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落醒醒,你做噩夢了!醒醒啊,淺落。睍蓴璩傷”聽見上官淺落的夢囈,蕭傾雅抬起手臂使勁地推了推他盤起疊在頭下當枕頭的胳膊。


    “啊?!”被蕭傾雅推的一歪,上官淺落這才自渾渾噩噩的夢魘之中醒來,他不由地瞠大雙眼,夢魘之中的女娃,竟是與眼前的女子是說不出的相似,就好比是個縮小版的蕭傾雅,且她們還都有個相同的名字都叫傾雅。上官淺落忽的開始有些懷疑,他之所以會做這樣的一個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光怪陸離的夢,全是拜女子早前跟他所說的那一幕幕令人動容的話語所致。所以他淺淺一笑,在心中卻不曾將這樣的夢真當做一回事。


    “淺落,你做什麽夢了?”見男人自噩夢中驚醒,現在卻淺淺的笑了,好似並不是有事的樣子,蕭傾雅也自是放了些心,隻是她卻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夢境,竟會讓他喊出她的名字,而且還喊出不要丟下他不管這樣的話來呢?!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是一場噩夢罷了。”上官淺落緊閉嘴巴,隻一口咬定是場噩夢,別的怎麽也不肯提。


    “可是,你喊了我的名字。”蕭傾雅雖是怕這樣問會被男人一語砸回兒,可她還是管不住的開口道。17904112


    “是麽?”上官淺落淡淡地哼了一聲。


    蕭傾雅則也是略帶不滿地一嘟朱紅的唇瓣。心知男人準是不想再提了。可是那夢也許對他尋找遺失的記憶至關重要呢,蕭傾雅則是不想錯過這一難得的機會,哪怕隻有一絲的希望,她都願意放手一搏:“是。”她重重的點頭,不肯給男人再逃避的機會。


    沉默漫蓋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在蕭傾雅以為上官淺落終不會再開口時,男子低迷之聲忽的想起:“那個夢很光怪陸離,我也說不好具體是個什麽樣子。可以說很不好形容吧,夢裏有巍峨聳立的宮殿,有連天的碧綠草地,有油綠卻隨時可以吞噬人生命的池水,還有直耀天際的森紅火光。”上官淺落努力的回憶著,最後他不禁沉聲道:“還有一個模樣酷似你的小女孩。她的名字也叫傾雅。”


    察覺到女子的眸光霍的放大,豁的突顯出道道的銳利之光,上官淺落不禁連忙畫蛇添足道:“你別誤會,我說了那夢光怪陸離,那女孩多半是我看多了你,而憑空捏造出來的,也許,她並不是你!”


    “哼。”蕭傾雅冷冷地一哼,不爽地一翻白眼圈,唇角卻是揚起一道比陽光還要燦爛奪目的笑靨,她得意道:“那就是我。”


    “你胡說。”上官淺落騰的一下紅了俊顏,且是低低地駁斥女子道:“吞噬人生命的池水,和衝天的火光那都是你給我講過的,那你沒講過的宮殿和連天的碧綠草地怎麽解釋?”這女子竟還想攪亂他的記憶。那後兩條是她說過的,可是前麵那一條她可沒說過,她又怎麽解釋。


    當然連天的碧草,她可以憑空捏造一個場景出來,可是那巍峨聳立的殿宇,任憑她挖空心思,也捏造不出。


    “不過就是碧草和殿宇麽?禦花園裏這樣的景致多到隨處可見。小的時候,我總拽著你往那跑,那時,我還以為你是個女娃呢。待你特別的好,因為你長得漂亮,所以我才會認錯,更是總愛粘著你。”回憶起過往,蕭傾雅不由地難過不已。


    因為她的一時疏忽,竟致使他們白白的錯過了那麽多個年頭,而今適逢亂世,她竟因一念之差,想與敵方大將同歸於盡,顧才導致他更是因此而遺失了所有的記憶,這全都怪她,是她的過錯!


    若是她能在一開始初回到蕭晴軍營就認出他,也許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幕的局勢。所有這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他!更是她親手磨滅了這麽些年來,他苦心一人維持的他們的愛情。


    不過還好,悔並不算晚。她願意憑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將他們失去的愛再重新拾起來,拚湊完整再還給他。隻是這恐怕需要一個極為漫長的時間。


    “禦花園?!”上官淺落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當你是公主?還禦花園!”他根本就不信女子口中的誇誇其談,他以為那全是她為了哄他又憑空捏造出來的。隻不過,這一次,她捏造的好似有點太不找邊際了。


    “沒錯,我就是公主!蕭晴國公主蕭傾雅!”就憑這蕭氏的國姓,就足以證明她並未說謊。畢竟除了皇室之人,又有哪家的百姓敢起國姓的?!就算名字裏帶有同音的蕭字怕都會被治個大不敬之罪。更別提敢姓國姓了。


