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胭脂水粉,用手小心的摳出一點塗在臉上。(.$>>>棉、花‘糖’小‘說’)


    也不知是不是這胭脂水粉確有奇效,還是光線的問題,宋幺妹覺得眼前的女人似乎也沒有那麽恐怖了。


    那張臉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女子細細的將整個臉都塗勻了,然後還拿了一張紅色的紙,嘴唇輕抿,那唇瓣上就立馬落上了大紅。


    宋幺妹一直盯著她的臉看,這樣看起來卻是越來越像大長老了。


    不,準確的說,這女子就是秀姑的娘。


    那麽秀姑說自己的娘容貌被毀,看來是真的了。


    不好,秀姑有危險。


    這是宋幺妹的第一反應。


    不過秀姑能在自己敵人麵前活這麽長時間,也是個有本事的。


    簡陋的屋子裏,秀姑正坐在床邊刺繡。


    她在繡香囊。


    每一針一線,都繡的是那麽認真。


    初夏的天氣,屋外的綠葉花草都開的那麽茂盛。


    彩色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


    偶爾會有一兩個蝴蝶飛進屋子裏,落在秀姑的身上。


    落在那半成的繡品上。


    秀姑也不管,臉上卻是笑的成了一朵花。


    這時蒼鷹過來了,手上還端著一碗紅豆桂花甜湯。


    “秀姑,肚子該餓了吧,快喝碗甜湯吧!”


    秀姑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快,看著那剛剛還停在香囊上的蝴蝶已經飛走了。


    秀姑沒說話,卻是很努力的專注著手上的活計。


    一隻漂亮的太陽花還差一個葉子就要繡好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秀姑,甜湯!”


    蒼鷹朝著床上張望。


    心下焦急,便又看著正在繡東西的秀姑說道:“姑娘,到了該給長老擦身子的時候了。”


    宋幺妹終於抬眼看了一眼蒼鷹,卻是垂下了頭,將最後一針給收好,滿意的看了看那個香囊。


    小心的從懷裏掏出一包紙包,打開撚起裏麵的一絲幹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


    看著床上的人好像要發作的樣子,蒼鷹心裏更焦急了。


    腳步也開始有些紊亂。


    便作勢要來奪下秀姑手上的香囊。


    秀姑眼睛瞄了一眼蒼鷹,臉上是滿臉的不屑。


    卻是將香料放進了香囊,收緊後,最後將香囊放在了自己的袖子裏。


    這才端起桌上的甜湯喝了。


    直到這甜湯喝了一大半,秀姑便很配合的倒下了。


    床上的人這時卻是已經醒了。


    瞪著大眼睛看著帳子頂。


    “族長,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他們都引導密道裏去了,估計現在已經碰麵了。”


    蒼鷹顫抖的雙腿基本上就要碰上床邊的木板,卻是還堅持的站在那裏,但額頭上的汗已經如雨下。


    這時本來還奄奄一息的大長老卻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雙眼睛裏閃著駭人的光芒。


    她這一動似乎已經牽扯到了她那隻斷了的手臂,那斷節處往外滲著血。


    蒼鷹掏出手帕,想要幫她,卻是被她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蒼鷹小心的拿起一邊的鞋子幫大長老給套上。


    “廢了她的手!”


    隻留下一句話,就見那大長老走到桌邊,然後就消失在了這簡陋的屋子。


    蒼鷹很害怕的掏出匕首,然後對著已經睡熟的秀姑的手臂就要下去。


    然而原本已經睡的像死豬一樣的秀姑,卻是從桌子上坐了起來,同樣是深然的寒意。


    “秀姑,你醒啦,我,我”


    那把匕首卻是掉在了地上,聲音摔的清脆。


    秀姑彎腰撿起那帶著珠光寶色的匕首,笑了,“她要你將我哪著手給斷了。”


    蒼鷹這時已經嚇尿了,跪在地上,不住的搖頭,“秀姑,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長老要我為您披上外衣。”


    秀姑卻是將匕首給拔開,露出裏麵鋒利的刀鋒,“你說什麽?”


    冰冷刺骨的寒光刺痛了秀姑的眼,“是這隻還是這隻。”


    秀姑在蒼鷹的手臂上比劃著。


    “長老去密室找你娘去了。”


    秀姑聽後臉色一變,卻是將匕首對著她,“什麽密道?怎麽去!”


    “就在這下麵。”


    秀姑臉上的淚落下了,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娘親了麽?


    都說自己的娘是自殺而死,可是她就是不相信。


    在她的心中,甚至所有人的心中,她娘都是溫柔善良積極向上的女子。


    秀姑逼著蒼鷹,說:“怎麽去!”


    蒼鷹看著那亮亮的刀子,指著桌子麵的低下。


    秀姑卻是自己沒有用手去按,而且晃動著刀子,逼著蒼鷹過去。


    蒼鷹到底還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她起了身,找準了地方,用手一按,人就想著要往旁邊跳。


    秀姑哪裏會允許這等幫凶在外麵逍遙快活。


    手一抓,對著地麵上開啟的密道口,就跳了下去。


    依然是很黑,但秀姑早已習慣了呆在黑夜之中。


    一手抓住蒼鷹,卻是用手帕將她的嘴巴給捂著了。


    她已經在黑夜中練習了多年,現在即便是閉著眼睛,就憑著聽隧道裏麵的聲音,也能辨別出方向。


    她們現在是在密道的中間,但是卻不知道往哪邊走。


    但是心中想著她娘,便是有了方向感。


    她推著蒼鷹,一步步的向著自己想的方向走。


    那女子化好了妝,又對著那眼水,照著鏡子,以為她會滿意,誰知,這女子卻是突然是像發瘋一樣的,拍打這那水。


    那水被拍打的到處飛濺,濺到了那才化好妝的女子臉上。


    這臉上的妝容便花了。


    讓滿臉橫豎的疤痕看上去更顯的猙獰。


    她轉過身,麵上更是凶狠,“你們是誰?是不是他要你們過來和我說,要我別要再纏著他的?”


    眼角的淚水混著在她臉上殘餘的胭脂,一縷縷頭發貼在她的臉上。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笑的淒慘,“回去告訴他,我已經懷上了她的孩子,看他怎麽說?”


    宋幺妹幾人麵麵相覷,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是見王葡萄對著她道:“老婆子,你別給我裝瘋賣傻,這一排邊的人都是為你而死,今天就給我束手就擒。”


    說著王葡萄就亮出了她的武器,一把腰間的軟劍。


    在宋幺妹的心裏,王葡萄一直都是那個格格不入,總是拿著青銅大刀,到處顯擺,打抱不平的人,沒想到,竟然還在腰間藏了一把劍。


    劍出,人便已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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