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蕭承顥需求的或許隻是自己的**,但是許芳蘭仍是義無反顧地與對方結合在了一起。


    於他而言,在如今的情形下,他若是連蕭承顥的**也抓不住,那就實在太可悲了。


    兩人在窄窄的羅漢床上扭動翻滾,盡管都刻意壓抑住彼此的j□j,但是那動靜也足以驚醒本來睡眠就淺的楊隻影。


    一陣**之音傳入了楊隻影的耳中,他疲乏地起身看了看,卻隻見衣衫淩亂的蕭承顥正在一側的羅漢床上與許芳蘭熱烈地媾合。


    楊隻影靜靜地看了看,嘴角卻隻得一絲冷冷笑意。


    許芳蘭在勾欄院待了那麽多年,後麵一張嘴最是懂得怎麽伺候男人。


    蕭承顥被他伺候得舒服了,已是忍不住在他耳邊笑道,“真是好棒。”


    忽然,他一抬頭正好對上了楊隻影那雙沉靜如墨的雙眼!


    “啊!”


    原本塵根尚硬的蕭承顥硬是被楊隻影那雙冷漠的目光驚嚇得軟了下去。


    許芳蘭也察覺到身上人的不對勁,他趕緊支起身子回頭望去,果然是楊隻影已醒了。


    “我無意打攪二位的雅興。隻不過王爺以後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可否離我遠點,我睡得不好,容易驚醒。”


    楊隻影淡淡地說了這番話,又要閉目安睡。


    蕭承顥哪裏還敢繼續下去,他衝許芳蘭無奈地搖了搖頭,趕緊拽著褲子下了羅漢床。


    “渡陌,我……”


    “王爺,還請穿上褲子再與我說話。”


    楊隻影不屑地瞥了眼蕭承顥胯間那團醜陋的東西,輕嗤了一聲。


    蕭承顥麵露尷尬,但是雙手卻急忙抓住褲子往上拖了拖,將自己下麵遮住。


    “你先出去。”蕭承顥扭頭對許芳蘭吩咐了一聲,對方此時也是衣不蔽體,麵色緋紅,既有羞怯,又有不甘。


    “是。”許芳蘭乖乖地走了出去,一步三回頭。


    待許芳蘭出屋之後,蕭承顥這才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渡陌,你別怪我管不住自己,你現在身體太弱,我怕會……會弄傷你,所以我才和芳蘭……”


    “王爺,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些。我隻是你的階下囚而已。你身為堂堂翼王睡了幾個男人,要睡哪個男人,我都無權過問,更沒有興趣知道。”


    楊隻影輕歎了一聲,他實在是有些厭煩蕭承顥這般強取豪奪不成就死皮賴臉糾纏的手段。


    蕭承顥也自知自己沒什麽立場去反駁楊隻影,他當年雖是一眼見到對方,便驚為天人,進而暗相思慕,但是對方怎麽說都是他的嫂子,不是他可以染指的對象,即便現在他將楊隻影擄了回來,也隻能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加之之前他為了逼迫楊隻影屈服對對方多加折磨與j□j,隻怕更是讓這孤高之人恨意難消了。


    蕭承顥麵色鬱鬱,悶聲不語,突然起身。


    他拖著殘腿走到百寶閣前,從上麵拿出一個匣子,然後當著楊隻影的麵打開了匣子。


    匣子裏麵裝的正是之前他用來侮辱過楊隻影的快活鎖。


    看到那猙獰的刑具,楊隻影頓覺一陣不快,他皺眉看了眼蕭承顥,忍不住說道,“怎麽,王爺又想向以前那樣把我鎖起來?”


    蕭承顥也不答話,隻是一把又拽掉了自己的褲子。


    他匆匆地拖起自己那根綿軟的小東西直接套上了快活鎖。


    不管如何快活鎖相較男人的欲根而言終究是太過j□j了些,蕭承顥那根東西又天生粗大,即便是軟了下來也被擠壓得生痛。


    他痛得齜牙咧嘴,卻仍勉強笑著對楊隻影說道,“我這人管得住自己的心,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人,既然我說了日後要全心全意待你,自然不能再輕易違背誓言。這把鑰匙你收著。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我再來與你……”


    “蕭承顥!你夠了!”