    “你真是蕭晴國的公主?!”其實光憑姓氏,上官淺落便知蕭傾雅沒有說謊,隻是他並不願承認這一事實罷了。若當真如蕭傾雅口中所說的那樣,那他不就是那不自量力,企圖已一副卑微的身份拐走公主的無恥奢望之徒。可是,等等,因為失憶,所以他到現在還想不起自己的家世背景,也許他家真的就跟公主是門當戶對也說不定呢。


    “你是公主,那我呢?我家又是做什麽的?”聰明的上官淺落連忙借著這個機會打探道。


    “你是我蕭晴鎮國公的獨子。”鎮國公這個名號,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響當當,且是非同小可。“那,蕭晴的君王可是應下了你我的這門婚事?!”上官淺落不禁目露欣喜之光的繼續打探道。


    “父王應了,那日,你在我父王麵前親口允諾,說拿下南陽僅剩的兩座城池,便會迎娶我過門。隻是後來……”後來的事情,蕭傾雅在寨子裏時,大致都與上官淺落講過了。


    “原來如此。”上官淺落在腦中巧妙的將蕭傾雅講過的一幕幕串聯在一起,然後借此來揣摩她的話究竟可不可信。思慮了不多時,上官淺落做下決定,女子的話完全可信,且是可信度極高。當然是在他做的那個夢的前提下,不然上官淺落又怎肯輕易的就信服了蕭傾雅的話。


    “我的父親是鎮國公,我的母親和父親他們都可曾安好,聽聞我墜崖,險些葬身火海時,他們可曾難過得落淚?”上官淺落是一名孝子,提及家人,他便想起自己曾是九死一生,顧才連忙追問,生怕得知自己險些葬身火海的消息時,父母會悲痛欲絕。1d7g0。


    “這些我並不知情。”蕭傾雅不想瞞上官淺落,顧才實話實說道。


    “為何?”這一聲,讓本是相信了蕭傾雅所言的上官淺落突的有萌生了猜忌。


    “因為在我年紀尚輕之時,國公一家就舉家遷離了蕭晴,自此隱居山林永不複出。”蕭傾雅據實以道。


    “原來如此。”上官淺落再次在心中做出了評判。確實有這種可能,隻是舉家遷離的理由又是什麽呢?!上官淺落本就是將才出身,顧才善於推敲事態,於是他又繼續追問道:“那緣由呢?”


    蕭傾雅被問得微微一頓,說與不說間,她兩難的做著抉擇。說吧,這畢竟是蕭晴國的一樁醜事,說出來她父王的顏麵何存,怕是就丟盡了,畢竟她不知,失去記憶的上官淺落會不會將此事與旁人說。可若是不說呢。待到上官淺落他日恢複了記憶,想起她這一幕遮掩來,兩人的感情怕是會出現些許的隔閡。狠狠的一咬牙,蕭傾雅決定,說了:“是我父王她受了佞臣的挑唆。且有正趕上我跳入池水中救你,救起了你,自己反倒險些送了命,那殲佞之人就捏住了這點,給國公造謠,誣陷了你家。”


    騰的一下,上官淺落不禁撐地而起,憤憤不平地大呼著心頭的不快:“竟有此等事情,那誣陷之人是何人?”此刻是上官淺落頗有種恨不得要與那人搏命一般的感覺。


    “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人,父王不肯透露半字。怕是此事牽連甚廣吧。”蕭傾雅大膽地猜測道。


    “哦。”上官淺落忽的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抬起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土,又回歸如初的鎮定自若。


    “會生氣麽?”蕭傾雅側著頭,靜靜地打量著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還好吧。這樣的佞臣人人得而誅之,不足為奇啊!”上官淺落好像並未對此感到有什麽怪異之處,佞臣嘛,殘害忠良,見者必誅,沒的商量。


    “嗯,也對!”蕭傾雅勾起一抹難看的笑靨,轉頭故意分散注意力一排解積壓於心口處的鬱結,隻是這一看不要緊,她頓時亂做了一團。因為她本以為暫不會動手的兩路人馬,現在正由彼此雙方的大將拚了個你死我活。落的了渾淺。


    且本是武功高強嶽雲,竟是被武藝尚且不如她的柳天嬌壓著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兒事,她不過才錯過了一眼,怎麽竟會生出如此大的變故來,不行,她必須得下去搭救嶽雲才行。那柳天嬌雖是武功不濟,卻也算是小有手段。這樣下去,嶽雲怕是要輸!


    慌亂之餘,她並未顧忌腳下,一時竟踩空了。啊的大叫了一聲,蕭傾雅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飄飄搖搖地朝著陡坡的下沿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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