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平日這翼王府有他安排的隱衛反監視著東西兩廠的密探,但是就如他所說的,這裏畢竟是京城,不是自己的地盤,行事還是得小心謹慎些。在他沒有找到機會離京之前,也隻有委屈楊隻影被他藏匿在臥房之中了。


    簡單地用過了早膳之後,蕭承顥換了件紫色的九龍親王袍,又束了金冠,坐上八抬大轎往位於青龍街的定王府行去。


    蕭家承字一脈,共有六位皇子。


    老大蕭承壑早年夭亡,老二蕭承翰繼承皇位稱帝,老三定王蕭承煜與老二一母同胞,深受胞兄信任,留京任要職;老四越王蕭承錫前年乘舟賞燈時落水身亡;老五翼王蕭承顥常年守著那塊肥得流油的封底,過著表麵上荒淫無度的生活;老六靖王蕭承乾打小喜歡舞槍弄棍,弓馬嫻熟,成年之後蕭承翰遂了他的願,把他封到了與景國交界處,令他駐守殤雲關。


    蕭承乾倒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子,所以蕭承翰生前也沒把對方當回事,幾個兄弟裏,他唯一有些擔心的也隻有老五了。


    現下老五被他老婆軟禁在了京城,老三的身份也變得有些微妙了。


    蕭承顥和蕭承煜的交情不算深,當年他在家宴上得罪了蕭承翰,蕭承翰下令金吾衛杖責自己的時候,蕭承煜倒也是站出來替自己說了情的,要不然他殘的可能就不隻是一條腿了。


    衝著這一點,蕭承顥也覺得自己該去看望一下那位並不算熱情的三哥。


    定王府三個金子牌匾高高地掛在朱紅的大門上頭,兩邊氣勢威武的石獅也宣告這座府邸主人的尊貴身份。


    蕭承顥下了轎子,隨手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手杖,仰頭望著定王府的牌匾,輕輕地點了點頭。


    定王府門房的下人得知來人是翼王蕭承顥之後,倒也沒有驚慌失措,隻是循規蹈矩地將對方延請進了花廳之中,然後又派了人去王府內堂告知正在書房處理政務的定王爺。


    蕭承煜出來的時候,一身軟甲銀袍,頭發也隻是用發帶隨意束在腦後,幹淨利落。


    “三哥,小弟冒昧前來,還望三哥不要介意。”


    蕭承顥笑著站起了身,和幾年前一樣,這位身形頎長的定親王仍是副文雅清貴的儒將模樣。


    “嗬,你我兄弟一場,何必如此拘謹。來人,快去泡些好茶來招待翼王殿下。”


    蕭承煜對下人吩咐了一聲,微微掀了掀下袍,這就坐定下來。


    蕭承顥先是客套了一番,繼而叫隨身的屬下遞過來一隻錦盒。


    “我也給三哥帶了些薄禮,還望三哥笑納。”


    蕭承煜隻是淡淡地看了眼那隻錦盒,“都是兄弟,不必客氣。對了,五弟如今住在西巷翼王府吧?哪裏你好久沒住過了,現在住進去還習慣吧?”


    “承蒙先帝厚恩賜臣弟這樣一所府邸,這次小弟進京帶了些貼身仆人,雜事交給他們去辦,倒也做得井井有條,那一天若三哥有空,我還想請三哥來小弟府上作客呢。”蕭承顥把玩著手杖頂部的饕餮柄頭,滿麵堆笑。


    “一定。”蕭承煜點點頭,目光裏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抬頭看了看蕭承顥身後跟進來的仆人,又看了看蕭承顥,對方立即有默契地將下人都屏退了出去。


    而定王府的仆人亦是機敏,不勞主人吩咐也乖乖地走了出去,為兩位王爺關上了大門。


    “承顥,我知道你此來的目的。隻可惜為兄也是自身難保。”


    身邊已經沒有了旁人,蕭承煜也不再裝模作樣,他在得知蕭承顥被新帝以輔政之名留京之後,他便知曉對方所處的窘境了。


    蕭承顥聽他這麽說,麵色頓時一沉,他急急忙忙離開了座位,俯拜在蕭承煜腳下。


    “三哥救我!”


