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剛要繼續跟猴子套近乎,阿婆抬頭看了看天,莫名的說了一句話,那句話聲音很低,可是我還是聽到了,阿婆說,看著月‘色’‘毛’‘毛’的,像是又到了鐵磁龜‘門’現身的日子了。(.$>>>棉、花‘糖’小‘說’)-79-


    鐵磁龜‘門’?這不是我們來黃河流域的目的嗎?之前猛子‘亂’七八槽的給我講了很多,什麽他爺爺是漢人,他姥姥家是苦哈族,鐵磁龜們是苦哈族的祭祀地,可後來又說鮮羌族,我到現在一想起鐵磁龜‘門’,就根本懵著這其中的各種關係,於是猛子跟那猴子說話的時候,我單獨拉過阿婆到了路邊問“阿婆,這個鐵磁龜‘門’,我們這次就是專程來要去那裏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麽久了,你們終於跟阿婆說實話了,我就知道山魈不會平白無故的到一個地方!”阿婆好像很是高興我這麽直接的問話。


    “阿婆,之前猛子在我鋪子裏講過一些,可是我這會怎麽感覺前後矛盾,他說他爺爺是漢族人,鐵磁龜‘門’是他姥姥這邊的事兒,最開始說他姥姥是苦哈族,這個跟鐵磁龜‘門’有關的祭祀就是苦哈族的事兒,可後來講了一些又口口聲聲說這個是鮮羌族的事兒!”


    我發現我記‘性’還是不錯的,之前猛子在鋪子裏的一連串‘亂’七八槽的說法,我這會被阿婆一提起來,還是能想起很多的,而且我竟然能記住猛子說過苦哈族跟鮮羌族,還記得後來要麽就是他要麽就是阿婆貌似又提到鮮羌族都是族人之間結婚,不會跟外族通婚,那既然這樣他爺爺是漢族人,他姥姥是苦哈族,他爸爸跟他媽媽結婚不是違背了族上禁止與外族通婚的規矩嗎,可是猛子當時說的‘亂’,這會我滿腦子也是‘亂’,根本就無法把想要問的矛盾點好好跟阿婆說明白,好在阿婆許是知道猛子這貨智商不行,一聽我這話,就懂了大概,沒等我說完,就說道,“苦哈族是鮮羌族的另外一個說法,這個不矛盾,苦哈是族人的口語化叫法,而鮮羌是正統的說法,而事實上這根本不是一個單獨的少數民族,嚴格講鮮羌族的人都是漢族人,隻是不是一般的漢族人,因為他們隻是開封一處黃河流域邊上的手藝人世襲形成的族!”


    我總算明白了,看來猛子也是打小‘亂’糟糟的長大,對於自己的族估計也是一頭霧水,我當時在鋪子裏問起來的時候,他也是實誠,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但還說的‘混’‘亂’。[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不過眼下我是明白一事,之前猛子說的不能都信了,他對於鮮羌族應該是停留在朦朧‘混’‘亂’的理解中,也可以理解,試想這會讓我對一個人解釋我們世代狩獵為生的胭脂屯子,我又知道多少能解釋多少呢?我就連呆了好幾年的胭脂鋪子都搞不懂,要是從這一點思考,猛子說的啥矛盾點倒是都能釋然理解了,幸虧我們遇到了阿婆,這老人家肯定比猛子知道的多。


    山魈就站在原來的地方,但我能看見他的神‘色’在豎耳聆聽我跟阿婆的對話也在關注猛子跟猴子的對話,又像是還在自己想著什麽,我索‘性’不管,繼續跟阿婆說。


    “阿婆,我跟山魈是要到鐵磁龜‘門’找一兩樣物件,這事兒要是說起來估計淵源三天三夜都說不清楚,我記得當時猛子說這個鐵磁龜‘門’好像平時是看不見的,會哪一天突然現身,那個時候族人中好像有常年的守‘門’人發現後通知每家每戶,在‘門’上‘插’個啥草之類的玩意,然後族人就要在三天內準備好祭祀的物品,對嗎?”


    “小猛這孩子聽話就是不上心,怎麽能跟你這麽說!這孩子隻看表象,這鐵磁龜‘門’可不是突然沒有征兆的現身,你看這天上的月亮,一圈‘毛’‘毛’的,在我們鮮羌族,這種月相是有說法的,這叫龜搭月!”


    “龜搭月?”我跟阿婆正開始說到正處,突然猛子那邊傳來一陣嘰歪,等到我轉臉看去的時候,我的媽,啥時候,猴子跟猛子撕起來了。


    猛子好像是跟猴子談‘毛’了,想要硬來,人都上了副駕駛,那猴子一個勁的用爪子撓他,用腳踢他,看樣子是不讓猛子坐它車。


    我跟阿婆才談了沒幾句,這麽一會竟然那邊發生了不小的舉動,山魈不但不拉架,還在忙著搬壓在輪胎下的那塊大石頭。


    “阿婆,他倆要幹啥?”我拉上阿婆就往那邊走。


    “趕緊過去,可能是要強行上這輛車!”


    “三哥,阿婆,快過來幫忙!”猛子兩隻手使勁的揮舞在自己身前擋住猴子的攻擊,扯著嗓子在車內喊著我們。


    我們幾步過去的時候,那猴子一看我們人多勢眾,滿臉的委屈加怒氣,一對鬼靈‘精’怪的眼睛滴溜滴溜的轉,還眼淚汪汪的,猛子臉上已經好幾道被它爪子摟傷的血痕,我反倒看著這猴子怪可憐的,它就像是被攻擊了底線的小姑娘,拚了命的用小身子對外攻擊反抗。


    “猛子,你幹啥呢?”


