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冊子裏提到過鬼差托生,就是這個樣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王老九要是想不到破解之法,下半輩子可能要重蹈上半輩子的覆轍了。


    豔屍一旦開始腐爛,可能就會造成全身性的腐爛。


    到時候阿穗會和普通的屍體一樣爛掉,再也不能夠陪在王老九的身邊了。


    王老九愣了一愣,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怎麽會這樣呢?”


    “我也是在奶奶的書上讀到的,有個女子懷了雙胞胎,卻被小鬼產生。那小鬼說自己死的很慘,是被自己親哥哥吃了。實際上……實際上是那女子懷了托生的鬼差。”我緩緩的說著,抬眉看了一眼王老九,說道,“托生的鬼差一般都隻會投生在欠了大筆陰債的人家討債,這孩子絕不能生下來。”


    “都怨我,是因為我啊,阿穗才會這樣的。”王老九臉上是一種捶胸頓足的懊悔,他狠狠的躲著地。


    臉都漲得通紅了,手也緊緊的握成拳頭了,“瑤瑤,你……你剛才說要想辦法解決,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


    我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我……我可能解決不了,王哥。”


    “怎麽會呢,你都能看出來症狀,又是蘭婆的嫡係傳人。你怎麽可能沒辦法呢,瑤瑤,就當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沒有阿穗,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就是我的全部身家,我都可以不要。”


    男人一旦深情起來,那便是情深似海,海枯石爛了。


    王老九的這一身身外之物,在他眼裏可能連阿穗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哪怕阿穗隻是一具豔屍,他對阿穗也沒有半分懼意,反倒是真正的坐到了愛入骨髓。


    隻是阿穗的情況特殊,如果鬼差都在阿穗身上托生了,說明陰間的閻王爺恐怕也很重視這件事情。


    “王哥,我怎麽會圖你東西呢。”我心頭也很是焦急,可是卻沒有辦法,隻能無奈的說道,“要救嫂子,這……這得用到一門越南阮氏的絕學,叫做掌刀手。用掌刀把……把那孩子弄出來,可是……可是我不會這些啊。若奶奶孩子,或許有辦法!!”


    其實這件事,除了我奶奶之外。


    若能尋到阮氏當中會掌刀手絕學的人,還是有一線希望的,隻是那時候我在慌亂之下沒想那麽多。


    王老九也是慣性思維,聽我這麽一說,徹底的絕望了。


    他雖然看上去隻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實際年齡卻又六七十歲了。


    此刻他像個孩子一樣的摟著阿穗的身子大哭起來,他根本就不怕她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痛苦的說道:“做錯的人是我,欠下陰債的人也是我。為什麽要罰阿穗,她已經很可憐了,一個女人隻是想讓人好好疼愛而已。”


    阿穗不能動,眼角的血淚不斷的滑落。


    我站在旁邊看,也是覺得心酸,嘴裏卻無法言語。


    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先在阿穗腹部腐爛的位置上用血液畫了一道楞嚴咒在上麵,這樣她肚子裏的鬼差也會消停幾天。


    不過日子久了,楞嚴咒的效力也會繃不住的。


    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就難說了。


    我緩緩的放下了阿穗的睡裙,走到了外麵,回廊的盡頭有一扇窗戶。窗戶外麵正下著瓢潑大雨,大雨把能見度降到了最低。


    走到了窗前,我就那麽呆呆的盯著雨幕,整個人有些失神了。


    “你想救那具豔屍?”上祁冰冷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從我的身後摟住了我的腰肢,冰涼的氣息落到了我的耳垂上。


    我的身子打了個寒噤,隻覺得耳朵後麵麻麻的,渾身好似過了電一樣的敏感,“你有法子?”


    我怎麽忘了,我身邊還有隻鬼神呢。


    也許阿穗的情況,他會有辦法。


    “我又不會掌刀手,救不了那具豔屍。”上祁簡短道。


    我聽他說不會掌刀手,心裏麵難免失落,他不會就不會麽。


    何必要提起呢?


    讓我白白高興了那麽一下,我還以為阿穗有救了呢。


    我反問他:“那你會什麽?”


    “我隻會殺人,你若發願,我可以把姓王的殺了。讓他和那具豔屍葬在一起,也算是死後合骨,永不分離了。”上祁冷酷的說著,身上多了幾分淩厲之氣。


    我聽明白他的意思了,這件事上祁也沒法子。


    也就是說,阿穗這個情況幾乎是沒救了。


    王老九也真夠倒黴的,被癩子病折磨了大半輩子,剛剛過上有錢人的日子。現在,就要立刻現世報,被老天剝奪去所有。


    其實,阿穗肚子裏的鬼差沒那麽快發作害人。


    是因為我去查探,讓托生的鬼差警覺了,才會突然在阿穗肚子裏作怪。


    說到底,今晚的事情,我也有些責任。


    我還有些不甘心,問道:“屍體真的不能生產嗎?如果用催生的藥草試試看呢?萬一……萬一有用呢?”