    “哎!這是做什麽,快起來!”蕭承煜見蕭承顥居然給自己行如此大禮,急忙伸手將對方攙扶了起來。


    蕭承顥此時已是滿麵無奈,他一把抓住蕭承煜的手,苦苦哀求道:“陛下年幼,必是太後在幕後有所圖謀,我向來耽於享樂,斷不敢有任何異心!可是如今太後這番所為,豈非要將小弟逼入死地?!這京城之中,流言蜚語防不慎防,惟願三哥知曉小弟一片赤忱之心,替小弟美言幾句,讓太後放我回封地去吧!這京城繁華,小弟實在消受不起啊!”


    “我此際亦被西廠之人監視著一舉一動,今日讓你進來,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你讓我去替你求情,這不是讓太後更厭惡我嗎。實話說吧,再過幾日,我便準備上表交出神機營軍權,安心做個閑散王爺。”


    蕭承煜言語之中也有著深深的無奈,隻是那雙眼裏倒是無甚波瀾。


    蕭承顥見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心裏暗罵了一聲,臉上卻甚是愁苦。


    “那三哥是要眼睜睜看著小弟死在京城嗎?”


    “怎麽會呢……太後因為陛下年幼,而對你我有所疑心,也是人之常情,隻要我們恪守臣子之道,一心輔佐陛下,想必日後對方自會明白你我真心,不至於再過多為難你我。”


    “小弟必當謹記三哥良言。”蕭承顥歎了口氣,又坐了下來。


    突然他眼珠一轉,出聲問道:“對了,三哥可曾聽說……先帝的停靈大典上似乎出了什麽岔子?”


    “不曾聽說。”斬釘截鐵的三個字伴隨著蕭承煜那張冷靜到幾乎冷酷的表情,蕭承顥倒有些想不到對方會回答得這麽幹脆。


    “你可是聽說了什麽?”蕭承煜反問道。


    蕭承顥急忙搖頭,“小弟那日不在宮中,也隻是聽聞些個大臣談論的,說是那日風雨如晦,靈殿之中恍如黑夜,嚇人得緊。”


    “天色異像,不必多做揣測。”


    “三哥說的是,是小弟太過大驚小怪了。”


    蕭承顥嘿然一笑,心裏卻是思緒萬千,蕭承煜在宮中立足多年,怎麽會沒有可靠的心腹,想必楊隻影被劫一事,對方也早已熟諳在心了吧。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之後,蕭承顥這才告辭。


    送走蕭承顥之後,蕭承煜那張麵帶微笑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他喚來了一名精幹的屬下,在對方耳邊吩咐了如此這般一番,看著對方匆匆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鎖在衣櫃裏的楊隻影已醒了過來。


    他的嘴被迫大大地張著,唇上蒙著的黑紗早已浸滿了他的唾液,被塞在口袋裏的身子也因為長時間蜷縮而有些麻痹酸痛。


    耳朵裏一陣甕響,讓他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眼前也是一片黑暗,讓他完全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他隻記得之前自己被蕭承顥捆綁了起來,接著便被蒙眼塞耳,像是把自己放入了一個口袋裏,甚至對方還用另一個口袋罩住了自己的頭。


    搖了搖腦袋,楊隻影感到那個套住自己頭的口袋仍罩得緊緊的,甚至那布麵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異香,這香味正是他在大量吸取入口鼻之後便不可自製昏睡過去的氣味。


    下腹一陣脹痛讓楊隻影覺得很難受。


    他的身體被恰到好處地塞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幾乎是一動不能動。


    “嗚……”楊隻影痛楚地嗚咽了一聲,他尷尬地夾緊了自己的大腿,隻期望蕭承顥那家夥能快些將他放出來。


    因為……他想如廁。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蕭承顥塞住了自己的耳朵,沒有聽到了淅瀝的水聲,楊隻影的尷尬也少了些許。


    但是即便如此,腿間一股熱流依舊令他麵紅耳赤,粗重喘息不已。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失禁了。


