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右眼也變得越來越燙,我能夠感到此時皮膚依舊在急的升溫,可這溫度並沒有傷害到冰蘿半分,我抱著冰蘿,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邪物看。??八?一中文??8?.?8811z?8.?c1o?m?


    骷髏後退兩步,驚訝道:“他……他的眼睛!”


    侏儒惡狠狠喝道:“給我閉嘴,我還沒瞎,用不著你在旁邊嘰嘰歪歪!”


    骷髏沒有在說話,隻是又後退了兩步,似乎很害怕我的樣子。其他邪物雖然覺得侏儒這股無名之火的莫名其妙,但眼下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歐陽長波!”我大聲道。


    這是我第一次稱呼歐陽長波的全名,他不適應的應了一聲,看向我的神情也複雜了許多。


    可我顧不上這些事,我剛才失去意識,歐陽長波可沒有,所以我要問他。


    我說:“是誰傷了冰蘿?”


    六個字讓人心驚不已,歐陽長波見多識廣,什麽風雨都見識過,可偏偏聽到這問話打了個哆嗦。


    “咳……這個,是他。”歐陽指著邪物的方向。


    骷髏連忙向後跑:“可不是我!”


    我看了一眼歐陽長他指著的是侏儒,侏儒鐵青著臉,狠狠的瞪著歐陽長波。


    “具體怎麽回事?”


    我失去了一段記憶,所以我想問個清楚。


    “你被那眼球定住了,差一點死,多虧了冰蘿幫你擋住,喚醒了你,不然躺在血泊當中的應該是你。”


    我心裏一陣難過,原來竟然是為了我……


    低頭抱緊冰蘿,輕吻著冰蘿的額頭,我不斷重複:“你不會有事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得看著,看著這些人是怎麽死的!”


    我猛的一抬頭,剛好對上一直在半空的那隻眼球,一個接觸間,眼球砰的一下四分五裂。骷髏嚇的嗷嗷叫,連忙躲在清代官服男子旁邊。


    我把冰蘿交給歐陽長波,然後站起身來。


    從來沒有一次,我的意念是那麽專一和堅定,我隻想殺了這群邪物,為冰蘿報仇!


    我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燃燒的火焰就越旺盛,體溫也就越高。


    歐陽長波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好半天合不攏嘴。


    骷髏害怕的連連擺手:“我一點點也沒有傷害過你,不要傷害我嗚嗚嗚!”


    侏儒惱怒不已:“給我出息點!”


    清代官服男子一言不,一隻大手摁住骷髏,然後把他推到最前麵還不夠,又抬腿踢了一腳,直接將那骷髏踢到我麵前。


    侏儒和清代官服男子露出默契的笑容。


    我死死的盯著侏儒,這兩個邪物,恐怕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不理睬旁邊不斷跪地求饒的骷髏,繼續向前走,侏儒和清代官服男子不笑了,神情變的嚴肅起來。


    侏儒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劍打算用,但猶豫了下,想起剛才的場景,他幹脆把長劍扔到一一邊棄用。


    接著示意冰龍走過來。


    冰龍順從的走過來後侏儒一把抓起冰龍,把他扔向我。


    冰龍已經死了,裏麵的是個虛幻影子,尚不明白能力是什麽,他之前沿用的冰龍的製冰術,所實施出來的實際強度還不及冰龍的一半。


    冰不是那個影子擅長的,那麽他擅長什麽?為什麽侏儒要把他扔過來,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我的腦海中快的分析著,但因為事先對這些邪物不夠了解,最終也隻是滿腹狐疑。


    幹脆走一步算一步。


    剛這麽一想,我邁開步子,眼前忽然出現了數個清代官服男子,每個清代官服男子的肩膀上還握著一條小白蛇,而小白蛇則幽幽的吐著紅信子。


    原來如此。


    冰龍軀體內影藏的那個模糊的影子,能力應該是幻影。和幻術不一樣的是,幻術是建立在另外一個空間上,製造出亦真亦假的幻境,讓人覺得像是現實中生的場景一樣。


    而幻影則針對個體,批量製造出一模一樣的個體,讓人無法分辨出真假,而且極有可能的是,這些被批量製造出來的個體,很可能有著和本體不相上下的實力。


    如此一來就棘手了。


    清官男子大聲道:“來吧,明晨陽,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圍繞著我的數個清官男子,聲音的來源隻有一個方向,那說明多半和我判斷的一樣,每一個清官男子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這強大的和本體不相上下的能力。


    我閉上左眼用右眼去看,每一個清官男子都像是真正的清官男子,就連這隻右眼都看不出有什麽不同,這個影子還真是不好對付。


    我不禁有些愁,眼睛不好使,那我隻能硬拚了!


