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韓思傑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有人在談論周家寶。周家寶為人強硬,周家寶手段老倒,周家寶22歲已經在美國投資房地產賺到大錢,周家寶馬上要被正式定為錫寶集團繼承人,周家寶居然接受媒體采訪。


    “思傑,這本雜誌上說周家寶的名片上隻印她的名字。”方麗娜坐在韓思傑對麵,閑閑的翻看一本財經雜誌。


    韓思傑裝作沒聽懂,“啊,難道你的名片上還印了我的名字?”


    方麗娜將雜誌扔到韓思傑臉上,“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


    韓思傑撿起雜誌,瞥見雜誌內頁上的照片,女人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梁,嘴唇小巧厚實,中長發分梳,露出光潔額頭;全身著黑,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一手叉腰,一手扶在身後一個銀色台子上;背景燈光五顏六色,全被虛化。


    韓思傑看那張臉蛋,那個身姿,意識上還沒完全把人認出來,身體倒是先蠢蠢欲動;他指著照片中人問方麗娜:“這是誰啊?”


    “你看不到旁邊那麽大字!”


    韓思傑攤開細看,果然見旁邊藍色大字標題:“錫寶女繼承人:周家寶。”他再仔細去看照片,女人笑的自信,一派清朗;眼睛微彎,嘴巴微翹。韓思傑不禁皺眉,這五官他事後回憶多次,當然認得出來,可是神情卻全然不像。


    他去看旁邊小字,第一段寫:“錫寶內部都叫周家寶“公主”,她當然是。錫寶集團周錫聲坐擁數百億實業王國,而周家寶是她唯一的女兒。在還沒有見到這位美麗的大小姐之前,筆者曾在多個場合與周錫聲本人碰麵,每每提到他這個獨生女,這位年屆60的富豪總是笑的合不攏嘴。”哈,受寵獨女。


    他耐心往下看,有一段寫:“周家寶今年28歲,很多女孩在這個年紀已經成家。可是當我問她這個問題時,她給我的答案是:‘我還沒談過戀愛’。”謊話連篇,鬼才相信!韓思傑笑出聲來。


    方麗娜奇怪,“你笑什麽?”


    “沒什麽。”他與方麗娜是發小,幾乎分享所有事,包括幾個月前在美國的一次豔遇。可是那次豔遇對象正是眼前這個周家寶的事情,他卻不想讓方麗娜知道。當然,他也是剛剛知道。


    韓思傑終於將這篇文章看完,最後一段寫:“當我結束采訪,與這位女繼承人交換名片時才發現,她的名片上居然隻有‘周家寶’三個字。”他覺得這記者簡直大驚小怪,如果一個人的爹是周錫聲,她當然可以在名片上印任何字。


    他放下雜誌站起來,說:“走,娜娜,再陪我打一輪。”


    方麗娜坐著不動,“你饒了我吧,我晚上還得回去值夜班,醫院病人越來越多,我要保存體力。”


    韓思傑戴上帽子,彎身跟方麗娜說:“想不想要羅致新的電話?”


    方麗娜麵露喜色,轉身站起來說:“你決定明天去那個頒獎禮了?”


    韓思傑點頭,方麗娜欣喜半天才想起來,“你不是說那種事情最無聊,打死不去的嗎?”


    韓思傑不說話,到了球場,準備開球。方麗娜反應過來,“為了周家寶對不對?你看上她!完蛋了你,這城裏根本沒人敢追周家寶,你居然要去撞牆!”


    韓思傑第一杆已經揮出去,拍打方麗娜的後腦勺說:“打球!”


    韓思傑當然沒有想要去追周家寶,他隻是想去正式認識她,不知道她記不記得他們那*一夜。他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他想起三個月前的那一晚,他剛剛在奧古斯塔觀看完高爾夫球美國大師賽,順便去哥倫比亞大學探望朋友,當晚入住希爾頓。洗了澡,腦子裏不停出現的還是米克爾森推杆的手勢和力度,興奮的難以入睡,隻得去了酒店酒吧。進去裏麵,居然滿座,隻有吧台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左邊坐著一個東方女孩兒,穿紅色貼身禮服,側臉輪廓清晰,頭發在後麵鬆鬆的挽起,佩戴一副淺金色大號圓形耳環,正在喝一杯威士忌。他過去坐下,也點了一杯威士忌,酒吧裏有人唱歌,歌者聲音嘶啞,音樂宛轉,那歌詞訴唱:“如果我必須要走,你還會記得我嗎?在我離開的時候,你是否已經愛上別人?”


    酒吧內人人低聲私語,氛圍曖昧。韓思傑正在想要不要和那女孩搭訕,忽然那女孩兒對他說:“你不請我喝一杯嗎?”


    她轉過頭來,韓思傑看清楚她的臉,大眼高鼻,妝容豔麗,小巧嘴唇飽滿性感,立即勾起人的*。他叫來酒保,她又要了一杯威士忌。他輕笑說:“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她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眼神裏竟充滿哀傷,聲音卻是清明的,說:“我不會醉。”


    他覺得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已經開始有反應,勾起嘴角聲音低沉說:“那還真是浪費酒,不如我們做點其他的?”


