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這話,上官淺落的身形一怔,眸光微斂,他第一次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小人看,那搖曳的眸光,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要將麵前的人剖開,看的分明般。5


    蕭傾雅本能的想躲,隻是當她略帶羞怯的鳳眸突兀的對上男人專注的視線時,什麽羞怯,畏懼統統都丟到了一旁,她的眼中仿佛隻有他,隻有這個化名為無名的男人,隻有這個銀麵遮臉卻有著一對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的男子。


    “我怕黑,我不想讓你走,我還想和你說說話,我……”男人就那麽愣怔怔地豎在當下,聽著麵前小女人的喋喋不休,想給予回應,卻是做不出任何的一個動作,甚至是說不出任何的一句話。


    “我……”蕭傾雅的喋喋不休終是微微的一頓,倏然抬頭,她的眸光中耀滿了期待,說不出的期待:“我可以看看你嗎?隻有我們兩人知,我發誓,我絕對不說將你的樣貌,你的事情,吐露給第二個人知,包括我的父王,我的母後,除非你願意,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她緩緩的抬起纖細的臂膀,慢慢地伸出手去。


    這一次男人竟是沒有躲避。這會不會是一個好的開始,這是不是證明他願意將最真實的一麵展露給她看,這是不是……就在蕭傾雅心髒瘋狂的耀動,為即將能窺到男人真實的容顏而暗暗狂喜時。


    上官淺落終於有了動作,銀色麵具下,他的眉頭倏然一緊,再是唯一曝露在外的眸光隱隱一暗,身軀猛的朝後退了一大步,唇角微動:“公主,請三思!”早前,他便已經表明不願曝露真實的長相予任何人,當然前麵的小女人也包含在內,若是她也是如此關心他的長相,一而再再而三,那他必然會敬而遠之,最終到永不相見,不相往來。


    “我……”蕭傾雅伸出的小手,兀自停在空中,稍稍的一頓,唇角微微一牽,揚出一抹苦澀的笑靨。在他的心中,她終究是一個外人,與其他人一樣的待遇,不曾有過任何的例外。不,也許有例外,那就是上一世,他是唯一一個肯在她命歸黃泉之時,為她潸然淚灑之人。也許就憑這一點她就不該與他計較,可是……為何她的心中還是會隱隱的難受,似有一塊大石壓在心頭,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公主,我……”上官淺落似是不忍看見小女人臉上那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靨,適才悠悠地開了口,宛似委婉地勸慰道:“在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在下讓公主看到真實的容顏,恐怕會牽連著一些人與在下一起遭受無妄之災,在下……”


    “我懂,我明白,你……”蕭傾雅再次牽動唇角,換下那抹苦澀的笑靨,漾開的笑無比清甜:“其實你不必解釋的,我懂!”他不願讓她看,她就不看,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能諒解。


    “我……”被蕭傾雅這麽一鬧,上官淺落頓時啞然於當場,任他擁有再優秀,再智慧過人的頭腦也在此刻翻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了!既是如此,不如全身而退,起碼少一些尷尬,為兩人皆留下一絲空間。“公主,我……”


    上官淺落微斂的眸光倏然一抬,忽的掃見那雙再度奔向自己臉上嵌著的銀質麵具的小手。“公主……”上官淺落頓時眉頭緊蹙,腦海中不停翻騰的就是,若是眼前的女子不停勸阻執意要揭下他臉上的麵具時,他到底要不要以強硬的手段去製止。


    上官淺落本以為他已是下了足夠決心,要在小女人的小手觸碰到臉上麵具的瞬間,狠狠地抬手將那隻礙眼的小手揮下,隻是他卻是想錯了,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小人兒的手已經觸碰到了那麵具,且溫暖的熱度已經投過那銀質麵具的阻隔,感染了他的下顎,最終蔓延至他的臉頰,而他竟然是愕然地豎在當下,依舊的無動於衷。


    “噓!”那隻小手,隻是輕輕地撥開了麵具的一角,隻露出了男人的菱角分明的下顎,以及他那因愕然而微微抿起的性感薄唇,蕭傾雅便覺得她的整顆心仿佛都跟那麵具一樣,緩緩地掀開了一道縫隙,無法遮掩地向外淌露著無限的欣喜。“隻是這樣便好!”


