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裏的房子搬遷好煩,鍵盤的幾個鍵也不好使了,拖延了更文,親親們見諒。2


    段豔到家後,向晚接過鑰匙想要開車回家。


    “向小姐,我送你。”


    向晚看著車內柔和燈光下的男人他的雙手優雅的附在方向盤上,臉上似乎是篤定她同意的神情,既冷漠又固執。他不再是如煙麵前儒雅紳士的人了,而是霸道的不征求別人意見的統治者。


    “夏總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向晚理了理頭發,眼梢微挑棼。


    “就憑你真心的關心如煙,就憑你主動談起金米歐的案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盯著她的手離開車門,他的唇綻開一點點一點點的弧度。


    向晚想要做到後麵,卻被秋實製止;“坐前麵,我有話要說。”


    他關了車內的燈,向晚卻感到他那渾身的氣勢壓迫著她。在心裏又是一番比較,雖然她從來沒有坐過席橋的車,可是和席橋在一起有時候是享受有時候是煎熬。和他們一家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席橋可以是另外一番樣子,雖說霸道但是對於他們也還是親近的。但是在外麵的任何時候,席橋似乎都是王者的風範,他是那種正義與邪惡的交織體,像是下凡的神祗和地獄的使者的集合體。他可是從不讓別的女性坐在他的身邊的,這樣的習慣會為如煙保留嗎帶?


    想著歎了一口氣,又把視線撇到身邊開著車沉默的男人身上。這個男人不看他的眼睛的話,他是儒雅而禮貌的。笑起來的時候就如和煦的陽光暖人心,可是就在你不設防的時候,他便盯住了你的要害。想到這兒,向晚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在眼裏。作為商人他是精明的也是銳利的,做為對手的話他是匹凶猛的狼,卻披著羊的外衣,人不設防卻在下一瞬間就被他吞入腹中。


    “想什麽呢?”秋實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無疑是如煙好的幫手。


    “沒什麽,夏總要說什麽?”向晚正了正身子。


    “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問題?不是所有好意的隱瞞都是好的結果,往往以為是好意的都會釀成嚴重的後果。告訴我你知道了些什麽情況?”


    哇,你要不要這麽精明?向晚吃驚的看著他,像是要看清他有沒有在施法看透她的內心。


    “別這麽吃驚的看著我,你那沉重的心思瞞不過我的。你是個精明睿智的女性,不是特別的嚴重的事情不會讓你如此的憂心,而你又不想讓如煙擔憂,所以你便緘口不言。夾答列曉可是一些事情雖然不能對她說,但你可以找到幫手不是嗎?而我自認為是最好的幫手。”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狼眼,帶著嗜血的興奮,似乎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樣。


    “夏總你確實很精明,不過還好你不會成為如煙的對手,我相信你會保護如煙。其實我見過你,在上次的拍賣會上,你最後一個出場。還好,你是她的守護者。事情是這樣的,我發現。。。。”向晚說著她發現的問題,眼睛卻一直觀察著秋實的動靜,這個神秘集團的掌控者的手段並不像他表麵那樣的儒雅。他在會場秒殺對手冷酷的表情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在商場上的作為的傳聞她心知肚明。


    這個人啊是席橋的強大對手。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力量明顯加重,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骨節泛著青白的色澤,雖然看不見正麵的神情,卻看見他的側顏輪廓繃緊,嘴唇的線條崩成一條在直線。他的肌膚成微微的古銅色,在這樣的氛圍中他看起來情緒穩定,可是向晚知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男人,這個沉穩的男人,一定在車輪的行駛中迅速思索對策。


    到了向晚住的地方,他穩穩的停住車,扭開了車內的燈。


    緩緩側首,他的唇邊綻開了一朵小小的花,這是目前向晚看到的最柔的笑容。


    “謝謝你,謝謝你如此在乎如煙。這個事情你還是注意跟蹤一下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這幾天會因為公司的事情有些忙,你們的合約我會看一遍交代下麵的去執行。當然我希望如煙的重點是在推出自己的品牌上,或者你可以建議她再擴展一個車間,專門接單。你發現的事情可大可小,要做好準備。接單可以緩和資金,不至於讓那些股東看不到希望撤出去,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一些風險難題是如煙必須要經曆的。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在逆境中倒下。還有向小姐不要向她透露我的情況,暫時不讓她知道。她呀,我有時拿她沒辦法。”秋實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笑著,縱容她對於他來說是多麽開心的一件事。


    向晚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瞬間想到的事情,她有種直覺他是那種幹了驚天動地的事情還麵帶微笑的人,說起如煙他的表情溫柔仿佛如煙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觸及他的底線。


    看著夜晚中醒目的顏色像是生了翅膀一樣的消失,向晚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如煙看著空曠的屋子,心裏空落落的疼。每個人對害怕的就是麵對寂寞,麵對寂寞中的自己。


