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你知道尹蓮是我的妹妹嗎?”如煙盯著他的側顏幽幽的問出了一句壓在心頭的疑問,她有些緊張的將自己的手掌並攏不知不覺間和席橋的手手指相交。殘顎疈曉


    感受到她的緊張,席橋用力握住了她手看著她的眼睛,神情變得嚴肅。


    “煙兒,我根本在那時不知道尹蓮是你的孿生妹妹。如果我知道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結局。我也是懷疑才做了你和她的血親鑒定,而那時尹蓮已經不在了。直到她的養父養母也就是當年柳恒之托付的朋友告訴了我當年的一切,給了我一些照片我才知道了一些內情。”席橋說到這裏就被如煙急切的打斷:“等等,當年我母親從醫院醒來就隻看了我,她已經被抱走了,怎麽會別義父送人?”


    席橋抱過她的頭吻吻她的額頭溫柔道:“別急煙兒聽我給你說清楚。尹蓮當時是被醫院的一個護士送人了,可是那對夫婦一因為尹蓮得了疾病而將她送進了福利院。那家福利院與你們家並不遠,柳恒之早就在福利院看到尹蓮的那一刻就知道你們是姐妹,並把你們做了血親鑒定。隻是當年或許是經濟壓力大緣故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媽媽柳青青,給你看張照片。”席橋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照片給如煙。“這張合影是柳恒之托人做的,幾年前的技術還不是很高但也很清晰了。”


    如煙瞪著手中的照片,喉頭發澀。這張將是他們母子三人最後的合影,另外一張則是父親當年的照片,外形俊美一身白色的西服讓他更加挺拔玉樹臨風遽。


    “這就是當年母親被帶走後,義父被打傷急怒攻心拖著身子將尹蓮托付給他的好友,然後回來把我托付給爸爸。我想為了以後相認他才把照片給了尹蓮的繼父也把喬治的照片留給了尹蓮。我想尹蓮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兩張照片吧?她的繼父是誰?”雖然柳恒之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母親,可是如煙還是心疼柳恒之,體會柳恒之心中的痛苦和掙紮。


    “父親叫尹雄,母親叫於鳳。他們帶尹蓮回老家了,我以後陪你去見他們。”


    晨曦的光芒照在如煙白皙的光潔的額頭,幾乎細膩的如剝殼的雞蛋,席橋忍不住靠近她在她的額上一吻槳。


    如煙從照片中抬起視線,什麽叫他陪她去見他們?好像他真把自己當了回事。如煙心中一甜,臉上卻冷漠道:“誰要你陪?你的這張和我母親手中的那一張大同小異。隻是那張是喬治為了哄我媽媽製作的,他們可真是用心良苦。可是太晚了,我的媽媽已經不再認識我了,尹蓮也不在了。”想起母親如煙心頭發苦,神情也變得鬱鬱。她抽回了被席橋握著的手,雙手抱著膝蓋埋頭,臉背著席橋的方向。


    看著她這個樣子,席橋心頭抽痛。她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從心裏並沒有原諒喬治的做為。隻是善良的她理解當年的喬治,畢竟是她的親身父親。所以關心他卻並不喊喬治父親。找到自己的親身母親對於她來說是個驚喜也是個打擊,做為孩子她還是渴望自己的母親的疼愛。柳青青並不是拋棄了她們姐妹,而是因為她們姐妹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樣更加讓人心痛。已經人事已非,回不了過去,唯有那份痛和遺憾壓在她的心頭。


    席橋附過身去從後背抱住了她,輕聲安慰:“煙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感情的糾葛也不能用是非來判斷。有時候是情非得已。”


    他的溫暖的氣息從背後像是穿透了背脊到了心房,讓如煙心頭一跳。可是情感上卻因為他的一句情非得已而惱怒,他的說詞是在為他自己辯解嗎?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非要把一些事情說成是居心叵測的利用,她從心裏還是相信他不是懷著某種目的而接近她。她的心能夠感受他的真情,盡管生氣她還是在為他的身份處境在考慮。可偏偏席橋這句話勾起了心中的芥蒂,女人獨有的細膩的心思讓她的渾身豎起了刺。


    “你是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辯解嗎?你是說你在利用我們兩姐妹時也是情非得已?我想你找到我也是因為郎劍的原因吧,還是因為喬治的身份?”


