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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老魚長久沒有天敵,活的太安逸,所以慵懶的很,而且反應能力差,而且魚皮太厚,被人摸到後幾乎感知不到,如果摸到了一隻,就慢慢的順著圓乎乎的身體找到魚頭,然後用繩套套住魚嘴,這樣即便它反應過來也無濟於事,咬不到咱們,而且這老魚渾身是寶,魚皮做蓑衣,又軟又厚實,魚嘴裏有一排牙床,這牙床要是整塊取出來,那就值錢了!”


    “你還是死性不改,看見啥東西都想著值錢,關鍵是這玩意在哪裏值錢?這個南島怪城?還是我們的世界?你該不會收集了很多老魚牙床準備我們出去後你立馬大發一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真能出去,我一定要帶走所有能帶走的寶貝,下半輩子啥都不幹,享受到作死!”麻子張開嘴巴大笑,半張臉上的一張嘴做出這幅表情別提多嚇人了,小惜跟青檸忍不住轉過臉去,麻子可能在這裏長久不照鏡子,也習慣了自己這幅模樣,這才意識到,隨即收起笑態,繼續在淤泥中摸索。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這裏的老魚估計都被人摸光了,老魚很懶,能好久不換地方,我們要往深裏走走了,知道為啥在這裏要穿老魚皮蓑衣不?”麻子抽出手,領著我們繼續往裏走,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這兩年估計是憋著太多話,好不容易遇到我們,可不要使勁說,何況麻子本來就能扯,而且好吹牛,這點至今沒變,我忍不住想起當時在汙寶城他死亡的瞬間跟我說了句話,他說,這個世界是不能暴力至上的,如今我發現他沒死,性子還是老樣子,要是我現在給他一杆槍,估計還會跟以前一樣,啥事都放幾下。


    可是我並不想給他槍,此時此刻。


    因為對於一個獵人,槍這玩意有過太多的情感,我不像勾起他對於過去生活的極度渴望,這樣的對比隻會讓他更加窩火如今的境地。


    “為啥要穿蓑衣,給俺們講講,我最喜歡聽麻子哥講事了!”猛子接過麻子的話題,跟在亞雄旁邊,緊緊跟著麻子。


    “這個南島怪城,咱們剛進來的巷子,知道吧,這裏邊的煙霧濕氣太重,人不能長期呆在這種煙霧中,但是這蓑衣可以抵擋煙霧的濃烈濕氣,其實,這東西根本不是煙霧,我聽一個在這裏呆了10年的活汙寶說,這東西叫蟄!”


    “蟄?就是我們進來的巷子裏那些煙霧?你用鑰匙撕開後的那東西?”


    “對,這東西其實本身就是一樣汙寶,而且自己會跑,隻是被囚禁在這個深巷子裏罷了!”


    “那咬人不?”


    “它咬你了?還是那麽棒槌,說話不經大腦!”麻子拍了猛子腦門子一下,猛子嘿嘿笑了。


    “還有這蓑衣本身也是一樣汙寶,為啥這裏的人都穿,因為這玩意本身會根據環境進行溫度調節,這老魚整天埋在這淤泥裏,長期就養成了魚皮能根據淤泥的溫度變化調節體內溫度的功能,而且這玩意穿著軟和,跟你說,三兒,要是咱們能出去,我一定先在這裏多摸幾條老魚,弄幾張皮子出去,這東西我敢保證,出去後絕對是天價的搶手貨,這玩意貼身穿著可比絲綢還滑,但是還暖和,防寒,去濕氣,就京城那些有錢的大豪,不差錢,就差整整的好東西,隻要貨好,多少價格人家不叨叨!”麻子唾沫四射的說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是很安慰,至少還保持著原來性子的愛財,好扯淡,樂觀,爺們,其實要是恢複不了,我覺得,這樣跟我們回去,我習慣個小半年就好了,就怕他自己是從此多少錢都砸不來妹子了,半張臉頂在脖子上,另外半張臉不忙的時候提在手裏,忙的時候掛在腰間,這畫麵也是醉了。


    “麻,麻子哥,我,我腳脖子邊,好,好像有東西,快!”突然猛子結結巴巴的人都僵在那裏,直勾勾的。


    “哪隻腳?別動哈,我看看,你別動!”麻子掉頭走到猛子身邊。


    “左腳,左腳脖子這邊,都靠上我了,該不會是啥淤泥怪物吧,啊啊啊,我,我尿了,哥,我嚇尿了!”


