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個崖‘洞’本來沒啥,關鍵是那崖‘洞’是一個崖中間劈開的一個弧‘洞’,弧‘洞’上邊好幾層階梯式的農田,上邊還有莊戶人在掕著鋤頭種地呢,這一切都很合理,主要是這崖整個都是獨立的,這些莊戶人是怎麽來的,又怎麽會在這裏開地?


    這個獨崖的兩邊可是豎排的陡峭懸崖啊,單獨這一個橫在黃河水之上,誰會腦子被水扇了,翻山越嶺的爬過兩邊的懸崖就往這一處來,就是他媽的種人參也不至於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訪問:.。


    “山魈,咱們怎麽‘弄’?”我相信除了猛子,誰都看出來了我看到的不對勁。


    山魈早就‘抽’槳出了船艙,不停的劃,試圖停靠。


    “咋啦三哥?”猛子問的時候,我也找槳出了船艙,阿婆倒是沒有任何動作,就是緊緊的從船艙隔著藤蔓縫隙往梯田上看。


    “往那邊靠!”山魈說著努嘴指揮我,我一看明白了,他是要靠在崖‘洞’一邊一個有梯道的地兒,剛好有個莊戶人從梯田上沿著梯道下來,手裏提著桶,應該是要打水,給莊稼澆水。


    “那到底是不是活人啊,怎麽會有人在這裏種地?”


    “不像是死人,隻是他們的衣服‘挺’怪異的,你看,怎麽都是舊兵服?”


    我這才注意到,當時我也是第一眼看著這些人不正常,但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勁,我才潛意識裏懷疑是死人,自從見了死亡人魚叔後,我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死了後還做著活人動作的死亡人的,可是山魈這麽一說,我才明白,這批莊戶人的不正常應該是他們身上的衣著,是發黃的舊兵服,但是我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時期的軍裝,肯定不是建國後的,那就是建國前?


    媽呀,要是建國前,那這些人不是年齡至少半百了?可是老遠看都是年輕人啊,小夥子的身板。


    猛子從船艙裏出來,跌跌撞撞的一邊穩定身體,一邊伸出槳,幫忙。


    “你照顧阿婆就行了,我倆差不多可以!”。


    “阿婆說,這些人不地道,咱們一定要停下嗎?”


    “就是因為不地道,咱們才停下,難道你以為啥?”


    “艾瑪,看不出來,三哥你還好這口,俺們遇到不地道的人都躲,你咋還糊上了呢?難道你不想盡快去鐵磁龜‘門’了啊?”


    “都遇到了,看看也無妨!”我沒直接說,山魈不是一般人,啥不地道的東西都不怕,而且,我總覺得,天下的詭秘事情都是一家的,冥冥之中都不是沒有維係的,沒準,這批莊戶人可以讓我們發現點啥。


    加上猛子,我們三人還真就劃槳把船靠下了,也是水流到了崖‘洞’後被止住了不少。


    停下的時候,剛好那個沿著梯道打水的莊戶人已經走了下來,我們的船也在這個時候靠到了梯道下,可是那個人竟然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他眼瞎嗎?這麽明顯的咱們都看不見?”


    “有眼睛啊,我剛才看見他下梯道的時候,眼珠子一直轉啊,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看著下,不像是瞎子啊!”


    “那為啥不看咱們?不正常啊?”


    “上去打個招呼,試試?”


    “阿婆剛叮囑你這些人不地道,你這會就不怕了,還敢打招呼,先別了,咱們觀察觀察再說!”


    我跟猛子說話的聲音很正常,自始至終,那個莊戶人都沒關注我們,就是個瞎子,不能也是聾子吧,可兩樣都不是,咋能一點都不看俺們一個,難道真是死人?


    可山魈說了,不像。


    我們就跟著那個打水的莊戶人也沿著梯道往上走。


    這莊戶人身上的軍裝倒不像是他自己的,明顯尺碼大了,而且皺皺巴巴。


    “我咋覺得這是從死屍堆裏扒拉出來的舊軍裝呢?”


    “我天,三哥,山魈哥,你看這人怎麽腳後跟朝前!”


    猛子這話,我還沒明白,人腳後跟不都朝前嗎,艾瑪,可不,我說呢這人哪哪不對勁,還不單單是軍裝老久,果真是人也不對,腳後跟朝前,我們跟在後邊看著的恰好是腳丫子,腳前頭,我的個蒼天大地,要是不看上身,你會以為這是一個倒著走的人。


    “不是腳後跟的事,是這人的腦袋被扭到後邊去了,你們看,胳膊肘,膝蓋,都跟腳後跟是一順的,這是個脖子被人扭傷,倒著走的人!”山魈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再一次被顛覆,眼前這個莊戶人顯然真是腦袋有問題,是被人生生扭曲了一百八十度,整個人後腦勺轉到了身體的前邊,正臉反倒轉到了背麵,而顯然這個人並沒有因為這一點而喪失行動能力,反而為了迎合五官,養成了倒著走的習慣,我說呢,當時老遠看,這些人總是透著不對勁,起初山魈說衣服怪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這點,現在看來,怪異的地方很多,可以說這人渾身上下就沒有正常的地方。


