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也比平時早彈出了頭,像個女孩般調皮的躲躲閃閃,半露半遮跟人捉迷藏一般。夾答列曉她皎潔的清輝淡淡的照著城市的夜晚。


    城市的霓虹燈都已經亮了起來,合著汽車閃爍的燈光星星點點的點綴著城市的輝煌。一個城市的夜景始終和燈光是脫不了關係的,如鑽一般的燈光是一個城市發展如何的一個標誌。看看那繁華主幹道上正在述說這個城市的輝煌。


    城市的人們也喜歡在這樣的燈光下生活,他們悠閑的散步,悠閑的喝酒猜拳。酒店舞廳夜店都隨著人們的喜好應運而生,創造著城市的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城市的奢靡浮動著人心。


    今天國際酒店晚上來的車輛是平時的幾倍之多,泊車小弟忙的不亦樂乎,他們心裏都暗暗的驚訝,這來的車輛號碼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那零字頭從一一溜子的排開,以往接待的的豪車雖然多,可是今天接待的不一定是豪車,可一定是惹不起的車。還有這比以往多出來的這麽多的豪車,都讓小小年紀的他們看傻了眼,也讓他們比以往更謹慎更端正了態度。


    宴會是定在晚上七點半開始,可是這不到七點就基本上來齊了,看著人影攢動的大廳,席橋嘴角浮現一絲嘲諷。今晚的他一身白色西服,站在如鑽石一般的水晶燈下就如天神一般睥睨著眾生。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帶著女人孩子在馬路上散步榛。


    席橋看著男人一個個的西裝革履收複挺胸的站在一起聊天,女人們則衣香鬢影做出一副典雅高貴的模樣,邊說話邊美目流轉。席橋不知道她們的視線在看誰,這個問題他也懶的管,他的眼睛不時的瞄著入場口。他在等如煙。


    今天一道早接到李廳長的電話,說有要事相商。他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還在睡著的如煙就去了李廳長的辦公室,也不知道這李廳長有什麽事情非要在禮拜天說。不過他們這一行突發事件太多,席橋以為一定是出了什麽重大的案件。


    對於李廳長還有省城其他官員來說,這件事確實是一件大事,席橋卻聽了眉頭微蹙,但也沒有反駁。李廳長和他來到了國際酒店找到了總經理陳總說明了來意,那陳總高興的眼睛隻留了一條縫,微胖的臉上肉肉都在抖動,激動的承諾一定會辦好的。李廳長倒是會脫身,沒有等多久就說有事先開溜了,走時還嚴肅的叮囑席橋要留在這裏嚴格把關。本來想今天去把習習接回來去吃麥當勞的,也想陪著如煙去逛逛的全泡湯了倚。


    “煙兒,你醒了。夾答列曉”看到來電,席橋眉眼都是笑。


    陳誌朋看著笑著走開的席橋微微愣神,剛才還板著一張俊臉呢,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們的布置,他心裏隻打鼓呢。說的是隔行如隔山,可是這當官可不好伺候,他們心情不好總是能給你挑出刺來。眼看著席橋笑了,他又不禁希望席橋心情好了能給他一個準信。他哪裏知道席橋心裏壓根就沒有關心他這茬。


    “席橋,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拿著早上席橋留下的紙條,那上麵的話讓她眼睛彎彎,把紙條舉過頭頂看著邊有些依賴的問。


    “煙兒,我恐怕又要食言了。我們今天要在國際酒店接待一位貴賓,我這個時候正在準備呢。不過要是他們準備的快,我盡快回來好嗎?”聽著她軟糯帶著期待的聲音,席橋心癢癢的。可是回頭看了一眼正忙著的人,他隻得實話實說。


    “哦,怎麽會安排你接待?既然是大員也該是政府部門安排秘書之類的做這樣的事情啊,雖然咱家老公也是國家幹部,可也不是用來小題大做的人呀是不是?”聽著他話音裏的不耐和愧疚,如煙笑嘻嘻的逗他。


    “誰說不是呢?可是那位大員就住在你老公的家裏呢,他以前是爸爸的戰友這次來了就住在我們家。大概上頭就是這個原因要我負責這事的吧?不過我也沒做什麽,就是看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布置。”席橋被她逗的樂了,看了一眼正朝著他點頭的陳總,停頓了一下想起什麽似的嘴角的弧度加深:“煙兒,要不我這時候就回來,反正人家都是專業的,我留在這兒也沒用。”


    “停停停,別溜號。上級領導交給你的任務你還是好好完成,什麽時候我們都能出去玩,你的可是大事。再說你昨晚回來了,你也該回去看看家裏怎樣了,我看你的父母現在可勁的在冤枉我呢。我等會去接習習,你能回來就回來,不能回來就不要逆著他們了,我可不想讓他們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嗬嗬嗬。。。”聽他在那邊不說話,如煙知道他在想習習。可是她不能耽誤他的正事,現實社會還是需要巴結領導,在適當的時候表示一下自己態度的,她不能也不敢在他的前程上阻止他。“席橋,我知道你想習習了。今天你要是不回來,我等會帶著習習去會場。習習她也想聽你告訴她你不會不要她,她也想你。”


    “嗯,好。那晚上我等著你們。”


    席橋沒有想到今晚隻有持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入宴會,而且這個消息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才知道。等他向陳總要邀請函的時候,陳總說邀請函都是李廳長給的名單定製的,沒有多餘的,說為了安全起見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席橋看著陳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懶得跟他廢話了。


    緊緊的捏著手裏的電話,席橋眉頭緊鎖。會場要他負責布置,其他的事情他卻一概不知。不知就不知吧,他也懶得管這樣的閑事。可是這名單到底是誰定的呢?到底有哪些人?這樣慎重而又名利雙收毫不遮掩的的接待宴會他倒是很好奇。


    跟如煙說明了這件事,如煙的態度讓他鬆了口氣。


    到了晚上如煙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又驚又喜又懊惱又嫉妒。


    “席橋,我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先聽那個?”


