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的上一世很不走運,很黑仔。這一世卻好像轉運了,鴻運當頭。


    是鴻運,這不會有錯了。王策很快就肯定,從蘇寐來緩解他的麻煩時,快要暴走的煞氣像流氓一樣過了蘇寐的身,立刻就爽了溫順了。


    不知為何,這時的煞氣,竟然出奇的溫順,出奇的容易煉化。王策這一時,不但是把需要分為一個月來汲取的煞氣,一次姓全部汲光了。


    甚至,開始煉化煞氣。


    蘇寐察覺這一點,頓時驚詫萬分,這麽快就汲取本來就很是意外了,竟然還能在這時一並煉化,那就真正是鴻運當頭了。


    學識淵博如蘇寐,也不過是大約的猜到,因為餘毒引導等緣故,煞氣中最猛烈最傷人最難清理的雜質,在煞氣暴走的過程裏,成了餘毒的一部分。


    然後,王策在排毒的時候,似是一並隨餘毒被排除了。不可否認,蘇寐作為一個載體,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恰是因為各方麵的湊巧,才是一次過完整了。


    王策不是來搞科學研究造福全人類的,更加不是來解放封建時代全人類的,那種嚴肅活還是交給偉人吧。所以,這其中的詳細遠離,就沒必要一一描述了。


    煞氣視乎種類,或猛烈,或陰柔,總歸是好像擼管一樣是極傷身的,需要的是小心嗬護和煉化。通常來說,這個階段一般需要三個月乃至半年,偶爾一年的也不稀罕。


    王策汲取的這種煞氣,乃是兩種頂級煞氣的綜合體,品質隻高不低,本來也至少需要三個月或半年來煉化。


    然而,此時卻是以你和我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在飛一般的煉化。


    最坑爹傷身的雜質一旦跟餘毒排除,等於是清除掉了煉化過程裏最大的障礙。等於你某一天開車出門,發現燕京其他的車全沒了,隻要你不是“老爹老媽浪漫史”中的巴尼,隻要你開的不是板車,那麽除了大氣層和外太空,什麽都阻止不了你的速度了。


    王策煉化煞氣的速度,就是快得如此離譜。


    汲取煞氣,煉化煞氣,這一個一般需要半年的階段,王策在不過三兩天裏,就招搖而過。


    哎呀哎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奇遇?王策竊喜,暗自抖擻精神,心想自己會不會一下子突破成武帝了?或者一下子多了超能力?奇遇嘛。


    過年的時候,又是奇遇,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除了省時省事的突破了罡煞境,那便再沒有什麽變化。王策不滿意的嘟囔幾句,唏噓不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果然呢。這就是命啊。”


    早知這麽危險,王策情願按步驟來修煉來突破。早半年晚半年,對他的影響等於不存在。早半年,他是十七歲,遲半年,他還是十七歲。


    他是罡風境,勉強能抗衡武尊。難道一入真武九境就能放倒武宗武帝?還不是一樣的充其量能跟武尊過招。


    反而平白無故的多了幾次波折和要命的凶險,這真真是草蛋的命啊。


    …………一邊是亂糟糟的胡思亂想,一邊是從突破的快感中蘇醒。


    王策睜眼,就被一雙明媚卻噴出怒火的目光給嚇住了:“師父!”


    蘇寐咬牙切齒:“你還不鬆手!”


    王策定神,頓時尷尬異常,蘇寐身穿薄薄褻衣,和他正麵差不多貼在一起。這不要緊,要緊的是王策的雙手不知何時,跟蘇寐十指緊扣了,死都沒鬆。


    這臭皮囊裏是一個現代靈魂,莫說蘇寐還穿了褻衣,便是一絲不掛,也嚇不住王策。王策不覺尷尬,可蘇寐卻分外感到羞憤和尷尬。


    王策一念通達,恍然鬆十指,連連賠罪:“師父,別惱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這不,師父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無依無靠了,就隻有抓住你,不肯讓你走。”


    王策臉色一邊,紅著眼眶哽咽。


    蘇寐躥出去,急忙穿上衣服,才緩了口氣,漲紅了臉哼了一下:“少裝模作樣了!我沒怪你。”


    說哭就哭,這就叫演技,跟皇帝演對手戲很鍛煉演技呢。王策嘿然一笑,撓撓頭,欠身大喊:“師父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王策這一番作怪下來,蘇寐的尷尬去除不少。


    王策灑然一笑,向四下作揖一下:“老前輩,晚輩在此致謝。”


    好一會,那悠悠的聲音才重新響起:“你真的認為……敢瑜天爭是一代奇男子?”


    敢瑜天爭,本姓俞,和半帝王魂一樣,都是尊號。凡是有尊號的人,無一不是最驚豔絕倫的人。


    敢公然搞基情的武帝,絕對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遭,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這都不是一代奇男子,那什麽才算。王策不假思索:“不錯,他是一代奇男子,無人能否認!”