    她的腳尖微微踮起,濕熱的唇角輕輕地啄在男人微微抿起的薄唇上。淺似無的一記吻隻是開始,隨即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潮席卷而來。


    上官淺落驚愕地瞠大了雙眸,任他千萬萬算也沒有料到會如今這樣的一幕,就在他這般毫無防備之時,發生在他的眼前。


    小女人的這一記吻,帶有無限的侵略意味,好似在埋怨他之前的婉拒,更好似在訴說幾日不見的相思之苦。隻是相思是把雙刃劍,她飽受煎熬的時候,他也在倍受摧殘。綿長的一吻結束。


    上官淺落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不止:“公主,我……”每每他想說話,眼前的小女人總是會給他一句驚人之語,將他扼殺在無言的搖籃裏。


    “不是不想讓我看見你的臉嗎?機會隻有一次哦,現在去熄滅燭火,再回到這裏,不過我的耐心有限,我隻能給你三個數的時間!”知道他的功夫好,蕭傾雅特意開出極為苛刻的條件,此時的她不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要,豎起的小手,立起三根指頭,數字已然出了口:“一,二……”


    “公……哎……”上官淺落想喚,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哪裏給他回絕的機會,上官淺落是耳聞著小女人數著,眼見那豎起的淺淺玉指根根遞減,更是沒了辦法,隻得狠狠地一咬牙關,大手一攬腰間,倏然抽出那把環繞在腰間的宛似束帶一般的軟劍,再是抖手一揚,銀光嗖的一閃,小小的火把,被劍光噗的一下打翻在地。火光染了塵土,瞬間殞滅。


    本是被火把耀亮的山洞,登時沒了半點的光芒,回歸伸手不見五指的沉寂。


    “公主可曾……”男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徑直撲進懷中的小女人已吻封唇,堵了個嚴謹。


    上官淺落再想說話,哪裏還說得出來。錯愕的瞠大了雙眸,愕然的靜立在當下,手中的劍都差點沒提住的丟落在地,任那撲進懷中的女子為所欲為。


    “下次,下次若是再如此,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稍稍地喘息,小女人輕輕的一語,講的上官淺落微微的一顫,不解之餘又是一陣的愕然。“下次,別再讓我遇見你,否則,我定會摘你的麵具,將你看的一清二楚,不僅是眼裏,還有……”心裏。蕭傾雅輕輕地在心中補了一句。


    “這……”上官淺落隱隱地一咬唇角,她這是再逼他,若是他不願給她看到真實的樣貌,那她便不會再接受他的救助,待到那時,那樣的情景是上官淺落不敢去想的。“公主三思。在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


    上官淺落想勸,隻是蕭傾雅哪裏肯聽,這樣的煎熬,她已經受夠了,上一世,她是多麽希望在最後的一刹那看清他的容顏,可是直到咽氣,她都無緣一睹他的廬山真麵目,如今好不容易再次相見,她又怎肯再錯過:“我不管,我不聽你的苦衷,更不想聽你的理由,我隻是想知道,若是你真想娶我,真願對我負責,那定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絕於我。無名,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我隻想將你從茫茫人海挖出來,難道這一心願就那麽難達成嗎?!”


    “為……為何……”上官淺落頓感喉嚨一緊,聲音竟被女子的話渲染的有些許的哽咽,為何她一定要如此的執著於他,隻因,他救過她麽?若是光為這一理由,會不會太過牽強了些。夾答列傷早前,她不是還傾心於那敵國的大將軍嗎?而此時此刻,她怎麽竟是全然換了心意,矛頭調轉反倒是對向了他!


    “如果我說沒有緣由你信嗎?”蕭傾雅心中明白她傾心於眼前男子的緣由,隻是她卻不能說,因為沒人會信,所以她隻得隱瞞,而眼前的男人若是問起來,她又當如何去說。


    “信。”上官淺落微微一頷首,他不知自己這點頭的動作,眼前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看見,但是他還是應出聲的同時,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信?!”蕭傾雅頓感疑惑不已,她隻是為了遮掩的那麽一說,而他竟是答的如此清脆。


    “公主說的,在下都信!”上官淺落的一句回應,引得蕭傾雅莫名的紅了眼圈。


    “謝謝。”女子的小腳輕輕踮起,雙臂交疊,緊緊地勾住男人的頸項,朱紅輕顫的唇角貼著男人的耳際,內心懷滿了無限的感激,悠悠道,這一聲,不知是在謝男子的全無芥蒂的信任,還是在謝上一世,他為她所傾盡的種種。


    “公主……”上官淺落再次不解,也許他說的這句話確實優美動聽,可是為何眼前的小人兒卻是情緒這般的激動,好似她上一世虧欠於他般。


    蕭傾雅唇角微揚:“無名,我真的好想你!”


