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間時不時傳出太子的喘息之聲,床的搖晃之聲。(.棉、花‘糖’小‘說’)夏雲依對此從不陌生,故而麵無表情的立著,隻是這紅葉,雖早前遭辱,可終歸是良家女子,聽得這些聲音,羞的恨不能找了地縫鑽進去。


    帳內,太子殿下懷摟著紫煙,一副滿足的模樣,他閱美無數,比紫煙美的女子他也見過,宮裏的於貴妃便美過紫煙,卻不及紫煙的媚,媚入男人骨子裏,讓人欲罷不能,隻想要她要她再要她,恨不能將天上的星星摘來送她。


    那於貴妃再美再嬌,卻再也敵不上紫煙分毫。


    瞧著太子這般沉醉的模樣,紫煙輕輕柔柔的笑了,夏雲依妹妹的第二步計劃她總算是完成。


    入太子府這天,夏雲依說出了她的第二步計劃:“一定要嬴得太子歡心,讓他整日為著你轉,天天夜夜想著你念著你,離不開你,隻需讓他獨寵你整一個月,那這步計劃便算完成。”


    今天便是她進太子府整一個月,太子已經久未上朝,也久未出府,****在府裏與她纏綿。


    南陽王府。


    “王爺,還沒有收到夏雲依的信麽?”這是淩風今日第二次詢問了。


    西門昭極不耐煩的吼道:“你沒旁的事可做麽?整天這樣跟個老娘們似的叨叨,給本王滾出去。”


    淩風撓撓頭,心想王爺今兒怎的這麽粗魯,連髒話都說了。


    西門昭見淩風賴著不走,也不趕他,隻是低頭看書。


    “王爺,您這一頁都看了一個時辰了,還沒看完麽?”淩風憋了好一會,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西門昭怒了,他一甩手上的書本,大聲道:“本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整日在這吵吵,趕緊滾。”


    淩風見他似乎真的怒了,這才不依不舍離開書房。


    西門昭真的怒了,他不是怒淩風囉嗦,而是怒夏雲依竟然整整一個月零五天沒給他來信,不是說會定期捎信麽?她的定期是定多久之期?


    沒一會,淩風又來了。


    西門昭瞧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滾。”


    淩風將這字當成耳邊風,湊到西門昭身邊耳語道“王爺,太子府裏的探子有信來報。<strong></strong>”


    西門昭扭頭看著他,等他的下文,卻聽淩風道:“既然王爺叫屬下滾,那屬下隻好……”


    “少給本王來這套,趕緊說。”西門昭沒好氣,這家夥,真是平日裏太慣他,越來越沒大沒小,尤其是認識夏雲依之後,嘴也越來越油滑,主意也多了些。


    “據探子所報,太子連續一個月獨寵一位新來的美人,名叫紫煙,來曆不甚詳,據傳是沒落的大戶人家千金,父母雙亡,走投無路之際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前來投奔太子,兩個貼身丫鬟身份亦不詳,這是主仆三人的畫像。”


    說著,淩風將手裏的紙卷遞給西門昭。


    西門昭俊目掃射著畫像,想從中尋得一絲夏雲依的影子,那主子確實是個美人,兩個丫鬟也確實是丫鬟的模樣,似乎沒甚特別之處。


    淩風卻對著美人的圖像喃喃自語著:“這個女人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哦?”西門昭頗有興趣,示意他好好想想。


    淩風想了老半天,突然一拍腦門,道“想起了,這不就是醉仙樓的眉兒姑娘麽?之前隨夏雲依回醉仙樓設計許開明時見過她一麵,就是她,這等美人,怎的差點就沒想起來。”


    她是醉仙樓的人,那麽,她身邊兩個丫鬟便有一個是夏雲依?


    他們再次細瞧著麵像上的兩個丫鬟,真真是一點夏雲依的痕跡也沒有,看來隻有見到真人才能斷定。


    “再探,探一探她們出府的時間。”


    做為太子身邊的紅人,這一時半夥出不了府也情有可原,可太子畢竟是王爺,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她身邊,總有其它要緊的事需要處理,太子一離開,又有幾個女子會耐得住無聊寂寞的時光,再說,女人嘛,不都喜歡親自出街采買胭脂水粉華美衣飾之類的玩意麽,總會出來的。


    百合殿的於貴妃最近憔悴消瘦了不少,從前太子愛她美貌,三不五時便來與她廝混,可謂日久生情,她對太子卻也動了情.如今這情郎一月餘都不見人影,閨房寂寞之餘這心裏也想念得緊,生怕情郎是否臥病在床。