    蘇寐臉色大變,敢瑜天爭,正是那個愛男色不愛女色的武帝。


    忽然一下子想起,相傳二百年前,敢瑜天爭便是在此地一代失蹤的。難道?蘇寐的臉一下子變成雪白,她可是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嗯。”


    一個低沉的聲音重新震蕩在耳邊,顯得有少許的激動。良久,那人才輕聲道:“莫要謝我,應是我謝你才是。”


    “少年人,如果敢瑜天爭還活著,他一定引你為知音之交,謝謝。”


    此聲過後,無論王策和蘇寐再嚷嚷什麽,都沒能讓這人再次出聲。幾乎令人懷疑,在這放眼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裏,真的曾經有一個人?


    王策倒是挺樂意找那人出來,奈何蘇寐心虛,拽著他便要走。王策無奈,隻好說:“天大地大,師父最大,你說了算。”美女師父最大。


    走的時候,王策仍然向四下作揖為禮。


    “謝謝。”一名一身白皚皚盤膝坐在一座冰峰之巔的男子,被冰雪覆蓋了全身,看不出年紀,在王策作揖的時候,發出一聲。


    此男子的一身衣服都冰封了,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冰雕。


    冰雕下,這男子發出一聲幽幽歎息:“已經二百年了嗎!”


    風聲重新掩蓋了一切,一年十年一百年,這風一如既往的吹動,這男子一年十年一百年的像冰雕一樣巋然不動。


    …………王策和蘇寐一道滑行趕回小城。


    蘇寐像是見鬼了似的飛速趕路,王策不由好笑:“師父,你料事如神,我十分崇拜。”蘇寐費解,王策嘿然壞笑:“你說,說不定我們會碰到敢瑜天爭,還真就碰到了。”


    蘇寐隻想一腳踢死這沒心沒肺的徒弟,王策哈哈大笑:“放心吧,人家是武帝,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他真的是敢瑜天爭?”蘇寐這一出口就知道犯傻了。對方修為至少是武宗,除了敢瑜天爭還會是誰關心那種背背山的事?


    王策老氣橫秋的拍拍蘇寐:“師父,莫要多想了。我以為兔兒爺這種東西,也不是隻有這一樁,權貴之中怕也不鮮見,何必這麽看新鮮。”


    有是必然的,某一些現象,那就是存在必然有道理。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這兒也不會缺。隻不過,社會風氣充滿鄙視,那就要躲躲藏藏了,沒那麽公然。


    “權貴是權貴。那是武帝,武帝。”蘇寐生怕王策不懂,強調了一下這樁事發生在武帝身上。


    王策撇嘴,武帝首先是人,才是武帝,用腐女的標準,凡是雄姓生物都有嫌疑。


    蘇寐便是想一想都覺受不了,幹脆不想:“你打算幾時修煉突破息火與合龍境?”


    “找時間吧,眼下哪兒有工夫呢。”王策撓頭,突破息火三境是很快的,不然熄滅生命機能的前提下,餓都餓死了。比較棘手的是,息火這三個境界突破時對環境的嚴苛條件。


    一名武者隻要突破了罡煞境,也就等於半隻腳邁入劍氣三境了。


    “就在這兒突破,不是很好?”蘇寐意外,這兒環境正合適。


    “那不成,小城說不定也會有大事。”王策輕聲解釋:“這小城是極北了,但這兒也是東洲最北邊的,唯一能通往北洲的必經之路。我不敢肯定,北衙在這兒有沒有布置眼線。”


    皇帝一心要做人皇的打算,在這兩洲極北的必經之路布置眼線,那極有可能。


    是否被皇帝放風箏,小爺不太在乎。王策心想,不論皇帝是真心假意,是否要他的命,都不會是最近幾年的事。


    這是一段空白期,必須要在這一段時間裏,擁有一個分基地,一個力量。才會有充分的自保能力。


    盡管他要是取出壓箱底的本領,足以抗衡武尊,這已經是非凡的成就了。王策見過武宗,連武燕京見了,分外的感到沒安全感。


    蘇寐是心事重重,王策卻是歡樂無限,雖然很冷,卻還是從滑雪中找到快樂享受。


    一路趕回小城的時候,王策頓時驚呆了:“我幹!”哥斯拉來訪?三戰爆發?天外來客?無數經典形象浮現在腦海裏。


    這一個小土城中,赫然處處黑煙和火光衝天,滿地滿街的都是一些垂頭喪氣的人們。泥濘的地上,偶爾有一些鮮血和汙泥混在一起,發出腥臭。


    王策一路衝回客棧,一把揪住客棧掌櫃。這掌櫃哭喪著臉,扯嗓子幹嚎:“客官,你的同伴被挨千刀的山賊抓走了!”


    掌櫃繼續幹嚎:“那挨千刀的女匪首,說是比武招親,其實就是搶人回去做她夫婿!客官,你還是趕緊走吧。女匪首可是把所有年紀在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的男子都抓走了。”


    “啊!”王策正在遐想孫二娘和人肉叉燒包,不想掌櫃忽然冒出這麽一句,頓時把他給震撼了!


    “啊啊啊?比武招親?女匪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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