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加西亞照例坐在她擺放了不止一台電腦的工作房間,屏幕上都是代碼或者其他專業性的難以看懂的顯示內容,唯有自己帶來的私人電腦上是普通女孩比較有興趣的全然休閑娛樂的內容,比之工作用的電腦上的內容,那真的是簡單易懂得不得了了。


    此時這位天才的技術人員正還處於非工作時間,看著自己的手提電腦瀏覽著往常關注的內容,食指按著鼠標滾啊滾,然後在見到某個博主的消息以後整個人都感到有些不太好。


    那上麵長相全無分別的兩個少年看著鏡頭,黑發如墨執傘略帶蒼白,淺棕發色溫潤似玉純良無害,倘若不是氣質有所區分,那簡直要讓人以為是用同一個人後期p圖p出來的了,但是加西亞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這張合影,除了對於這兩人的驚訝以外,還有對於這居然是自己所熟悉的人的驚訝。


    如果不是加西亞的習慣很好,並不會在電腦旁邊放什麽飲料熱水或者零食咖啡什麽的,那這個時候說不定就要打翻了水杯了。


    ……說起來,到底哪一個才是她認識的諾埃爾啊?


    “怎麽了?”走進來的金發聯絡官一如既往的漂亮又幹練,見到加西亞的這個表情不由得如此開口詢問。


    加西亞轉頭看了眼jj,然後目光又放回到自己的電腦上了,開口像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說明,“兩個諾埃爾……”


    聞言,jj也看向了對方的電腦,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後,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這件事情最後還是整個bau的小組都知道了,原本還在調查漢尼拔與艾西爾那邊的隊員都轉向了這條原本隻是一個普通博主發的普通消息。


    “那應該是一種類似魔術一樣的手法吧……”當初講到那個與博士容貌一致的犯人的時候,新來的側寫師是這樣說的。


    而現在他們的麵前又出現了一個與fbi探員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要說是巧合,是個bau小組的成員都不會信。


    要說起來,據那位博主所說的英國的黑發諾埃爾,照片上的氣質倒確實與他們在醫院的時候見到的少年很像,略顯病弱,撐著傘的模樣看起來就更是仿佛並不健康了,其他的方麵也沒什麽不同,就連bau的人,也說不出這跟在醫院裏的諾埃爾相差很大的話來。


    可總歸還是有些不同的。在醫院的時候諾埃爾雖然也一樣身體不是很好,但是對外都有些或溫和或鋒利的意思,像是這樣好像單純因為身體不好而脆弱的感覺,倒是缺了些什麽,並且還多了某種更加深沉的……血腥感?比較像是一個披著偽裝皮囊的殺人犯。


    棕發的那一個卻是與平日裏他們相處的隊友似乎沒有多大區別,可就是太沒有區別了,才讓人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上來。


    “諾埃爾說他們好好地談了談。”眼鏡安穩地待在鼻梁上,棕發的博士透過用於幫助視力的鏡片,視線停在那屬於電腦天才的私人筆記本上。


    這是在講當初那個新人後輩從他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以後自行回來的時候所說的話。多年以前的故人、毫發無傷地回來、對於犯人的信息了解少到不正常的程度……


    假設對方當真從一個受害人被洗腦成功了呢?那個犯人一開始可算得上是恐怖分子,若是有什麽洗腦手段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諾埃爾來到bau也並不久,隻是一個新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思想被同化了的話也完全可以理解。


    那麽這一切也解釋的通。要麽諾埃爾已經知曉了如果將一個人變得與另一個人一模一樣,並將此用於自己的需要;要麽就是他身邊的那一個人就是那個之前偽裝成了瑞德的家夥。


    向來麵色嚴肅的長官皺了皺眉,“他試圖隱瞞犯人的信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英國的警局案件資料,加西亞可以查到嗎?”最為年長資深的首席側寫師這樣問道。


    “啊,我試試。”對於吉迪恩的詢問,加西亞就沒有跟其他探員對話時輕鬆調戲的情況了,反而有點像是在麵對教導主任一樣拘謹,但比起教導主任,又多了一點尊敬與鄭重,“他們的防禦似乎加強過了,不過勉強還是能進入,地方警局的話防禦沒有那麽嚴密。”


    吉迪恩站在一旁,麵色不改地下了指令:“查諾埃爾的案子。”


    加西亞手上的動作讓外行的人有些看不懂,但最後跳出來的空白窗口還是有那麽幾分不詳的清楚,她的神色愣了愣,然後道:“沒有。”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因為當時確確實實是經由他們的手將案子移交的,那麽多人的記憶不可能出錯,而現在卻找不到這個案子的一點痕跡。


    “他們加固防禦是為了防止我們這邊突然回來調查,還是因為遭受了攻擊?”在得到了這樣的結果以後,摩根想到了這個問題。


    霍奇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們去警局當天的錄像可以查到嗎?”


