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書友肯定在之前的情節裏看出來了,在王策要不要當皇帝這一點,我在猶豫。重點是,阿策同學感覺就不是一個樂意當皇帝的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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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界蒼茫!


    無邊無際的蒼茫天地,能讓任意一個長期在此地逗留的人感到絕望。


    “冷曜不錯。”


    王策忽然冒出這句:“冷曜很不錯,知進退,能伸能縮,憑這一點就超過尋常人不少了。”丁弈等人明顯不太懂。


    王策笑笑,他一動殺心,冷曜就立刻察覺,果斷無比的從針鋒現對乃至威脅,改變立場退步讓路,凡是有節艸的人都做不出來。


    須知,他是在大宣的地盤上殺人生事,冷曜審時度勢,察覺他王策強大,真的動了殺心,也有實力殺光。果斷退下讓路,這絕對不是愛麵子的人會做的。


    尤其,冷曜是指揮使的副手,上邊還有指揮使,還有大宣皇帝。這麽一退,直接丟的就是南司的臉,大宣的臉。能做出這個決定,更加顯得可貴。


    凡是能出人頭地的,就沒有一個是笨瓜。隻能說,人各有各擅長的領域,人的聰明也各用在屬於自己的領域了。


    半帝王魂的智慧在劍道上,你不能指望他成為一個合格的政客,跟人鬥心眼,可你能說他是笨蛋?王策啞然,凡是成功的人,總歸是會有其成功的緣由。


    我的錦衣衛,我的東廠西廠,若然能有幾個這樣的厲害人物,就好了。王策搖頭,難啊,沒底蘊就是這麽的鬱悶。


    若然談季如能成為錦衣衛的大統領,那哥們就發達了。王策幻想一下,就不由的毛骨悚然。


    王策見過不少厲害人物,各有各的脾姓,各有各的手段。首推唐帝和談季如最為深不可測,他從頭到尾就不明白唐帝在想什麽。


    談季如,那就是一個直接把麵具戴上,擺明告訴你,他就是戴了麵具的人。律帝流龍城,是一個心氣高的自負驕傲的人,兩年前的流龍城還在向深沉轉變,較為好對付。


    未來,那就不好說了。


    談季如,扈寶,冷曜,乃至已死了的柳夜行,都是人精啊。甚至被認為不適合北衙的解世銑,有獨特個人魅力的同時,何嚐沒有雷厲風行的一麵。


    “哎,我的思想太有深度了。像我這麽有深度的人,不多了。”


    王策嘿然,快樂的一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姑且忘了什麽錦衣衛,東西廠,冷曜送的兩條消息,都絕對是壞消息。


    …………風聞,又見風聞。風聞是一個很要命的東西,不要指望證據,也不要指望某些先生會在乎證據。要不然,為什麽會有自由心證這種說法。


    自由心證就是,武帝抓住你,逼迫你交出從大律搶劫的武神卷和劍神三式。是你幹的,你要交,不是你幹的,你也得交。


    王策也不太在意,風聞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兩年前他就預了今天,犀利哥當時就能懷疑他,何況有兩年給其他人來思考回味。


    沒人懷疑到他,那才奇怪呢。


    重要的是,他今時今曰是鳥槍換炮了,除非武帝,除非半帝王魂那種奧特曼,不然武宗來也奈何不得他。人家是手裏有錢,心裏不慌,他是手裏有武力,心裏不慌。


    真真危急的,是第二個消息。


    大律河東府北上,隻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前往東北府對蠻國作戰。要麽,就是前往罪州。


    光是這一點,那也罷了,紀千敗不是擺設,河東府去罪州也會心存顧慮。大律也不會吃飽了撐得慌,特地無端端找一個意誌武帝的麻煩。


    一切,都以爭霸天下優先。這麽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所有私人恩怨都要為人皇時代來臨而讓路。


    王策不怕大律河東府,他怕小丫頭流無瑕出事。他一直沒回去,也不知道是誰篡改了他當初的計劃,流無瑕並未如他預期的一樣退去罪州。


    倒是兩年前,王策認為該是小丫頭率領北流殘部退到罪州的時候,紀千敗失驚無神的跑去北流溜達踏青,一個意誌武帝的突然出現,讓兩大世家暫時放棄夾攻北流的計劃。


    兩年來,北流一直要死不活的占著最後一塊地盤,死不去活不來。


    “如果河東府北上的目標是罪州,那麽……”王策用自製的奇形怪狀的鉛筆,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箭頭:“北流這次一定會被兩大世家夾攻!”


    然後,沒有然後。


    王策像畫三八線一樣,又好像黑幫老大劃分地盤一樣,用力的在地圖上圈地盤。


    若然北流亡國,若然沒有北流的殘部。那王策要保住這一塊根基的唯一辦法,就隻有一個!


    自立為王!


    王策憤然,自立的升級版本,就是進階皇帝。他堂堂一個前途光明逍遙自在的武者不做,跑去做皇帝,除非他嗑藥把腦子磕壞了。


    沒人相信王策會自立為王,他有光明的未來,一個直奔武帝,乃至九洲第二高手而去的人,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皇位嗎?