    楊隻影哪曾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還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他想到蕭承翰,那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嚴厲卻不失君子風度,決計不會做出這種荒唐之事,相較之下,蕭承顥這副無賴的樣子,委實和他哥哥沒半點相似!


    “赫連渡陌,不管你信不信,我說過當年在奉天殿中第一次看到你與我二哥牽手走上龍椅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了你!我對你朝思暮想了這麽多年,我隻是想得到你而已……”


    蕭承顥心中積鬱已久,說到動情之處這位狠毒卻又風流的色王已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尷尬地擦拭著眼淚,抽噎得像個小孩。


    “我不想失去你。渡陌,你給我個機會吧。”


    楊隻影從未想過自己會看到蕭承顥哭泣,乃至是向自己認錯的一幕。


    一時間,他也有些恍然不知所措。


    “癡人。”楊隻影訥訥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卻不太自在地翻了身過去,他想到了曾經為了愛不顧一切也想和蕭承翰在一起的自己,在被對方無情地拋棄後,他終究是明白愛情既是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又是這世間最廉價的東西。他一無所有,對於蕭承翰能拿出的隻有自己的熾熱愛戀,而對於擁有一切的蕭承翰來說,對方可以為了任何他所擁有的一切輕易拋棄給予過自己的愛意。


    如今蕭承顥所要承受的內外壓力都大得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麽借機痛哭了一番,他的心底反倒是好受些了。


    將那快活鎖的鑰匙隨手放到了床上,蕭承顥慢慢走近了床邊,然後側身躺了上去,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不知為何身體輕輕顫抖的楊隻影。


    “你總說你是我的階下囚,可我的心早就被你囚住了。渡陌,你相信我吧,隻要我能榮登大寶,必定不會像我哥哥那樣辜負你。即便是要與天下人為敵,我也要讓你做我的皇後,與我共享這江山繁華!”


    “蕭承顥,你真是個傻子。老天爺不會讓你這種愚蠢的想法實現的。”


    楊隻影並非是隻聽得見甜言蜜語的人,他苦笑了一聲,想到如今這世間紛亂的局勢,想到自己與辰國水火不容的故土,深深為這天下最為無辜的兩國百姓們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蕭承顥摟著楊隻影,小心地親吻著對方的肩膀。


    “傻就傻吧,不去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


    蕭承顥一直都是個很執著的人,所以他才能執著地將僅僅見過幾麵的楊隻影深藏在心底,執著地想要讓對方愛上自己。


    對於顏思情來說,蕭承煜的束手就縛簡直就是一份驚喜。


    她始終懷疑蕭承煜不會那麽簡單地交出兵權便再不留一點傍身的勢力,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當真是交出了手裏的一切的力量,妄圖換取一份安寧。但是安寧這樣的東西,終究不是皇室中人應該有的,要讓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取代蕭家獨攬大權,那麽除掉蕭家那些王爺們也是應當的。


    “敏之,本宮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蕭承煜會是什麽表情了!哈哈哈哈……他以為交出兵權我就會放過他?做夢去吧!”


    顏思情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她殷紅的唇瓣就像喝過人血一樣,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陳敏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瘋笑的顏思情,謹慎地回答道,“奴才已經派了西廠的人去天牢連夜審訊了。想必蕭承煜不久就會痛快地認罪。到時候,我們就更有理由清理他在朝中的勢力了。”


    “嗬,真不知他會如何應對!不過記住,千萬別讓他死了,尤其是要提防他自盡!哀家還要好好玩弄過這個男人呢。”


    顏思情漸漸恢複了平靜,她神色曖昧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眼中滿是蕩漾的j□j。


    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很好色的。


    顏思情也不例外,而她性子促狹,一旦喜歡上誰卻又被這人拒絕的話,隻怕會是恨上一生一世的。


    “娘娘放心,我已派人采取了一切措施防範定王自盡,對他的審訊時用刑也劃定了限度,他必定會安全地待在天牢裏,直到您玩膩了他為止。”


    陳敏之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但是麵上的表情卻絲毫看不出一絲對顏思情的厭惡。


    顏思情回身看了眼陳敏之,又笑意盈盈走到了對方的身邊,親昵地挽住了對方的手臂。


    “敏之,你不會吃醋吧?”


