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會去哪?


    遠處樹木蔥鬱,層層疊疊,深不可觸的地方仿佛隱藏著什麽不知名的野獸。八一中?文網?=≤≈.


    我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想起之前道長說想試著出就盡管去試,到時候就知道為什麽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這,現在仔細琢磨他這句話,莫非是說這些地方隱藏了很多吞人的野獸麽?


    想到這我就不想去,可不去的話,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找一下道長。


    往好處想,可能是道長被野獸叼走了,並不是故意把我一個人丟在這的。


    我拍拍身上的土,從廢墟上跳下來。


    沒走幾步,道長就迎頭走了過來。


    我本來還有點生氣,因為還以為道長一聲不吭把我一個人撂在這了,但見到他之後,前麵的那些情緒全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高興。


    “道長,你去哪了?”我連忙問道。


    道長一言不,從廢墟中翻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才注意到他臉色陰沉,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生什麽事情了嗎?”我小心的問。


    現在就我們兩個困在這幻術當中,而我對這幻術一無所知,全部都要仰仗道長,我自然關心道長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道長半晌不說話,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迅的劃拉著,眼看就要完成一張完美的地形圖,他卻大腳一伸,左右蹭了幾個來回,地上又恢複方才的平靜。


    我愈不解道長奇怪的舉動,很想問他到底在幹什麽,不過綜合一路上和道長相處的經驗,我知道就算是問了也是白問,道長隻回答他想回答的問題。


    我等了半天,道長一點動靜也沒有出來。


    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幹了什麽,到底遇見了些什麽事情,就看見他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睡著了。


    我沒辦法,隻好在旁邊看著,況且按理說也該我看守了。


    天色始終黑暗低沉,極其低氣壓,時間長了總也看不出天要亮的意思,我有點忍受不了,感覺自己的生物鍾已經開始紊亂,整個人都散出急躁的氣場。


    道長呼呼大睡起來,我隻能在旁邊傻看著。


    我失神的望著沙沙作響的小樹林,突然想起了林月,接著又想起了馬雲暄,兩個擁有著一模一樣長相的人,卻擁有著完全不一樣的人格。


    現在林月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馬雲暄也不知道魂在何處。


    想到馬雲暄,我就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她還在時候的情景,如果她現在還在我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


    隻是想不清楚為什麽那隻小熊忽然就沒有了動靜,最開始的幾天,馬雲暄還是能從小熊裏麵出來陪我說話的。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的流逝,我開始忍不住打瞌睡,朦朧之間,我似乎再次見到了馬雲暄,夢中我和馬雲暄一起逛街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甚至一起去荒郊野外,就在我控製不住腦袋垂到一邊的時候,猛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一切,我好半天才回過神,再次回味自己剛才的夢境,我卻現自己有點分不清楚夢中的人是林月還是馬雲暄,感覺像馬雲暄,可感覺又像是林月。


    我頓覺心煩意亂。


    再一看我現在還應該好好看守,道長還在呼嚕呼嚕的熟睡著,我便起身,原地做運動提了提神。


    搖頭晃腦,踢腿彎腰。


    剛坐到彎腰這個動作,我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就好像有人在拿針快的縫我的肚子,我疼的齜牙咧嘴,忍不住直接跪在地上捂著肚子。


    肚子疼?腸胃不適?我第一反應是這個。


    因為我什麽都沒幹,周圍也沒有人攻擊我,肚子疼隻能是腸胃不適才對?


    隻是我突然愣住,因為捂著肚子的手心變的黏糊糊的。


    我滿腦子都是問好,血?怎麽會有血?


    我下意識朝手上看去,可出乎意料偶的是,手心竟然什麽都沒有,方才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消失不見,肚子也不疼了。


    我更加困惑,難道剛才的那些是幻覺?


    肚子不疼了之後,我就從個地上爬起來,一抬頭就看到道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副麵無表情冷冰冰的臉,那雙鷹眼一般銳利的眸子仿佛在思考我剛才到底在做什麽。


    我頗為尷尬的站起來。


    肚子疼著疼著又不疼了,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自導自演,而且道長的神情也像是我在演戲。


    不知怎麽,我就變得有些心虛。


    我摸著肚子,肚子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我訕訕道:“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有點肚子疼。”


    道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徑直走過來,撩起我的衣服問:“你肚子上這條黑線是從哪裏來的?”