    席橋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從她僵硬的背脊冰冷的語氣他判斷她心裏已經對他產生了隔閡,她並不是完全相信他。這些他可以理解,她的表現他已經感謝上蒼了。當初他想如果如煙要是不理他或者拒絕和他交流,甚至以仇人的態度對待他,他會像喬治當年帶走柳青青一樣先帶她走,慢慢用時間來讓她信任他,他不能再容忍和她分離。如煙本不是那種甜膩膩的黏住男人的女人,她的愛像是一汪深潭平靜而幽深,不會因為一點小風而動搖、她的感情是渾厚而深沉的。正因為這樣他更加心疼更加想好好的保護她,他希望她在麵前就像別的小女人一樣撒嬌任性。無論她做什麽他都會包容,當然前提是不能愛上別的男人。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後背,雙臂環繞住她的身子。好久沒有回應如煙的問題。


    如煙把他的沉默當作了默認,心頭苦澀。一陣酸水湧向喉頭,她立即捂住了嘴巴想要站起來。無奈環住自己的手臂沒有鬆開,她難受的眼淚就用了出來。


    “快放開我!”她激烈掙紮的同時開始嘔吐。


    “煙兒,你怎麽啦!”席橋慌忙起身到如煙的麵前,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已經蒼白的臉色,他心頭大疼。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如煙甩開。


    她並不看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撐著草地想要站起來。可是似乎肚子的裏的生命想要告訴某人些什麽不停的折騰,讓她的胃部不停的翻湧。她慌張的看了一眼緊緊盯著她的席橋,很快轉開視線撫著自己的胸口冷漠道:“對不起,我要回去了我突然不舒服。”


    如煙想要站起來,卻冷不防席橋抓住了她的雙手,她皺眉想要抽回卻被他更用力的握住。


    “你懷孕了?是誰的?”她躲閃的目光讓席橋確定自己的猜測,隻是他不能確定孩子是誰的,這個疑問讓他整個人緊張了起來。捉住她的雙手,如墨似漆的眼眸盯著她充滿了期待。


    “是誰的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的私事。讓開我要回去,習習還等著我。”如煙隻看了一眼就已經覺得被他的眼神吸走了三分的魂魄,咬咬唇努力的和他對抗。


    “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我的,煙兒我知道你仍然在心裏怪我。是的,我有時候也是情非得已。情非得已的愛你傷害你,可是愛你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比以前變得更濃。我來這裏的目的一是我要找到你,二確實是為了你的父親喬治。他是我們國際刑警追捕的目標,不光是我們警方在找他所以我來這裏還有一個目的為了保護他,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你們好不容易相認,我不想你們從此天各一方。我已經說服你的父親做為檢方證人,我會想辦法把他送回墨西哥,那裏他至少不會丟了性命。”席橋舔了舔唇,這個女人隻有向他坦白才好辦事。這輩子他算是栽在她的手裏了。


    “那他也是你說的販毒頭目?”聽著他說的話,如煙開始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太陽炫目的厲害,耳邊也有了嗡嗡的鳴響。小臉變得紙張一樣的顏色,胃裏的翻湧卻詭異的停止。仿佛是讓她聽明白事情的真相。


    席橋皺緊了眉頭,他抬手替她拭去了額上的細汗。伸出一隻手從她腿彎穿過,一手摟住了她的肩頭抱起了她。


    山上的清晨是明媚而清涼舒適的,可是當日上三竿的時候仍然是炎熱無比。這個時候溫度漸漸的從地麵上升起,席橋抱起如煙吹了一聲口哨,兩隻狗立即箭一般的衝了過來。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兩條狗圍繞的畫麵便出現在山水之間,很是唯美溫馨。


    “我真想這樣和你生活在這裏。”說罷把如煙緊緊的抱向自己的胸膛,讓她靠近自己心跳的地方。


    如煙從被他抱起的時候就沒有掙紮,她是真的喜歡被她抱得感覺,她根本就不想違拗自己的心意。即便她還沒有看透他的心。他的話讓她心裏悸動,她的手悄悄的放在了腹部,眼睛看著他的下頜冒出來的泛青的胡渣嘴角微微勾起。腦海中浮想聯翩和他生活在這裏的畫麵,想著想著她的眸光溫柔了起來。


    懷中的人兒每一個動靜都看在席橋的眼裏,他高高的把她抱起,唇吻在了她的唇上。偷襲成功,他的眉頭一挑,眼角都是隱藏不住的滿足。


    如煙被他抱起的時候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當他的唇蓋住自己的時候,她幾乎要窒息。臉頰在那一瞬間紅透,他一定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狠狠的瞪了一眼沒事似的男人,看著他得意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氣斂下眸中的光亮換上一副沉痛的表情。


    “我腹中的孩子是我前夫的,如果是這樣你還有這樣的想法嗎?”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愛的女人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吧。


    聞言男人隻是腳步放慢了些,看了她一眼仍然麵不改色的大步向前。


    倒是她不住的偷偷打量他的表情,結果令她失望的是他平靜的讓她想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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