    就是這樣輕輕的一句,讓上官淺落的腦中好似什麽炸開般,頓時空白了一片。


    而小人兒也就在此時,緩緩地退了兩步,但是勾在男人頸項上的手卻未曾鬆緩過半刻,那蒸騰的溫熱泉眼就在她的身後,在火把耀亮洞穴時,蕭傾雅便將洞中的精致看了個仔細,而現在就算摸著黑,她也能尋到那泉眼的準確位置。


    “公……”主在還未出口,上官淺落就頓感那前方引路的小人兒身子朝後一斜。上官淺落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好,那是泉眼,小女人退著退著竟是漫無目的地退到了泉眼所在,那泉眼……


    借著下墜的力道,蕭傾雅狠力的一拽想要搭救自己的男人的手臂,硬是在自己墜下的瞬間將他也拖下了水。身墜半空時,蕭傾雅不知何故,竟是緩緩地鬆了手。


    “公主……”上官淺落懷中一空,手臂一涼,頓時急壞了。而焦急的一聲喚,卻是空曠的山洞久久回蕩,竟是無人應答:“傾雅……”這一次,上官淺落真就是發了瘋般地大聲呼喊起了小女子的名字。


    就在男人急得無所適從時,一旁傳來了小女人肆意妄為的狂笑聲:“哈哈。無名,看你急的,我……在這裏啦!”仿佛一條機敏的小魚一般,蕭傾雅緩緩地涉水而來,雖是看不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但是她才想到的,他定然是急壞了。


    他的臉上該是百感交集的情緒渲染吧,為她的安慰而憂慮。一雙小手牢牢地再次拴住男人結實的臂膀。“為何待我如此好?”上一世的他好像就待她不同尋常人般,這一世又是如此。那麽緣由呢?!


    “我……”上官淺落被問的頓時啞口於當下。


    “還有,你怎知我不會水?!”蕭傾雅並非是個笨人,剛剛男人聽聞她墜入水中,那急切的模樣絕不是弄虛作假,裝出來的,而若是他不知她不識水性,為何會那般的情急,竟是在情急之下突兀的喚出了她的名諱。


    “我……”該死,情急之下,他好像又露出了馬腳給小女人瞧出了端倪。


    “算了,我不逼你,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或是被我親手挖出來!待到那時,你想瞞也瞞不住!”


    蕭傾雅一襲肺腑之言,引得上官淺落不禁勾唇苦苦一笑。心中暗暗道:“傾雅,其實你我早就熟識,從很早之前就熟識!隻不過,我是獨獨記得你,而你卻是早已忘了我!”隻是這是埋藏在上官淺落心中的秘密,他又怎會說予麵前的小女人知。1avm4。


    “公主,在下的衣服濕了,在下想……嘶……”本是輕輕擁著小女人的上官淺落剛想倒手換下手,進而尋個借口爬上池岸,誰知,就這倒手的功夫,他卻涼涼地抽了一口的冷氣,沾染手心的燙灼感,以及不小心碰觸時,搜索到的細滑感。這好似是一片白如藕的光卓肌膚。隻是若是當真如此,那……上官淺落很想尋著小女人縮在的方向望去,一探她臉上的神情,可是漆黑的山洞裏竟是沒有一絲的光亮,哪裏能容他看得分明。


    “公……主……”上官淺落的舌頭就仿佛打了結,捋都捋不直。身側的小人兒竟是不著寸縷,光潔的如同一條洑水的小魚。這一點著實令上官淺落心感愕然。


    “這個時候,你還喚我公主,剛剛怎麽喚的,難道還要我教你不成?!”蕭傾雅撞起全部的膽量,拋下所有的矜持,盡全力地以言語挑唆著麵前的男子,她想拴住他,想套牢他,若是下次再見,便不想再錯失他,若是一次不夠,她願意再傾覆第二次,一筆筆的壓價,逼得他不得不去買賬。


    雖是略感驚愕,可是上官淺落卻也能猜到小女人心中所想,隻是她這樣做,又是何必呢?!他早已說過會對她負責,隻是現在時機未到,所以他暫不能表露身份,難道這樣還不夠嗎?她非得以這樣的方法來將他捆在身邊嗎?


