忽然‘插’了一句,聲音似乎有些不悅,“她失去了記憶,而你就這樣胡‘亂’說一通,未免太不負責任了些!”


    慕容飛塵愣了一下,似是疑‘惑’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夏雲依的心中也有些疑‘惑’,以閣主的‘性’子,怎麽會突然說這些?


    就算慕容飛塵的心‘胸’再怎麽開朗,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夏雲依身邊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明顯對自己有幾分針對之意。


    可他們並不相識,也沒有什麽過節,他為何會對自己有敵意?


    “這位兄台,我與雲依許久未見,老朋友之間想要敘舊,可否讓我跟她單獨說幾句話?”慕容飛塵客氣地道。


    他也不知道這個戴麵具男人的真容,隻是聽聲音有些蒼老,便以“兄台”喚之。


    閣主帶著麵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夏雲依明顯感覺他身邊的氣壓低了下去。


    但是他們朋友相見,他也沒有理由阻攔兩人敘舊。


    “去吧,記得早些回來。”閣主淡淡囑咐。


    夏雲依應了一聲,那邊慕容飛塵已經命人將畫舫靠攏來了,並在兩艘畫舫間搭了通道,讓夏雲依去了他的那輛畫舫。


    沒了外人,慕容飛塵的動作便放鬆多了,問道:“雲依,你那位朋友到底是誰?為何我總感覺他對我有些排斥?”


    “他是我的一位老前輩。”夏雲依解釋道,“他‘性’子有些冷淡,慕容,你可能想多了。”


    慕容飛塵點了點頭,也不再介懷這件事情,而是猶豫著說道:“雲依,江湖上似乎有眾多人在追尋你的下落。他們都說你是什麽大魔頭的‘女’兒,要替天行道……”


    “我的生父是魔靈殿的前任教主,飛龍,江湖上都稱其為魔頭。”夏雲依也不隱瞞,苦笑著解釋。


    好在慕容飛塵並不介意,而是沉‘吟’道:“等你事情都辦完後,我可以帶你離開,憑我慕容家的勢力,足夠護你周全了。雲依,你願意跟我離開嗎?我們可以周遊列國,四海為家。”


    夏雲依微微一笑,這種生活不正是她所向往的嗎?


    這就是朋友,兩人擁有相同的誌趣愛好,能夠在對方最困難的時候伸出助手,也不會介意彼此的身份地位。


    若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猶豫地答應慕容飛塵。可是她與厲風魂已經定下諾言,等到江湖上風‘波’平息後,兩個人便繼續在魔宮中生活。


    夏雲依心中正在措辭,這時,畫舫外突然爆出了一聲‘女’子的尖叫。


    “怎麽回事?”慕容飛塵反應極快,朝著外麵衝了出去。


    隻見一艘小畫舫上火光衝天,還有岸上一個男子歇斯底裏的喊聲:“你這種怪胎,怪物,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火勢很大,船艙內有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勉強伸出了手臂,哭著大喊“救命”。


    許多人都因為這動靜探出了頭觀看,岸上那男子的身邊有個衣著略為暴‘露’的歌姬,她幾乎是跪在男子的腳邊,苦苦哀求道:“程郎,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快救救小媛!”


    那小‘女’孩的臉龐已經被火勢熏得灰黑了,她又驚又懼,努力地想要伸出手,卻被大火阻攔了。


    圍觀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你胡說,她不是我的‘女’兒!這種怪物,就應該被燒死!”那男子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了。


    夏雲依皺起了眉,不管雙方之間有多少恩怨糾葛,可小孩子是無辜的!


    隻見慕容飛塵迅速地做出了反應,將自己渾身淋濕,施展輕功飛到了那艘畫舫上,將小‘女’孩一把抱起,帶了回來。


    下一刻,那艘小畫舫便已經完全融於火光之中,慕容飛塵這趟也是有驚無險了。


    可夏雲依看到那小‘女’孩時,也是吃驚不小。


    她的一張臉蛋乖巧可愛,可身體明顯比正常人小了數倍,臉龐看上去已有五、六歲了,可身體卻仍舊如同嬰兒一般大小,看上去極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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