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禮陪著司徒清揚以及溫乾一同從屋裏走了出來,溫家大院中的一眾人發現今天的主人到場,便不再說話,紛紛在一旁看著。


    “學生見過司徒老師。”


    眾人中有四五人看到司徒清揚,上前對司徒清揚行禮,並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師,其中正有喬明哲,同時在場由司徒清揚邀請來的一眾醫學界的專家學者則是紛紛跟司徒清揚打招呼。


    司徒清揚不僅名聲在外,而且人緣也特別好。


    他看著在場的眾人說道:“十分感謝在場的諸位今日能夠前來,我身邊這位便是與我有數十年交情的老夥計,知禮的父親溫乾。”


    司徒清揚簡單介紹了一下溫乾,然後與在場的眾多好友一一打了招呼。


    司徒清揚繼續說道:“其實今天還有一個目的,想為在場的同僚介紹一位前輩,如果能夠得到這位前輩的指點,對我們今後行醫將會大有裨益。”


    這句話一出,頓時在人群中造成了很大的震動。


    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司徒清揚是一個怎樣的人,在醫學界擁有怎樣德高望重的地位,可是連司徒清揚都要尊稱一聲前輩的人,其在醫學上的造詣,肯定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想必應該是位年過花甲的老醫師才是。


    這個時候溫沁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的薑邪,見那家夥又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後蹲在旁邊的花園邊上抽著自己煙。


    溫沁搖了搖頭,心道司徒爺爺口中的前輩怎麽可能會是這家夥。


    這個時候喬明哲站了出來,衝司徒清揚說道:“老師,剛才有個家夥說是您邀請他來的,不知您可還有印象?”


    喬明哲準備著看薑邪的笑話,同時也想借此在溫沁麵前表現一番。而喬明哲這句話一出,頓時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那個吊兒郎當的家夥現在去哪裏了?該不會眼看要露餡了,趁機逃跑了吧?


    薑邪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走到人群前麵,看著司徒清揚,說道:“喂,司徒老頭兒,我在這站了這麽長時間,凳子也不知道給我抬一根,要不是看在溫沁的麵子上,我才懶得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薑邪這句話在眾人眼中絕對算的上大逆不道,再加上之前眾人對薑邪積累下來的偏見,此刻更是徹底發酵。


    溫沁上前,不著痕跡地拉了拉薑邪,衝薑邪說道:“你還添什麽亂?回來。”


    看著薑邪一副誰的麵子都不賣的模樣,司徒清卻是苦笑道:“前輩,今天當著這多學生和好友的麵,您多多少少給老朽一點麵子,不然今後我這張老臉可不知道往哪擱啊。”


    “什……什麽?這家夥就是司徒老醫師口中的那位前輩?”


    司徒清揚的態度,讓在場所有人感到震驚,他們再看向薑邪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溫沁看著懶散的薑邪,美麗的雙眸中似乎一時間不認識薑邪了一般。


    她十分清楚,薑邪今天來溫家大院,自然是受司徒清揚的要求,但從始至終溫沁都不認為薑邪這麽一個懶散的家夥有什麽本事值得司徒清揚這等德高望重的人物青睞的,至於薑邪便是司徒清揚口中的那位前輩,溫沁就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可現實往往是最具戲劇性的。


    喬明哲整個人都傻了眼,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師竟然會尊稱薑邪那個家夥一聲前輩,而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難道不該是忘塵酒店的一名服務生嗎?


    不管是溫沁還是喬明哲,亦或者是之前嘲笑質疑過薑邪的人,特別是此前揚言要讓薑邪滾出溫家大院的人,此刻都感覺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司徒清揚旁邊的溫乾看著薑邪,然後衝司徒清揚問道:“司徒老弟,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年輕人?”


    “正是。”


    薑邪抖了抖煙灰,看著那個頭發已經銀白的老者,心道這就是溫虎那王八蛋的爺爺?就是司徒清揚那老頭兒死乞白賴要自己出手救治的那個人?


    在簡單地觀察了一下溫乾之後,薑邪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轉過身向溫家大院的大門走去,薑邪一邊走一邊說道:“那老頭兒沒救了,你們準備後事吧。”


    看著薑邪的態度,聽聞薑邪的話語,在場一眾人憤怒到了極點,可是溫家的主人以及司徒清揚沒有說話,在場的一眾客人以及醫學界的學者和專家都不好說什麽,隻是惡狠狠地瞪著薑邪的背影。


    溫乾笑了笑,衝身旁的司徒清揚說道:“你的一番心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


    “溫老爺子,我們在場有諸多專家和學者,就算是再罕見的疑難雜症,說不定我們也能商議出對策來,又豈能因為他一家之言而放棄治療呢?”