    “傾……雅。”上官淺落試著輕喚一聲。


    “恩?”而蕭傾雅也是低低地一聲輕應,伴著灌入山洞的清風,聽著是那般的清靈悅耳。


    “我曾允諾於你,待到兩國之間的戰火平息,我定然會與當今聖上求親,屆時是你選我,而不是我……你本不用如此,你這又是……”若說是愛,上官淺落定然會欣然接受,隻是可能嗎?一個素未謀麵之人,隻不過搭救過她兩三次,而且,她的心中不是早已有了那個人了嗎?哪裏還有他的位置,他隻不過是一個附屬品,隻是她一時興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他上官淺落不敢有奢望,也未曾過奢望,不,他有過,隻是就在看到她負傷在身從南陽被俘回蕭晴的那一瞬間,他的奢望全數化為了泡影,滿是希冀的心也在那一刻碎裂到分崩離析。他從來不曾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從來不曾,因為,他曾經向那日出征的將士們打探過,她是為了替那敵國的將軍擋箭,才會受傷被俘回營的。那一刻,那一聲,真實的訊息令他的心如刀在割,生生淌血。


    前兩日她中藥,他也隻是為了救她,再無其他,他不敢希圖她的愛,哪怕她回頭定定的望上他一眼。他要的不過是她一世安好,僅此而已!


    “無名,我愛你!”


    “什麽?!”上官淺落以為自己腦中因思慮過多,而糊塗了,進而產生了幻聽。再加上小女人的聲音輕輕蕩蕩,讓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麽?!”他的唇角在激烈的抖動,心中因不確定,而咚咚的狂跳,他甚至不敢去確認女子說過的話,但是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問出了聲。


    “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剛剛她的聲音太小了嗎?所以他才會追問,那既是如此,她就再大聲的告訴他一遍好了。


    “這……這不可能!”男人的話語剛剛脫口而出,就聞身畔的小女人輕輕地竊笑不已。


    “咦?”蕭傾雅調皮的一勾唇角:“剛剛是誰說我的話,他都信的?是誰?究竟是誰啊?”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怎會發現他的好,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怎會看透那人最醜陋的一麵。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有可以重新選擇愛人的機會,若不是重活一次,她又怎能現在這樣暢快地縮在他的懷中,肆意妄為的與他言愛。是老天的厚愛,給了她一次重活一世的機會。


    而今,她卻不想再耽擱下去,任那愛無望的肆意飄搖。


    “我……”許是被小女人的一聲質問,問啞了口。上官淺落隻得垂頭暗暗不語。


    “哼,虧我還那麽的信你的話,而你……哎……”蕭傾雅佯裝故意的一撅嘴。一雙不老實地小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尋向了男人的腰際。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他腰間好像環著一把軟劍。小手輕輕的一扣。


    “公主,我……”上官淺落頓時一驚,顯然是被小女人這一個動作嚇到了。


    “還喚我公主?!”雖是知道麵前的男人看不見,可是蕭傾雅還是習慣性的一挑眉頭:“你的劍,借我看看唄?”其實哪裏需要說,她那雙靈巧的小早早就扣住了男人環在腰間的軟劍的劍柄,隻需輕輕地一抽。


    “這……”猶猶豫豫間,上官淺落終是卸下了全身的戒備。大手旋於腰際,輕輕地一抖。嚓朗朗的一聲,劍鋒顫動的聲音,讓人汗毛都不由豎立而起。17281760


    輕輕地捏過男人遞來的軟劍,蕭傾雅小手順著那劍鋒,正準備去撫。


    “公……傾雅,別撫劍鋒,這劍削鐵如泥,會傷到你的。”就好似上官淺落能在黑暗中看到小女人的一舉一動般,他悄然地出聲提點道。


    “哦。”經男人這一提點,蕭傾雅這才悻悻地收回手來。更是輕輕地一撇嘴。


    “看完了?”黑暗之中的上官淺落,好似小女人腹中的蛔蟲一般,就連她是否鑒賞完都能猜得到。


    “恩。”蕭傾雅輕輕地恩了一聲。


    “那……”上官淺落徐徐地伸出手去,便要去接那劍。


    當啷啷,誰知,蕭傾雅抖手一揚,竟將那劍狠狠地拋了出去,軟劍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上官淺落頓感不解不已,看完劍該是還予他啊,為何她卻將劍生生拋了出去。她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啊?他的劍難道有招惹到她了?!


