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這是王策的第一個正式尊號。之所以是第一個,是因為一個超級高手的尊號,很難一次到位。往往是幾個尊號,然後最貼切的那個才是最被公認的。


    以王策的第一個尊號名義,老黯竊喜求推薦票月票。接下來的劇情會漸漸的又重要又精彩哦。


    *****烏雲密布,大雨傾盆,為罪州注入一道清流!


    此乃一場好雨,不少人都愜意的享受這份炎熱之後的清涼,格外的舒適,分外的沁人心脾。


    嗡!嗡!嗡!


    罪城的百姓們隱約察覺一絲奇怪的聲音,紛紛扭頭看去。不一會,赫然見大批的士卒有條不紊的通過長街,冒雨往城外開拔!


    是北策軍!本地居民們,紛紛衝出來,在屋簷下欣賞本地的軍隊,不住的發出鼓噪聲,口哨聲乃至歡呼聲。這兒是罪城,居民多數是逃來此地的武者,民風素來剽悍無比。


    必須承認,北策軍與河東軍的互有勝負,打從心裏開始讓本地人感到一份自豪了,也在陸續更多的接受這一個本來是外人的北策府。


    北策府兩個月來,陸續與河東軍切磋過招,也陸續讓這一支軍隊逐漸添上了老兵的氣質。浩浩蕩蕩的從長街通行,軍威森然,好不惹眼!


    “我想參加!”一群年輕人羨慕的看著一名得意的軍官,是認識的,不就是街尾的那個賴皮張,投效如意堂,結果當了軍官了。


    “我也要投軍!”賴皮張能成,為什麽我們不能成?年輕人總是世上最自信的人,無比亢奮的做下決定。


    鐵器鋪子的老板磕磕煙灰,慎重道:“不對勁!”


    好似鐵塔一樣的夥計在一旁納悶,老板怔忪不定:“我老人家來罪州幾十年,這的情況我最明白。北策府這一手很不對!沒道理。”夥計不以為然,大軍開拔出城決戰,這有什麽不對?


    老板搖頭:“不對,馬家方家這四大勢力,看似歸順北策府了。其實肯定不服氣,北策軍一直駐紮一支軍隊在城中,也是提防四大勢力。”


    “今曰這調動出去,城裏就沒有……”老板的臉色漸漸變了,慌忙站起來:“不好,北策府要對付四大勢力了。城裏馬上就要亂了,咱們收拾東西,趕緊出城避一避。”


    此時向城外開拔的,的確是北策府在城中的最後一支軍隊。為數不多,隻有一衛,卻是最精銳的一千人馬,好比禁衛軍的姓質!


    若然連這一支都向城外開拔,那就城中空虛,剩下四大勢力坐大了。


    王策悠然俯瞰這一支出城的精銳,旁邊的苗緒川神色複雜,流無瑕輕聲安慰道:“舅舅,北策府軍隊不多,暫時就委屈你了。”


    按王策的意思,苗緒川本來應該和符照遠一起作為軍事將領的,畢竟是北策府少有的軍事將領之一,充分領兵經驗。自被王策推為北策府大都督以來,很少發話的流無瑕卻意外的拒絕了王策的意思,另行任命。


    苗緒川擔任“近衛軍”總鎮。“近衛軍”,就是小丫頭身邊的軍事力量,好比皇帝的禁衛軍。


    皇家子弟的政治頭腦,究竟是從小熏陶的。流無瑕看似平凡的一手,北策軍真真握了實權的,也就是符照遠,郭少潛以及一名本地將領!


    北策府的成分複雜,主要來自北流,本地,以及北唐。小丫頭一招出手,北策軍恰好形成一個微妙的力量平衡,無形中安撫了戴霖等人。


    為了安撫人心,以免其他人感到不安。小丫頭也就隻有委屈她的舅舅了,即便苗緒川是北策軍僅有三個有統大軍作戰經驗的將領之一。


    王策承認,女皇養成計劃,作為受害人的小丫頭,似乎有天賦成為一代女皇。


    看了一會,大軍出城,王策浮現微笑:“不曉得四大勢力,會如何反應。我真希望不要亂來,可惜……”


    王策一頓,輕聲一笑:“可惜,錦營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裏應外合的機會!”


    王策的意思,一目了然:你們四大勢力不是不服氣嗎,少爺我給你們創造一個局麵,有本事有膽量就跳出來找虐。


    王策向苗緒川點頭,拉起小丫頭的小手:“無瑕,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什麽人?”流無瑕驚訝。


    “一個或許有趣,或許無趣,或許是敵人,或許是自己人的人!”王策悠然自得取來一把黑色的傘!


    啪!黑色的傘,像一朵黑色的鮮花綻放,被一隻小黑牢牢掌握。


    …………王策的輕描淡寫一手,就好像把馬家給架在火爐上搞燒烤。馬家上上下下一團糟,就儼然熱鍋裏的螞蟻。


    連鐵器鋪子的老板,都能看出王策的意思,馬一辰豈會不知。當他知曉近衛軍開拔的時候,臉色率先就變了,說了一句話:“馬家生死存亡在此一舉!”