    哀鳴一般的j□j從他的口中溢出,也讓他內心的絕望更深了幾分。


    這時候他在想要是自己真地隨蕭承翰殉葬了,或許不用受到後來這許多屈辱了吧,隻是……人總是怕死的。


    他也怕死,他也不願就這麽不明不白,不甘不願地死去。


    蕭承顥從定王府回來之後,也沒做歇息,簡單地詢問了下戴峰一些之前交待的事項之後,他便匆匆忙忙地回了臥房。


    先是打開雕花衣櫃,然後再開啟隔板的機關,蕭承顥嗅到了一股尿味。


    這讓他大為不滿。


    將裝著楊隻影的口袋拖出來之後,他隔著袋子狠狠地拍了拍對方的屁股。


    “居然不聽話地到處撒尿!真是不像話!”


    感到自己已經從那個狹小的空間出來之後,楊隻影的身體終於能隨心所欲地掙紮扭動。


    隻不過此時身子被裝在布袋裏他到底也掙紮不了什麽,蕭承顥等他掙紮得累了,這就蹲下來解開係帶,將人拖了出來。


    扯掉了楊隻影腦袋上的頭套,蕭承顥又替對方取掉了纏繞住雙眼和雙唇的黑紗。


    摸到對方唇上的黑紗幾乎已經都被唾液潤濕了,他倒是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感到自得,要不然的話,對方不僅要流一櫃子的尿,便連唾液也要流一櫃子了吧。


    楊隻影眨了幾下眼,定睛望著蕭承顥,他被鐵環撐開口裏蓄積了大量的唾液,黑紗被取走之後,這些晶瑩的液體順著楊隻影的嘴角滑落了下來,毫不矜持。


    “嗚嗚!”


    此時的楊隻影狼狽不堪,這種屈辱的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被蕭承翰揭穿身份後當場被虎賁衛拿下,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罪人那般。


    “好了,好了,乖乖地不要叫。我可不想整日塞住你的嘴。”


    蕭承顥伸手掩住了楊隻影的嘴,他惟恐有探子會聽到楊隻影的聲音,雖說有藏身的隱衛保證外人不能輕易進入這間房間,但是傳出什麽不好的聲響,也難免是會讓人起疑的。


    蕭承顥勸慰著楊隻影,替對方取掉了嘴上的鐵環。


    然而楊隻影被鐵環撐得近乎麻木的雙唇一時無法閉合,過了會兒,他才含含糊糊地說道:“我要小解……”


    臥房裏便有馬桶,蕭承顥拎了過來。


    可楊隻影腳上的銬子是完全緊密連在一起的,對方站起身之後,隻能在蕭承顥的攙扶下跳著過去。


    雖然不滿被這樣對待,可楊隻影更不想再像之前那般失禁。


    他艱難地站直了身體,看著蕭承顥替自己解開腰帶,掀開袍子,直接掏出了那根早就脹得不行的東西,在對準夜壺之後,他這才終於放鬆下來,好好地釋放了一場體內的積液。


    蕭承顥一手摟著楊隻影的腰,一手扶了對方的那根東西,從定王府回來時的不快心情在此刻已變得有幾分快慰。


    這趟來京雖然凶險萬分,但是他好歹得到了一個很重要,也是很好玩的東西呢。


    蕭承顥甚至想,如果說日後總有一天要將楊隻影送還景國,那麽在那之前,他是否可以好好地享用一下這位景教聖子。


    幫助楊隻影小解了之後,蕭承顥倒沒有把他繼續裝袋關回衣櫃,而是替人脫掉了那件黑袍,將他抱到了床上。


    也不替楊隻影蓋上被子,蕭承顥就那麽色迷迷地一直盯著對方白皙修長,勻稱瘦削的身子細細打量。


    “當真是美得很。叫人蹂躪起來,也更覺憐惜呢。”