    丟到男人環與腰間的軟劍,蕭傾雅就覺得心中宛似丟掉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般。這次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可以用來自保。身軀一仰,猛地將她那不足百斤的重量,全數傾倒在男子的身上。


    唇角則是在最短的時間,揪準了男人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上官淺落再次被小女人的強勢,弄的全身僵直。遙想這一夜,他都被她強吻幾次了?再是如此下去,恐怕他的一隻手都會無法計數了。好不容易得意喘息,上官淺落趕緊開口:“傾雅……”隻是女子的名字剛剛出口,他的肩頭便是倏然一涼。


    啪,不知是什麽落地的聲音,好像是衣服被人甩在了山洞的石壁上。上官淺落頓感情況有變,再是想回絕,儼然是來不及了。女子已不知何時做了全副的戒備,灌滿猛力的先是將他狠狠地一推。


    上官淺落竟是全無防備的,被女子以蠻力推了一個踉蹌,最後猛退兩步,腳下一絆,全然一仰,倒在了泉眼的池岸邊,好在池岸堅固,且穩穩支撐住了他的身體,要不,他非得折進這溫潭裏,陪著小女人一起沐浴不可。


    不過蕭傾雅的目的其實已經算是達成了。雙腳猛地撐地,使勁地一蹬,卯足全身地力氣,一下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溫玉抱滿懷的感覺是不錯,隻是如今這般的抱法任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上官淺落自是也不在話外,臉上倏然一紅,羞臊暈開,竟是爬到了耳後。“傾雅……這……”


    “今夜,留下,你就別想走!”蕭傾雅得意洋洋美美一哼,一雙小手早就順著男人糾結的肌理,爬過男人的腹部,最後直至隱隱握住那漸漸蘇醒的昂然。


    “嘶……”男人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愕地瞠大雙眼,她的手,又是這樣再措不及防下將他給偷襲了。且是異常完美的一擊,正中他的要害,隻容他冷冷地抽氣,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可不算完,這是蕭傾雅看過的小冊子上的一幕,她隻是依葫蘆畫瓢罷了。沒想到竟是學的如此有模有樣。而現在,她即將要做的,會讓他抽吸不止。


    唇角學著那日男人的動作,肆意的從他的薄唇劃下,綿延的濕吻緩緩地灑下,劃過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顎,再是滾過他英挺的頸項,最終落在那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蕭傾雅的心中早早的就將目標定好了,她要的是那兩顆豎立的紅豆。


    朱紅的唇角微斂,迅速揪住一顆,由舔舐到輕咬,最終惡劣的拿潔白的貝齒輕輕地一咯。


    “嘶……”滿意地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男人大聲地抽氣之聲。而兩隻小手也是根本閑不住的,一手撫恤著那屬於男人的驕傲,容它再漸漸蘇醒膨脹,一邊以另一隻空閑的小手,迅速揪住了另一側的紅枝,努力的煽風點火。


    上官淺落頓感自己快被這盈溢出腦海的莫名情愫折磨瘋了。上次的他明明多多少少還有些主導權,如今怎麽竟是連他最引以驕傲的自控力都全然盡失了呢。隻能任那壓覆在身的女子越發的肆意妄為。


    而他的思緒則是愈發的渙散。腦中甚至不知被什麽抽調一空,除了身上那磨人的感官再是全然覺察不到其他。


    “啊……”男人無奈地低吼,不由自主的盈溢出口的同時。蕭傾雅翻身而上,隱隱地扶直了自己那嬌小的身軀,一手扶住那蓄勢待發的昂然,一手輕掰自己那嬌潤欲滴的花頜,她心有餘悸的不知該不該穩穩而坐,誰讓上次初嚐禁果的她,飽受其苦呢。


    隻是哪裏容得蕭傾雅再三思索,那被她欺壓於身下的男人,早已按捺不住了。大手盈盈一扶女子纖細的腰肢。猛力的深深一挺。


    “嗯……啊……”充實感讓小女人不由地嬌吟出聲。


    “呃……”而男人也是沉沉地悶哼了一聲。


    隻是這樣的靜止卻維係不久,女子便坐不住地微微遷臀,緩緩而動。


    “呃……別……停……”隨著女子動作的愈演愈烈,男人好像飽受煎熬地哀哀低鳴。


    “別停?好!”前一刻,他曲解了她的話,此刻,她正是全然報複回來的最佳良機:“我怎麽會停呢?”