    “這件事情陰間已經介入了,你還是不要插手,不然自己也會惹上陰債的。”上祁嚴厲的警告我。


    我一聽就明白了,他是不希望我再插手王老九的事情了。


    這時候,就見王老九從臥室裏出來。


    眼睛充血的像隻兔子,整個人也蒼老了不少。


    他步伐緩慢的朝我走過來,遞給了我一把鑰匙,“阿穗已經不能說話了,肚子也真的在腐爛。我想她可能堅持不住了,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這是什麽?”我拿著那把鑰匙,都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鑰匙,居然問這是什麽東西,其實我想知道他給我這個的是什麽東西的鑰匙。


    王老九說:“家裏的鑰匙,阿穗要是不在了,我就陪他。你弟弟要上一小,這套房你要是不嫌髒,就給你了。其他的錢,我會捐給慈善機構的。”


    這個王老九,果真是要陪阿穗一起去的。


    可他就算是死了,也想著我和弟弟,這讓我難免慚愧。


    一開始我還拿王老九是外人,不太好意思接受他的幫助,可他儼然已經把我當做是自己人了。


    第二天,天一亮。


    王老九就打電話讓他的司機送我回家去,我回到家裏的時候,莫瑜這個小屁孩居然睡在書桌下麵的位置。


    身上蓋著毯子,身體蜷縮在一起。


    看到我之後,才伸出手,像我要抱抱,“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昨天晚上下大雨了。我可害怕了,你……你在外麵沒有淋雨吧?”


    “當然沒有,瑜瑜餓了嗎?”我摟著他,抱到了吃飯桌旁的椅子上。


    本來想給瑜瑜做早餐,房門被人敲響了。


    我去開門,居然是王老九的司機滿頭雨水的站在麵前,對我憨笑道:“老板說了,你為他的事情忙了一個晚上。這麽晚才回家,肯定來不及做早飯,讓我務必要送來。”


    王老九吩咐送來的早飯很普通,並不是那種很土豪的餐飲,卻是能勾起我回憶的早飯。


    有很像奶奶做的蔥油餅,也有白稀飯,還有一些榨菜。


    說明他是真的想關心和照顧我,可是我卻對於阿穗的事情幫不上任何忙,我真希望王老九能和阿穗一直好好的。


    淚水溢滿了眼眶,我接過司機手裏的透明塑料袋,說道:“謝謝,你請你幫忙替我多謝王哥。”


    吃過了早飯,我送瑜瑜去上學前班。


    整個人卻恍恍惚惚的,也沒什麽精神,暈頭暈腦的上了一天班。


    下班的時候,去接瑜瑜。


    瑜瑜跟我說話:“姐姐,你今天怎麽了好憔悴。”


    “我怎麽就不會掌刀手呢,對啊,也許找到了越南阮家人,就可以幫忙他了。”我老是記掛著這件事,已經一整天心不在焉的想著。


    忽然想到了要去找越南阮家,抬頭看上祁,“我要不要提醒王哥,讓他去想辦法動用人脈。找到會掌刀手的阮家人?對了,你不希望我管這件事。”


    “既然你這麽想幫他,那就幫吧,一點陰債而已。隻要你不在乎,我又怎麽會攔著你呢。”他托住我的下巴,烏眸凝視著我,眼底是一片的認真,“不過,阮家人……沒那麽容易找到的,時間上也許來不及。”


    他居然答應了,讓我插手王老九的事情。


    可是這話說的也對,我就從一本冊子上看到掌刀手,要上哪裏去找阮家人。據說越南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阮,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啊。


    這時候,瑜瑜卻插口了,“姐姐在說掌刀手?”


    “你這個小東西,難道也聽過掌刀手?”我揉了揉他的發絲,其實並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做是一回事。


    瑜瑜卻認真的對我說道:“是不是給人治病的掌刀手啊,媽媽以前教過我的。對了,媽媽……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我好想她啊。”


    瑜瑜想起了姚娟,我的腦袋卻好像炸開了一樣。


    這個看起來這麽小的男孩,他居然會越南阮家的絕學,還是姚娟把這個絕技教給他的。姚娟死的早,那這門絕技是在瑜瑜多大的時候教的,他到底有沒有徹底學會這麽掌刀手呢?


    無數個問題,縈繞在我的心間。


    上祁忽然將瑜瑜接過去,抱在了他的懷裏,兀自向前去。


    我急忙問他:“你帶著瑜瑜要去哪兒?”


    “去王老九家,你要是救不了王老九,以後住在他別墅裏的時候,估計……得記掛這件事一輩子。”上祁太了解我的為人了。


    我可以對陌生人漠不關心,但絕不可以無視曾經幫助過我,想要庇護我的人。


    旁人對我投之以木瓜,我必定報之以瓊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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