    “我跟它好說歹說的墨跡半天了,可它就是不拉咱們!”


    “人家也不該著拉咱們,人家拉了是情分,不拉是本分,你咋跟一個小猴子打起來了,這小家夥怪可憐的,大半夜的被摳‘門’的主顧安排拉這麽一大車煤渣,再遇到咱們這群,算了,你下來吧!”我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結果開不開,竟然在裏邊鎖住了。


    “你以為我還能下去啊,這家夥把車‘門’鎖了,準備撓死我呢,三哥,你把,把手伸進車窗,開下!”


    猛子剛說完,那猴子立馬就騰出一隻手飛快的搖上了副駕駛的車窗,差點把我伸進去的半隻手夾住,的虧我還算反應快。


    搞得我哭笑不得,看來這猴子的確能聽懂人話呢。


    “阿婆,咋整?”我轉臉問阿婆,阿婆啥時候不見了。


    從車胎那邊冒出來一句話“先幫忙把石頭搬開,孩子!”


    我一看阿婆啥時候在幫山魈一起搬那石頭。


    “三,三哥,我毀容之後,你別解雇我啊------!”


    我顧不得猛子這貨,趕緊紮到山魈阿婆這堆。


    “山魈,你怎麽也這麽仗勢欺人呢,真準備強行來嗎?”我看山魈的臉都憋的發紫,這石頭是山魈情急之下用了不到幾秒鍾搬過來卡住車胎才讓車強行停下來的,要不是這石頭,那猴子還真能直接壓過山魈不會停下,按說要搬走這麽一石頭,對於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關鍵是這車是被迫刹車,一半的車胎已經壓到了石頭上,這石頭可就不好搬了,我們沒有千斤頂先頂開這輪胎,還真不好‘弄’。


    “你沒聽阿婆說這種月相是鐵磁龜‘門’現身的預兆嗎,咱們時間不多了,從山西到開封需要時間,錯過了這輛車,下一趟不好說!”


    山魈這麽一說,我立馬意識到時間緊迫,這趟車之後這荒郊野外再有沒有過路車真渺茫,而鐵磁龜們的現身這次錯過了,天知道我們要等到猴年馬月遇到下一次,而我們這趟來的目的不就是那裏嗎,隻是一連串的事情耽擱,我反倒忘記了正事。


    山魈的話不但讓我的緊迫感上來了,連他自己都好像到了拚上一拚的地步了,整個人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氣硬是把轉滿一車煤渣的大貨車前胎給一點點抬了起來,我跟阿婆瞅準車胎跟石頭之間脫離的千鈞一發機會,趕緊往車胎一邊推動,我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好在阿婆有身手,石頭也終究不是太大,我們竟然三人合夥移開了石頭,大口大口的喘氣鬆氣,傳來蹭的發動車的聲音。


    我差點就被真的壓到了車底。


    “猴子要發動車了,大家快!”山魈說著幾乎是拉上我跟阿婆就往車後鬥跑,我們沒跑幾步,車就已經動了,山魈推舉著我就攀上了後鬥,阿婆早就上了後鬥,順著一車的煤渣爬到了鬥的前方,一個勁的砸車駕駛室後窗戶“小猛,坐好,大家都上來了!”


    阿婆是擔心猛子被突然發動起來的車搞懵,別以為就他自己在車上,要跳窗下去找我們,我跟山魈這會也順利的上了車後鬥,上來之後,稍作歇息,山魈就忙著往下推煤渣,我也跟著推,煤渣裝的太滿,形成了一個山尖,我們幾個根本坐不牢實,加上剛才阿婆跟猛子說了我們也上了車,那猴子也知道了,這會正一個勁的不正經開呢,看樣子是要甩走我們。


    我們幾個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憑這猴子怎麽鬧騰,就是賴在了車上,一刻鍾之後,我跟阿婆山魈埋力苦幹,把個山尖形狀的煤渣堆挖成了盆地,大家再好好扯扯那蓋上去的大帆布,窩在煤渣坑的帆布窩裏,再把四周的帆布都圍起來,倒是還抵禦風寒呢,那猴子車技不錯,沿著土路顛簸坑窪的折騰了我們半天,也是草‘雞’了我們這群狗皮膏‘藥’,這會也安生了,我偷偷爬到後窗看一眼猛子,還行。


    猴子開車,沒時間撓他了,猛子這會正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條在那對著車鏡擦臉上的血痕呢,看見我看他,還苦笑著擠眉‘弄’眼的朝我遞眼神。


    “咱們要留意著,不能等著這車到了目的地才下,要是半路遇到城裏或者有‘交’通的地方,咱們就趕緊下去,找別的車往開封趕!”山魈說。


    “咱們幾個下去簡單,就是一跳,關鍵是猛子咋辦?”


    “猛子也簡單,咱們瞅準合適的地方下車後,提前在後窗跟猛子說聲,讓他自己開車‘門’往下跳!或者擾‘亂’猴子,讓猴子停下,他瞅準機會趕緊下就是了!”


    “恩,那這會先別折騰了,別惹惱了猴子,這會先搭著離開這荒郊野外!”


    “你跟阿婆休息一下,我守著!”山魈又說。


    本書來自l/34/34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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