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故意捉‘弄’我?”一邊活動著手腳,敖傾珞一邊憤憤地瞪著敖京墨。[.超多好看小說]。wщw.更新好快。


    有沒有搞錯,那陸司墨隨隨便便一顆‘藥’就讓她定格了五個時辰。足足五個時辰啊!她的手腳都快酸痛得不是自己的了。


    敖京墨麵不改‘色’地研究著‘藥’方,“九妹想太多了,三哥哪裏舍得捉‘弄’你?”


    就算是,他也不會承認的。


    要說陸司墨能從敖京墨這裏偷‘藥’,她絕對不會相信。不過害慘她的人主要是陸司墨,至於三哥這個從犯,就算追究了也沒用,她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陸司墨身上吧。


    “三哥,陸司墨現在在哪裏,我要去報仇!”


    此仇不報,她咽不下這一口氣!


    敖京墨抬了抬眼皮,“三哥又不是哮天犬,哪裏聞得到他在哪裏。”


    “用照海鏡唄。”她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我和他都不熟,用照海鏡找到他的機會很小。”他無奈地攤開手,“更何況,上回你帶回來的凝神草早用完了,我這兒沒存貨。”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找到他了麽?”


    敖京墨想了想,道:“你說他偷了我的‘藥’?”


    “嗯!”


    他狡黠一笑,“我有辦法了。”


    “什麽?!”她立刻振奮起來。


    他站起身在櫃子裏找了半天,遞給她一個鈴鐺。“我在所有的‘藥’瓶上都塗過青蚨的血,青蚨這種蟲子,子血和母血互相吸引,拿著一方,很容易就能找到另一方。這個鈴鐺裏裝著青蚨的母血,你帶著它多點走動,很快就能找到他。”


    她好奇地搖了搖鈴鐺,發現裏麵沒有任何聲響。“三哥,這鈴鐺是不是壞了?”


    “自然沒有。等它遇到了‘藥’瓶,自然就會響。”


    “噢。”用青蚨血塗在‘藥’瓶上這個法子實在是好,敖京墨對‘藥’的保護措施反倒在今天幫上了她的忙,看來天要亡陸司墨也!


    帶著鈴鐺,三百年來敖傾珞頭一次出了龍宮。當看到她時,蝦三百五十九嚇得扔掉了手裏的吃食,道:“九,九公主!”


    與他想象的不同,敖傾珞居然非常溫柔地點了點頭,“辛苦了。”


    他沒有聽錯吧,九公主居然說他辛苦了?


    “不,不辛苦。蝦三百五十九結結巴巴道。


    “怎麽是你?向來不是蝦一和蟹二一起看守的麽?”她看到蟹二在旁邊,問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蝦三百五十九回道:“昨夜他,他說見鬼了,不小心摔斷了‘腿’,正在休息呢。”


    蝦一說的鬼自然就是她,敖傾珞的臉上沉了沉,道:“我要出去了,你們好生看守。”


    蟹二顫聲應道:“是。”


    雖然有鈴鐺的指示,但天下之大,哪裏都可能有陸司墨的身影。敖傾珞記得他是個善於丹青之人,依他的狂熱程度,沒準會到處找風景繪畫。於是她在各處輾轉,跑遍了名山勝景,終於找到了陸司墨。


    那是一處荒郊野外,終年沒有人敢進去,隻因這裏流行著一個說法――在山裏棲息著一個吃人的妖怪,大如鯤鵬,每回睡醒後就會到處找人吃。


    這種說話愈演愈烈,甚至還有‘迷’路的人跑回來表述他們看到妖怪的經過。說得聲‘色’並茂,無人敢不相信這個傳言。長此以往,這裏就再也沒有人敢進來了。


    走在齊膝高的野草裏,敖傾珞身上的鈴鐺忽然“玲玲”地響了起來。頃刻後,鈴鐺自己懸在半空中,指向前方某處。


    等了多日,終於盼到這一刻。敖傾珞順著鈴鐺指示的方向,一步一步緩慢前進。


    荒草越來越稀少,前方的道路愈發開闊起來。山腳下,一座低矮的小山丘在微微起伏,而陸司墨則蹲在草叢後,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它。


    她再‘揉’‘揉’眼睛,發現那不是一座山,而是一隻碩大的鳥。褐‘色’的羽‘毛’富有光澤,頭上長了一隻獨角。所謂的起伏,是它熟睡的身子隨著呼吸勻速做出的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一隻蠱雕。


    原來傳說是真的,此處果然有怪物。陸司墨在這裏一動不動,難不成是來收服它的?


    帶著疑問,她躡手躡腳上前,輕拍他的肩膀。陸司墨專注過頭,渾然不覺有人接近自己。這一拍下去,嚇得他“啊!”地喊了一聲。


    陸司墨反應迅速,雙手在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巴,截下了剩下的話音。然而前半截尖銳的叫聲仍是傳到了蠱雕的耳朵裏,隻見它的翅膀動了動,粗糙的眼皮緩緩抬起,從地上爬了起來。


    站起來才知道,蠱雕的身形足足有兩人那麽高。一根腳趾頭就比得上壯士的胳膊,若讓它碰到自己一下,保不準會帶下一塊皮‘肉’。


    趁著蠱雕還未完全清醒,敖傾珞在兩人麵前使了個障眼法,然後問道:“陸司墨,你在這裏做什麽?”


    陸司墨的眼睛仍睜得大大的,“九公主,你怎麽找到我的?”