    站在客廳的中央看著燈光還亮著的飯廳,那長桌山似乎還坐著兩個人對著她笑著,她的唇邊漸漸的想要挽起一朵花,等她認真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人影?恍然想起他根本兩天沒有回來了,女兒也才走了。


    怎麽得了,自從有了孩子她便不再習慣獨處。


    孩子,她肚子裏的孩子。如煙緩緩的抬起手撫摸上她還不太顯形的肚子,這個孩子現在是她唯一的陪伴。她掐指算著懷孕的時間,四個月了呢。低頭看著微微突起的腹部,她悲從中來。


    眼淚倒是來的快,從小便是這樣,一滴滴無聲的滴落。


    如煙邊哭邊去關了飯廳的燈,然後又去臥室裏換上了睡衣,這個在悲傷中還能如此冷靜的女人,此刻誰也不知道她的心已經脆的七零八落。她做這些隻是不想讓自己專注悲傷的原因,用某些行為轉移自己的思想。就像某些人用吃來掩蓋來度過失戀歲月一樣,她不過是稍稍理智了一些。


    這個時候她要維護的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呢,她不想大悲大痛再次暈厥,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她隻能靜靜的流淚,孩子應該是沒有感覺的。


    女人畢竟是女人,特別是愛著一個男人懷著一個男人孩子的女人。


    她仍舊想到了最痛心最刺激她心瓣的事實,她愛著的男人要結婚了,而新娘不是她。她慢騰騰的倒回客廳關了客廳的燈,又回到臥室然後躺在了床上,她的思緒最終歸到了這一點上。


    他真的不愛她嗎?她緩緩的搖頭否定。那他是什麽原因呢?看樣子他與那女子早相識了舉止親密無間,看他父母的表現就知道那女子和他們一家人都親密。他母親疼愛那女子的表情此刻就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慈愛的疼惜的笑像是一根根的刺要刺向她的眼睛,她嚇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她黑白分明的瞳孔變得模糊沒有焦距。席橋那一聲肯定,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席橋父親的一席話更是如箭弩插在了她的心髒中心。疼的她漸漸的清晰的認識了一些問題,她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大局已定棄卒保帥。那些被自己強自過濾的事實,此刻一件件的顯現,為她所做的不過是要掩蓋他想達到的目的。郎劍安然無恙嗎?突然想起的事情讓她心頭一跳,她竟然不知道聯係郎劍的方法。心裏一陣不安,她開始懷疑席橋是否真的讓郎劍安全離開,畢竟他重病在身,他是習習的親身父親。淩思涵那天告訴她郎劍還好,可是她分明看見淩思涵欲言又止,他想告訴她什麽嗎?


    思緒好紛亂,坐起來頭擱在自己屈起的膝蓋上,盯著被單上的一朵紫色的小花。那小花突然變成了席橋的笑容,猶如那美麗的罌粟帶有致命的魅惑,讓她深深的淪陷再淪陷不可自拔,然後徹底的摧毀她的意誌。一陣陣的寒氣從脊梁上升起,如煙閉上了眼睛不再看。


    拋開這些,她再次清晰的想到自己一直逃避的事實,那就是他們身份的問題。一直以來,她就麻痹自己什麽都比不上感情的重要,隻他們相愛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是席橋父親的話把她的幻想把她給自己築好的堡壘轟然坍塌,現實不是這樣的,現實是殘酷的。人文風俗身份地位永遠橫亙在相愛人的麵前,席橋不是愛德華王子。而此刻她不再堅定的認為席橋愛著自己,她痛苦的輕輕抽泣起來,最痛的莫過於此:他並不愛她。


    床頭的淡藍色的燈光照在女人的身上,是那樣的單薄那樣的無助,一頭披散在肩頭的發絲閃著淡藍的光澤幾乎覆蓋了女人的上半身,她就把自己的頭窩著,看不清麵容,隻有那壓抑的啜泣聲和微微鬆動的肩膀讓人覺得動容。


    這個姿勢她一直保持了四五十分鍾,她突然抬起頭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用一根橡皮挽住。快速下床,似乎有些暈眩,她靜靜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眸子裏透著清澈。兩分鍾後,她去了電腦室。


    懷孩子後她很少上網,連電話也很少用,哦,對了電話。她幾乎是又奔到了客廳,從包裏拿出了電話,翻開電話記錄,她自嘲的笑笑,把電話關機了。


    人啊,甜蜜的時光讓人貪戀,讓人放鬆警惕。如煙在心裏暗暗的責備自己,馮澤如提議與這個公司合作的時候,她並沒有多麽的在意,想反正隻是洽談合作能成則成,不成也沒什麽關係。她認為金米歐是在省城不起眼的一個製衣公司而已,不會有那麽多的訂單交給他們的,她根本就沒有去好好的了解,做為一個公司的決策者這是她輕敵的表現,是一個重大的失誤。


    看著字幕上一行行的業績一行行的數字如煙仔細的尋找裏麵她想要的信息,她很失望,上麵根本就沒有介紹這個公司的層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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