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男出了‘門’,眼角撇見宋大寶和王氏,卻未作停留,隻當他們是空氣般,轉過頭直接往葬魂山的方向跑去。<strong>.</strong>。wщw.更新好快。


    宋大寶皺著眉,看看躺在院中的人,又看看得男,還是提起腳步,追了過去。


    王氏在身後,小聲的喊道:“大寶回來,你幹嘛去呀!”


    宋大寶卻是完全不理會王氏,還是追上了得男。


    他和得男並排跑著,但顯然得男並不想理他,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懶得搭理。


    宋大寶卻依然在旁邊跑著,並討好的說道:“得男,你是不是去抓蛇?”


    得男依舊沒理他,隻是由於體力上的原因,她的步伐漸漸慢了。


    宋大寶還是保持著速度,卻是往前跑了幾步,又倒過來邊跑,邊和得男說話,“小幺妹和她夫婿是不是生病了?”


    得男白了宋大寶一眼,恨不得讓這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趕緊有多遠就滾多遠。


    宋大寶卻依然不知,‘露’出小虎牙,臉上的贅‘肉’都堆在一起了,依然討好的說道:“求求你,得男,你就告訴我麽?”


    得男停下了步伐,捂著‘胸’口微喘著氣,她極不情願的說道:“我現在是去抓蛇,你要是再不讓開,耽誤了時間,姐夫要是死了,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殺人凶手。”


    “那他怎麽會傷的那樣重?”宋大寶歪著頭問,隻是話還沒問完,看著得男那怒目相對的樣子,卻是用手捂住嘴巴,嫌棄道:“小得男不是我說你,這蛇是你能抓到的麽?你一個小‘女’娃娃,做做家務也就算了,還要抓蛇,小心蛇沒抓到,卻被咬了。[]”


    得男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這金蛇也不是說抓就能抓到的,它的毒‘性’很強,又喜歡呆在枯枝爛葉裏麵,它全身都是金‘色’的,偽裝能力極強,蛇身很小,約莫隻有五寸長。


    剛剛隻是想到要趕緊製了‘藥’將李三郎的病情控製起來,卻沒想到這抓蛇,實在不是她的強項。


    看宋大寶用手指著自己的樣子,得男挪了挪嘴角問:“你能行麽?”


    宋大寶拍著‘胸’口,豎著大拇指昂起頭,驕傲的道:“這宋家村,若是說我是抓蛇第二,那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說完,竟然還墊起一條‘腿’,不住的抖動著。


    得男其實並不相信宋大寶,隻是現在憑著自己的力量也許連金蛇在哪都找不到,更別說是抓了。


    多一個人,多條路。


    想到這,得男叉著腰問:“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直說,可別看見蛇‘尿’了‘褲’子,到時我還得管你。


    宋大寶諂媚道:“小得男,你這話該是我對你說才是!”


    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得男對他也不做計較了!關鍵時刻,隻要能抓到蛇就行。


    得男從腰間解了個防蛇蟲的‘藥’袋給宋大寶,兩人卻是繼續前行了。


    宋幺妹‘迷’‘迷’糊糊的醒來,渾身的酸痛絲毫不曾顧及,隻想著李三郎現在怎麽樣了。


    “三郎,三郎,相公,相公!”


    聲聲囈語換來的是姚氏擔憂的詢問,“幺妹,幺妹,你怎麽樣了?”


    宋幺妹緩緩睜開眼睛,姚氏擔憂的臉印滿她的眼睛,她咳嗽了幾聲,想說話,嗓子卻是疼的不行。


    艱難的想要起身,隻是腰卻好像要斷了似的,起不來。


    眼中充滿淚水,看著躺在自己不遠處的李三郎,便是聲音再沙啞,身體再不是自己的,也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用手拐,艱難的往李三郎那邊移。


    宮銘剛喂了一顆‘藥’給李三郎,卻看見宋幺妹這麽不愛惜自己的往這邊爬。


    怒道:“姐姐,你這是幹嘛,你已經傷了身體,若是還這麽不愛惜,怕是以後會留下後患!”


    隻是宋幺妹哪裏還聽的這些,宋老太太見了卻是板起臉,“你們這些伯伯姐姐的,就不知道上去幫個忙,真是有個木的。”


    王氏剛剛頂著心裏的雷回了宋家,本就害怕宋老太太雷鳴般的責罵,這會更是更用心的照著她的話做事。


    菜‘花’也自覺的去廚房倒水去了。


    在王氏和宋老大的幫助下,宋幺妹這才到了李三郎的旁邊。


    她流著淚,小聲的嘶啞的喊著:“三郎,三郎!”


    卻是見李三郎絲毫沒有反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宮銘。


    宮銘手上拿著瓷瓶,知道宋幺妹的意思,卻不知該怎麽說。


    得男走的時候也沒‘交’代,他怕說出實情宋幺妹一時接受不了,也會怨得男沒事先告訴她這件事。


    他抓了抓腦袋,認真思索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低著頭別開宋幺妹那雙憂傷的眼睛,頭皮都快要抓破了,才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狠著心說道:“姐夫這病我也不大清楚,得男去找‘藥’了,應該不是太嚴重的。”


    好吧,為了得男,他也是夠拚的,寧願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學藝不‘精’,也不可壞了得男和幺妹的姐妹感情。


    宋幺妹收了眼神,又從新重重的看著李三郎,她現在心裏沒有任何想法,隻要麵前的三郎能平平安安的醒來就行了。


    管他的‘陰’謀詭計,管他的誰對誰錯,什麽都不管,就想著要麵前的男人醒來。


    她抓著李三郎的手,讓他黝黑的手背摩擦著自己的臉蛋。


    話說不出來,也要讓李三郎時刻感覺自己在他的身邊,要時刻提醒他,他還有人情債要還,不可以就這麽隨隨便便的走。


    宋老太太轉身回了屋子,她跪在菩薩麵前,一遍遍念著佛經,希望能讓那可憐的孩子能早些醒來。


    時間好像已經停止,隻有彼此間跳動的心跳聲和微微的呼吸聲。


    菜‘花’索‘性’跑出院子,不停的張望,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怎麽還沒回來。


    又是一刻鍾過去了,白‘色’瓷瓶裏的‘藥’又少了一顆,宮銘也開始緊張起來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是不是得男遇到了什麽危險?


    早知就自己和她一起去了。


    他一焦急,這屋子裏所有人也都焦急起來。


    太陽已經西沉,可正在找金蛇的得男與宋大寶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他們已經找了一大圈都是枯枝爛葉的地方,一絲絲一寸寸都很認真的找,可卻是絲毫沒有影子。


    得男明顯有些焦急,望著西落得太陽,正找著,卻是腳一滑,扭倒在地,腳踝卻是疼的厲害的不行。


    宋大寶過來看著得男鄭重的問道:“小得男,你記得有沒有錯呀?我在這裏從小玩到大的,都沒有看見金顏‘色’的蛇,會不會記憶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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