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這個問題,覺得有點糾結,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家夥,這個證人怎麽沒有死呢?他死了那該是有多好啊!


    我心裏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怕,幸好自己當初拿出了公交車那件事情來做把柄,不然的話張警長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了我,但是我現在也不能找歐陽長波,找歐陽長波的話,那麽那個張警長將會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和我互相下水。


    我當時以為那個暴怒的自己殺死了這個司機,但是這個家夥居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隻是顱骨受了點傷,輕度腦震蕩,我現在心裏開始盤算著邪惡的想法了,我摸了摸我腰間的那根鎮骨釘,忽然間,我深呼吸了一口,連忙暫且先克製住了自己的這個邪惡的想法,我現在不能在殺人了,暫且先將事情放下吧!


    我帶著鎮骨釘,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幹掉張警長,但是好在這件事情得到了還算圓滿的解決,我還是沒有動用到這根邪惡的鎮骨釘,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漸漸的將自己邪惡的內心壓製了下去,此刻的我決定繼續追查真相,我一定要找到那個邪惡的黑衣女人。


    現在林曉曉死了,我的計劃算是落空了,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那個邪惡的女人。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心中感覺始終是有一個梗,堵在了我的心口,當我推開家門的一霎那,我迎麵就看見了那個金光燦燦的獎杯放在了客廳的正中央。


    我媽和我姐正在細心的擦拭著那個我剛剛得來的獎杯,她們看到了我一回來,連忙笑著對著我說道:“小陽,你看看,這個獎杯放在這裏是不是正好呀?”


    “差不多吧,還好,還好!”我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卻是沒有看那個獎杯一眼,我忽然間發現我原來並不是很喜歡那個東西,那個東西看上去好像並不屬於我,我坐在了沙發上麵,兩眼看著天花板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小陽,你怎麽回事啊,怎麽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呢,明明是得了大獎嘛,怎麽還是一臉的不開心呢?”我姐這時疑惑的對著我說道。


    “額,沒有,隻是我每次看到這個獎杯,我總是會想起雲暄的媽媽死的時候的樣子,總之,就是很難過啦!”這時的我無奈的說道。


    “不要再多想啦,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那我們就放起來好嗎?”這時的我姐對著我說道。


    “算了吧,既然你和媽媽喜歡,那就放在這裏吧,沒事的!”我說道,盡管我並不喜歡這個獎杯,但是我看的出來,我媽和我姐卻是十分的喜歡,因為這代表著我給這個家贏得的一點榮譽。


    “對了,小陽,張警長今天找你談什麽事情了啊?”我媽這時一邊洗衣服一邊對著我說道。


    “沒什麽,隻是說了幾句安慰我的話而已,因為他知道,雲暄媽媽死了,我的心裏很難受,知道我拿這個獎杯估計心裏也不是很舒服,所以,便讓我思想上不要有什麽負擔嘛。”這時的我對著我姐和我媽說道。


    “那就好了呢,沒想到張警長還真的挺細心的呢,小陽你現在也不要愁眉苦臉的啦,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想雲暄也不想看到你愁眉苦臉的樣子的。”我姐對著我說道。


    我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後繼續坐在了沙發上麵發呆,我現在的心情一刻都不能平靜,我在想我現在究竟該怎麽辦,我應該如何去找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她就像是鬼魅一般的存在,我始終看不清她的樣子。


    而且那個可惡的司機,現在是我麵前一個很嚴重的絆腳石,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我要是解決了這個病人的話,那麽張警長也失去了他唯一的籌碼,這時的他也不會對我有什麽把柄了,我和他之間的戰鬥,我得到了有力的籌碼,他將沒有任何的借口再來威脅我了。


    我這時忽然間的眼神變得陰沉了起來,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腰間不由自主的摸了過去。


    不行,不可以,我不要再殺人了!我這時狠狠的克製著心中的那股子邪念,但是我現在實在是想不到第二種方法,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不可能就這麽抓到一個我看不見的凶手,去交給張警長,最終這個張警長,還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會平安的離開重慶去上大學!


