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嘀嘀咕咕半天,席橋下車去了醫院,付少祖看著席橋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席橋也不回頭衝他擺了擺手。鴀璨璩曉


    就如如煙猜測的一樣,席橋在地麵上確實像隻花蝴蝶招人待見。這男人看見羨慕嫉妒,女人看見移不開眼睛,不管什麽人這愛美之心是天生的。席橋也不管四麵八方來的視線,他隻管走著自己的路,目不斜視的。


    到了醫院那些小護士見了他都笑著和他點頭打招呼,他也隻是禮貌性的點點頭不搭言,想要和他熱絡幾句的女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


    “哇,好帥哦。”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護士忍不住喊出了聲,“他的打扮可真是前衛,把他顯得又高又帥又時尚。曹姐你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嗎?”


    那個叫曹姐的護士呲的一笑,“漫漫你可別打這個人的主意,他呀你隻能遠觀欣賞而不能心存念想。他不是和你一個層次的,你看他那樣目不斜視的,隨便的女人他哪能入眼?雖說有灰姑娘的前例,可婚姻畢竟是現實,平淡才是真啊!漫漫熄了你還沒有發芽的念頭吧!”曹姐說著看了一眼盯著她不肯信她的漫漫,搖搖頭做自己的事情甾。


    情動的女孩哪裏能聽別人的勸告,這個漫漫就是個倔強而又自信的女孩子,加上有幾分姿色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入她的眼。她夢想就是嫁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這裏上班的工資壓根就不夠她開銷的,她在心裏暗暗的算計怎麽也要到那個病房去見見他。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睛忽閃忽閃的。


    劍龍的病房門口有兩個便衣看守,看見席橋走過來都瞪大了眼睛。心想這麵上還是他,可是這身裝扮實在還要確認一下。席橋看了看盯著他有些緊張的兩個人,他從懷裏掏出了證件。


    “那個,我們是怕認錯人了。”那個叫張默的還是認真的看了一眼席橋的證件後,忙解釋道。他可不敢大意,要是裏麵的人有了什麽事,他的飯碗甚至小命丟了也未可知聞。


    張默趕緊給席橋拉開了病房的門,席橋瞥了一眼張默抬腳進去,可是張默並沒有把門給他關上,而是把門打開站在了門口。


    “怎麽?你是要聽我們談話?”席橋轉身冷冷的盯著張默,那渾身的冷氣與他這陽光的行頭格外不符。


    “席警官,我們也是聽命令行事。”張默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說話的堅定,他說完就避開了席橋的的視線,都說這位不好惹,看樣子傳說是真的。可是命令他的人可是比這位的警銜要高的,他不聽不行啊。


    “哦,你聽的是哪位的命令?一直以來我是這個案件的主辦者,沒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對手。我想要說的話我不想任何人來參與意見,也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們談話。誰給你命令你就讓誰親自來給我說說理由,現在你給我把門關上。”


    張默覺得自己被席橋的的氣場罩住,他冷冷的語氣讓他不敢再辯白,可是他又不甘心的關上門。


    “對不起,席警官你進去吧,我們關上門就是。”另外一個趕緊上來拉開了張默,賠笑。


    “你幹什麽?”張默心裏憋屈對著劉啟剛瞪眼,甩開他的手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聽屋內說什麽。


    “張默,我想問你你想幹什麽?席警官一直跟著這案子,他要審問什麽由得著你聽嗎?我勸你別在他麵前耍心眼。”劉啟剛心裏一聲冷笑,抱著手臂看著張默。


    張默訕訕的離開了房門,心裏有些不甘的看著劉啟剛:“你好像很了解這位警官,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二級警司值得你這種語氣?我看他倒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你看他的穿著哪裏像個警司,分明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哥。”


    劉啟剛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不屑一顧的張默,“你的眼睛可真是特別!”閉上眼睛不再理他,在長椅上打起了盹。


    張默在心裏罵道:我哪裏跟你一般的眼光?鼠目寸光的!


    想著那人許給他的好處,他慢騰騰的又挨上門,把耳朵貼了上去。


    席橋知道這門並不隔音,因為剛才外麵兩個人的對話他都聽在了耳裏。聽見門上再次傳來幾不為察的動靜,他的眼睛陡然陰冷他確實不想為難同行的,可是想要為難他的他可不放過。


    突然放大了聲音問候劍龍:“劍龍先生這兩天身體感覺怎麽樣?”手拉上了門的把手,人的方向卻並朝著門外。拉開門的同時,他的胳膊肘卻猛力向外擊去。


    哎呦,張默的一聲驚叫,他蒙住了自己的臉。他的眼睛發黑鼻梁骨已經斷裂,整個人已經痛的暈了過去。席橋看了看他戰果鼻子哼了一聲把門關上了。


    劉啟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張默的樣子叫他心驚心慌。就席橋那探頭出來的神色他這輩子隻怕記住了,那張臉還是那麽的英俊,隻是臉上像是染了一層霜,眼睛裏的殺氣隻寒磣人。那冷哼出來的聲音瞬間在空氣中結了冰凍住了他的心,他並沒有看劉啟剛一眼,劉啟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想了想他還是喊來醫生幫他把張默弄去清理了,他自個兒也好有理由不在那地守著。


