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心中一驚,趕忙推說不知道。[]夏雲依拿起銀針走到眾人跟前,把銀針舉得老高。


    “我是一個醫生,我懂得比在場的各位都要多,兩種鮮血摻到一起,如果加上醋的話肯定不會融合,禦醫竟然拿抹了醋的銀針要取我肚子裏的孩子的鮮血,居心值得懷疑。”


    禦醫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老臣不知,老臣是受兮……”


    “大膽!竟然敢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禦醫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兮妃不知何時回來,不請自來。禦醫一臉吃驚,不敢相信兮妃會說出這樣的話。


    “兮妃你……”


    “你什麽你!來人,給我把他的牙給拔出來,拖出去斬了!”


    一群侍衛迅速走了進來,拖住禦醫就往外走,邊走禦醫還在不停地呼喊,隻是聲音模糊不清。


    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兮妃這是搞得哪一出,軒轅清冷眼神犀利,緊緊地盯著兮妃,如果不是那麽多人在場,他肯定會當場扇她幾巴掌。夏雲依也一臉不善地盯著兮妃,她早知道兮妃對自己懷恨在心,現在竟然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禦醫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不可饒恕!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把他處理了,雲依,你該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兮妃的臉色裝出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實際上心裏恨透了夏雲依,隻怪禦醫不中用,沒有做好這件事,不然今天就是夏雲依身敗名裂之日。


    軒轅清冷伸手一把推開了兮妃,把夏雲依拉到自己跟前。


    “行了,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要你好看!”


    兮妃臉上不太自然,轉身看向軒轅褚,“陛下,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這完全是禦醫自作主張,想害夏雲依,我覺得應該換一個禦醫才行。”


    軒轅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他自然看出了禦醫事項陷害夏雲依,隻是背後誰指使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軒轅褚看了看夏雲依,又看向軒轅清冷。


    “清冷,你覺得該怎麽辦?”


    “父皇,這件事情已經很明了,有人故意想要製造一個夏雲依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這樣一個假象,就是為了想要置她於死地,兒臣願意以姓名擔保,夏雲依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軒轅褚並沒有做出決定,而是把目光又轉向了在場的大臣。


    “你們以為如何?”


    大臣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事情總要有人出頭。


    “陛下,我認為既然太子殿下以姓名擔保,此事應該千真萬確,不如就此作罷。”


    有人也提出了不同意見,“陛下,我認為不妥,此事關係重大,還是要搞明白為好。”


    軒轅褚也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麽決定,看了看兮妃,“兮妃,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同樣的方法肯定不能用第二次,如果再用傻子都會想到是自己做的,到時候如果再被發現軒轅清冷一怒之下可能把自己殺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次的計策沒有得逞,但是還有下一次,兮妃不相信夏雲依每次都能躲得過。當下換上一副笑臉,看向了夏雲依。


    “我覺得事情就此作罷的好,太子殿下已經用姓名擔保,想來不會有假,再說事關重大,我相信太子殿下不會再這上麵犯錯的。”


    “嗯,那就這麽定了,都下去吧。”


    大臣們陸續離開的大殿,軒轅褚還留在那裏,兮妃也陪著他。


    “兮妃,你也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兮妃咬牙看了看軒轅清冷,又看了看夏雲依,心有不甘,但是軒轅褚的話她也不敢違抗。


    離開了大殿,兮妃臉上換上了陰狠的表情。


    兮妃眼看陷害夏雲依不成,又生一計。她在太子府經營已久,手段頗多,命人偷偷地在夏雲依的保胎藥中下墮胎藥,讓夏雲依的孩子流產。


    那送飯宮女欲言又止的古怪的表現,卻引起了夏雲依的懷疑。


    如今她懷著身孕,萬事謹慎,夏雲依她並沒有吃宮女送來的東西。並將宮女打發了出去,夏雲依謹慎的將藥倒進了花盆裏,剩餘的一半倒在了普通的麻布條上,隱藏在衣袖裏。


    看來,這又是有人想要暗害於她了!


    若不揪出這個幕後主使,往後絕無安寧之日。


    “來人,我肚子疼,傳太醫!”夏雲依一如往常那樣叫痛,隻是這次是假裝的。


    門外的宮女急忙的去稟告皇上和皇後,其中一個粉色宮衣的宮女正是被收買了是兮妃的暗人,正趁亂去了兮妃那裏。


    宮女稟告道:“夏雲依服下她信任的宮女端上來給她的湯藥。奴婢在門外隻聽見一陣呼痛,讓傳禦醫。估摸著是藥效發作了,夏雲依流產的消息馬上就會傳出了!”


