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黃河岸吧明顯沒有之前的蕭條,相反可以看見一片村莊,正值傍晚,幾戶人家已經陸續炊煙淼淼了,看來我們可以化齋吃點熱湯熱飯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最新章節訪問:.。


    “那邊好像很是熱鬧啊!”猛子這麽一說,我們抬頭看去,可不,黃河邊上很多人,還有一些小木船,就跟趕集似得,很是喧嘩,我們隻顧得死裏逃生的大喘氣看天,都沒怎麽往遠處看。


    “像是捕魚的呢,我看見撒網的了!”


    “怎麽這麽多捕魚的,難道你們黃河邊上的人都這麽猛嗎,捕魚跟趕大集一樣!”


    “咱們看看去,沒準是剛才的黃河震出來很多魚呢?”阿婆這麽一說,我立馬聯係起來,難道這些漁民的聚集跟剛才的黃河震有關係?


    “那可別捕上來什麽萬年冰裏的怪魚啊,趕緊過去看看去。”


    我們幾個往那邊走去,山魈磨磨蹭蹭的跟在後頭,好像不是很急。


    迎著頂頭北風,我們踩著一些硬柴柴的野草往那邊走,這地兒的黃河攤子明顯區別於猛子舊宅那裏的,我估計吧,沒準我們都已經遠離了很遠,也許跨省都不好說“阿婆,這裏你能認出來嗎?是不是不是鮮羌族的地界拉?”


    “一看房子就不是,鮮羌族的宅子都是古宅,這些一看就是解放後的農村小莊戶房,應該是個小漁村!”


    “恩,像,你們看,這裏很多小木船,都沒有規模!”一路走著,我們視野中陸續出現很多老舊的小船,有的用大纜繩子拴在岸邊,停靠在水邊,還有的直接就被拖到了黃河攤子上,很多船的周圍長滿萎黃的硬野草,看樣子像是很久擱置。


    因為迎著風走,所以快要走近的時候,風刮來那群人嘈雜的聲音,有娃子們興高采烈的喊著,快回去搬桶,裝不下了,然後就看著真有一些娃子屁顛屁顛的往村子裏跑,然後是老大老大的魚就在拉上岸的網裏可勁的蹦躂,歡脫脫的一躍一躍,那銀翅銀彩的魚鱗在晚霞的映照下折‘射’著五彩的光澤,連同娃子們那黝紅的臉龐‘混’合著豐收季節的美麗,讓我瞬間想起了屯子裏油菜‘花’遍地的盛景,徹底清掃了心中前一刻的詭秘‘陰’霾,而且似乎沒有半點詭秘老黃河的跡象,放眼望去,黃河滾滾,原本一‘浪’卷起一‘浪’黃沙的朵兒,夾雜著銀‘色’的各種魚騰躍,讓我忍不住的感歎,啊,黃河,你究竟是一個如何神秘多麵的母親河,為什麽有那麽多詭秘的故事,又有著如此豐富的身姿。[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嗨,過路的客,到俺們村子裏吃頓雜魚宴吧,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老遠一個帶著鬥笠的中年漢子吆喝著,朝著我們一行散出熱情的笑容。


    “能,能行嗎?”猛子‘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問我。


    “那有啥不能行的,簡直太行了,屯子,村子人就是熱情,可不比城裏的冷漠,咱們趕緊上去幫忙,回頭大吃一頓!”


    “對對,就是,要是咱們不吃,反倒讓人家感覺失了麵子對吧!”猛子說著就穿著濕漉漉的一身衣服往漢子那邊跑,一邊跑一邊應著“老大哥,來,搭把手!”


    倆人就這麽自來熟的合夥抬起剛裝滿的一個大木桶往村子裏搬。


    幾個小娃圍上我“你怎麽衣服都是濕的,是不是沒有船,跳下去想自己撈啊!”


    “啊,我,對,我們路過這裏,看見很多魚,沒有工具,就隻好下去撈了,可是沒成,嘻嘻!”


    “真傻,幫我打下手吧,學著點!”一個偏大點的小娃指導的口氣跟我說。


    “這些孩子真不孝順,怎麽出‘門’帶上這麽大年紀的老母親呢?也是的,下河撈魚竟然連老母親都使喚上!”我剛要跟著那小娃學捕魚,身後一群‘婦’‘女’指手畫腳的說著。


    我一看,難怪人家誤會,阿婆身上的衣服也濕漉漉的,人家可不以為我們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使喚老母親一起下去撈魚。


    山魈木訥的站在那裏,也不說句話,也不知道‘混’進人群中搭把手,惹得另外一些人一邊忙活一邊不住的看著山魈,好像人家也好奇我們這群過路人了。


    我突然有種唐僧一行西天取經的趕腳,總覺得山魈就是一路上的那個猴子,大家看不懂這是啥品種。


    好在阿婆‘混’進那群‘婦’‘女’中說,我們不是她兒子,她也是黃河邊上的人,拾荒‘迷’路了,幸好遇到我們,我們是幫忙送她回家的,阿婆這麽一說,那群‘婦’‘女’蔑視的眼神立馬大轉彎好像我們成了啥偉大品質的高尚人,有幾個連連說,也是,一看我們仨爺們就不是親弟兄,也沒一個跟阿婆長的一樣的,一看就不是一家子,還說什麽好人多啊之類的話。


    本來還跟我耍威風的小娃聽到這話,立馬也改變了態度“小哥,你叫啥?”


    “我叫章三,家裏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小三或者三哥!”