    醫生看了看張默的傷情,驚訝的問劉啟剛:“他傷的可不輕呢,左邊的眼睛隻怕是殘了,鼻梁骨已經斷裂他是痛暈過去了。他這是被什麽人打了?看樣子是一招就中可是那人的力道就離譜了。”


    劉啟剛暗暗驚歎這裏的醫生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出道道了。他麵上堆笑,“這家夥聽別人的牆角,人家從裏屋出來並不知道他,正背著他和屋裏人拉扯呢,這不胳膊肘的力量就到他臉上了。說來也該他倒黴!”


    “這樣哦,這人還真不能什麽都好奇嗬嗬嗬嗬。”這位醫生倒是很幽默。


    席橋關上門慢慢踱到劍龍的床前,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劍龍的眼睛。劍龍正眼含笑意的盯著他呢。


    “有那麽高興嗎?”席橋輕啟唇。


    “嗯,看見你打了警察我高興!我就是不爽這些家夥,哦對了你也是警察呢,我看你那力道隻怕是弄殘了人家。你的殘忍與你的這形象太不符了,我怎麽覺得你倒我是一路的。”劍龍濃眉一挑,那小胡須也跟著一挑,眼裏都是戲謔的笑意。


    “嗯,還好!我總算保住了我的衣服沒有染上別的顏色,否則太對不起我的老婆給我的這身打扮了。”席橋也沒有接他話茬,小心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的說。那眼皮雖然是斂了些,可他還是沒有放過劍龍臉上的表情。


    劍龍聽的濃眉又成了川字,嘴巴又習慣性的抿成了一條線。老婆這兩個字像是兩把刀刺進了他的心房,席橋穿的衣服乃至他整個人似乎都在諷刺著他,他的前妻已經是麵前這個人的老婆了。如煙還真是會打扮他,瞧瞧這一身把他穿的多陽光帥氣!席橋的表情更是讓他渾身的細胞如同注入了冰水,沒了熱力冷的他渾身抽痛。


    想起他那天說和如煙的結婚證根本就是他作假的時候,席橋笑的那個舒心樣子,他就來氣。席橋一聽那話眼睛冒紅光,熱絡的看著他眼底都是笑,那笑裏有塵埃落定的寬慰,有如釋重負的開心。可是他在那一瞬心卻落入了穀底,她終於和他沒有一絲關係了。其實她和他早就沒有關係,隻是他一廂情願的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邊,不惜用特別的手段。其實他隻是為了補償他的虧欠,也為了能夠博得她的一笑,如果能夠讓她繼續留在身邊當然是他最大的願望。


    唉,盡管這樣他仍舊希望她過的開心過的幸福,再也不是一個人扛起所有的事情。他喜歡她在陽關下笑著的樣子是那樣的無邪純淨,他喜歡她眉頭舒展偷偷撇著嘴角的樣子,他喜歡看著她一身正裝認真工作的樣子,他喜歡看她蹲在花前月下溫柔婉約的樣子,他喜歡她抱著自己女兒一臉母性的樣子。。。對啊,他喜歡她好多好多的。


    也許她在給這個男人打扮時臉上的光芒更加奪目,那笑容更加的燦爛或者是得意,也或許是羞澀。。。劍龍似乎看見了她低頭笑著的樣子,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而不自覺。這樣的她在他嫁給他的時候他見過,紅撲撲的臉羞澀的眼神,坐在那裏是那樣的美!


    看著劍龍嘴角漸漸泛起的笑容,席橋知道他是在回憶過往,而那過往裏一定有讓劍龍甜蜜的片段。這個被這護士稱作冰山一樣的男人,這時臉上是溫柔的光芒,似乎他的眼前是他想念的人兒,連他臉上的幾顆斑點也生動起來。


    席橋心裏當然不爽,他不願意別的男人此刻在他麵前遐想自己的女人。


    “看樣子你身子骨好些了,有精力想別人的老婆了?別遐想我的女人!”席橋冷冷的打斷劍龍美好的回憶,他很樂意這麽做。


    “哇,這屋裏好酸哦。有些事情是你刻意抹殺都不能的,席橋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美好的東西,那是外人不能體會不能覬覦的。”劍龍挪了挪自己的枕頭,因為那些美好的東西此刻減輕了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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