    奇了怪了,他才剛到這裏蹲點,她就找過來了?


    敖傾珞指了指腰間的鈴鐺,道:“你以為三哥的‘藥’有那麽好偷麽?我告訴你,今天我來就是為了報仇的!你這‘混’小子,居然敢作‘弄’本公主!”


    陸司墨的臉上不見悔意,反倒有些焦急:“九公主,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聊成不?我現在有急事,你就當作沒看到我好不好?”


    他拱了拱手,然後朝蠱雕看去,因著這個障眼法,蠱雕以為麵前的隻是兩棵樹,絲毫不懷疑此處有人。它撲楞著翅膀飛上天空,在頭頂轉著圈,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見蠱雕沒有注意到自己,陸司墨失望地說道:“怎麽回事,我這麽一個大活人都沒有看到麽?”


    說著,他一邊從地上跳起,一邊大幅度地揮了揮手。蠱雕依然沒有看到他的動作,繼續在空中轉著圈。陸司墨急了,伸手一碰前方,才知道她用了障眼法。


    看他揮手要撤走自己的法術,敖傾珞一把抓住他,道:“陸司墨,你想做什麽?我可不想成為蠱雕的獵物。”


    看蠱雕的樣子,一定是在尋找獵物。要是讓他撤走障眼法,蠱雕還不得追著他們兩個大活人跑?雖然她能對付它,可是她不想白費力氣。


    陸司墨生怕蠱雕跑遠,也沒有和她解釋,道:“你放開我,我不撤了,我直接跑出去。”


    她正‘色’道:“你該不會想被蠱雕吃下去吧?”


    這家夥腦子不太正常,天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麽?不行,她不能放任他做傻事!


    爭執間,蠱雕忽然呼嘯一聲,斜刺裏俯衝了下去。兩人扭頭一看,蠱雕衝去的方向上正走著一個行人,肩上背著不少柴,估計是誤闖進來的。


    看到此景,敖傾珞立馬放開手,施法向蠱雕的利爪打去。而陸司墨更加速度,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竟然衝到了蠱雕麵前,雙膝跪地,張開雙臂大喊道:“蒼天啊!大地啊!美麗的蠱雕,請你吃我吧!”


    “陸司墨!”


    這家夥果然腦子進水了吧?!


    蠱雕餓得饑腸轆轆,看到有食物主動送上‘門’,立刻張開嘴巴將他吞了下去。陸司墨也不掙紮,木頭似的任由它吞食自己。至於一旁無辜的行人,則讓敖傾珞在這間隙救走。


    蠱雕每回蘇醒隻需吃一個人即可飽腹,眼下已經輕輕鬆鬆吃掉了一人,再也不需要覓食。於是它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搖搖擺擺地走回原位繼續睡覺。


    給行人指了出去的道路後,敖傾珞走到蠱雕麵前轉了一圈,最後將頭貼近它的肚子,用神識問道:“陸司墨,你在嗎?”


    不一會兒,她的耳邊就響起了陸司墨的聲音。“我在。”


    她鬆了一口氣,“你瘋了吧,為什麽要讓蠱雕吃下你?”


    他遲疑了半天,道:“我想作畫。”


    “啊?”這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構思?


    陸司墨解釋道:“九公主,人人都知道蠱雕吃人,可有誰知道被它吃進去是什麽感受,呆在裏麵又是什麽樣子?所以我特地在這裏守著,想把全程畫下來,然後加到白澤的‘精’怪圖裏。”


    “《白澤‘精’怪圖》?”敖傾珞詫異地問道,“你和白澤什麽關係?”


    他的聲音忽然不真切起來,“沒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盡我所能讓《白澤‘精’怪圖》更加豐富完善罷了。”


    她撓了撓頭,道:“你瘋了。”


    雖然有仙法護體,呆在蠱雕肚子裏不會被消化掉。可是裏麵惡臭無比,哪怕是呆上片刻,都會不舒服得想吐。這陸司墨單單是為了畫幾幅畫,就可以犧牲到如此地步,難道隻是簡簡單單地因為一個與自己沒有關係的《白澤‘精’怪圖》?反正她是不信的。


    “我這是對繪畫的熱愛。”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擺了擺手,“行行行,你就熱愛下去吧。陸司墨,等你出來了,我們再好好地算賬!”


    “九公主,你肯給我作畫我已經很開心了,哪裏還好意思收你的錢啊?我知道我的畫工很好,可你也不必給我錢啊。這筆賬,就不用算了。”陸司墨居然歪解了她的意思,一個勁地推辭起來。


    她無奈地說道:“你給我閉嘴。”


    她才不是這個意思呢!


    陸司墨微微歎了一口氣,“好吧,你想給的話就給吧。雖然說藝術不能用金錢來玷汙,但看在九公主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明日的這個時辰,我就會出來。九公主,記得來等我。”


    她按捺下心頭怒氣,道:“好!你千萬別提前跑了!”


    “放心吧,我絕不會失信於你的。對了,還請到時候順便帶套幹淨衣服來給我換洗,多謝。”


    “你還能再提多點要求麽?”她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已經徘徊在爆發的邊緣。


    “不用了,九公主如此熱情,司墨惶恐。我知道我魅力無邊,但你也不用這樣對我。我是一隻孔雀,你是一條龍,雖然我們都能飛,但你不是我的菜。”


    她的嘴角‘抽’了幾‘抽’,最終拂袖而去。


    陸司墨,等到明日,你就會知道所謂的“算賬”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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