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烈前腳走,席橋就打了韓曦的電話讓他來接他。蝤鴵裻曉韓曦這小子身子還行,好的很利索。


    韓曦很快就來了,席橋出去的時候韓曦就在陽光下斜靠著車子站著,他好像從醫院出來就成熟了一些。沉幽深的眸子看著席橋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他很不想去扶。可是當他看到席橋過於急躁差點摔跤時,他走過去扶住了他。然後從兜裏掏出了席橋要的電話遞給了席橋。


    “韓曦,快點。跟上前麵的那輛車黑色的淩誌,車號****。”席橋雖然對韓曦有些不滿,可是韓曦對於如煙的維護讓他滿意。他說的是讓韓曦戴罪立功,韓曦聽他這話時一口豆漿從嘴裏嘭了出來。


    席烈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富源的辦公大樓,停下車他的身形就急步走進了大樓。


    韓曦很快就發現了淩誌,跟著他來到了公司的大樓前,很好奇席烈的身份怎麽這個時候會急衝衝的來這裏。車子還沒有停穩,席橋就已經在拉門,韓曦連忙下車來扶他濡。


    富源公司的這一層湧了很多人,有的是公司的員工,有的是別個樓層來看熱鬧的。


    看到席烈到了,其中負責的警官和席烈很熟,他把席烈拉到旁邊悄聲道:“上麵命令下來,說富源公司參與販毒是毒販頭目的妻子開的,公司的資金都是販毒所得所以要查封。”


    席烈眉心跳跳,“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怎麽行動之前沒有通知我?平”


    “我也不知道,正是在納悶呢!好像解釋說這是經濟上的,所以不用勞煩行動小組了。”


    席烈和他客套了幾句就轉身走了,他沒有看到人群中臉色陰鬱的席橋。


    “太過分了,他們有證據嗎?”韓曦憤憤的說,這裏可是如煙和他們的心血,說抄就抄了嗎?


    席橋顧不上腿上的痛,他拄著拐杖走到如煙辦公室的門口。很快就有警員攔住了他,韓曦上前扶住了他。


    “我是這個公司的合夥人,我有權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有搜查令嗎?是誰下達的?”席橋米了眯眼,俊眉冷凝,渾身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先生,我們是奉命行事。這公司涉嫌洗黑錢,公司的高層涉嫌販毒,至於誰下達的命令,您要詢問我們的頭了。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席橋斂眉不知道在想什麽,韓曦卻生氣對這個警員說了句:“我是這個公司的秘書,怎麽就不知道洗黑錢?公司高層我也算吧,怎麽就不知道我身邊的人販毒?公司的事要說我最清楚,公司總經理的工作行程都是我安排的,我怎麽就沒有見她販毒的跡象。嗬嗬嗬你們真搞笑那樣一個弱女子販毒?”


    “韓曦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席橋的眼神閃了閃,拉住了韓曦的手。


    韓曦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人盯著席橋。


    “喂,那我們的公司的同事呢?”韓曦又回頭問剛才的那個警員。若成晚晚他們不知道在哪裏呢,來了就沒有看到他們。其他的公司的員工正用戚戚惶惶的眼神看著韓曦。


    “無可奉告!”這個小警員恨不得出口勸韓曦趕快離開,他剛才的那一番話要是讓頭知道,一定會讓他回警局協助調查的。


    “天陸,你那裏最近有動向沒有?”席橋微閉著雙目,頭靠著座椅。他讓韓曦關了空調,他打開了身邊的窗子,風隨著車子的快速行進呼呼的刮過他的麵頰,他的耳膜。夏天這樣吹風還是有些愜意的,可是他感覺不到。空氣中熱熱的分子似乎也激活了心中的壓抑的思緒,煩躁不安似乎找不到頭緒。


    “這些天沒有,橋,從上次暗算我不成好像就沉寂了些。我現在住的位置很安全你放心,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季宇天做的。他殺我不過是殺我滅口罷了。隻要我不死,他就不能安心。還有劍龍,他一定也在找劍龍。橋,你也要當心他!”天陸站在一個小山頭上,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遠處綠油油的田野,心裏一片清明。他的倒戈讓季宇天惶惶不可終日,季宇天的一些行動他都知曉。


    “天陸,我知道。你放心我自然會讓你恢複身份你要提高警惕,給我好好活著。馬俊華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們的行動總是有人提前知曉,殺人滅口。不過,你知我知還有人、我相信拿到確實的證據就是一網打盡的時候。那些人死了,說的話也不能對證公堂,隻有再等他再次出手我們才能一擊而中。你安心的休息一段時間,這個電話隨時可以打進來。”席橋說完似乎有些疲憊,也不知是不是在閉目想些什麽,車子裏安靜下來。


