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總有著發生預知夢的可能,然而今天,當江秋水咯咯笑著的時候,寧歌反而安靜下來,他呆呆地站立著,努力回憶著某些東西。


    “你怎麽了?”韓依人最先發現寧歌的異狀。


    你怎麽了?怎麽了?麽了?


    這幾個字就像是說進寧歌的靈魂深處,在心底不斷發著回音,一連串細碎的畫麵浮上來,卻又是毫不相關的。


    寧歌搖搖頭,經這些繁雜的思緒拋出腦後,然後怔怔地盯著韓依人。


    “我說我們今天遇見的這一幕,我曾經在夢裏夢到過,你相不相信?”


    韓依人瞪大了眼睛,她在思考寧歌這句話的真實性,乍一聽似乎就是搭訕用的慣例,但是根據之前寧歌的反應又不太像。


    “寧歌,你真的很不會搭訕女生耶,這一套過時了。”江秋水恰到好處的補刀嘲笑。


    “是麽?”寧歌偏頭看著她,神色無比認真。


    “寧歌,我相信你。”突然傳來韓依人的聲音,她似乎並不是安慰。


    我相信你,相信你,信你,你……


    又是一段靈魂深處的回音,寧歌徒然閉上眼睛,回音回蕩在腦海,真的似曾相識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寧歌再次睜開眼,恢複剛才的漫不經心,饒有興致地問。


    “對啊!”這是江秋水的回答。


    “沒有啊!”這是韓依人的回答。


    “嗬嗬,我有個問題,秋水依人在水一方,你們兩個真不是雙胞胎,或者家族是不是世交之類的?”寧歌淡然一笑,隨口又轉移話題。


    寧歌注視著二人,緊盯著二人的眼神,看她們作何反應。


    然而她們或許是心有靈犀,反應出奇的相似,先是二人互相目光對視一笑,然後同時看向寧歌,直到此時才開始變化。


    韓依人垂下眼眸抿嘴輕笑,至於江秋水則是咯咯發笑,她饒有興致地盯著寧歌,反問地取笑道。


    “你是第三十七個這麽問的人了呢,我隻有心情好的時候才回答,你覺得我現在心情好不好?”


    江秋水真的很自來熟,寧歌與她認識不到十分鍾,她就可以像老朋友一樣的開玩笑。


    “才第三十七個耶,這麽問的人不算很多了呢。不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你心情好不好。”


    聽到寧歌這樣回答,江秋水眼睛亮了一下。


    “別人都是直接說我心情好,而你直接不回答,寧歌,你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麽不猜一下呢。”


    “我聽一個歌手唱過一首歌,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聽不明白。”


    “真的麽?我怎麽沒聽過?那個歌手不會是你吧,還是你自己杜撰的。”


    “江秋水你真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耶。”


    “自戀狂!”


    在寧歌和江秋水鬥嘴的時候,韓依人隻是安靜地看著,她雖然沒加入其中,但是沒有人無視她的存在。


    “江秋水我有個問題想要問,秋水這個名字是誰起的,一聽怎麽讓人想起李秋水呢?”


    這個問題寧歌很早就想問了,這下開口等著回答,但是注意到韓依人對他搖頭,寧歌有些疑惑,但還是問了出來。


    然而,江秋水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臉色徒然晴轉多雲,剛才還是笑意盈盈,現在就是冷若冰霜。


    “寧歌,當麵點評人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除非你和她很熟關係很好?然而你和她很熟麽?”


    變臉真的很快呀,寧歌有一瞬間的懵逼,才夠才反應過來,怎麽哪壺不揭不提哪壺,江秋水一定是不喜歡李秋水,哦,對了,怎麽可能有人喜歡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剛才韓依人搖頭就是不要說的意思,但寧歌還是說出來了,於是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抱歉!”寧歌苦笑著。


    剛一說完,這時場中的上半場比賽已經結束,兩方的隊員紛紛朝這邊走過來。


    江秋水還是一臉冰霜,沒有任何接受道歉的意思,韓依人拉著她的手臂在搖晃,其他人也紛紛勸慰著。


    這時兩方的隊員走過來,紅隊是寧歌熟悉的許飛幾人,藍隊是沈浩洋他們,吳學成還在一旁看小說。


    “喂,寧歌你今天遲到了耶,遲到的人必須做一百個俯臥撐,還有喝酒吹三瓶青島,你是決定接受懲罰還是逃避?”


    說話的人是許飛,一個同樣和寧歌肆意張揚的人,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一直針鋒相對。


    上半場似乎是紅隊贏了,所以許飛誌得意滿,他一臉戲謔地看著寧歌,等著寧歌在眾人麵前出醜。


    “做就做,誰怕誰!”寧歌一臉不屑。


    “喂,許飛,你不要過分,當時隻是戲言,你真的要這樣?”沈浩洋看不下去了。


    “是麽?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無規矩不成方圓,人無信而不立,寧歌看你的咯。”許飛沒有回答沈浩洋,而是偏頭對著寧歌說,那一臉囂張的樣子,恨不得扁他一頓。


    場上一片鎮靜,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盯著寧歌在看,寧歌似乎騎虎難下了。


    隻有江秋水,仍然一臉寒霜,嘴裏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這兩個字不知道是在說寧歌還是許飛,還是在說整件事。許飛朝她看過去,不過江秋水偏過頭去了。


    韓依人似乎不了解事情的經過,一直保持著沉默。


    “沈陽別攔我!”


    寧歌這句話說出來,就意味著承擔處罰。而沈浩洋,則站立在一旁,聽從寧歌的話沒有再出聲。


    當下寧歌走一兩步,走到籃球場邊緣,然後開始做俯臥撐。


    四月的天氣不是十分炎熱,打完球的隊員身上都滿是汗水,而寧歌一百個俯臥撐做完,狀態也會變得差不多。


    雙手撐在地上,寧歌一下一下開始做起,俯臥撐不規則的話,寧歌差不多幾分鍾就可以做完,一次性做完一百個,然而必須標準而且規則。


    標準的是,俯下身的時候,胸膛要貼在地上,一張紙的距離。胳膊伸直的時候,要保持豎直,身體必須和地麵保持平行。


    基本上最標準的俯臥撐,寧歌做完三十個就要停下來休息,然後再接著做。


    寧歌平時經常鍛煉,但是這一百個俯臥撐仍然有難度,他知道,這是許飛在借機報複,報複的就是剛才寧歌和幾位女生有說有笑。


    麻痹的,小心眼的人,許飛你特麽等著,寧歌怒上心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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