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照常上課,沒有看到林月,感覺有點失落,就好像潛意識希望昨天的事情並沒有生一樣。八一?中文?網??8?.8881?z?1.


    下課之後,我和錢戴,冰蘿等人去了和錢安約定好的咖啡店。


    當我們去的時候,錢安已經在那等很久了,他還穿著上次穿的那身白西裝,一副一塵不染的脫模樣。


    我們入座後,錢安笑眯眯的說:“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


    我驚訝道:“你知道原因?”


    “當然,我再和你道別之後,回去占了一卦,就算到了你們今天就會回來找我,如果讀我的占卜沒有出錯的話,你們來找我應該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份撲朔迷離,然而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個女人是那隻曾經救過你一命的黑貓的主人。”


    聽錢安這麽一說,我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那隻救我一命的黑貓,被我失手砍成兩半。


    那天晚上想不明白為什麽林月會捅我一刀,後來琢磨出味道來了,顯然是因為我失手殺了她的愛貓。


    錢安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我說:“沒錯,我是想找到那個女人,我聽說她是破冰組織的一員,我想試一下懸賞,看能不能吸引她出來。”


    錢安抿了一口咖啡,然後那起手絹擦拭了下嘴角,說:“這個辦法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你想找到她的同時,她背後的組織也想找到你,所以不需要費心思去找她,與其把事件花在她身上,不如想想怎麽對付即將到來的破冰組織。”


    冰蘿忍不住插口:“你的意思是破冰組織盯上了小陽?不就是隻貓麽,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錢戴也憤憤不平。


    我打斷他們,對錢安說:“那要怎麽對付破冰組織?”


    錢安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


    第二天,我、錢安、錢戴、冰蘿等四個人,踏上了尋找伏天卷的路途。


    破冰組織當中有四大當家花旦,第一便是林月,外界稱之為夢姬,擅長使用幻境,操縱人心,若是內心軟弱迷失在她製造出來的幻境當真,將會一輩子困死在其中。


    第二是雨女,有特殊的操縱雨水的能力,隻要有水的地方,就是她的主場。


    第三是蠱師,和冰蘿的能力類似,但比冰蘿能力更甚,不隻能夠操縱蟲蛇蟻獸,還能夠利用這些蟲蛇蟻獸下降頭。


    第四是閃電,這個名字倒不是指她能操縱雷電,而是說她的度特別的快,快的就像是閃電一樣,令人捉摸不透行蹤。


    單單憑借著我現在的能力,是絕對打不過破冰組織的任何一個,要是能找到伏天卷,習得上麵的陣法或者法術,沒準還有點可能性。


    當然沒有人想活活等死,所以我隻好請假,和他們一同前去。


    據說這伏天卷就放在沂蒙山山頂的通天塔的最高層,從這裏去沂蒙山需要坐車一天的時間,好在錢安備好了車,不然靠步行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


    車子開到半夜,突然就有了問題,不管怎麽踩油門,車子就是動不了,也不是因為沒油也不是故障,就是動不了。


    錢安下車把車前蓋弄得喀嚓作響,可依舊一點用都沒有。


    冰蘿說:“難道是輪胎的問題嗎?”


    “不可能。”錢安斬釘截鐵道,他掏出手絹擦拭著額頭的汗,我才現他早已臉色蒼白,甚至手指尖在微微顫抖。


    錢戴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表哥如此失態,情況好像不太妙。”


    我也覺得錢安不是大驚小怪的人,能夠讓這麽冷靜的人露出這樣的神情,那就不止是情況不太妙,而是情況很糟糕了!


    我雖然有些慌張,但依舊故作鎮定。


    我走上前說:“不要著急,看一下到底是什麽原因,也許是太慌張了沒有注意到哪裏出了故障。”


    錢安一言不,我說著就檢查起車來,越是找就心裏就越沉,因為就我所檢查過的地方,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錢安終於開口:“這是雨女的慣用招數了。”他仰起頭看著天。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才注意到夜空的烏雲沉甸甸的,仿佛隨時要下雨。


    “剛才還是晴天的,現在一顆星星都看不見了。”冰蘿說道。


    烏雲密布的黑夜,起風了,被冷風一激,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冰蘿貼著我,把手放到我掌心,我下意識想要挪開,卻被冰蘿捉的緊緊的,她轉過來看著我,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輝,不知怎麽,我心跳就這樣漏了半拍,緊鑼密鼓的敲打了起來。


    同樣緊鑼密鼓的,還有雨。


    隻一個眨眼的時間,傾盆大雨就從天而降,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隻好暫時退回車裏。


    在這個過程中,錢安始終一言不,意氣消沉的有些可怕。


    外麵大雨淋漓,敲打著車窗,車內卻異常安靜。


    錢安開始急躁起來,他用力的敲打著方向盤,使勁踩油門,可車依舊紋絲不動,最後他狠狠地砸了下反向盤,咬著牙道:“難道我們就隻能死在這?”