    感官衝擊腦海,讓蕭傾雅整個人都略感地一切都不真切起來。這樣的感覺,好似能將人的心弦全部都帶動起來一般。從地麵猛躍雲間,再從雲霄之上,深深俯衝而下,頭皮緊繃,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栗不止。體內就好像燃了一把小火爐,肆意的灼燒著,狂妄地滋長著。這感覺是蕭傾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而相較於女子,被壓服在下麵的上官淺落的感官比女子還要更加的真切。那引人窒息般的精致緊緊地包裹住他的昂挺,每一起一落,都好像要從他的身軀裏抽取什麽般,似是要榨幹他似的。而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他想抗拒,卻是頓感無力,別說動的力氣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隻得任壓服在上的女子予給予求。聞形那蕭上。


    一個姿勢維持久久,那壓在男人身上為非作歹的小女人好似有絲累了,乏了,於是輕輕地一提腰,綿軟的小手緊緊地勾住男人的頸項,竟是以後仰的動作帶動男人朝前緩緩一挪。


    雖是依舊她在上,他在下。


    可是男人卻得以正起身軀,任小女人穩穩地坐在自己的懷中。“現在你來!”蕭傾雅尋著記憶,那個小冊子裏好像有這麽一幅小小的圖畫,畫的就是這般,隻是她隻掃了一眼,便羞臊地抱著頭跑開了,更是沒有實踐過,想來該是不差吧!


    “我?!”上官淺落頓感一絲的愕然,要他研讀兵書還行,這些東西,他可是從未讀過,更是未曾見過啊!“在下……”略感臉上掛不住的一紅:“不會,還望公主教我!”除了實話實說,難道還有別的法子嗎?


    “笨,就是抱穩了我,效仿我剛剛那樣,對……你……”話還未說完,男人便已經像模像樣地探索了起來。


    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小女人纖細的腰肢,擁穩,深深的遞進,再緩緩地灌出。


    “啊……”蕭傾雅禁不住的再一聲嬌吟,不盈一握的手臂緊緊地勾攬住男人的頸項,浸泡在水中的白希的小腳指都熬不住地隱隱蜷縮在一起,心中還則是憤恨地數落道:“不是說不會嗎?做的竟是比她還好!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隻是這樣的衝擊並不算完,早前小女人的肆意妄為可是深深烙進了男人的腦海裏,這次男人可是打算全部報複回來。


    所以性感的薄唇輕輕揚起,斂起一道蠱惑的弧度,再是狠狠地張口,輕輕地一咬。


    “啊……”那絢爛枝頭的花頜哪裏禁得起這樣的折騰,早早地不堪重負的綻放出絢爛的英姿。“誰,誰要你學這個的?”蕭傾雅的話斷斷續續,隱隱之中,竟是抽氣之聲。


    “公主不是要在下效仿你剛剛那樣嗎?”男人含著口中的馨香馥軟,含糊其詞道。


    “你……”再是深深的一絲抽氣,蕭傾雅哪裏還有說話的力氣,全身的感官全都集中在兩處,不是男人的口中,就是那身下強有力的衝擊。“我……”空白的腦海裏,好像除了你我,再無其他,言語都成了奢望。


    此番一戰,好似是她一開始占了上風,但是如今怎麽好像,她成了他的身上敗將呢了?!蕭傾雅真是怎麽想都想不透了。隻是如今的她好似也顧不得胡思亂想了,身下那衝擊花頜的力道,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勇。最終狠狠地一擊,利刃深埋,久久不曾撤離。那嬌嫩的花頜哪裏受得了這樣熬人的衝撞,娟清的花液,悉數澆灌而下。


    而那嬈人的質感,終是讓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深深地挺身至花頜的最深處,便一股腦地將那滾燙的熱源全數傾注在其中。


    “呼……”一聲長喘,疲憊不堪的小女人一頭紮倒在男人寬大的懷中,她似是累壞了,歪著頭,軟軟地靠在男人的肩頭。長長的沉默,好似是為了為接下來要說的積攢力氣般:“為什麽待我如此之好,為什麽三番兩次的救我脫險,為什麽我如此肆意妄為的強取豪奪,你都不會,不會拒絕我?!”再次深吸下一口長氣,蕭傾雅繼續道:“隻因為我是蕭晴國的公主,你便會待我如此,還是因為……”話就在嘴邊,可是她卻不敢予他確認,沒想到,她蕭傾雅也有怕的時候,也回有畏懼的那一刻,上一世,死到臨頭了,她都未曾怕過,穿腸毒藥就那樣的仰頭一飲而盡,她都未曾退卻過一步。