    首先是有眼睛,眼珠子跟咱們一樣,提溜轉,可就是不認人,而且耳背,不像是裝的,然後是殘疾的嚇人,腦袋跟身體反著擺,關鍵是這兩樣好像細想是矛盾的,一個人要是眼睛,五官都好使,腦袋背道而馳,那應該迎合五官的能力,倒著走,最起碼是眼睛長身後,你倒著走,是為了看路,對吧,可你眼下眼神都不濟了,你還倒著走,這不是別扭嗎,尤其是我們發現了這點後,再看他上梯道的動作,我的個親二大爺,胳膊甩的咋看咋不得勁,而且一抬‘腿’,‘腿’腕子跟咱們是反著動的。


    沿著梯道,我們上到了第一層梯田,這莊戶人就到這裏,停下了,把水桶放下,人坐到梯田草甸子上歇息。


    “這也不是種的人參啊,這不是‘花’生嗎?”我一看其餘幾個莊戶人,就懂了。


    有的手裏拐著小簍,簍子裏半簍‘花’生米,往坑裏放,每個坑放三四個‘花’生米,遠處有一對合作的,一個在前頭拉,一個在後頭推,那是一種我們屯子叫抬攏具的種地家什,倆人先把整片地一行一行的用這個耕出高攏跟地溝,溝是用來澆灌的,攏上每隔一段距離,有人用?頭刨個不深不淺的坑,然後這坑就是放‘花’生米的,每個坑裏三四個吧,放好後,有人負責用腳掌把這坑抹平,邊走邊抹,很快,這些就是種‘花’生的分工,顯然這幫人是在幹這個。


    可是‘花’生是這個季節種嗎?我現在也不確定,因為很多年沒種地了,什麽莊稼該著啥季節下種,記不住。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為什麽偏偏在這種一般人都進不來的崖梯上種這個?


    “他們是怎麽來的?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四周不是黃河水就是陡峭崖的,他們可都是殘疾人啊!”


    “顯然他們不是從別處千裏跋涉來的,而是一直就這裏,確切的說是走不出這裏,你也看到了,外邊人是沒有路走進來的,那自然這些人也沒有路走出去!”山魈這麽一說,我醒悟過來。


    “那這裏沒有屋舍,他們住哪裏?而且為什麽都清一‘色’的脖子被扭傷,腦袋背著長?難道是被人迫害?這也手段太慘烈了!”


    “他們像是二戰時期的遺漏,你們看這些軍裝就能猜出來!”


    “不,這些衣服尺碼不合體,一看就不是他們自己的,肯定是從死屍身上扒下來的!”


    “所以,我說是戰爭後下來的一些人,這些人應該是在二戰中被人用特殊手段製裁的人,而他們像是頑強要存活下來一般,應該是在戰場上扒拉出來很多可以用的東西,比如衣服,不過這個手段很奇怪,要是有人誠心讓這些人死,不直接一刀或者一槍結束?顯然有人並不想讓這些人真的死,而且這些人也自己不想死亡!”


    “山魈哥,咱們猜這些人,有啥用呢?咱們的船又裝不下這麽多人,咱們幫不了他們啥吧,嗨,每當看見這些下層無助的人,我就感覺自己很渺小,這個世界上太多可憐的人,隻是我們都無能為力!”


    “我沒說完,要是如此分析,應該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些人知道一些信息,而也是這些信息的唯一傳遞者,顯然有人不徹底殺死他們也是為了從他們口中知道這些信息,而這些人應該是不想把這些信息泄‘露’給製裁他們的人,但是,他們還堅持活著,難道是不想把這些信息埋入棺材中?他們難道是在等待真正出現的人?把信息告訴他們要等待的人?”山魈一連串的思維,我都感覺不可思議,甚至有點牽強。


    “三哥,山魈哥是不是偵探啊,怎麽神叨叨的!”猛子小聲嘀咕著,身後一直沒吭聲的阿婆說“山魈好像說的有道理,猛子,咱們的船可能停靠的不穩當,別被水卷走了,咱們先下去好好拴住!”


    阿婆這麽一說,我低頭往下一看,下船前,我們就是用幾根魚刺骨別著藤蔓縫隙,而後‘插’進了水邊的黏土裏,但是下邊的水一直水勢有,保不準真能衝鬆了這個固定,要是船跑了,那我們真沒得救了,除非遊走,於是我跟阿婆說,我跟猛子下去‘弄’得了,不用她來回上下的,小腳不方便。


    我跟猛子這麽往下走,要好好固定船的時候,想起一事“猛子,你說,這幫人為啥不遊走啊?”


    這種想法,是我剛才突然意識到,設身處地的想,如果眼下我們的船真被水衝走了,我們不就成了跟這幫莊戶人一樣,困在這裏?真到了那一步,我們會怎麽辦?顯然不會甘心被這樣困著,我們最起碼會冒險遊走,遊一段是一段,總會慢慢,遊遊,停停,至少不會真的被困住吧,可是這些人,為什麽不這麽做?


    本書來自l/34/34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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