    她靠近他耳邊問:“你想做什麽?”聲音裏帶了三分慵懶,一分嬌怯,格外惹人憐惜。韓思傑居然莫名心跳,他叫來酒保,付了酒錢。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到了外麵走廊,她迫不及待將他抵在牆上去親吻他,力道很大,全無章法,咬的他嘴唇生疼,有一種刺激的快感。韓思傑是個中高手,很快找回主動權,用靈巧舌頭去挑動她的上顎,大腿抵著她的下身,有意無意摩擦;感覺到她慢慢安靜下來。


    他拖著她回到自己房間,在她耳邊輕說:“我們還有漫漫長夜,別著急。”說完摘下她的耳環,含住她的耳垂,輕輕撕咬;她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微微顫抖;他知道觸到她的敏感地帶,於是愈發耐心,嘴巴銜著她一邊耳垂,用舌尖來回裹卷;一手拖著她的頭,另一手空出來去解她的裙子。她非常配合,連身的裙子很容易剝下來,肌膚入手,不似一般女子的綿軟,而是結實有彈性;她也去剝他的衣服,觸到他已經挺立的下&體時,微不可聞的笑了笑。韓思傑在她耳邊含混說:“喜歡,是不是?”


    她沒有回答,抱著他一起滾在床上,翻身在他上麵,從下顎一直吻到胸前;她舌頭不算靈活,可是力道卻很足,韓思傑覺得全身要燒起來;她吻到小腹,他按住她的頭部不讓她再往下,他怕自己忍不住。他重新把她壓在身下,含住她的喉嚨處輕輕吮吸,她仰起頭,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他想自己明天肯定滿身是傷,不過把身體給一個陌生女人,讓她為所欲為的想法卻足以使他不管不顧。他的吻繼續往下,含住她左胸一點輕輕吞吐。她雙手插&進他的發間,指頭按壓他的頭皮,幾乎使他全身酥麻,隻有一處漲的難受,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敏感地帶居然是頭皮。他技巧高超,原本想將前戲做足,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點忍不了。


    他用手去探她下身,有很明顯的濕滑感,他去吻她耳垂,在她耳邊輕聲詢問說:“可以進去嗎?”


    她還是不說話,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撕開床頭的安全套給他戴上,引導他的分&身慢慢進入,他感覺她身體顫抖的厲害,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敏感。他按住她的大腿,身體往上一頂,整個進入,她雙手在他身側狠狠抓撓,他覺得刺疼,心卻跳的厲害。她在他上麵慢慢靜下來,緩緩扭動纖腰,他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幾乎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他再忍不住,雙手按住她的腰部,狠狠向上頂弄,漸漸聽到她喘息聲越來越大,直至整個上身支撐不住,伏在他身上,呻&吟出聲,他知道自己讓她高&潮了。


    他坐起身將她抱著,與她臉貼臉,大動起來,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臂,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收緊,他覺得電流從與她接觸的每一寸皮膚上傳出來,簡直要將他整個人轟掉。不知過了多久,在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他竟然高&潮了,而她整個身體也是前所未有的收緊,他們一起到達巔峰。


    後來他們又做了一次,還是無比的契合,韓思傑從未與別人有過這樣的快樂。入睡的時候是抱著她的,可是第二天醒來,她早就不見,若非旁邊枕頭陷入,鼻邊有若有似無的香味,他都要懷疑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春夢。他去浴室淋浴,在鏡子裏看到自己後背和側身一道一道的紅色痕跡,昨晚情形瞬間閃現,下身不自覺的又挺立起來。他在*上並不放縱,可是那個紅衣女子使他頻頻失常。他洗了冷水澡出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意外在床頭看到一隻金色耳環,閃閃發亮,如夢中的一道光。


    他將耳環收起,以為這段記憶就此珍藏,卻沒想到還有機會碰到她,而且原本,他們離的這麽近。他心裏興奮,連打球成績都比平時好。方麗娜說:“你幹脆去打比賽算了!”他當然想,不過他的人生卻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韓思傑跟方麗娜打完球吃完飯,回到國勤辦公室,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他父親韓國勤剛跟董事開完會,看到他開口就罵:“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你不如不要來!”


    他被罵慣了,知道這個時候隻要不說話,一切就會很快過去。終於,韓國勤罵了幾句“沒用,整天瞎混,不務正業”之後,平靜下來。


    韓思傑才開口說:“明天的浙商精英頒獎禮,我跟您一起去。”


    韓國勤以為他終於被罵醒悟,不禁心懷安慰;想想又開罵:“昨天說不去今天又說去,反複無常是商人大忌你知不知道!”


    韓思傑早就習慣他的上綱上線,站在那裏完全聽不見他說什麽,隻想著明天見到周家寶,該做什麽表情,說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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