    “因為,你是蕭晴獨一無二的公主蕭傾雅……”上官淺落輕輕的一句話,嚇得蕭傾雅大氣都不敢喘,隻得暗暗地揣著那顆砰砰狂跳的心,等待著男人的下一句,她甚至不知道這句完了會不會有下一句,但她就是專注地側耳傾聽著:“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可以用全部傾覆的唯一一個女人。”


    蕭傾雅頓感她的心髒就險些在這一刻停跳了。“我?!我和你以前就認識?!”若是以前就見過,那她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這個男人會是哪個王孫貴胄之子,隻是任蕭傾雅迅速地翻遍了整個腦海,也沒有找出一對於男子眸子相仿之人。


    “不要想了,我們……”上官淺落的話語微微一頓,唇角微揚:“不曾見過。”原來她終是將他忘的一幹二淨了,不過這樣也好,也許前麵的話,都她用來哄騙他為她賣命的,不過,有那句話在,他的心也已滿足了。哪怕隻是謊言,他也甘願為她交付一切,包括他這條命!


    “如果你有一天,你讓我見到你的臉,說不定,我會想起來!”一語擊中,蕭傾雅又是舊話重提,兜著圈子去誘上官淺落應下自己的懇求。


    思索了片刻,男人倏的一聲應:“好。”


    “真的?!”騰的一下,蕭傾雅興奮的抬起頭來,先前的那麽倦與乏早已被她遠遠地拋諸在腦後。


    “恩,真的。”上官淺落輕輕一應,隻是黑暗掩住了他苦澀微揚的唇角:傾雅啊傾雅,我其實就在你的身邊,若是你真記得我,又怎會認不出我,所以,歸根究底,你終是將我忘得一幹二淨了。上官淺落的心聲無法說與眼前的小人兒知,隻得心中哀哀自憐不已。


    原來時光磨滅掉有些人的記憶的同時,終是連一絲希望都不會留給那些苦苦守望在記憶彼端的人,而他們不就是最好的事例。他的心裏依舊記得她,乃至記得她的一眸一笑,哪怕滄海變桑田,都無法磨滅,而她呢,早已將他丟失在了記憶的長河裏。


    “穿衣服吧,你該回去了,要不,嶽護衛,薛強兄弟他們會擔心的。”深深的喟歎之後,上官淺落還是好心地提點著小女人時候不早了,要早點回去才好。


    “可是我還想再與你待會!”越到要分離之時,她就越發的舍不得。小小的手臂輕輕的一勾,將男人緊緊地圈進了溫暖的臂彎中,她就是這樣,舍不得離開他,舍不得拋下他,舍不得放他走,就仿佛隻要她一鬆手,他便會在下一刻棄她而去般,讓她根本無法拿捏得住。


    她恨這樣的感覺,她想緊緊地栓住他,牢牢地捆住他,要他一輩子也休想躲開她,逃離她的視線。所以她巴不得此刻就將他從那茫茫人海之中揪出來。


    “我送你一樣東西,更是答應於你,下次,若是你我再相見,我定然會要你看清我的臉,隻是我希望它不單會映入你的眼底,更希望它可以映入你的……”上官淺落不知為何會突然口無遮攔地說了這麽多,他更不知道這樣說的後果是什麽,隻是話已經出口就已沒有回旋的餘地。


    “我會將它深深地烙進我的心底!”執起男人的大手,輕輕地撫與自己的心口,讓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髒砰砰耀動的聲音。


    “傾雅……”若不是早前允諾於人,上官淺落真恨不得此刻就將自己的容顏展露在麵前的女子眼中,更是要她兌現那句諾言,將他的容顏深深地烙進心底。


    “噓。現在回去恐怕會擾了他人的好夢,不如容我遲些再走……”女子眸光閃爍,小手緊緊一勾男人的臂膀,將他猛地拉向自己。朱紅的唇角再次飛快地覆上。


    漆黑的山洞,清風闖堂而過,拂過那溫泉之中的一對璧人,十指教纏,揚起他們訴說著衷腸情話綿延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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