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害怕他會把自己生病的事情給說出來,趕忙逼近到他跟前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不好?你不要在這發火,也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秦桑與霍瑞廷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蘇楠笙哪怕隻是站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這兩人太曖昧了。


    蘇楠笙的手上還抓著秦桑的手臂,看她近前不知道與霍瑞廷說著什麽,立刻便伸手用力拽了她一把。


    秦桑猝不及防,被他的手臂帶著往後踉蹌了兩步,徑自撲進他的懷抱裏了。


    蘇楠笙唇角帶笑,抬手拂了一下她頰邊的碎發,才有些玩世不恭地道:“你又讓我後悔了,你知道嗎,秦桑?過去我不跟你好,那理由太多了。可是,現在,這世上到底誰不想同夏家結親家啊!你要真能成為總理的女兒,我娶你明顯比娶林湛的女兒合算多了啊!”


    秦桑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好似一瞬都找不會自己的聲音了似的。


    霍瑞廷氣從中來,再想要上前,卻見著蘇楠笙一把攬住秦桑往後退開了一步。


    蘇楠笙麵色冷凝,望著霍瑞廷道:“要說你們霍家這招還真是挺狠的,竟然這也能夠被你想到,與夏家攀上關係,你榮他貴,簡直是雙贏的局麵啊!”


    霍瑞廷咬牙切齒:“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齷齪?怎麽叫齷齪?自古以來榮與貴不可兼得,夏家早年在邊城還有顧容昊這個邊城首富做後盾,可自從多年前兩家鬧翻以後,顧家失去了夏家這個政治上的保障,而夏家則失去了顧家這個經濟支柱。怎麽說呢?現在霍家的介入正是好時候啊!夏霍兩家的聯合就是政商聯合,我竟沒有想到你們的如意算盤會打得那麽大,大到拿你自己的婚姻來作為賭注。”


    同樣的一番話,之前霍瑞廷也說過,可這時候,換了蘇楠笙來說,秦桑卻多多少少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秦桑沒敢深想,隻是定睛望著麵前的男人,望到他也不得不轉過頭來正視她的眼睛。


    她的雙眸梭巡過他的,努力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別的情緒,或是看透他突然當著她的麵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善意地提醒?


    蘇楠笙這時候已經不再笑了,而是正色與她對望,抓著她手臂的大手也在不斷收緊。


    說好的打擊報複呢?


    說好的形同陌路呢?


    為什麽好好的,他也說過要她信他,可是,轉了那麽一大圈後,她已經分不清他的哪句話是真的?


    霍瑞廷已經伸手想來抓她,蘇楠笙的眼睛還是看著她的,卻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扣住,迅速向前衝去,然後扣住她的腰身用力翻上了那輛紅棕色的馬匹。


    秦桑被迫撲在馬背之上,還沒來得及直立起身,已經感覺蘇楠笙勒緊韁繩,用力在馬屁上拍了一下,然後扣住她的同時大喝一聲,直接令馬匹狂奔出去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驚呼,想要攔截已是來不及的,剛剛追了兩步,便見身旁的霍瑞廷也迅速登馬,用力一勒韁繩,向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了。


    才從俱樂部更衣室裏出來的蔣經緯剛要上前,就被身後的夏明懷給喊住了。


    夏明懷正在整理自己左手的手套,遠遠見著兩匹烈馬奔湧而出,淡淡道一聲:“由得他們去吧!”


    蔣經緯迅速回位站好,低頭對夏明懷道:“已經按您的吩咐,把秦碧月也約到俱樂部來,這會兒大概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夏明懷點頭,又抬眸望了一眼逐漸消失在視線裏的兩匹馬後,才邁步向馬廄的方向走去。


    而另外一邊,蘇楠笙一應向前,兩條大長腿緊緊地夾在馬背的兩側,身子微微前傾,壓住秦桑的同時看準前麵的方向,奮力向林子裏奔過去了。


    秦桑會一些馬術,可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瘋狂,幾乎把馬趕到最快的速度了,周圍的景物就像是幻燈片般急速放映,她的姿勢又是不對的,一會兒便有些頭暈想吐。


    她咬牙轉頭對他吼道:“不是說要報複我嗎?不是已經同我劃清了界限嗎?你現在這樣又算是怎麽意思?蘇楠笙你矛盾死了!”


    蘇楠笙惡狠狠向前,把她壓製在他與馬背的中間,才低頭咬住她的耳垂道:“秦桑你不要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弄死你,明白嗎?”


    她莫名就有些悲從中來,苦笑了一下回他:“你早便把我弄得生不如死了,蘇楠笙,這下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他又用力咬了一記她的耳垂,咬到她痛叫出聲還不見罷休似的,秦桑疼得“嘶嘶”地輕叫出聲,倘若此刻不是在這危險的馬背上,她可能早抬手去護自己的耳朵了。


    秦桑疼得伸長了脖頸,甚至不確定他那狠勁是不是已經把她的耳垂咬破了。


    就在她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時候,後脖頸突然一暖,輕輕熱熱的,像是誰的吻貼上了她的肌膚,正以最溫暖的姿態膜拜她頸部的線條似的。


    那溫熱來得太過突然,像是吸盤一般瞬間攫住她所有的毛孔,激起渾身寒毛,便連頭皮都跟著酥麻了。


    秦桑閉上眼睛,痛苦地輕yin出聲,更緊地抱住了馬脖子。


    比起恨他,她大概更恨自己吧!


    恨自己的輕易妥協,恨自己無論如何還是會為他戰栗的身體,就算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欺騙,也哪怕他是報複還是怎樣,她仍然會因為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輕易戰栗著達到高chao。


    是的。


    隻是這樣的吻,她便差點高chao。


    蘇楠笙的親吻不斷,一邊驅馬向前,一邊更曖昧地吮wen著她的脖頸,直到明顯地感覺到她全身的顫抖,他才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你也會讓他這樣對嗎,嗯?”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全身的戰栗過後秦桑迅速回頭,也不管此刻的動作究竟危不危險,抬手便向蘇楠笙打去了。


    “危險!”他輕叫一聲向她撲去,將她更緊地夾在馬背上後,才貼住她的耳邊說道:“想跟我做一對亡命鴛鴦?”


    他一說話她就想要狠狠地打他,尤其是聽到他說著那話時聲音裏的笑意,她則更是氣得覺得不若就這樣與他同歸於盡了好吧!


    就這樣同歸於盡,往後誰也不必再傷害誰,她也不用再在痛苦裏掙紮了。


    早年的時候他不也曾有過恨不能弄死她的心情嗎?


    秦桑的心情此刻也是這樣的,恨不能即刻死去,從此以後便也不用再互相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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