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達寂頂著一張燦爛的笑臉從遠遠地地方就這麽叫著胡玖耀的名字向著胡玖耀跑過來,沿途無數人被蘇達寂的行為吸引了,於是目光從蘇達寂的身上一路的轉到了胡玖耀的身上了。


    胡玖耀被這麽多人用各種不同的奇異目光盯著看的時候他臉皮再厚也頂不住,蘇達寂簡直就像是沒有神經一樣。雖然胡玖耀依舊高冷,但是他高冷地默默轉身往角落跑。


    薑溯不可能開著車跟著胡玖耀到處亂竄,還是東看西看的找停車位了。


    “你的情/人?”薑溯從自己的位子上爬起來,找了個路邊把車停好了之後,馬上下車,賤賤的與胡玖耀勾肩搭背,狼狽為奸。


    “你眼光不怎麽樣啊。”薑溯用花花公子的專業級目光判斷了一下蘇達寂的姿色,“臉不怎麽樣,穿著很複古,行為很放蕩,幹癟的身材,最重要的,他是一個男人。你的口味什麽時候換成這種了?”


    胡玖耀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薑溯:“你認真的?他都叫臉不怎麽樣?”不論蘇達寂到底為人處世是什麽樣的破爛狀態,但是最不可否認的,大概就是蘇達寂那張堪稱完美無缺的臉了。


    “情人眼裏出西施啊,你栽得不輕啊阿耀。”薑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蘇達寂都是很普通的樣子,可能是太遠了,所以他的5.2的視力都出問題了?


    蘇達寂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胡玖耀跟前,看了一眼薑溯,但沒怎麽留意:“你們跑什麽啊?”


    蘇達寂那如春雪一般的冰肌玉膚因為奔跑而染上了胭脂般的紅暈,小嘴微張著急促地吐息,一雙媚眼半合半開,掃過來的視線像是帶電一樣的。可謂是人間尤物,如果那些所謂的“禍國”妃子都是這樣的姿色,那帝王不愛江山愛美人都是很正常的啊。


    隻是胡玖耀自己知道,這樣的“美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隻有世界毀滅的道理。


    “你不知道這麽一路跑一路叫很丟人啊?”薑溯代替胡玖耀回答了那個讓人沉默的問題。


    蘇達寂歪頭盯著薑溯:“丟人?如果不叫的話,人不就走了?那才是真的丟人。”


    被蘇達寂的邏輯一震,薑溯仔仔細細地看了蘇達寂的臉,越是看越是覺得奇怪,就像是有一層什麽東西在阻隔著自己能看清楚一樣。蘇達寂到底是什麽樣,在薑溯眼裏和路邊的石頭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麽分別。


    “既然你來找我了,這本新出刊的漫畫就先拿著。有什麽事跟我回去再說。”胡玖耀沒有讓蘇達寂繼續和薑溯扯淡,拉著蘇達寂的胳膊就走,完全不理會薑溯。


    蘇達寂手忙腳亂地接過漫畫,然後翻到頭版,就看到自己的《禍國》的消息,然後又是正文第一個就是自己的漫畫。不過兩三下翻到了《禍國》篇的最後一頁,看到上麵的公告的時候,蘇達寂驚訝了:“怎麽就公布我的消息了?”


    “你的假身份一大摞,隨便公布一個也行的。不會暴露你的私人電話或者什麽要緊消息的,你的讀者都是愛護你這麽多年的了,連個名字都不告訴他們也太無情。而且你從來沒有與粉絲互動過,能留住這些人氣,《禍國》本身質量就很高。隻是你馬上出單行本了,什麽都不公布,怕是買賬的人不多。”策劃中的單行本是精裝版的,所以價格就會很貴。而都是被看過的連載內容,花費大價錢去買精裝單行本,要麽就是死忠粉,要麽就是單行本裏麵有值得買的東西,隨書贈品是很重要的。


    蘇達寂不明覺厲的點點頭,說實話,他一開始選擇漫畫家的職業還是流夏給他選的。對這個職業本來就了解不深,所以就單靠自己畫,順便折騰流夏和白門。


    “我說你們也看看我好不好?我可是個大活人!”薑溯默默跟在後麵終於還是忍不住說話了,對自己第一次被人忽視這麽久感覺到了滔天的憤怒。他真是快要控製不住小幾幾啊!


    蘇達寂想回頭,被胡玖耀拉住了胳膊,於是回頭挺艱難的,乖乖被胡玖耀拎著走了。


    “嗬,大總裁何必跟著一個小編輯,你的馬要是被人刮花了,你自己怕是也交代不了。”胡玖耀帶著蘇達寂進了樓裏,徑直往電梯走去。


    被胡玖耀毫不留情地諷刺的薑溯可謂是心痛到了極點,幾乎是聲淚俱下、唱作俱佳地說道:“嘿!阿耀,你忘記我們是穿同一條褲衩長大的好兄弟了嗎?”


    “穿同一條褲衩……好髒啊……”蘇達寂忍不住想了一下,胡玖耀原來有這麽髒的癖好嗎?