    陳敏之淡淡一笑,“娘娘您對蕭承煜恨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有機會將其扳倒,不管你怎樣玩弄這個昔日的仇人,敏之也隻會為您高興而已。”


    “是了,本宮以前是喜歡過他,不過都過了這麽多年了,本宮對他早就沒意思了,但是若能看到那偽君子痛苦的模樣,想必也足以令本宮十足快慰吧。”顏思情伸手撫摸了一下陳敏之的麵頰,雖說眼前這個男子是一名太監,但是自己與他相處了這麽多年,兩相扶持,一路至今,心底倒是真的生出了一絲感情。


    “待本宮將那些眼中釘都拔除之後,敏之,你將是我顏家的第一大功臣。到時候我就封你為王!”


    “娘娘,敏之隻是一閹人,怎能封王?再說,能為娘娘效力,也是敏之平生一大夙願,若非娘娘這些年的提拔與賞識,敏之也是斷不能坐到西廠廠公之位的。”陳敏之唇角帶笑,冰封的眼裏這時才算多了一些柔情。


    顏思情莞爾一笑,抓了陳敏之的手輕輕撫到自己胸上。


    “隻要有本宮在,誰敢說你是閹人?我的敏之。”


    陳敏之輕輕點了下頭,會意地將顏思情抱到了床上,對方妖嬈的身段在床上扭捏地蠕動著,如絲媚眼中充滿了誘惑。


    陳敏之隨手脫去了自己身上繁複的衣衫,他知道顏思情要什麽,所幸他還有一雙手,一張嘴可以讓這個女人得到滿足。


    隻是,他也想有朝一日也能在床上這麽伺候他真正的主人——蕭承煜。


    就如陳敏之所說的,蕭承煜正在天牢中接受防範最為嚴密的看管。


    他並沒有被關入普通的牢房,而是被帶到了一間僅在頂端有幾個氣孔的石屋之中。


    屋中放著一張床,不被審訊的時候,他就躺在這床上,四肢以及身體各處重要關節皆被床上的鐵環所禁錮。


    當然,大宗正府送來的喉箍也是少不了的,任何皇族在入獄後都會被此物所禁錮,為的就是不讓他們說出不該說出的東西。


    為了防止蕭承煜會咬舌自盡,負責看押他的大理寺正卿特意為蕭承煜做了一副舌套,那舌套戴上去之後會緊緊地裹住對方的舌頭,若非外力幫助自己難以吐出,這東西並不妨礙說話與飲食,但是堅韌富有彈性的質地卻讓人難以咬斷。


    每過一個時辰都會有四五名壯實的看守進來查看蕭承煜的情況,每三個時辰便會有人進來將他解下床另作捆綁,讓他可以起身活動片刻進食排泄,事後再將人綁回刑床之上,保證萬無一失。


    蕭承煜乃是天之驕子,從小便被封王立府,又深受自己皇兄信任,在辰國之中享有著極高的聲譽與人望,而他自己的生活亦是錦衣玉食,安逸舒適。這樣的苦楚,蕭承煜還從未嚐過。


    大理寺的人都擔心蕭承煜會受不了這樣嚴厲的關押而發怒乃至發瘋。


    卻不曾料到便是這樣一位金貴的王爺殿下即便身陷囹圄,仍是冷靜淡然。


    每日例行提審不管如何威逼利誘,他也不肯認下那些由西廠所搜繳的謀逆罪證,為此不敢得罪的西廠的大理寺隻好用刑相逼。


    雖說會令人致死的刑罰被禁止使用在定王身上,但是更多生不如死的刑求卻更為殘忍嚴酷。


    蕭承煜至多在受刑時會忍不住痛哼了幾聲,其餘時間都咬緊了牙關不肯示弱,到最後就連負責行刑的酷吏也是看不下去,隻得歎服定王的堅毅剛直,轉而向西廠為之緩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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