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兩瓶酒,再加上一隻燒鵝,薑邪和項蠻兩人在茶樓這個喝茶的地方坐到了淩晨。


    當第二天的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薑邪等人退了房,然後擰著為數不多的行李向機場走去,是時候回夏武市了。


    薛穎開著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超跑把薑邪等人送到了機場,因為還要開車,所以她沒有打算跟薑邪等人一起做飛機回去,況且身上的槍也過不了安檢。


    機場航站樓來來往往都是人,薛穎站立在人群中看著漸行漸遠的薑邪等人,那張混血的臉蛋上沒有多少表情,但依舊能夠感受得到薛穎的意思落寞和孤獨。


    她靜靜地看著薑邪的背影,以薛穎身為元力層次強者的境界,縱使如今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以薑邪無比恐怖的恢複能力,但如今薑邪身體中的五髒六腑依舊沒有痊愈,在薑邪的身體還殘留著黑鼠的元力氣息,要想將之完全清除,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根本不可能的。


    同時因為黑鼠殘留在薑邪身體中,充滿攻擊性質元力的緣故,薑邪身上的傷勢雖然沒有繼續流血,但至今還沒有愈合的跡象。


    也就說,如果把薑邪身上的繃帶解開,就能夠看到薑邪渾身無比巨大且猙獰的傷口。


    原本薑邪可以以摧枯拉朽一般的姿態,直接以死神之刃殺敵於千裏之外,但卻因為處於何欣欣安全的考慮導致薑邪差點命喪泰山之巔。


    雖然一直以來薑邪都沒有說,但隻要是了解的人都知道,何欣欣這個普通的都市上班族女孩在薑邪心目中到底有著多麽重要的地位。


    而在薑邪、何欣欣、項蠻還有姬凡靈一行人中,薛穎總覺的她是多餘的,當她看著姬凡靈跟薑邪打鬧,當看到何欣欣與薑邪兩人親昵的時候,薛穎似乎覺得這個世界並不屬於她。


    無論薛穎內心是否承認,但這些年來雖然她一直口中叫囂著要殺薑邪,要取薑邪狗命,但到頭來又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呢?


    薛穎原本有無數次機會殺了薑邪,但每當她準備在扣動扳機的時候,瞄準鏡中的目標卻都換成了薑邪的敵人。


    一直以來薛穎的內心都是矛盾的,她說不清也道不明她對薑邪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關係。


    仇恨還是喜歡?


    或者兩者皆有。


    當初薑邪決意自行退出殺手界,當薑邪淡出地下世界各大勢力的視野悄悄來到夏武市靜靜地守候在溫沁身邊的時候,薛穎突然失去了薑邪的蹤跡,在這大半年時間中薛穎跟瘋了一般滿世界地尋找薑邪。


    她口口聲聲說著要找到薑邪然後殺了他,可實際呢?


    也隻有薛穎自己明白,她之所以找薑邪,隻是因為薑邪在她過去生活的一段最重要的時光中扮演了最為重要的角色。


    當年薑邪與薛穎在酒店的邂逅是兩人緣分的開端,在今後短短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中,兩人多次在生死線上交鋒,相識、相知,當真正的敵對態度慢慢轉變成臨時的合作夥伴,薑邪與薛穎兩人的關係,雖然表麵上依舊是死敵,但實際上卻是慢慢地發生了質變。


    薛穎她不知道薑邪那個混蛋在她的生命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但薛穎卻是知道,她隱隱有些離不開薑邪,所以她才打著要殺薑邪的口號,滿世界瘋狂地尋找那個家夥。


    直到幾個月前,薛穎終於找到了那個家夥,可是在薛穎看來,那個家夥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變得讓她陌生和不知所措,而最為重要的是,在那個家夥身邊多出來一個人。


    一個叫何欣欣的女人。


    薛穎自認為她把她內心的心緒隱藏的極好,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可這一點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當初在帝都薑家的時候,當她看著薑邪家人與何欣欣父母商議著薑邪與何欣欣兩人婚姻大事的時候,薛穎內心其實是奔潰的。


    當在帝都酒店中,何欣欣以一個好姐妹的角度與薛穎敞開心扉的時候,薛穎能夠感受得到何欣欣的善意,同時何欣欣也是讓薛穎明白,她對薑邪的情感和態度,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隱秘,很多人都看在眼中,至少何欣欣看的很明白和透徹。


    正是那一晚何欣欣與薛穎兩人徹夜未眠的座談,慢慢地解開了薛穎內心的情感心結。


    這段時間來,薛穎一直在猶豫,一直在掙紮,而此刻,在機場的大廳中,當薛穎看著何欣欣輕輕挽著薑邪的手腕向機場安檢走去,薛穎覺得是時候該做決定了。


    薛穎看著薑邪與何欣欣兩人的背影,她突然笑了笑,可是這抹淡淡的笑容中怎麽看都覺得是如此的悲傷和落寞。


    薑邪一行人消失在人群中,薛穎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抹去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無聲無息消失在人群中,然後來到停車場,上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超跑。