    我緊握著黃金劍,低吼一聲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衝了上去,第一個開口說話,是清官男子本體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十。


    我猜的……因為加上本體一共有十個清官男子和十條小白蛇。


    那個清官男子並沒有躲開,不僅如此唇角還帶著從容的笑意,他沒說話,反倒是正後麵的清官男子開口了:“第一個說話的就有可能是本體嗎?”


    我沒停下自己的動作,直直的刺進那清官男子腹部,可啪一聲,就像是泡沫碎了似得,清官男子逐漸的消失在眼前,與此同時,又在我身後出現,他高舉起手裏的大鐵錘,作勢砸了下來。


    我轉過身反手就是一劍,清官男子連忙用大鐵錘抵擋住我的黃金劍。


    剛開始的黃金劍砸在大鐵錘身上出沉悶的聲響,大鐵錘很厚重,單單依靠黃金劍的劍氣似乎沒有辦法挫傷大鐵錘。


    我暗暗氣沉丹田,調動起全身的氣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黃金劍當中。


    黃金劍的光芒更盛,眨眼之間就將大鐵錘切了個透實。


    清官男子連連後退,似乎沒想到黃金劍如此鋒利。


    這個時候這清官男子身上的小白蛇颼飀一下竄了上來,一上來就緊緊的纏繞住我的脖子,我幾下掙脫不開,這個時候其他幾個清官男子也跟著湊了過來,手裏高舉著大鐵錘,似乎勢必要把我砸成肉餅不可。


    與此同時那數條大白蛇分工明確,一條纏著我手腕,一條纏著我腳腕的,一下就把我拽的死死的,隻等著清官男子的大鐵錘了。


    我放棄掙脫,幹脆閉上眼睛,凝神聚氣,心中當即一股熊熊火焰,從胸口一下子蔓延至全身,我的皮膚像是被燒的通紅的鐵板,瞬間燙的那些小白蛇雞哇亂叫,繼而連三從我身上快的爬了下去。


    空氣中隱約彌漫著蛇肉的香味。


    見到我一下甩掉這些蛇,那十個清官男子愣住了,舉著大鐵錘硬是不敢上來。


    一上來就會被我的劍刺傷,第一次是傷到兵器,下一次就是他們自身,切身體會到這種感覺,他們自然不敢在輕易上來,而那些小蛇是說什麽都不敢在上來,受傷之後十條小白蛇縮成一條小白蛇,盤踞在角落舔食著傷口。


    小白蛇的殺傷力對我來說雖然不大,但這樣傷人之物,我並不想繼續留著它,因此我抬腳走到小白蛇跟前,便斬向其七寸,它躺在地上沒翻滾兩下就斷了氣。


    接著我轉頭看向清官男子,這大腹便便的清官男子,眼中已經浮現出一抹畏懼之意。


    “等一下……這是一場……一場誤會!”清官男子解釋道。


    誤會?


    我笑了,衝上前便是一劍,黃金劍的威力要比我想象的大的多,收回劍之後,清官男子便躺在血泊當中苟延殘喘起來。


    這麽多人一個一個斬殺,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更何況就算是我斬殺的就剩下一個人,隻要居住在冰龍皮囊下的影子在,他就可以製造出無窮無盡的清官男子,那我殺到明年也殺不完!


    我環視四周,沒有現異樣,就閉上左眼用右眼去看,右眼微微散著熱氣,我大致掃視了一圈,沒有現很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又耐住性子仔細的看著麵前剩下的這九個清官男子,還是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每一個人都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沒有一點不同的地方。


    就在我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我忽然看到站在最邊上的清官男子的褲子旁邊,有個灰蒙蒙的影子。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但仔細一看就能夠看出來那個影子是個模糊的小人的形狀。


    我雖然看到了那個影子,但並不想打草驚蛇,便裝作沒看到的樣子,迅的接近站在他旁邊的那個清官男子,上去就是一劍,緊接著又一劍刺向那個小影子。


    啪一聲接著一聲清脆,清官男子一個逐一個消失不見,最後隻剩下一個受了點小傷的清官男子,依舊站在侏儒旁邊,似乎從來沒挪開步子過。


    而我劍指著的地方就是冰龍本人。


    “你借著冰龍的皮囊幹了不少違他心的事情,現在,還給他吧。”我說,劍刺入冰龍心中。


    冰龍的皮囊迅的消退著,很快就剩下了一個小小的灰色影子,幾次掙紮之後,也就消失不見了,什麽都沒能留下。


    又解決了一個。


    我甩了下黃金劍,劍身出興奮的低吟,我看向那侏儒:“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出手?”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麽,這七個邪物當中,實力最強的是清官男子,其次才是侏儒。


    連清官男子都沒辦法奈我何,侏儒就更加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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