    我想來想去,這整件悲劇就是我不計較後果然後一昧的去追求真相所導致的,我現在就是在和自己的命運在較量,我漸漸的感覺自己是在苟延殘喘,果然,我一旦陷入了追求真相的狀態,那些恐怖離奇的事件就會發生,這時候的我身邊的人就會不斷的死亡,唯一毫發未傷的人就是我,但是我要承受更加痛苦的責任,那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身邊的人不斷在我麵前死去。


    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怕了,現在林曉曉也死了,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我現在有點懼怕繼續尋找真相了,我現在隻圖一個安穩。


    我終究還是後悔了,當初那種誓死還要追求真相的那種信心在一瞬間被消失的煙消雲散,我想起了華岩寺的寺廟裏麵的一句佛言:一切隨緣。


    對,一切隨緣,不要去刻意的強求,那隻會給自己帶來徒勞的無奈,這時的我漸漸的想通了,知道了我身邊的人為什麽要不斷的對我掩飾著事情的真相,也許她們所掩飾的那一段真相,裏麵有著我不願提起的曾經,要是真的想起來的話,也許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出來。


    無間阿鼻地獄,無限循環,我現在身已沉淪在阿鼻地獄之中,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放棄追尋真相!


    我想我現在已經徹底的想通了,但是現在,我在想通了這件事情的同時,我也決定了一件事情!


    在放棄追求真相之前,我必須做完這件事情,那就是解決我目前的麻煩,我要除掉那個病人,那個可憐的司機,我實在是不想這麽做,但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這個人必須得死。


    他就是我的把柄,他是我的目擊證人,當時的監控畫麵裏麵隻是出現了我的背麵,那根本不能成為呈堂證供,但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卻是重要的證人,我現在必須要讓他永遠的消失,這樣的話,張警長就再也沒有束縛我的辦法了,相反的,失去了重要證人的他,隻能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暗暗的一笑,要是我殺死那個司機的話,我一輩子都抓不住那個黑衣的女人,到最後還是沒辦法麵對張警長,而這件案子到最後還是要破的,如果交不出人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案子不破的話,就變成了一樁懸案,那麽,就應該理應讓軍情九處來接手,可是按照張警長的辦事風格,他不會這麽做的。


    天啊,我夾在了中間感覺我的頭都快要炸了,於是這時的我子夜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我現在隻有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那個可憐的司機,到時候的話,我就可以和張警長來個死無對證了!


    這時的我目光一冷,心中暗暗的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媽,我晚上不回來吃完飯了!”我對著正在廚房準備做飯的我媽說道。


    “啊?那你準備去哪裏?”我媽疑惑的問道。


    “我出去吃,順便去圖書館借幾本書看看,最近時間耽擱了,開學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我想我得補習一下了。”我對著我媽說道。


    然後我轉身走出了家門,這時的我在出門的那一刹那,拎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包裏放著一個帽子,一個假胡子,還有一副黑框的眼鏡,這時的我準備喬裝打扮一下,去往醫院裏,去幹掉那個總是給我帶來麻煩的家夥,此刻的天色已晚,我漸漸的起了殺心,這時的我一陣陣的興奮,我感覺到很奇怪,為什麽在做這種邪惡的事情的時候,我卻是會變的如此的興奮呢?


    我漸漸的感覺到自己有點害怕自己了。


    我一路沿著黑暗的街頭朝著前麵走去,在路過了路邊一個公共廁所的時候,我換上了一聲行頭,我換上了假胡子,眼鏡,再戴上了一頂帽子,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看,沒錯,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次的我,偽裝的比上次出事的時候還要像。


    而且現在雲暄的母親也死了,我想沒有人能夠再在這種情況下認出我來了吧!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黑色的夜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卻要用它來尋找光明!


    我一路朝著前麵走去,卻沒有發現,在我身後的那個十字路口,黑暗的角落裏麵,正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嗬嗬!那個黑色的人影忽然間的發出了一絲絲詭異的笑聲,在黑夜之中看著我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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