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洛辰向李院長道了謝,結果護士手中遞過來的藥,轉身對著病床彎下腰又一次將蘇曉曼橫抱起來,轉身的一刹那蘇曉曼立刻感覺到護士的目光猶如兩把鋒利的尖刀生生向她臉上刺過來,讓她不僅打了一個寒戰。(.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於是她扯著歐洛辰的衣襟輕聲道:“我可以自己走。”


    歐洛辰並沒有理會她,抱著她的雙手又緊了緊,對著李院長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停在了西山壹號院別墅門前的時候,歐洛辰把車子熄了火,並沒有急於下車。蘇曉曼正覺得車裏的氣氛有些詭異,歐洛辰立刻張口證實了蘇曉曼的感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是哪一個問題?“你想象中的約會是什麽樣子?”“如果是跟我呢?”,蘇曉曼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在病房裏歐洛辰問她的兩個問題,對於第一個,她應該已經回答過了,對於第二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沒有弄清楚歐洛辰這樣問,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雖然魏易青說的那些話,和她自己感受到的歐洛辰,都讓她的心裏有一絲酸酸癢癢的感覺,可是歐洛辰從來也沒有從正麵提起過,對她是否有一絲絲的好感。如今這樣問,可叫蘇曉曼怎麽回答呢?


    “我為什麽要跟你約會?”蘇曉曼喃喃的反問歐洛辰。


    “我已經跟那個張默然說過兩次,不想再跟你強調第三次,所以你回去想想清楚,約會要做些什麽,下次約會之前告訴我。”說完歐洛辰走下車,將蘇曉曼抱起朝別墅的正門走去。


    宋媽聽見別墅門外的車聲,就知道歐洛辰回來了,早已經打開門立在了門前,見歐洛辰抱著蘇曉曼回來,忙迎了上去:“先生,這是怎麽了?”歐洛辰抱著蘇曉曼一邊向二樓走,一邊交代宋媽:“宋媽,去準備冰袋拿過來。”宋媽連連點頭退下去拿冰袋。


    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餘樂見到蘇曉曼這幅景象,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跟在歐洛辰的身後走上樓去,一邊走一邊驚呼道:“天啊!這是怎麽了?!上午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變成這樣了?”一直跟到二層蘇曉曼的臥室,歐洛辰將她放在床上,又拿枕頭把她的腳墊了起來。<strong>.</strong>


    “沒什麽,就是不小心扭到了腳。”蘇曉曼語氣淡淡的說,今天一整天的歐洛辰實在是太反常,她在他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怕又勾起他的那些不依不饒的問題。


    宋媽捧著冰袋走進來,剛剛要幫蘇曉曼冰敷,蘇曉曼趕緊起身:“宋媽謝謝你,我自己來吧。”話音剛落,歐洛辰就伸手接過宋媽遞過來的冰袋和毛巾,用毛巾把冰袋包起來,然後輕輕的敷在了蘇曉曼腫起的腳踝上,沒有回頭對宋媽道:“晚餐也送到房間裏來吃。”


    “好的,先生。”宋媽答應著轉身退了出去。


    “不用不用,晚餐我可以下樓去吃……”蘇曉曼話音剛落,就被歐洛辰微微有些怒意的聲音打斷:“那我抱你下樓去吃?還是選擇在這裏吃?”


    蘇曉曼已經被他抱來抱去整整一個下午了,就算她本身很瘦,但是也有九十幾斤的重量呢,她不敢在勞動歐洛辰的大駕將她著九十幾斤繼續搬上搬下,雖然她心裏,對於那個散發著男性荷爾蒙加青草香味的懷抱,有一點點依戀,但是,他剛剛的那個問題,讓蘇曉曼躲閃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在她想好答案之前,還是跟他拉開距離比較好,於是蘇曉曼探了探身子,試探的問:“好,我在這裏吃,但是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或者讓餘樂幫我也可以。”說著指了指腳上冰袋的位置。


    立在門邊被這一幕驚呆的餘樂,這才緩過神來,趕緊走到窗前順著蘇曉曼的話說:“對對,我來吧歐總。您也累了一天了,去洗個澡吧。”


    歐洛辰低頭看看自己,之前打網球出了很多汗,也確實應該去洗個澡了。於是他慢慢起身,手還輕輕扶著敷在蘇曉曼腳上的冰袋,直到餘樂的手也按在了冰袋的另一側,他才慢慢鬆開了握住冰袋的手,然後轉身離開了蘇曉曼的臥室,向三層走去。


    蘇曉曼看著歐洛辰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連忙用手按住腳邊的冰袋,示意餘樂去把門關上,然後終於放鬆了一些,輕輕的把冰袋敷在了腳踝上。餘樂關好門迅速的爬上了床,倚著床邊的抱枕,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蘇曉曼被餘樂看到有些慌:“幹嘛?”