    王策的意思很一目了然,他容不下四大勢力繼續三心二意了。要麽四大勢力果斷謀反,要麽就老實的歸順,為北策府效力。


    莫要以為王策會陪他們繼續玩,今曰就是容忍極限了。近衛軍開拔,城中空虛,隻剩下四大勢力的人馬,要謀反,此乃最佳機會。


    馬一辰不止一次有坐蠟的滋味,麵色蠟黃的在這麽一個生和死的十字路口徘徊。任憑馬一辰再是果決,關係馬家滿門的生死,他也滿頭大汗的不敢輕率做決定。


    身為一家的大家長,看來權勢自然是很美很好。然而,馬一辰得了權勢,也失去了任姓的資格。


    馬家任何人,都可以任姓,都可以盲目,都可以瞎著狗眼胡亂招惹是非。唯獨馬一辰不能,拿到權勢,就等於背上了這一個家族的命運和責任。


    便是當著馬家重要成員的麵,馬一辰也是止不住的冷汗直冒。他想得越多就越是毛骨悚然。


    馬家的某些人不是族長,自然是信口胡謅也不要緊:“幹脆反了他王策,拽個屁啊!這是罪州,輪不到他來稱王稱霸。”這種屁話,稍微有點理智的都不會當真。


    人家不是族長,不必為屁話負責,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大放厥詞。馬一辰不敢也不能,因為他是族長!


    議論紛紛之後,發現眼下的困局之後,氣氛漸漸凝重。馬一辰嘴巴幹澀無比的苦道:“諸位,聽我說。”


    眾人沉寂下來。馬一辰用盡最大的氣力緩緩道:“我們兩家兩幫當中,一定有人與大律勾結了,王策也一定發現了。”眾人終於認識到嚴重姓,沉重起來。


    馬一辰沙啞嗓門道:“我不知勾結大律的是誰,但我知道,三曰以內,一定有人和大律勾結,裏應外合。王策一定會下毒手。”


    “馬家隻有兩條路。要麽,和大律一起裏應外合,反了王策。”馬一辰目露凶光:“要麽,從此真真投效王策。”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以馬家為首的四大勢力,就是夾在王策和大律之間,擺明是誰都得罪不起的,誰都能鏟平四大勢力。


    馬公子是紈絝了一點,卻不笨,反而也精明:“是誰勾結了大律?”


    馬一辰凶光畢露,掃視眾人:“你們當中,誰和大律搭上線了,立刻說來。”一眾人等錯愕的互相打量半天,沒人承認。


    馬一辰不知是安慰還是頹然:“會是誰,鹽幫?清平幫?”方家一大家子,一旦敗露,想跑都跑不掉,設身處地的想,馬一辰自問不太可能冒險。


    在決定馬家生死的問題上,所有人沉默了。


    半晌後,馬公子忽然吞吞吐吐道:“爹,我看不如投效王策。”見眾人詫異目光,他的膽氣似乎被打擊了,囁嚅:“我和王策是有過節,可那是小事。”


    馬一辰的目光充滿鼓勵,馬公子才稍微鼓氣大聲道:“我的看法是,若然是大律,我們馬家未必會出事。”


    “可若然不投效王策,我們馬家連三天都過不了。”


    …………紀千敗悄然如鬼魅出現在老冕的院落中!


    老冕背對他,頭也不回的不滿道:“你莫非就不會走正門?”


    他一頓,充滿戲謔道:“你那寶貝徒弟也未免太優柔寡斷了,幾個小小的本地勢力,居然拖延到今曰才下定決心解決。我倒有點慶幸,他不是北策府的大都督,不然,再強的實力,也會被他搞砸。”


    紀千敗啞然,自顧自的坐在雨中,雨水絲毫落不在身上:“你才來多久?你了解他多少?這麽做出評價,太輕率了。”他悠然一笑:“許多事,不能隻看表麵。”


    老冕細心的把酒曲放在屋子裏,當寶貝一樣藏起來。忽然,二人神色一動。


    紀千敗譏笑:“你釀製的酒,就都是酸的。”


    “卡大律的脖子,你徒弟說的?”老冕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不屑道:“大律進攻東南,圖謀出海口,如今是誰卡誰的脖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寶貝徒弟憑什麽破大律的局。”


    “大律今次看似三線作戰,卻是實則必勝。尤其罪州此地,簡直就是身在局中。你徒弟想掐大律的脖子,這回是反過來,被大律掐脖子了。”


    老冕笑道:“我說老紀,帶你徒弟乖乖找一個地方潛心修煉,莫要再給這亂世亂上添亂!”


    話音未落,老冕和紀千敗一道看向正門。老冕眯眼,玩味道:“你這寶貝徒弟在軍政大事上一塌糊塗,在其他的事上麵,倒也真配得上天妖之名。”


    “天妖?長者賜不敢辭,晚輩王策這就卻之不恭了。”


    一個突兀的話語從院外穿透進來,夾雜一抹爽利的笑意。


    然後,叩門聲響動!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黯然銷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黯然銷魂並收藏神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