    聽筒裏的聲音有些嬌嗔掩飾不住的欣喜,席橋當然選擇先聽好消息。


    “我能進會場了。”


    “那太好了,那我等著你。”席橋一聽眉頭鬆開了,俊臉一下子開朗了,握住方向盤的手人不住鬆開拍了拍方向盤。


    “呃你不用等我,我是作為別人的女伴進入會場的,這就是壞消息,不過呢也不算壞對吧?”如煙小心翼翼的問,這男人可是小心眼的很。昨晚兩個人就她暈倒在別人懷裏的事說了半夜呢,她沒有追究她在商場聽到的,他倒是很介意別的男人抱了她。


    “誰?”


    “夏秋實。”


    “嗯,那我等著你們。”


    如煙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表情,隻知道他聲音裏有幾分不甘,不過倒是喜歡多過於不滿。


    席橋沒有想到,夏秋實一來江城就弄出了動靜。


    席橋也沒有想到,他在宴會廳看到的人中不光是官場上的,更多的是商場上的。也還有幾家報紙和電視台的記者,他們正和李廳長還有政府部門的官員說笑呢。席橋眉頭微蹙今晚的主題不知是什麽,還擺著這麽多的譜呢。要說呢接待徐長誌也隻是他們這個係統的事情,那許長治不是還警告李廳長不許張揚嗎?怎麽過了一晚就大張旗鼓的,生怕不知道他來了c城。來一些當官的也就罷了,這還請來了這麽多的係統上的人,還有商場上的人來?


    當然席橋也不想管徐長誌想要擺什麽譜,他隻是有些惱今天的宴會讓他不能離開半步。


    會場入口一陣***動,緊接著他就看見徐長誌帶著徐佳佳他父母進來了。


    徐長誌到底是軍人出身,一身黑色的西服也讓他穿出了軍人的風姿,舉手投足都是領導的範。他濃眉英挺眼神犀利掃過人群後他淡淡的點頭示意,盡管這樣還是不怒自威。


    徐佳佳挽著他進場,一身的白色禮服。一張小臉讓燈光都暗淡了些,她本來五官極美,神情天真而又嫵媚,帶著些嬌憨又帶著女人的優雅,她的出現讓現場的男人亮了眼睛,讓女人們又妒又羨慕。隻見她美目流轉,看著人群中的席橋,她嫣然一笑朝著那個插著褲袋淡淡的看著他們的男人走了過去。


    看著她走過來,席橋皺眉。


    在別人看來他們今天的著裝像是有意為之,席橋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可是他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裏。


    席橋不想和她單獨相處,他抬步迎了上去,“你們怎麽才來呀?這滿屋子的人都在翹首以盼呢。”幾分戲謔幾分嘲諷。


    徐佳佳沒有理會席橋眼裏的譏誚,仍然優雅的挽住了席橋的手臂。“橋哥哥你知道官場上就喜歡擺譜嘛,這來早了吧會讓更多的來不及的人惶恐。來遲了吧又會讓你這樣不喜這樣場合的人煩悶,還讓有些人嫉恨。我看呀這官也不好當不是?無官一生輕還真是有道理。”


    她歪著頭輕言細語的說著,席橋心頭倒是喜歡她的這般實話。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他以為自己多想了。


    和她站過去聽著省長和徐長誌拉著家常,其他的人也都點頭哈腰附和,席橋就更沒有興致。他放開了徐佳佳說是去看看還有什麽事情要注意的,還在徐佳佳的耳旁笑說連省長都這麽小心,他要是有什麽疏忽可就罪過了。


    其實席橋要是真去看看也就發現了什麽,可他哪裏是管這些,他的心就一直在門口。


    許長治一行已經隨著眾人走向了主席台的位置,他知道宴會就要開始了。


    “橋哥哥,好帥呀。”一聲嬌呼從外麵直撲了過來,歐陽心開心的挽住了席橋的胳膊。


    夏武夫婦歐陽雷夫婦也來了,幾個人打著招呼。


    歐陽心的嬌笑驚動了徐佳佳和崔仁娜,這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明銳的聽出女人的聲音。崔仁娜皺皺眉頭看向徐佳佳,徐佳佳卻仍然一副天使的模樣,笑看著那抹紅纏著一身白色的席橋。豔麗的顏色雖有點刺眼,可是她不在乎。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是?她輕輕勾唇,眼裏的譏誚毫不遮掩。


    等會就讓你看好,你的橋哥哥是誰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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