    兮妃聽見,隨即賞賜了一隻上好翡翠耳壞給報信的宮女。吩咐她繼續去盯著,一有消息馬上回稟。


    宮女喜笑顏開的說:“奴婢謝謝兮妃娘娘賞賜。奴婢願為兮妃娘娘效犬馬之勞。隻求娘娘不嫌棄奴婢卑賤才好。”


    “娘娘,您為什麽要賞賜皇上賜給你的翡翠耳壞。那可是珍品。價值連城。就那那樣的身份也配?”兮妃身後的心腹宮女有些疑惑地問道。


    兮妃倒是眉不笑臉笑的說:“本宮如今正是熱鍋裏的螞蟻,沒有皇後娘娘的權利地位,又沒有雲貴妃的帝寵。倒也勢當力敵。本宮尚有一絲機會,現今夏雲依也摻和進來。本宮就連這卑微的一絲絲機會都變成了奢望。這後宮隻怕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了。本宮若不痛快,他人也休想痛快。”


    “可是,奴婢怕萬一皇上知道了。娘娘你就更沒機會了啊!”兮妃另一名心腹宮女錦兒擔憂的道。


    兮妃淡淡的說道:“錦兒,你跟隨本宮日子最久。是本宮從府裏帶進宮裏的。以本宮的位分原本可以從府裏選兩名宮女進宮。可是本宮隻選了你,你知道我在府裏隻信任你。府裏根本沒有我立足之地。”


    她目光幽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繼續道:“若沒有進皇宮成為了妃嬪。也許就是被送進了別人的後院,隻是因為我那爹想利用我拉攏權勢。所以,錦兒。我不能後退。不能忍讓。一退就什麽都沒有了。沒有皇寵沒有爹的支持。沒有活下去的價值。”


    兮妃猙獰的臉扭曲著。原本的美豔也變得異常醜陋嚇人。


    “太子殿下宮裏除了那兩個不中用的蝶妃和麗妃,倒是隻有娘娘您位分最高了。錦兒全心全意隻為娘娘你。錦兒多言了,請娘娘懲罰錦兒。”錦兒說完就跪在地上。


    兮妃扶著錦兒起來。看著兩人說:“錦兒,我不需要你們的規矩。隻要你還拿我當從前的小姐就行了,這宮裏也隻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錦兒忽然問道:“如果那宮女出賣了娘娘該如何是好?”


    “我適才不是給了那宮女一隻禦賜翡翠耳環嗎?明日吩咐內侍局的人。就是兮妃娘娘的禦賜翡翠耳環在去看雲貴妃的路上掉了,宮規都白學了嗎?給內侍局的人打個招呼,人髒並獲抓到了嚴懲不貸死了更好。”兮妃氣定神閑的道。


    錦兒接著說:“那奴婢讓幾個姐妹去揪揪那宮女的小辮子送她一程。”


    兮妃輕笑:“你這鬼靈精,難怪本宮如此器重你。”


    夏雲依如願以償的召喚了禦醫過來安胎聽脈,夏依言給禦醫使了個眼色。


    禦醫常在內宮,早已習慣了察顏辨色。於是鎮定自若的說多休息就好。胎兒的脈象略顯微弱。胎象虛浮加上姑娘你身子虧損氣虛。似有滑胎之脈啊!


    夏依言一聽當即昏倒,趁眾人手忙腳亂注意分散時,將沾了藥的布條悄悄地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安禦醫。


    安禦醫識相的將藥布條藏了起來。將夏依言交給剛稟報回來的宮女。抱上了床榻蓋好被子。


    “有勞安禦醫了。”宮女說著。連自己也不曾發現的心虛。


    安禦醫但笑不語,回到禦醫院。將藥布條仔細一聞。將布條的藥汁泡少量水稀釋。又讓懷孕的兔子喝下。


    隻見兔子瑟瑟發抖的在籠子裏不安躁動。血從肚子裏流出來了。


    安禦醫本來隻是以為滑胎的麝香,隻是量不大,可以配合著其他藥王用作安胎或催產。現在看來這藥裏是專為流產所配。


    從兔子的脈象看,絲毫沒有下藥流產之象。倒像是母體受了強烈刺激後,身子虧損虛弱而導致的流產。


    禦醫第二天進了宮,告訴了夏雲依。夏雲依驚的茶杯都掉了。茶水飛濺燙了一下手。幸好茶不是很燙。否則這手就得廢了。不廢也得留下疤痕了。


    夏雲依並沒有將事情往肚子裏咽,而是在皇上聽到宮女稟告肚子疼的消息。皇上和軒轅清冷第二天就急忙趕來看望夏雲依。


    夏雲依當這皇上和軒轅清冷的麵直言不諱,揭穿了安胎藥中有墮胎藥的事實。並且告訴軒轅清冷有人要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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