    那個時候明明英國警方都已經接受了他們的移交了,所有手續也辦的很完整,沒道理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好像……被銷毀了。”查找之後,天才的技術人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麽說來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為錄像被銷毀,所以才警惕起來加固了防禦的,那麽這個來銷毀錄像,並且抹消立案的人,是諾埃爾,還是那個本該被抓捕的人?


    要是從當時詢問的時候諾埃爾的反應來看,他會抹消這個案子也不是不可能,而那個本該被抓捕的人,則不一定會知道有這麽一個案子存在,一旦這麽一想的話,諾埃爾身上的嫌疑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可是如果諾埃爾已經和犯人同流合汙,那他又為什麽不拒絕這個博主的合影要求?他們沒有必要以諾埃爾的形象出現來引發這樣的懷疑,而當時我們給他打電話,他既然都已經快要到英國了,完全可以跟我們撕破臉,既然沒有,這個時候又何必這麽明顯地增加自己的嫌疑?”瑞德捂著下巴,覺得這其中滿是疑問。


    “因為他要洗脫掉身上的另一個嫌疑,這張照片不是給我們看的,是給來調查他的小組看的,這一條消息的指向非常明確。但是……”即便完美地解釋了這一個問題,霍奇還是轉折了一下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但如果調查小組能看到,他不可能想不到我們也一樣可以看到。”


    黑人探員分析了一遍這張合影的本意:“這樣的出現方式,完全是故意把自己放到人的麵前。他要是想到我們可以看到,那麽會不會其實這其中除了為了清除自己的嫌疑以外,還有別的為了給我們的信息?”


    “比如是下挑戰書,或者是為了求救?”皺了皺眉,博士又抬起頭來,“可如果是為了下挑戰書,那就根本不需要洗清嫌疑了。”


    “或者僅僅是為了某種奇怪的原則?像諾埃爾這樣的人,如果成為罪犯,確實是會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原則的,假設他可以為自己的罪行而感到自豪或是愉悅,那麽對於世人愚昧而強加到自己身上的不屬於他的膚淺罪行,就會感到侮辱。”


    皺著的眉頭並沒有鬆開,霍奇還是繼續反駁了這個可能:“可那樣的話一樣不會在當時的通話中繼續演戲。”


    “就是說,他並不想和我們建立敵對的關係,而那張合影是為了洗清嫌疑,然而那其中所透露出來的消息,全部都是謊言。”棕發的博士將所有要點做了一番這樣的總結。


    “瑞德?”霍奇突然叫了一聲剛總結完的博士,得到了對方的一個轉頭,“你還記得我們去詢問漢尼拔·萊克特的時候嗎?”


    “他說……他姓伊夫林。”眨了眨眼,瑞德突然感到恍然大悟。


    “然後照片裏麵的另一個人,諾埃爾叫他伊夫林。”霍奇接著道。


    “兩個人都叫諾埃爾可能是為了洗清嫌疑,但也有可能他是在告訴我們另外一個人的身份。這樣特殊的偽裝成別人的能力本來就是非常顯眼的要點。”摩根抱胸接著分析,“而那個人本來就對諾埃爾有一種未知的執著,如果能好好談話並且把諾埃爾好好放回來的話……畢竟諾埃爾的成績非常優秀,所以麵對一個可以對他手下留情的人,要是能勸服對方為他洗清嫌疑而自己暗中向我們透露消息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最後的結論是,那個跑掉的家夥又跟著諾埃爾去英國了?”一直皺著眉的長官總算鬆開了眉,疑問卻沒有因此而停止,“他是怎麽知道諾埃爾在英國的?如果就是他把諾埃爾關起來運過去的,又怎麽會允許諾埃爾接通電話的?”


    “你們通話的時候沒有異常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聽起來環境幾乎可以說是自由的。”霍奇回想了一下,這麽答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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