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情況哪一種都夠我們喝一壺的,當然對於我們倆而言,最可怕的還是最後一種,如果他們真被迫離開了這片地下河,我跟麻子當真不曉得去哪裏找,我們倆闖林子還可以,這種地方絕對活不過四十八小時,不過,我心裏有個僥幸念頭,如果此時此刻小妹一直在隱身跟蹤我,等著不勞而獲順手得到成果,她總不至於真的見死不救吧,至少,我活著還有價值,因為支書的日記是送給我的,我死了,日記就斷了,想到這裏,我突然心裏安穩很多,看來,對手,隻要你利用好了,會為自己所用。(.棉、花‘糖’小‘說’)-.79xs.-


    而且,我突然想到了山魈一句話,當時我被小妹槍殺的時候,山魈救了我,在那片雪亮雪亮的地兒,他說,隻要他在,我就不會受到傷害,可是山魈又是個不會死亡的人,那麽是不是可以由此推理,我不到老死病死的那一天,是不會被別人危機到生命的?


    但是這些話,我不能明目張膽的對麻子說,因為涉及到小妹,沒準這會她正看著狼狽的我們暗自高興呢,但看著麻子兩眼茫然默默揪心沒著沒落的失魂落魄樣子,我又不忍心,於是說了一句話“麻子,放心吧,咱們不是自己,咱們是有人保護的人,先睡會吧,留意著回音就是了!”


    麻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明白點啥了,於是恩了一聲,人就躺在台階上。


    我跟麻子並排橫在台階上,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人,困頓之極,竟然裹著一身濕衣服睡著了,當然睡的不沉,幾分鍾就自然的睜眼看一圈。


    也不敢睡的太投入,衣服不幹,人醒來會身體吃不消的。


    後來差不多這麽閉眼睜眼的折騰有段時間了,我再次醒來,發現眼前這片地下河浮著一層東西,太多了,因為剛睜眼,加上夜明珠被麻子揣到懷裏了,看不太清楚,但的確跟之前不同,我敢保證那些漂浮的東西不是珍寶。


    我推醒麻子,麻子可能是夢裏都高度戒備著,我這麽一推,連睡眼都沒有睜開,就掏出槍,差點蹦死我,還好,我及時扭偏了槍筒,一顆子彈‘射’到地下河裏,也同時‘激’起了一層‘波’‘蕩’。


    “是我,別放槍跟放屁一樣隨手,要知道屁臭不死人,槍是能‘射’死人的!”


    “‘操’,你咋不吭聲就推我呢,我的槍還沒打死你,你就嚇掉我兩個魂好不?”


    “別他媽廢話,趕緊掏出夜明珠,看看地下河麵上是啥,我怎麽瞅著浮出來一層東西呢?”


    說到這裏,必須要解釋一個事兒,這個地下河,很怪,我們在階梯上的時候,隻有階梯附近有光線,但是地下河麵是光線不足的,所以一直要借助夜明珠,但是呢,人隻要進入地下河,就又是光線很足,我無法解釋為什麽,隻能在有限的接觸中想起遇到過的一些古怪光線,比如用血琥珀開啟的那扇樹‘門’,還有臘月村裏能把一間屋子照出一半明一半暗的煤油燈。(.無彈窗廣告)


    麻子隨即掏出夜明珠,我們借著珠光往河麵上這麽一看,我的嗎,漂浮著一片一片的太監!


    這些太監顯然已經浸泡有段時間了,一個個如同發福的老饅頭。


    “三哥,麻子哥,快下來!”又是一聲回音。


    但是隨即我突然意識到,這次不是回音,至少不是第一次的回音,因為第一次白雲隻是喊了三哥麻子哥,這次多了幾個字“麻子,你聽!”


    “難道是白雲回複咱們了?”麻子也聽出來是新的回音,而且就在我們辨別的時候,第一次的回音又響起了,分明是兩次說話的聲音。


    可是我們瞅著那些漂浮的太監,等待辨別新回音重複的時候,許久都沒有。


    “靠,三兒,剛才那不是新回音,是白雲就在這裏,要是回音,之前的都重複兩遍了,為啥新的一遍也沒有!”


    “是,是白雲,麻子,你看那邊!”在眾多的漂浮太監中,有個地方一直此起彼伏著,帶動周圍的太監也跟著水域跌宕,而有那麽一刻,我分明看見白雲冒出來,喊了一句“三哥,麻子哥,我們在這裏!”隨即被擁擠的太監浮屍又擠下去。


    當我跟麻子終於跟白雲眼神片刻‘交’匯到一起的時候,大家都‘激’動的如同重逢了離別半個世紀的親人,白雲人被擠了下去,仍舊使勁揮動手臂,生怕我們看不見。


    “白雲,晴朗山魈他們呢?怎麽就你自己?”我跟麻子背起背包噗通下水奔著白雲去了。


    隻是,太多太監,我們跳下去的時候幾乎見縫‘插’針,本以為太監都是浮到水麵上了,潛到水下遊過去能快點,可是當我這麽做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地下河水中已經被太監占滿了,那些是浮上水麵的,水麵之下根本好不到哪去,我立馬明白為啥白雲那麽艱難的冒出頭來,喊我們,為啥看不見晴朗山魈了,敢情大家都被羈絆住。