    胡玖耀使勁兒捏了一把蘇達寂的胳膊,換來一聲痛呼:“他是個傻子,順便我有潔癖。”


    “你們真是好兄弟啊。”蘇達寂非常的感慨。胡玖耀有潔癖都能和這個話嘮穿同一條褲衩,那得是多麽深的情誼才能忍受啊。


    胡玖耀用的力氣更大了一分,蘇達寂疼得皺眉:“他和我沒關係,我們什麽都沒有。”


    “我知道了,放開一點啊。”蘇達寂被捏得很痛,但是他沒有一點表現出來,就是痛得狠了,才想掙脫胡玖耀的束縛。


    “什麽叫沒關係啊?我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阿耀,你在你男朋友的麵前說話注意點,有男朋友當然是要介紹給兄弟看看的嘛!”薑溯看到電梯來了,率先擠了進去。


    胡玖耀對薑溯的沒臉沒皮算是有了新的認識,打算沉默以對,不去理他。薑溯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要和他理論,越是要被這個家夥氣死,而薑溯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以及給臉不要臉,還有就是越說越給你來勁。


    “怎麽又不說話了?”薑溯跳來跳去,繞來繞去,結果還是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蘇達寂倒是想說說話的,就是胡玖耀一直不放手,而他怕痛又怕死的,估計自己要是和薑溯隨便搭話就能換來胡玖耀的很捏。為了一個陌生的不要臉的男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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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碰了一鼻子灰的薑溯隻能回了自己的房子去了。不過是不是有一瞬間的不對,他在電梯的門上看到的那個邏輯神奇的幹癟小哥的臉,美得像個什麽天仙一樣。


    不過那是真的嗎?薑溯與自己看到的蘇達寂的樣子對比一下,又發現自己似乎在看一團霧了——什麽都看不清。


    在薑溯不要臉的跟進來之前,胡玖耀先把門關上了,將薑溯攔在門外。


    就是因為那回想蘇達寂的臉的一瞬間就被胡玖耀抓緊了機會把他關在門外,薑溯靠在自家的門背上,哀歎自己那變遲鈍了的反射神經。


    “要喝什麽?有可樂、橙汁、啤酒,還有普通的飲用水,或者茶葉?”胡玖耀打開自己的冰箱,給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茶就行了。”蘇達寂的眼睛看著胡玖耀,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胡玖耀給他泡茶,忙來忙去。


    於是端著一杯茶包泡出來的失去應有綠茶滋味的茶,蘇達寂很想說自己和白水就好了。對於舌頭敏感的蘇達寂來說,吃這樣的東西還不如不吃餓死。


    胡玖耀坐到蘇達寂的身邊,啤酒罐放到茶幾上:“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吧?說。”胡玖耀自己的神色顯得很疲倦,他這種狀態有兩種可能性,一是縱欲過度,另一個就是白門那失敗的洗腦。目前看來後者更靠譜,胡玖耀自己過了好幾年的清心寡欲的生活了。


    “你還記得那個被你碰過之後的鼎嗎?”蘇達寂那個鼎是他在商朝覆滅之後,跑回了有蘇氏偷回來的供奉禮器,他自己把沾染了妖妖的血的土壤小心地收集供奉在鼎裏,但是那些土壤後來都消失了,鼎裏幹幹淨淨。


    胡玖耀點點頭,道:“當然記得。怎麽了?”那個鼎被他碰到的時候,他還聽到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的聲音。


    “那是供奉九尾妖狐的禮器,隻有擁有九尾妖狐的血脈的人才能讓它有反應。”蘇達寂自己知道這一點也是妖妖曾經說給他聽的,但是偶爾的蘇達寂自己就能讓這個鼎與他發生共鳴。於是對這個消息相信的不深。


    可是曠大爺都說胡玖耀的身上有九尾妖狐的妖氣的話,那必定是與九尾妖狐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在的。


    胡玖耀皺眉:“我們家都是正常人。”他父親和母親是再正常不過的海歸了,怎麽可能和九尾妖狐扯上關係?


    “你遇到過妖邪嗎?”蘇達寂看著胡玖耀認真地問道。所謂的正常人,胡玖耀隻是自己以為罷了,就連蘇達寂自己都能在浴池裏麵救起胡玖耀之後看到胡玖耀身上的陰氣。


    一般而言,成年的男性身上極少見到這樣濃鬱的陰氣,除非是被鬼或者什麽陰邪的東西糾纏過,或者是撞過鬼,否則是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浴池裏的水,也算是蘇達寂的寶貝了。


    胡玖耀聽到這個問題,仿佛十分好笑:“你那一屋子的不都是妖邪?”


    “不對,在那之前你一點見過鬼或者其他的妖邪。”蘇達寂對胡玖耀的偽裝簡直是一眼就看穿了,雖然說胡玖耀看起來是半點不妥都沒有的。但是蘇達寂對自己的判斷是相當的有自信。


    野獸的直覺一般是十分可靠的。


    胡玖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蘇達寂:“我是遇過這些東西,但是我的家人可都沒有這樣的經曆。”胡玖耀這裏可是半點沒有說謊的,他的家人再普通不過了。


    蘇達寂感覺有些難辦的看著胡玖耀,如果說胡玖耀的身上是帶著九尾狐妖的血脈,那麽他的家人應該也有奇怪之處的。而胡玖耀說隻有自己有這種反應,難道是隔代遺傳?


    “那你的祖宗呢?”蘇達寂張口就問候別人的祖宗。


    要不是知道蘇達寂是個腦子空空的人,胡玖耀還真是想揍蘇達寂一頓:“我祖宗最遠能追溯到北宋一個小官,我們家也沒有什麽傳說。”


    “九尾妖狐可是很古老的妖族了,你的祖宗也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蘇達寂被胡玖耀說的很失望,畢竟隔代遺傳也沒有隔這麽多代的。或者說返祖現象?奇怪的是胡玖耀除了那身妖氣也沒有什麽九尾妖狐的特性存在。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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