    這話一出錢戴就慌了:“不行,明晨陽,你快想想辦法,怎麽辦?我可不想死在這!”


    我忍住強烈的想翻白眼的衝動,怎麽辦?可能在錢戴眼裏我是神吧。


    我剛想問錢安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就看見車前出現了一個撐著傘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一身藍裙子,露出白皙的腿,但那兩條腿上卻紋了繚亂的圖案,因為距離太遠,加上下了大雨的緣故,看不太清楚那圖案究竟是什麽圖案。


    錢戴驚慌失措道:“鬼,鬼她要過來了,我們快跑!”


    錢安怒道:“閉嘴,你要是出去隻有死路一條。”


    雨女忽然嗬嗬笑了,明明距離我們很遠,又隔著窗戶,可我們還是很清楚的聽見她說話。


    她說:“不論你們在哪,都是死路一條。”


    錢戴頓時奔潰了,嘴唇白的哆嗦著,偎依在我旁邊一動不動。


    冰蘿說:“這麽坐著不是辦法,得做點什麽,錢安,你知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麽?”


    錢安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雨女,然後彎腰從車座底下拿出了一隻ak-47,隔著窗戶對準雨女就是一槍。


    雨女稍微將傘傾斜,便將槍子擋住,子彈就像是一粒黃豆砸在傘上的效果一樣,完全沒用。


    這時錢安說:“看到了麽?物理攻擊對她完全不起作用,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明晨陽,你能感覺到她究竟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我不能確定,距離太遠。”


    正在這時,雨女忽然仰起頭,她把傘抬高,眼睛直直的望著錢安。


    錢安麵如土色,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僵住。


    雨女拿出一隻口琴,放在嘴上吹著,簡短輕快的音符從她口中斷斷續續的響起。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她的腳邊就冒出一縷白霧,乍一看像是一個人的形狀,隨著音符逐漸出,她腳邊出現了數縷白霧。


    錢戴皺眉仔細去聽:“她在吹什麽曲子?”


    “快捂住耳朵!”錢安連忙道。


    錢戴捂的度稍微慢了一點,整個人猛地顫抖了下,我看到一縷白霧鑽進了他的天靈蓋。


    緊接著錢戴垂下頭,像是死了一樣。


    錢安打開窗戶就要把錢戴往外人,我急忙按住他的手問:“你幹什麽呢,外麵是雨女,你把他撂出去不是等於殺了他嗎?”


    “明晨陽,你快給我放手!”錢戴紅著眼睛惡狠狠道。


    我算是知道衣冠禽獸道貌岸然什麽意思了,錢戴就是**範本!


    “再晚就來不及了!他現在已經被附身了,要是不把他扔下去,死的就是我們!”


    說話間,錢戴抬起頭,他刷的睜開眼睛,兩隻眼睛充血,從眼眸到眼白全部都是通紅的。


    錢安幾乎是吼出來的:“快把他扔下去。”


    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被附身的錢戴一改往日的懦弱,直接伸出手將錢安的腦袋摁住就往玻璃上砸。


    平日錢戴的力量遠不如錢安,不要說被摁住腦袋,就連他身都近不了一分。可偏偏此時錢安被錢戴摁的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果然錢戴被附身了,這樣下去不行!


    錢安最多支撐兩三分鍾,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錢安被活活打死。


    我打開車門,和冰蘿一鼓作氣,將錢戴從錢安身上扒了下來,直接扔到外麵。


    還沒等我做反應,錢安探過腦袋,毫不猶豫的把車門關死。


    錢戴被水一澆,像條落水狗一般,死死的扒著車窗,不斷地說:“放我進來,放我進來。”


    我有點於心不忍,可是又擔心他起瘋沒人克製得住,要是地方大一點倒還好說,可車裏太擁擠,也沒有辦法製住他。


    我猶豫之間,錢安掏出ak47,搖下車窗說:“對不起了。”


    砰一聲,錢戴的腦袋就被開了花。


    血水混合著白色的腦漿噴了一地,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就快要跳出喉嚨,因為怎麽也沒有想到錢安竟然會這樣做。


    我張開嘴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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