    麻子順著猛子的腳脖子下手“操,別動,你這一根筋的貨就是招人親,這是一條老魚,別動哈,它不亂咬人,我剛才找了半天都沒摸到,竟然你這裏有,我先找個繩套準備好!”麻子說著先從身上找了一個黑繩子,打成結,然後小心翼翼的在猛子左腳附近摸,看那樣子,這老魚不大,因為摸了一小段就停下了,說,摸到魚頭了,先套上繩套。


    於是就將打好的繩套往淤泥裏放,慢慢的,摸索了一圈,隨即猛地兩隻手跟鉗子似得在淤泥裏一掐,頓時一隻老大的東西就從黏糊糊的黑淤泥中被提了出來。


    我們都沒防備,被提出來連帶的黑淤泥噴了我們所有人一身,幾乎同時小惜跟青檸的驚叫聲充滿了這裏。


    我們幾個這才看明白老魚的真正樣子,我的天那,難怪麻子之前一直賣關子不說,說這老魚的樣子吧,說不好,回頭我們自己看看就曉得了。


    一身黑色的魚皮,竟然頭頂是一片火紅,那火紅可不是用顏色能形容的了,簡直就是一塊固體的火,紅豔豔的看著像是剛燒好的旺鐵,而且一對魚眼竟然跟人眼一樣,被麻子這麽一提出來,頓時睜開看向我們。


    “媽的,這眼神怎麽跟骸乯一樣,嚇死哥哥我了,嘿,老魚,別瞪眼,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亞雄說著從包裏掏出槍,對著老魚的一對眼睛“說了,別瞪我,我一看著這眼神就渾身不得勁!”


    麻子一看見槍,那眼睛閃的比老魚的眼都帶勁,他對槍的感情很深,任何槍,這兩年沒了這東西,眼下還不跟見了親娘似得,不過他趕緊攬住亞雄“哥們,這玩意不能打死哈,一死,魚皮就化了,一定要活著剝下來,千萬別真動手!”


    “這東西眼神跟性子真不是一路的,這眼神哪像是你說的慵懶,簡直都是活活吃了人,你以前活剝過這老魚皮沒?不會要啥邪乎事兒吧!”


    “是呀,麻子,你好吹牛,眼下可別胡吹啊,咱們是要離開這裏的,這玩意長的太張揚,你看這魚頭,多,多嚇人,跟一塊火似得!”我看著這魚頭魚身子,總感覺哪哪都不是個溫順任人宰割的物種,尤其是那一對眼神,根本不是魚眼的空洞,簡直比人眼都複雜。


    “這老魚吧,要是在深海中估計咱們幾個都不是它對手,我也是聽說,這裏的老魚都是從深海中俘虜過來的,本身就是汙寶,就跟巷子裏那蟄似得,根本沒有天性的優勢,放心吧,你們看著我來!”麻子說著就示意猛子從他身上摸個刀遞給他,猛子掀開麻子的蓑衣,從兩年前那身跟我們一起進汙寶城時候穿的褲子兜裏掏出一把小厲刀,遞給麻子,麻子直接用嘴叼著厲刀,兩隻手卡住老魚的頭,小厲刀圍著火紅的魚頭跟墨黑的魚身子,兩種顏色的交界線劃開,我覺得這畫麵太殘忍,不敢直視,可是我發現這老魚好像根本不會感知到這種東西,不掙紮也沒有任何痛感的反應。


    “它咋沒反應呢?”


    “就是沒反應,你還以為要大哭大鬧的,這玩意的魚皮就跟咱們的衣裳似得,我可沒幹啥缺德事兒,就是幫忙給它脫件衣裳而已,他們說這老魚皮要是剝下來後不動這魚,這老魚養幾年會長出一張新皮,但是一般人好不容易摸到一老魚都不會單單隻要了這魚皮,這玩意渾身是寶貝,大家還不哪哪都收了去!”


    “那咱們就一會要了老魚皮就放了它吧,你別總是貪財無底線,得饒人處且饒人,對吧!”


    “這老魚頭可是比魚皮值錢多了,你以為這玩意滿地是啊,就咱們這麽多人,我能給你們每人整身蓑衣就不錯了,我看小惜跟青檸瘦,不行她倆人可以用一張大的老魚皮做兩件,猛子也個頭小,媽的,亞雄你長的太浪費了!”麻子扯著,已經用小厲刀將一圈分界線劃開,然後就順著魚肚子的一道小白痕豎著繼續劃。


    三下五除二,沒有我們任何人的幫助,就將一條老魚的墨黑魚皮扒了下來,這老魚麻子說不算大的,剝下來後扔給猛子“拿著,先不用穿,這裏還不用穿這玩意,回頭找個地方洗洗,去掉這些淤泥再穿!”


    後來我們都勸麻子放了這魚,從人家身上借了身衣裳就成了,麻子一想就說也好,於是我們繼續往前走,我們至少要找四五條老魚才能保證每人都穿上蓑衣。


    臨走的時候,麻子將這條老魚又放到淤泥中,那條老魚很快就自己縮了下去,再也看不見那塊紅豔豔的火魚頭,好像眼睛也閉上了,這老魚我總感覺有種本性被壓製的感覺,好像是一頭凶猛的獅子被關進了動物園。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屬於我們世界嗎?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一角?這裏真的是傳說中神秘的魚牧落民族居住的南島怪城一部分嗎?可是魚牧落民族又跟汙寶有什麽關係?他們為什麽要購買汙寶城的汙穢寶藏?這些寶藏又是從什麽時候被他們購買?很久?還是不久!


    而麻子說的這老魚其實是深海猛獸被俘虜到了這裏,又是什麽人要這樣做?這些被俘虜來的老魚又在這裏擔任著什麽角色?僅僅是提供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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