    蕭承顥這半輩子玩過不少男寵,但是如同楊隻影這般令自己一見到便想要好好蹂躪占有一番的卻幾乎沒有。


    果然,蕭承翰會看上的人,的確不是凡品。


    楊隻影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氣來。


    “蕭承顥,你這人真是個瘋子。”楊隻影閉著眼說道。


    蕭承顥遺憾地搖了下頭,他撫了撫楊隻影散在床上的長發,眼裏卻仍是曖昧而溫柔的光華。


    “渡陌,我知道你不願我這樣對你,可是……奈何我放你不得呢?你又總不肯乖乖聽話,實在叫我為難啊。”


    “殺了我吧。”楊隻影突然說道。


    蕭承顥摸了摸對方柔軟的唇瓣,手指不知好歹地撬開了對方的雙唇往裏麵伸去。


    此時楊隻影的嘴上並沒有任何禁錮,蕭承顥伸手進去完全有可能被對方狠狠咬上一口,可他就是喜歡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感覺,令人興奮而著迷。


    “我都說了我不會殺你的,你可是我重要的籌碼。我怎麽可能會殺你?”


    楊隻影任由蕭承顥的手指在自己嘴裏觸碰自己的牙與舌,他雖然並不喜歡對方這樣的逗弄,但是卻又不太想搭理對方。


    是的,他不想搭理這個瘋子,因為他發現自己越是理他,對方反倒越是興奮。


    蕭承顥的手指在楊隻影口中玩弄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引起對方任何過激的反應,最後蕭承顥也隻好把手指取了出來。


    他用自己還沾染了楊隻影唾液的手指開始從對方的鎖骨處開始一路往下拂去,直到用自己的大手托住對方那團軟綿綿的東西。


    “你這裏今日可不夠聽話。不過,無妨,再過兩日我便有個小禮物送給你。我想它也會喜歡的。”


    楊隻影隱隱感到不妙,他蠕動了一下喉結,平靜的目光裏並沒有出現蕭承顥想要看到的恐懼之色。


    蕭承顥冷冷地擰了下眉,大手又在楊隻影的身上開始四處遊走。


    他撫摸到對方胸前的一粒紅櫻,笑著說道,“這裏,我要給你打上記號。”


    蕭承顥見楊隻影沒有反應,又一隻手撫過了對方的眼,耳,口,鼻,另一隻手則開始將手指深入到楊隻影身後的某處孔洞之中。


    “還有這些地方,統統都要給你封起來。在沒有將你送出之前,我要你徹底地淪為本王的玩具。到時候,你做什麽都得求我。”


    “想我求你?”楊隻影終於有了些反應,他不屑地看了眼那個長得倒是極為英俊硬朗,內心卻盡是齷齪殘忍想法的男子。


    “不是我想你求我,是我要你求我。”蕭承顥糾正了楊隻影的說法。


    “我隨時都可以求你。就當我可憐這個求之不得的瘸子。”


    楊隻影第一次在蕭承顥麵前露出這樣又輕又柔的笑容,甚至連他的嗓音也是溫柔而淡然的,即便是瘸子兩個字聽起來也變得如此親昵。


    “你不乖。”蕭承顥臉色微微一變,但是他卻壓製住自己不要生氣。


    取了之前綁在楊隻影嘴上的鐵環,蕭承顥又將這東西撐進了楊隻影的齒間。


    楊隻影默默地被迫張開了嘴,潔白的牙再一次咬住了漆黑的鐵環。


    “今天都不許你說話了。”


    蕭承顥歪著腦袋看著對自己毫無畏懼的楊隻影,他爬上了床,那條總有些酸痛的殘腿一次次地提醒著他,一次次地讓他感到憤怒,感到痛苦。


    脫掉了自己的衣褲,蕭承顥托起了楊隻影的頭。


    楊隻影厭惡地看了眼麵前那根猙獰的東西,那玩意兒現在離他近在咫尺,甚至他可以聞到了一股腥臊的氣息。


    “嗚……”不快地嗚咽了一聲,楊隻影別過了頭。


    但是很快他就被一隻手強迫地轉過了頭,而現在,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麽對方會為自己戴上這個鐵環……


    若然沒有這東西的話,他必定會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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