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但城市的喧囂並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增減幾分。[.超多好看小說]


    此刻已是淩晨,忘塵酒店的客房已經住滿,幹完酒店各種瑣事的薑邪倚在四樓陽台的欄杆上抽著煙,透過昏黃的路燈燈光,繚繚青煙徐徐升騰。


    “喂,薑邪,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一名身穿酒店工作服,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子站在樓下衝薑邪大聲吼道。


    薑邪瞄了樓下女子一眼,掐掉手中的煙頭,道:“不去。”


    薑邪轉身下樓,隻是他的目光卻是從酒店側麵的巷口掃過,因為他早已注意到,一連半個月,每天夜裏都會有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那裏。


    樓下的女子見薑邪不理不睬,恨恨地跺了跺腳,跟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員吃宵夜去了。


    夏武市東三環,挨臨大學城,在眾多高樓大廈之間有一棟四層小樓,小樓本是一家旅店,忘塵酒店。


    薑邪是這家酒店的服務生,剛入職不到兩個月,而剛才那名女子名叫陳雯雯,是夏武大學的一名在校大學生,利用暑假的時間來店裏兼職。


    “怎麽沒跟他們一起去吃宵夜?”


    酒店前台一名青年男子見薑邪從樓上下來,有些意外地問道。


    “你不也沒去?”


    薑邪說著,然後又從兜裏掏出香煙,扔給那名男子一根,自己放一根在嘴裏,拿出火機把煙點燃,深夜時分,抽根煙最是提神。


    “店裏不讓抽煙。”那名男子看著薑邪說道。


    薑邪一屁股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雙臂攤開,靠在沙發背上懶洋洋地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抽是不抽?不抽還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那個青年男子名叫宋斌,差不多算是酒店的老員工,已經在店裏幹了兩年,此時夜深,沒什麽客人前來住店,宋斌索性在薑邪旁邊坐了下來。


    宋斌心情有些失落。


    “你這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是怎麽了?”薑邪說道。


    宋斌為人實在,做事也勤快,幾乎從不在別人背後說事,薑邪入職兩個月來,看宋斌最為順眼。此刻看宋斌心裏有事,薑邪也差不多猜到了幾分,他問道:“你跟劉小茹的事怎麽樣了?”


    宋斌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能怎麽樣?我隻是一名酒店的服務生,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麽出息,我給不了她想要的。”


    “那你就這麽放棄了?”


    “誰又是甘心情願放手的呢?”宋斌不願繼續談論這事,他拿起杯子喝著水,問道,“薑邪,你以前又是幹什麽的?怎麽會想著到這兒來上班呢?”


    “我?”


    “嗯。”


    “我以前是殺手!”


    “噗……”


    宋斌忍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他說道:“不想說就算了,殺手?我以前還是賭神呢。”


    對於宋斌的調侃,薑邪不以為意,他深吸一口煙,頭靠在背後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仰頭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其實在那之前我還當過兩年兵。”


    “咱不吹牛還是朋友?你怎麽不說你還是特種部隊兵王呢。”


    “切,不信拉倒。”


    薑邪抽著煙,仰頭看著酒店大堂的吊頂,心想他好不容易說說真話,怎就沒人相信呢?


    其實這也不能怪宋斌,薑邪那家夥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恥形象,與殺手本該有的冷酷殺伐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同時一位殺手,又怎會想不通甘願在酒店裏做一名服務生?


    其實一切的根源源於兩年前,兩年前薑邪曾答應過某個家夥,一定會保護好一個人,不讓其受一丁點兒傷害,而那個人,正是忘塵酒店的老板,那個冰山美人一般的女人,溫沁。


    薑邪想著心事,可身旁的宋斌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看向樓道,宋斌眼神中盡是恭敬的神色,與此同時宋斌還不忘暗中拉了拉仍舊靠在沙發上抽煙的薑邪。


    嗒嗒嗒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女子拾階而下,女子約莫二十七八,身材高挑,氣質冷豔,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一頭齊肩黑發下鎖骨清晰可見,白皙皮膚與近乎完美的五官讓這名女子的容貌不輸於任何電影女明星。


    此人正是忘塵酒店的老板,也是薑邪向某個家夥承諾過要保護的那個人,溫沁。


    “沁姐。”


    宋斌衝溫沁叫到,然後乖乖回了酒店前台。


    溫沁拿著手包,手裏擰著車鑰匙,向酒店的大門走去,她看到薑邪仍舊癱在沙發上抽著煙,美麗的雙眸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縱使心裏極不舒服,可是溫沁卻是拿這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沒轍。


    是的,縱使溫沁是這家酒店的老板,可是因為一些原因,她卻不能將薑邪那混蛋開除了。


    當初薑邪入職的時候,曾遞給溫沁一個鑰匙扣,那是多年前溫沁送給她弟弟溫虎的生日禮物,自從弟弟在兩年前為國捐軀後,溫沁想以此留個念想,但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鑰匙扣了。


    而兩年後,薑邪卻是拿著那個鑰匙扣找到了溫沁,並且告訴溫沁,他曾與溫虎有過約定,薑邪會待在溫沁身邊,保證溫沁的安全。


    可以說讓薑邪留下來其實是弟弟的遺願,溫沁是無論如何也不願違背的。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溫沁這才真正看清了薑邪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不思進取,還無恥之極,臉皮簡直厚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至於個人能力,兩個月時間,酒店中大大小小也出現過一些問題,可每一次那家夥都縮在人群中抽自己的煙。


    事後問他怎麽回事,那家夥卻說管這種小事會髒了他的手。在溫沁看來,沒本事還找借口,就真的沒救了,想必即使在部隊中,薑邪也一定是那種濫竽充數的角色。


    看著正要出門的溫沁,薑邪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問道:“你要出門?”


    “你管不著。”


    “穿著高跟鞋怎麽開車?我送你。”


    薑邪幾乎用搶的從溫沁手中拿過車鑰匙,溫沁看著薑邪,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你會開車嗎?”


    “怎麽不會?我可是剛剛報了駕校的人。”


    溫沁額頭有幾條黑線,原來這家夥連個駕照都沒有,可是此刻薑邪已經向車位走去,溫沁知道那家夥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隻好順著薑邪,心想等那家夥知難而退後,再換過來便是。


    薑邪開著溫沁那輛保時捷卡宴離開了酒店,他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後視鏡,臉上露出一抹不為人所察覺的冷笑。


    後麵遠遠跟著一輛白色麵包車,正是半個月來,每天夜晚停在酒店側麵巷口的那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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