    席橋的話讓韓曦知道他的壓力有多大,那個時候席橋硬是不讓他當警察,讓他從商。更是囑咐他在閑暇之餘學會一些拳術保護自己,原來他都是為了他好。韓曦眼裏泛著感激的光從後視鏡看著閉目躺著的男人,他的劍眉就是躺著養神也不見舒展,受傷的原因讓他的臉色不太好。長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在下眼簾形成一道陰影很好看,高挺的鼻梁讓他的整個輪廓看起來更加清晰線條。那厚薄適中的唇此時緊緊的抿成一條線。他沒有睡著,他的思緒在翻滾從他的下頜收緊緊抿的唇可以看出。怪不得,如煙說他長得像宋承憲!還真是像!


    收回目光,韓曦又想起如煙。你在哪裏呢如煙?你還好嗎?你還記得韓曦嗎?哦還有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可能正在想你!


    韓曦又把席橋送回了病房,到了病房席橋就懶懶的躺下了,腿坐久了站久了就疼的他冒冷汗。打開如煙的手機,看著如煙手機中的內容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他沒有想到這個手機起到了另外一個作用,他靠著這個手機在給他力量,給他安慰打發難熬的時間。原本是想借這個手機找到劍龍的下落的,劍龍可能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嗬嗬嗬他們還真是很好的對手。


    如煙的手機他一直交著費用,他沒有期待會有什麽奇跡。隻是在手機看著她下載下來的視頻和照片,還有他發給她的短信他就很滿足。看了一會,席橋的思緒又回到了今天的這件事情上。查封富源公司不過是為了給如煙按一個罪名,逼得如煙無路可走,不能回來。隻要她回來就會以莫須有的罪名被監控,也同時牽製了他。沒有想到兩個兒時的朋友最後會是爭鋒相對置人於死地的敵人,席橋眼睛布滿陰雲,看著自己的腿恨不得此時傷口就神奇的愈合。


    天氣越來越炎熱,一大早太陽公公似乎卯足了勁想要給人溫暖,哪怕讓人煩亂他也笑嗬嗬的天天掛著。樹上的蟬也配合著太陽的熱度熱情的歌唱,盡管歌聲單調,聽眾厭嫌它們還是不疲倦的表演。空氣中灰塵的因子如果斜視能夠看得清清楚楚,行路的人會不由自主的拿手煽一煽。


    一切好像在平靜中度過,可是席橋知道越是平靜越是孕育著風暴。早上一起來,他的眉心就不不停的跳動。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他的眼睛倒是平靜的很。


    腿上的傷好了些,這些日子以來付少祖從法國接過來一個當醫生的朋友,不知給他用了什麽藥好的快多了。他每天在那個醫生秘密的指導下進行康複訓練,現在他的膝蓋有力了許多。試著走了幾步,席橋一直板著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隻有自己能跑了,他才能找到如煙,才能躲避藏在暗處監視他行動的影子。


    一陣喧鬧聲從走廊上響起,席橋皺了皺眉。這裏是醫院,什麽人這麽高門大嗓子的。


    聲音越來越近,在他的病房門口停頓了。叩叩叩,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橋,你看誰來了?”一聲熟悉令他起栗子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裏含有多情的成分。


    “席橋同誌!辛苦了!傷好些沒?”


    席橋看著他的上司愣怔了片刻,隨即展顏答道:“好多了,您怎麽來了?”隨後他的眼睛看向了一屋的隨行人員,在這群人裏他看到了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她正含笑看著他挽著他的母親的手臂。


    “爸媽。”席橋微微皺眉,還是走向一臉深沉的父親,一臉心疼的母親。席如龍看著兒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麵前,眼眶紅了紅,用力拍了拍席橋的肩膀。崔仁娜則是抱住了兒子低低的嗚咽,“臭小子,你受傷了還瞞著我們出國了。看我不打死你!”說是是哪裏打的下手去?


    “橋哥哥。”脆生生的聲音讓席橋把眼睛移到旁邊站著的女孩身上,她是徐佳佳。也就是剛才上司的女兒。


    “佳佳,你回來了?”席橋淡淡的回到轉了眸子,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的上司,“徐叔,您怎麽還來看我?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


    “臭小子,我就不能來看你嗎?再說佳佳天天在家裏催我,我能不來嗎?看樣子,好多了。我來一是看你,而是告訴你個好消息。”徐長治爽朗的笑道。


    “什麽好消息?”席橋的眼神飄向了一旁被他冷落的約翰身上,他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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