    “我在家排行十一,大家都叫我雙棍,你叫我雙棍好了,小三哥!”


    我一聽樂了,還有這逗趣的名字,“十一,就叫雙棍?那按照這邏輯,豈不排行第一的要叫單棍拉?”


    “小三哥你真聰明,我大哥就叫單棍!”


    “啊,那你們其它排行都叫啥?”


    “老二叫二丫,是姐姐,老三小時候掉黃河裏走了,後來老四,我娘說就叫老死好了,好養活,然後老五叫烏五,因為長的黑,賽烏鴉,老六也是個姐姐,叫柳兒,俺娘想讓她生的跟柳條一樣苗條長大了嫁個城裏人享福去,老七,”雙棍正扒拉著指頭講,斜對麵砸過來一個滿載而歸的大網,頓時我們身邊的黃河攤子上就像是開‘花’後瞬間結出來的魚果子,老遠就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喊著“大家夥忙完這一網就回家吧,感謝黃河大神的賞賜,咱們可不能貪心啊!”


    隨即人群中轟轟鬧鬧的歡呼,應著,大家熱火朝天的分工幹。


    我們很快跟大家‘混’熟了,山魈不善於跟陌生人搭訕,隻是看著我們‘混’熟了,這些人也都是樸素好人,就默默的甩力氣幫著幹重活。


    一個人舉起一個裝滿的大木桶獨自幫著往村裏搬。其餘都是倆倆抬著的人們不斷的誇讚山魈的魁梧。


    原來這是一個地道的小漁村,而且還是個美食村,村裏的人們熱衷美食就像熱愛生命一樣,他們中很多人每年都會天南海北的到處品嚐世界各地的美食,但是他們所講的美食可不是什麽高檔酒店那種,他們認為最美的美食其實就在大自然,最原始的自然中,就像四川有個上百年的針葉樹,那上邊經常招惹一些大黃蜂,每年的秋天,針葉樹開‘花’時候,大黃蜂的蜂窩就滿是翠香翠香的蜜,把整個蜂窩一鍋端了,整個的扔進一個大鍋內,加入秋天的‘露’水煮,會熬製出來一簇一簇的蜜團團,要是咬上一口,會‘舔’掉牙齒,大家一般都把這些蜜團團存放好,等著苦瓜的季節,苦瓜切成小薄片,每兩片之間抹一層薄蜜,一口下去,那叫一個絕,苦的爽甜的滋,糅合在一起,簡直是味蕾的衝擊。


    大家夥幫忙把網到的魚一一分工清理,有的開膛清理五髒,隨即在自壓井水裏那麽一衝,有的找來魚絲線把暫時吃不完的串起來,掛在屋簷下,老遠看去就像我們屯子苞米熟了,滿屋簷下都是橙澄澄的苞米鏈一樣,有的人開始準備佐料,獨瓣的大蒜碾成泥,蕾蕾的‘花’椒壓成粉,還要剁碎一根根朝天美人椒,‘混’合後用燒開的芝麻油一澆做成鋪鍋底的料,隨即就把拾掇好的大魚片成一葉葉的‘肉’片,均勻的貼著鍋鋪開,加上從地底下‘抽’上來的地下水,大塊的木柴猛火燉,不到半個小時,第一鍋的雜魚片就出鍋了,為了保持原味,兩個壯漢子墊著厚粗布抬起滾燙的大鍋抬到院子裏的支架上,一圈立馬就圍滿了人,陸續好幾鍋都出來了,頓時老大的院子幾十鍋的雜魚都被架起來,每當一口鍋落架,就湧上一撥人,有的一邊動筷子往嘴裏填,一邊忙著手頭的活,就像是一個‘露’天的大宴席,隻是自在逍遙,席間有坐著的,站著的,蹲著的,到處躥的,一邊吃一邊幹活的,還有的開始扯美食。


    美食當前,天下都是一家人,我旁邊不知姓名的漢子拉過我的手就跟我臉對臉的扯他曾經嚐過的絕味,什麽賽普的頭茬黃‘花’,雪山下埋葬的寒蓮子,膠東銀沙灘的島蠣子,還有窩盆地裏的野薺菜,說的我是舌頭裏的口水伴著噴香細膩的麻辣魚片往喉嚨裏吞,嘴‘唇’外的哈喇止不住的順著嘴角往外淌。


    有人從哪裏找出來一些酒,大碗喝老酒,大口吃魚‘肉’,美哉美哉。


    幾杯酒下肚後,我久違的疲憊就像是被涮鍋涮的一幹二淨一般,就‘插’過話題跟他們也講起了俺們東北老林子的美味,那些曾經在我記憶中銘刻被烙印的美食啊,突然抖落在嘴邊出來的時候,我才感覺兒時的生活那般美好單純,酒勁上湧,眼前夕陽下紅霞映照的燈籠盞就像是一個個鴻鴻的光暈,晃的我眼前‘迷’離。


    已經記不清我都說了什麽,也記不準他們都說了什麽。


    沒有猜忌的生活,單純的因為美食聚集的生活,原來是如此的暢快淋漓。


    ‘迷’‘迷’糊糊中有人抬我到了暖和的大炕,我就像是躺倒了自家屯子那溫暖撩人的土炕,含著美好的眼淚睡下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身上被誰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我當時一個‘激’靈,那就是我之前的衣服被誰脫了?可是我衣服裏有很多物件,有兩張日記皮條子,還有π機構的青銅牌。


    我酒勁立馬醒了大半,趕緊下炕找人詢問。


    本書來自l/34/34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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