    我跟麻子哪裏需要在水裏遊動,根本就像是進入了水下趕大集的世界,隻是趕集的都是太監,我們想沉都沉不了,麻子不斷用槍杆子捅走阻擋我們的太監,我幹脆就甩背包,媽的,差點親上一太監的酒渣鼻子。


    “不要傷害那些太監!”白雲又喊了一句,我跟麻子都以為聽錯了,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麻子,手重,槍杆子不小心捅了不少太監,有的都被捅破了腹部,五髒讓水一泡都出來了,聽白雲這麽一說,不知道這些太監究竟咋重要,麻子麻利的忙著塞回五髒,扭正了捅歪的脖子,然後把捅掉手臂的又用袖子纏住。


    好在我沒怎麽得罪這些奴才小主子,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幾乎是艱難的很,不消說即刻遊到白雲那兒,就是換氣都不那麽容易,而且我感覺水下貌似有什麽東西,因為太監已經越來越多,還有為啥遲遲不見晴朗山魈,為什麽莫名出來這麽多太監,他們不是應該在銀島宮殿內嗎?難道晴朗山魈在宮殿內做了什麽?還有白雲為啥不讓我們傷害這些太監,明明都是死人,又死了一遍,死了兩遍的人還有啥傷害不傷害的?


    眼下,我們必須馬上跟白雲匯合。


    其實我們相隔不遠,正常遊隻需要兩分鍾,可是我們足足用了幾十倍的兩分鍾,終於見到了還在水中掙紮揮動手臂為我和麻子樹立標的的她。


    三人見麵,就立馬浮出水麵,長話短說。


    “晴朗山魈呢?怎麽回事?你們去了哪裏?沉船呢?”


    “他倆在下邊宮殿那兒,出不來,船馬上就要被帶走了,就等你們了,是這些太監用命換回了咱們的所得!”白雲火急火燎幾句,就示意我和麻子跟她走。


    我大體聽懂了,因為之前我給麻子講過解開九尾狐死循環的時候,就說過,也許我們要嚐試白雲跟那些太監談,而且最後我們走出邪陵沒準也要靠這些太監,白雲方才的隻言片語雖然聽起來一頭霧水,但我明白,貌似跟那個猜測‘吻’合,隻是麻子沒懂似得,傻乎乎愣著。


    白雲一看麻子呆呼呼的慢半拍樣兒,隻好補充了幾句“麻子哥,出去再說,這會剩下的活太監不多了,如果最後都死了,我們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座邪陵了!”


    麻子再傻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一聽白雲這麽說,媽的,就差踩油‘門’了。


    一直往下沉,把自己從太監堆裏沉,後來沉到銀島宮殿水‘門’的時候,總算看見了山魈。


    可是我第二眼立馬明白了時間的緊迫,因為山魈就如同把自己卡在不斷關閉的電梯‘門’縫內,看見我們的身影,長舒一口氣的神態。


    水下不能說話,但是大家肯定都明白了,太監宮殿的‘門’在萎縮,是山魈一直用身體撐住給我們留著,依舊沒見到晴朗,我猜晴朗一定在宮殿內,做著跟山魈一樣關鍵的事情。


    腦海中想著這些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宮殿水‘門’,我跟麻子白雲陸續從山魈胯下鑽進去,就在最後一個人完全進來的時候,山魈一個急速撤離,隨之是宮殿水‘門’永遠的閉合了。


    這裏,地下河的水進不來,我們幾個大口的換氣,方才長時間憋氣已經身體瀕臨頂峰了,一大堆的疑‘惑’還沒騰出氣力一一問。


    山魈主動說道“當時你跟麻子的談話我們聽到了,於是決定嚐試一番,後來晴朗應付著蔥,保持沉船沒有遊走,我跟白雲潛入宮殿內,白雲跟這些太監談了很久,那些太監最後答應幫助我們!”


    我恢複了點體力,迫不及待的‘插’問到“你們聽到了我跟麻子講的九尾狐死循環的事兒?是不是承認我的推測可行?”


    “對!”


    “我跟麻子出來的時候沉船就不見了,怎麽回事?那會你們已經想辦法把船帶到這個宮殿內了嗎?”


    “是這些太監做到的,那艘沉船要想進入宮殿,必須有個條件,就是有同等重量的物體出去與之‘交’換,所以,是那些太監用自己的身體頂替重量換回來沉船進入宮殿內,這會,都證實我們的推理是對的,沉船擺脫了地下河水就會變成模型大小!”


    本書來自l/34/34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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