    打聽之餘得知太竟然在府裏獨寵一位來曆不明的女子,日夜廝守百般恩愛,她一肚子怨氣,就如尋常怨婦一般將氣撒在了身邊的人事物上,百合殿裏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讓她砸了個遍,該罰的不該罰的人也都讓她罰了個遍,卻仍是難消她這心頭之怨。


    咽不下這口氣的於貴妃該怎麽辦呢?她又不能直接衝到禦書房當著皇帝的麵兒罵太子負情於她。可讓她就此罷休又不甘心,於是,她向皇後遞了折子,言多年未曾出宮探親,委實思念父母,望皇後準她出宮探親。


    皇後今年五十出頭,在宮中待了一輩子,深知思親之苦,隻可惜自已的雙親早已不在,如今見於貴妃這般模樣,便心生憐憫,允諾定會奏知皇帝,求他多準給假。


    便這般,於貴妃出宮了。她沒有回南家老家,而是在太子府附近的客棧住下。


    太子被皇帝宣進宮,好一番訓斥,直言自已年事已高,對於國事已漸感力不從心,不久的將來這個位子便是他的,如今他還這樣不爭氣,朝中眾大臣已是頗有微詞,隻是礙於帝威而暫時禁聲,若是長此以往,他這太子之位怕是難保。


    這番話太子聽過無數次,每次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這次自然亦不例外,待父皇訓斥完,他假意安慰父皇數言,再加以拍胸脯保證,皇帝終是露出慈顏。


    趁著太子入宮,悶壞了的紫煙領著妙兒葉兒出府逛街,三人正盡興間,突的三口黑布袋將她們綁了。一路掙紮喊叫無用,隻聽耳邊風呼呼的刮著,抓她們的都是身具上乘武功之人。


    她們被扔在了地上,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黑布袋揭開,身前立著一位美女,這人不是旁人,便是那百合殿之主於貴妃。夏雲依抬頭瞧見於貴妃時,心裏歡喜了一下,心想第三步計劃也算是成功了,隻是她沒想到於貴妃會綁架她們,看來這回凶多吉少,這女人可狠著呢。


    紫煙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隻稍片刻便已平複了心情,瞧了瞧四周,這是間破廟,女人身後站著七八個佩刀的男人。


    “你是什麽人,你我素昧平生,因何綁我至此?”於貴妃冷笑,“因何?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狐媚之術勾引太子,這便是死罪。”


    紫煙欲和她辯駁,夏雲依壓下她,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姐姐您搞錯了,我家小姐進太子府一月有餘,連太子的麵兒都沒見過,又談何狐媚太子,若是真能得到太子寵愛,現今又怎會被您捉了來,太子寵愛的女人怎能不帶護衛出行呢?太子日夜與那女子鬼混,已經足不出戶多日,又試問我家小姐怎能有空獨自出來閑逛?”


    於貴妃聽她這一說,又覺得似乎有理。夏雲依見於貴妃並未反駁她,又道:“我家小姐正因為不得寵這才領著奴婢二人出街消遣寂寞,卻沒想被您誤捉了來,真真是天大的誤會。”


    於貴妃被她這一說,真覺著自已捉錯了人,可又想,是否要將這三人滅口。夏雲依見她目露凶光,心知這女人動了殺機,連忙說道:“我家小姐也是因這狐媚女人而空閨寂寞,若是能將她除去,真真是皆大歡喜,不如這樣,我與小姐設法將她誘騙出府,屆時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於貴妃心想,她手中對那女人所知不過是一張粗製草畫,女人美到一定程度都差不多,故而才會有今天這種抓錯人的事,若是得這主仆三人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女人的心思大都差不多,為了鏟除異已,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信了這丫頭,決定與她合作。


    於貴妃與夏雲依說好時間地點後便領了侍衛離開,隻不過前後腳的功夫,淩風和西門昭衝了進來。


    他們見三人均無恙,便將兩個丫頭瞧定,想要確定誰是夏雲依。


    紅葉朝西門昭福了福身:“參見王爺”這是紅葉的聲音,那麽,另一個樣貌平平的丫頭便是夏雲依了?


    是她,沒錯了,隻有她敢這樣直視他。


    西門昭暗歎是怎樣的一雙巧手將一個女人完全變成另一個女人,怕是連最親近的人都難以察覺吧,那麽,她以前那副醜模樣是假的?那一張臉才是真的?也許他從未見過她的真麵目,自以為將她的底細察得一清二楚,此時才發現,原來他從來不了解她。


    淩風試探著問:“夏雲依?”


    夏雲依朝他燦然一笑,道:“是我,淩大哥。”


    淩大哥?他們何時這樣要好了?西門昭有些不爽。


    “這才是你的本來模樣?”西門昭問,臉有些黑。


    紅葉似乎未察覺西門昭的微妙變化,忙笑道“才不是,她的模樣啊……”


    夏雲依踩了她一腳,示意她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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