    聽聞溫乾這句放棄治療的話,當下就有人站出來如此說道,縱使司徒清揚尊稱薑邪一聲前輩,但薑邪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早已經先入為主,他們依舊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隻是浪得虛名,並沒有真材實料而已。


    喬明哲這個時候也是站了出來說道:“溫爺爺,我是喬明哲,不知您可還記得?”


    “喬明哲?自然是記得的。”


    “我在歐洲學習的兩年中一直在關注您的病理特征,如今還算小有成就,可否讓我試一試?”


    溫乾看了看薑邪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下棋的時候司徒清揚給他說的薑邪的本事,溫乾覺得司徒清揚果然沒有看走眼,能夠一眼看穿他溫乾身上的病的人,絕不簡單。


    不過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出於一番好心,溫乾不好駁了大家的麵子,所以麵對大家的提議,溫乾隻好答應著說道:“好吧,那就讓你們先看看我這到底是什麽病。”


    說罷,溫乾便撈起了他的袖子,整個手臂都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一眼看去,隻看到一條青筋自手腕處延伸至了心髒位置,這個時候司徒清揚開口了,說道:“最開始隻是手腕處有一條青筋,後來隨著年生越來越久,青筋便開始向上延伸,三十九年時間,如今青筋已經侵入心髒。”


    “現如今的情況便是,心髒功能出現了嚴重衰竭,雖然明知道與這條青筋有關,但是找不到真正的病因根源所在。如果再無法得到有效的控製,可能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會因為心髒衰竭而死。”


    溫知禮這個時候拿出厚厚一疊資料,裏麵有這些年來溫乾的病曆以及各種化驗結果以及片子。


    在場的一眾專家學者紛紛拿著病曆開始分析,與此同時,司徒清揚繼續說道:“說來慚愧,這些年來我嚐試過各種方法,也曾詢問過行業內的友人,但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甚至連那條青筋是什麽都沒有弄清楚。”


    司徒清揚見薑邪轉身離去,並沒有追上去,因為溫沁跟上了薑邪的步伐,司徒清揚,則是繼續為在場的一眾學者講解溫乾的病理。


    溫沁拉住了薑邪,衝薑邪說道:“你知道我爺爺身上的是什麽病?”


    “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當過兵,而且在叢林裏打過仗?應該是在東南亞那一帶的熱帶叢林。”薑邪抽了口煙,衝溫沁問道。


    溫沁想了想,點了點頭,她記得小時候聽她爺爺講過年輕時候的事情,當時年紀還小的溫沁全當故事來聽了。


    薑邪說道:“那就是了,你爺爺那不是病,是中毒了。”


    “胡說,司徒爺爺早就為我爺爺化驗過,並沒有任何中毒跡象,況且什麽毒能夠蟄伏在人體內近四十年?”溫沁也是十分清楚她爺爺的病情。


    薑邪不以為意地說道:“是蠱毒,那些青色的東西是蠱蟲,這幾十年來,你爺爺的身體就是蠱蟲的繁殖基地,當蠱蟲的族群發展到了一定規模,或者說寄生的寄主身體機能出現下降,蠱蟲就會徹底殺死寄主,然後再尋找下一個獵物。”


    “蠱毒?這世上真的有蠱毒?可就算像你說的,既然是蟲子,那就是人體的體外之物,為什麽現代那麽先進的科學儀器會檢查不出來呢?”


    “因為那些蟲子已經是你爺爺身體的一部分,自然是檢查不出來的。”


    “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還有,我爺爺真的沒救了嗎?”溫沁盯著薑邪,如此問道。


    薑邪說道:“其實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那就是還有的救?”


    “隻是我憑什麽要救你爺爺?我與你又非親非故的。”薑邪扔掉手中的煙頭,衝溫沁說道。


    溫沁卻是一愣,她從薑邪這句話中聽出了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不管希望有多大,薑邪能夠救她爺爺,第二個意思,薑邪憑什麽要出手救人?


    溫沁看著薑邪,說道:“你要多少錢?隻要你肯出手治好我爺爺。”


    薑邪看著穿著高跟鞋就差不多與他一般高的溫沁,說道:“溫沁,到現在你都還不知道我薑邪的辦事風格嗎?我不缺錢,我之所以待在你身邊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也僅僅是因為溫虎臨死前囑托過我,而我答應了他。”


    “你不缺錢?”


    溫沁沒聽懂薑邪這句話的意思,這家戶都不缺錢,那這世界上誰還缺錢?不過她聽懂了另外一層意思,說道:“我爺爺也是小虎的爺爺,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小虎的麵子上出手救我爺爺?”


    “不好意思,我隻答應過溫虎那王八蛋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並沒有答應過他要出手救你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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