    “快點,從實招來,你倆出去了一天的功夫,氣氛就變得有些不對頭哦!”餘樂擠眉弄眼的怪笑著。


    蘇曉曼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今天發生的事全盤托出告訴了餘樂。餘樂出奇難得的聽完了蘇曉曼敘述的整個事件並且沒有從中打斷,這讓蘇曉曼說著說著自己都心虛了起來,要知道打從她認識餘樂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在餘樂麵前完整的敘述過一件事情。


    餘樂總是會在一件事情裏分清主次不斷地提醒蘇曉曼簡明扼要直奔主旨,並且在蘇曉曼把整個事件壓縮成不超過一百字的中心思想的時候,而隻需說出這中心思想的三分之一,餘樂就會再次打斷她,然後一針見血的對這個事件進行評價。那狀態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新聞記者一樣敏銳。


    可是今天卻如此反常,蘇曉曼心裏像是揣了一百隻兔子,在群兔亂跳中講完了一天的經曆,然後看著餘樂毫無表情的臉,仿佛滅絕師太一樣表情肅穆而又淡定,於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向來是短暫的,餘樂把毫無表情的臉控製在蘇曉曼話音結束的那一刻,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然後等蘇曉曼話音剛落,就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一下子跳到地上,緊接著興奮的在地上繞著圈的快走,邊走邊瘋狂扭動著身體,看上去像極了一條在端午節的烈日下被灌了雄黃酒的蛇。


    “蘇曉曼,怎麽樣?我的預言實現了吧?他要跟你約會!雖然說他的表白方式看起來十分怪異跟深奧,但是你還是懂了吧?而且魏易青明顯就是他的助攻啊!得得得,你也算有個好歸宿了,我要去整理行李了,明天下午我就要搬進zue的宿舍了,給你跟你的歐總騰地兒,你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說完那條被灌了雄黃酒的蛇搖搖擺擺扭出了蘇曉曼的房間。


    當時間踏入十一月,冬天囂張的氣焰伴隨著北方冬日裏的特產“霧霾”如約而至,天空迷迷蒙蒙沉沉的壓下來,大街上就像是**再次爆發一般,人人都戴著口罩,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你就站在我麵前我卻看不見你,這就是初冬的北京。


    如果你剛剛下了飛機下了火車下了長途汽車踏進這片土地,一定會恍惚覺得仿佛置身仙境,如果不是仙境的空氣瞬間無孔不入的鑽入你的鼻腔口腔,迅速彌漫你的氣管和肺部帶來的明顯強烈的刺激的話,估計你大概會以為自己變成了仙女。


    禮拜日的下午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周末慵懶的節奏中不願意麵對明天即將到來的工作日,餘樂已經拖著箱子搬出了西山壹號院的別墅,跑到了zue地產的宿舍即將開始她的新生活。蘇曉曼繼續躺在臥室裏泡病號,希望自己的腳快點好起來,畢竟明天還要上班為那個連表白都別別扭扭的男人鞍前馬後的賣命。


    說到表白,蘇曉曼想起歐洛辰所說的她跟他約會的理由,跟張默然已經說過兩次?蘇曉曼極力回想著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兩次對話一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句,重複說出的話……


    “她是我的人!”


    蘇曉曼終於明白歐洛辰指的應該就是這句話了。也就是說,這就是他的表白了,單方麵宣布了她是他的人,就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了,壓根兒沒問過她同意不同意,就已經開始讓她準備下一次約會的項目了。難道他以為這種事情就像他一聲令下宣布開會,然後讓她去準備會議資料這麽簡單嗎?


    真是自大狂!蘇曉曼靠著床頭仰天長歎,還好今天一整天這個自大狂都沒有再出現,不曉得去了哪裏。她突然發現最近很少想起張默然了,即使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常常能夠很快入睡,因為歐洛辰滿滿的行程和這階段她經曆過的心驚肉跳的事情,已經讓她分身乏術了。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吧。


    可是奇妙的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機緣巧合。總在你念念不忘的時候,讓你遺失一部分記憶,然而當你慶幸終於已經遺失的時候,偏偏又要把這件事這個人提溜到你眼前,往那兒一戳,似乎在耀武揚威的衝著你挑釁,你看,你忘不掉吧?


    當蘇曉曼正在暗暗慶幸對於張默然的事情她終於已經熬過了最痛徹心扉的那段時間的時候,手邊的電話鈴聲就十分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而屏幕上的三個字,正是“張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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