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這時候提起蘇毅和的事情,無非是報複先前在外婆家的時候,她當著那麽多人說的大實話。


    可是,她說的話都沒有錯啊!除了刻意隱瞞掉她同倪封那段短暫而又無效的婚姻之外,她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她確是嫁過人了。


    秦桑彎唇笑道:“他能怎麽對我,你還猜不到嗎?”


    蘇楠笙的目色倏冷,也沒有別的話要對她說,一把用力將她推開了。


    ……


    夜裏二舅一家回來,蘇楠笙坐在客廳裏同他們閑聊幾句便去睡了。


    他不稀得搭理秦桑,秦桑也懶得去招惹,一直到回到外婆的房間睡下,她才覺得心裏空落落得厲害。


    閉上眼睛就是當年的種種,有剛進蘇宅的,也有後來在法國的。


    其實,蘇毅和沒來之前她的日子過得雖然困苦,但也好過這些年來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


    可惜,他到底是來了,許她榮華富貴和與秦碧月鬥氣的資本,她一年輕,就上當受騙了。


    秦桑睡得並不安穩,甚至是淚流滿麵。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臉頰上有溫熱的撫觸,輕輕點點的,又像是綿密的親吻。


    秦桑莫名睜開雙眼,發現房間還是原來的房間,外婆也正背對著自己躺在身前。可這感覺不對——她霍然轉頭就見站在床畔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出口訓斥,他已經一個躬身將她從床上抱起,秦桑也不敢大聲去叫,隻能掄起小拳頭向他胸前砸去。


    蘇楠笙一一都受著,打橫抱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從外婆的房間裏遁了出去,等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秦桑突然伸長了小腿絆在門前,輕聲斥他:“蘇楠笙你是不是瘋了?!”


    他冷笑一聲低頭撞了她的額頭一記,“已經確定的事情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我要瘋了,一定第一個弄死你。”


    秦桑不依不饒,又去蹬門又去抓門框的,就是不願讓蘇楠笙把她抱進那房間裏去。


    這男人太壞了,又滿腦子都是她所理不清的東西,要是這時候被他弄進屋去——


    秦桑越想越壞,要不是這種老式的房子不太隔音,她可能就在門口與蘇楠笙打起來了。


    蘇楠笙蠻橫試了幾次無果,突然怒從中來。也不等秦桑反應,他劈手就是一掌,打在秦桑的肩上,讓她疼得立時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桑微一眯眼,再一陣旋轉,已經被蘇楠笙抱進屋後再用力摔扔到了床上。


    他扔她的時候動作之狠,又像是故意用她的頭去撞牆似的,秦桑一倒在床上後腦勺就磕到了身後的床框上,他轉身去關房門的時候,她已經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蘇楠笙……”噙著眼淚叫他,她真是太疼了。


    蘇楠笙關上門才奔到床上來捂她的口鼻,秦桑還沒反應,又差點被他給捂死過去了。


    他好不容易鬆手,她趕忙推開他俯到床邊一邊大口地呼吸一邊掉眼淚。


    他從身後抓住她的頭發迫她仰起頭來,“難受嗎?”


    她使出所剩無幾的力氣用力一把將他推開,然後繼續俯在原處惡狠狠地望著他落淚。


    蘇楠笙被她推了個人仰馬翻,卻是無所謂一般側躺在她跟前,“難受的話那就對了,秦小桑,我比你還要難過幾分。”


    “你有什麽資格說難受這種話?你設計把我嫁給倪封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難不難受了?!”壓抑了許久的悲痛來襲,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如此清楚自己痛恨他至極。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麽?”他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壞笑。


    秦桑氣急,用力將他的大手打開,卻忽然被他箍住後腦勺吻了下來。


    她繼續抬手打他,卻叫他扭著身子反身壓在床上,也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動手便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了。


    她與他這麽多年,但凡不能好好相處的時候都如一場搏殺,非要把對方折磨到鮮血淋漓或痛不欲生才能罷休。


    這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有人起身上廁所的聲音,也不過是一個開門又關門的動作,霎時便把屋內的兩個人都嚇得不敢再動,隻能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了。


    蘇楠笙狠狠咬了牙,模樣明明凶狠,手上的動作也蠻橫,可偏偏想起前幾日裏也是要這樣對她的時候,被秦語衝進來給打斷了。這時候有些殆殆,突然變成一隻高度警覺的獵犬,就等誰再過來敲門或是打擾他當真便要衝上前咬人了。


    秦桑本來還氣怒傷心得很,這會兒見他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又覺得好笑得厲害。


    他停止了動作,她卻並不見停,單手勾住他的後頸仰起頭去吻他——


    蘇楠笙惡狠狠地看過來,她的吻便落在他的臉頰和下巴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已作出一幅要打她的模樣,她就這樣順著他的臉頰吻到脖頸,再到喉結,誠心挑釁似的,就看著眼前的喉結在他脖頸上一上一下。


    洗手間響起了廁所衝水的聲音,蘇楠笙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屋裏的隔音效果怎麽會這麽差?


    再低頭去看秦桑時,她一笑,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知道這時候隻要開口說話門外都能聽見,他這人就算再不要臉,當著她的家人,還是做不出什麽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間的房門打開,又到臥室的門被打開再關上,蘇楠笙終於籲出一口氣後低眸望著眼前正在做怪的秦桑,“你好不要臉。”


    秦桑又吻了吻他的喉結,才正色道:“你才不要臉。”


    他冷笑一聲,“我剛要對你怎樣,那都是你逼的。我這人一向無所謂得很,讓我在誰跟前表演都沒有問題,隻是,那是你的家人,你若要逼著我做些什麽,就是你不要臉。”


    秦桑被他說得麵紅耳赤,遲疑不過幾秒,霍然從床上站起來道:“所以為了要臉,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有覺你就睡,別再來攪和我了。”


    她說完了就從床上跳了下去,這該死的蘇楠笙,抱她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幫她拿雙拖鞋,這時候她赤腳踩在地上,真是凍得渾身冰涼。


    秦桑一著地蘇楠笙就來拉她的手,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打開房門拽著她就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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