    就是想自立,也沒條件沒資本。一句話,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憑什麽?


    這不是一個龍起草莽的世界,玩兒農民起義是沒奔頭的,大世年年有農民起義,規模再大,一個武宗就能全部屠戮鏟平。當然,你要有武帝撐腰,那就不一樣。


    不過,就算有武帝,武帝也不可能會一個人就幫你包打天下了。王策滿懷惡趣味的女皇養成計劃,最關鍵的部分,就是北流的殘部。


    很少有國家會縱兵大肆屠殺。沒人知道會不會有充滿正義感的武帝跑出來主持正義,代表月亮懲罰你。折騰清王朝多年的太平天國,要是在這兒,估計早被武帝單槍匹馬給平了。


    “大人?”丁弈詫異的呼喚了幾下,終於把王策喊得回魂。


    王策搖頭甩掉雜念:“罷了,返回罪州吧。”本來在海洲有一些事要做,還想去中洲呢,奈何時間太緊迫了,隻好先回去。


    神戰是發生在中洲,王策有一種感覺,他一定要去一次中洲,某一些東西才能查出來。


    神戰之後,“神”藏在什麽地方?若然有武神,武神又在什麽地方?


    思緒搖曳,王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雖然在海洲有一些事沒辦成,總歸是有一些不錯的收獲。本來就打算突破為武尊後,就返回罪州的。


    這早一點回去,也是應該的,畢竟他的根基在罪州。


    罪州,現在有多少變化呢?


    …………“不是我。”


    “用王策的話來說,信不信由你們,我唯一的辯白就是這一句,不是我。”


    犀利哥坦然自若,迎向神孽們的目光,充滿了坦蕩蕩。


    這是海洲的某一個地方,若然再詳細一點,其實便是上榮國的某一個港口城市。上榮國的地理位置很好,是和東洲北洲做貿易的最佳地點之一。


    這是一個繁華的忙碌的港口城市,不過,神恩會的人沒心思欣賞這本該顯得很美好的一幕幕,而是用一些各自的懷疑的憤怒的各種目光死死的看著犀利哥和鬥笠男。


    戀鴉兒帶回來的,不光是犀利哥涉嫌背叛神恩會的消息,還有一部分的年輕神孽,以及一個丟失的暴露的據點。錢不要緊,真正心疼的,是那兩枚三心果。


    更為心疼的,是神孽人員上的損失。一如王策的看法,神孽的人數肯定不會太多,就是發展一萬年,每一代出現返祖現象的肯定很少。


    戀鴉兒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耳邊是雜亂的指責聲,她卻一點辯駁的意思都沒有。


    不論怎麽說,十多二十名神孽的損失,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了。好久,坐在上首的神孽武帝施愚才睜眼道:“好了,不關鴉兒的事。鴉兒,你們跟老夫來。”


    “各位,都散了。這是一個不太安全的地點,隨時有可能暴露,無事的話還是先走。這裏的事,我們會處理。”


    交代一番,施愚示意其他人先走,然後帶了戀鴉兒和唐承明一道來到內院,登上小樓。


    一名戴麵具的青衫男子聳立樓台上,淡淡道:“鴉兒,你太不小心了。”


    戀鴉兒默然好一會才道:“王策和那任殺都不弱,我急於把人帶回來,疏漏了。”


    碼頭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非凡,這青衫男子目光深沉:“兩年,王策新近成了三花武尊,最重要的關卡被他衝過,就沒什麽能阻止他了。”


    “兩枚三心果,一枚就能讓他達到三花武尊巔峰,以他的悟姓,半年內或許就是五氣武尊了。”青衫男子輕輕歎息:“王策以前不論有多麽狡詐,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修為。”


    “說破天去,他的修為就是弱點。一旦鐵了心不怕顧慮,不惜代價,任何人都能殺他。可如今,隻怕不夜武宗,乃至琉璃武宗出馬了。”


    戀鴉兒默然,兩年前在皇宮的第一麵,她就出手了。奈何,並未能得手。


    青衫男子目光冷酷:“兩年前,就該殺了王策的。”


    犀利哥嘴角泛漾一縷冷笑,殺?說來輕巧。青衫男子察覺他的神色:“唐承明,你似乎很不以為然?”


    犀利哥流露一抹嘲笑:“你們信不過我不要緊,我也不問你是誰。我隻想告訴你,許多事看來輕巧,做起來,輪到你的時候,就未必了。”


    青衫男子深深看他一眼,一雙明亮的眼神定格:“鴉兒,當初是你們力排眾議,認為王策和我們是一種人,隻要驗血證明,他遲早會成為我們的一員。”


    “兩年前,他還不滿十八歲,沒成年,金血不顯,你們錯過了。今次,你殺不了他,卻連他的鮮血都沒能帶回來。再次錯過。”


    青衫男子目光冷冰:“用什麽證明王策和我們是同一種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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