    在引擎轟鳴的聲音中,薛穎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隻是這條公路的那一頭並不是夏武市的方向,至於具體通向何方,薛穎不想去知道,畢竟她隻要確定,這個方向不會再回到薑邪身邊就行了。


    紅色的法拉利超跑在地平線上飛馳,直至消失,而徹底消失的還有薛穎與薑邪兩人之間的羈絆和緣分。


    薑邪等人過了機場安檢來到登機口等待著登機,姬凡靈那小丫頭手中抱著一袋薯片吭哧吭哧地咬個不停,然後一個勁地在登機口跑來跑去,好奇地看著停在窗外麵的飛機。


    因為姬凡靈可愛的容貌和靈動的氣質,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當很多人圍著姬凡靈說笑的時候,薑邪突然轉過身看向了薛穎離去的方向,薑邪怔怔的目光中微微一滯,內心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怎麽了?”


    何欣欣站在薑邪身邊,輕聲問道。


    薑邪看著身前的何欣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


    何欣欣知道薑邪那家夥是在敷衍她,但何欣欣沒有刨根問底,隻是靜靜地站在薑邪身邊,陪著薑邪一起等候登機。


    飛機飛在萬米高空,姬凡靈好奇地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白色的雲層,那張可愛的小臉蛋露出驚喜的神色,這個時候薑邪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衝姬凡靈說道:“川島英子的那兩把元器是何下落?”


    姬凡靈轉過頭看著薑邪說道:“你是說那兩把嗜血的荊棘花嗎?”


    “嗯。”


    “我把那兩把槍扔薛穎那女人的車座位上了。”


    姬凡靈說完這句話後就繼續趴在窗戶邊看著機艙外麵的景色,而薑邪則是沒有再說什麽。


    不同於元力器械,嗜血的荊棘花是兩把元器,彼此是一對,其價值遠非金錢可以衡量,當川島英子喪命之後,這兩把槍給薛穎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想必有了這兩把槍,薛穎的戰鬥力將會上升不止一個等級。


    隻不過以薛穎如今的境界修為,或許還無法運用自如地操縱這兩把元器。


    一個多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夏武市機場的跑道上,當薑邪等人從機場中出來之後,在接機的人群中看到何欣欣爸媽的身影。


    從何欣欣失蹤,再到何欣欣回到夏武市,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但在何欣欣爸媽的感覺中,卻好似經曆了三個世紀一般漫長。


    當何欣欣她媽看到何欣欣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那雙望眼欲穿的雙眸頓時滲出了淚水,然後撥開身前的人群,心急如焚地衝何欣欣跑去。


    何欣欣她媽上下打量著自家女兒,在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何欣欣身上沒有受傷之後,何欣欣她媽這才放下心來。


    何欣欣她爸何相友衝薑邪點了點頭,而後一行人就坐了兩輛出租車向家裏趕去。


    何欣欣她媽還有何欣欣去菜市場買菜去了,姬凡靈因為好奇心,所以吵著鬧著要跟何欣欣一起去菜市轉轉,而薑邪、何相友還有項蠻則是直接回到了何欣欣家裏。


    很快就到了下午時分,而何欣欣她媽則是在廚房中弄了一大桌子菜。


    看著滿桌子豐盛的晚餐,薑邪有些嘴饞,何欣欣她媽雖然為人是隻母老虎,但做的菜,不得不說絕對的頂級大廚。


    薑邪身手想要從盤子裏那一塊紅燒肉來放進嘴裏,卻是正好被何欣欣她媽逮個正著,一筷子就敲在薑邪的爪子上。


    何欣欣她媽衝薑邪怒聲吼道:“洗手去。”


    薑邪笑了笑,不敢跟何欣欣她媽頂嘴,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去洗手去了。


    何欣欣一家人再加上薑邪、項蠻還有姬凡靈坐了一桌,然後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當吃過飯後,薑邪低了根煙給何欣欣她爸,而何欣欣還有何欣欣她媽則是繼續在廚房裏忙活。


    等差不多到了晚上八九點中,薑邪讓何欣欣早些休息,他、項蠻還有姬凡靈打算回屋去。


    隻是姬凡靈吵著鬧著要跟何欣欣一起,所以最後也就薑邪和項蠻兩人回了屋。


    薑邪急著回屋,並不是真的想要回去收拾屋子,而是到了換藥的時間了,依靠外在藥物有助於薑邪身上傷勢的愈合。


    隻是當薑邪回到屋子,看著屋子裏熟悉的布景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薛穎那個女人,薛穎在這裏住的幾個月時間中,這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充斥著薛穎的蹤跡和氣息,如今薛穎突然不辭而別,屋子裏很多屬於她的東西都還擺放在原位。


    東西還在,可是人已經走了。


    突然之間,薑邪覺得屋子似乎空落落的,而他的內心,也是覺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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