    我愣了愣,不太明白他說的黑線是什麽。


    低頭一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的肚子上竟然有一條一掌長的、細細的黑線,乍一看就想是有人拿筆畫上去的似得。


    我連忙用手掌搓了搓,可那條黑線就想是從肚皮裏麵長出來,不管我用多大勁,都錯不掉。


    道長忽然笑了,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這笑看到我毛骨悚然。


    “你笑什麽呢?”我忍不住問。


    道長一邊搖頭一邊大笑:“天無絕人之路啊,小陽,這線到底是怎麽來的,快點告訴我。”


    我猶豫了下,便說:“這是林月刺的。”


    道長大笑:“刺的好!刺的好!”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翻白眼,好端端的挨一刀,怎麽能叫刺的好?


    “你不要生氣,這線關係到我們是不是能出去,如果沒有這條線,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好。對了,你和林月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聽的是一頭霧水。


    這條線有這麽大的用處?有沒有搞錯,這至多可能隻是道傷疤,不過……我的體質似乎並不會結疤,不管受到多大的傷,都應該很快複原,為什麽這次留下了個小黑線?


    道長見我滿腹狐疑,便解釋道:“這條黑線可不是一般的傷疤,這是僅剩的一根連接著現實的黑線。”


    道長這麽解釋,我更加糊塗了。


    “你先說你和林月到底什麽關係。”


    “就死……同學關係咯。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道長點頭:“當然很重要,不僅很重要而且是非常重要,這關係到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你說她是你同學,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我搓著紮起的雞皮疙瘩,心想道長假笑起來也忒假了,聽的人渾身不舒服。


    道長正色:“我知道了,這條線一定是通往現實世界,突破幻術的大門。她應該在那個時候就計劃好了。”


    道長好像越來越清楚生了什麽事情,我卻越聽越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到底什麽意思?”我問。


    道長說:“你還記得她為什麽要刺你?”


    我歎了一口氣,道長說到興頭,就隻顧著自己的問題。


    我想想當時的場景:“我悄悄跑到她宿舍去了,看到那隻木偶就呆在她的沙上。我忍不住過去想殺了木偶,這個時候她的貓衝出來,剛好撞到我的劍上,結果就劍氣所傷,被劈成了兩半,然後她剛好回來看到了這一幕。”


    道長眉頭緊鎖:“那隻貓是幻術變出來的,它本來就不存在,更不會有事。”


    “幻術?”


    道長點點頭繼續說:“那是她慣用的伎倆之一,當你見到那隻貓,就說明已經陷入她設置的幻術當中,換句話說,就是你被催眠了。”


    我半天回不過神,因為如果道長說的是真的話,我見到貓的次數多了去了,怎麽分辨什麽時候處於幻境什麽時候不是幻境,我簡直要懷疑全世界了。


    “她為了一隻貓刺你,不可能。”道長搖頭,低沉片刻,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她刺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話?”


    如果那隻貓真的是她用幻術製造出來的貓,那麽沒有理由我刺死貓,她會勃然大怒,然後轉頭刺向我。


    當時我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半分因為貓被刺死的傷心,反而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情緒,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看到的情緒,當時想不出來她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到現在為止,我也依舊想不通。


    聽到道長這麽問,立刻就讓我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我說:“她說下次見到我,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道長咦了一聲,眯著眼睛搖頭:“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


    他一連說了幾個不,我忍不住好奇心了。


    “道長,什麽不對?”


    道長嘖了嘖嘴,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


    “林月的很有名氣,不過呢,最有名氣的還是她的癖好,她喜歡穿一身黑衣,經常神出鬼沒,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她被人稱作黑衣女人。話說回來了,她名號多的很,不論換什麽名號,換什麽臉,她始終在人們口中占據一席之地。”


    “等一下。你說……黑衣女人?”我打斷道長的話,情緒陡然激動不已,照著道長這麽說,林月難道就是黑衣女人?


    我想到了黑衣女人抱著的黑貓,又想到了林月抱著的貓。


    難道……不!絕對不是!


    我斬釘截鐵道:“林月是林月,黑衣女人是黑衣女人,我兩個人都見過,她們長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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