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你臉上不好,是不是不舒服?”秋實看見如煙緩緩的走過來,步履沉重。睍蓴璩曉趕緊下台階來扶她,有些緊張的問。


    如煙心裏一暖鼻子有些酸,看著秋實擔憂的樣子百感交集。隻盯著秋實的手不敢抬頭,她怕自己泄露了情緒。片刻才抬頭笑道:“秋實你近來做什麽呢,我怎麽突然覺得你的手有些糙了?”


    見她沒事,秋實鬆了一口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怎麽不滿意我的手了?不會牽著我的手會有左手摸右手的感覺吧?”


    嗬嗬嗬嗬,如煙終於被他都笑了:“嗯,是有點我怎麽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說完這句話她歪著頭看著林衣笑,林衣正緊緊的盯著他們呢。


    “死丫頭,不必這麽打擊我吧。”夏秋實心裏涼臉上卻依然含笑,有些疼隻能放在心裏。他擦覺如煙話中有話輅。


    “夏總,你認為這是打擊嗎?在我看來這是女人的依賴和信任,以前是年少現在是沉穩感覺當然不一樣,女人不一定非要天天激情,倒是希望天天穩定安寧的生活。和自己的愛人平平靜靜享受生活才是做幸福女人的全部。跳跳舞唱唱歌喝喝茶享受自然天荒地老般的和自己的愛人就如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永不分離那該多好。”林衣嬌笑著站起來也過來攙起了如煙,她的眼睛雖然溢滿了笑意,眼底卻閃過一抹憂傷。


    可是如煙卻隻能看見林衣滿眼的幸福,她的心冰涼。


    她說的那句話是在告訴林衣過去了就過去了,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因為她想起來,林衣正是那天和席橋跳舞的紅衣女子。雖然她還沒有明白林衣和席橋是什麽關係,但是她知道林衣一定愛著席橋。想起來那一天已經是很遠的的一天了,可是女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記憶力超好特別是曾經出現在愛人身邊女或者男人。那天的她是多麽的狼狽,而林衣是那樣的炫目。今天,她覺得自己在林衣麵前又輸了屮。


    因為席橋會偷偷的來和她唱唱歌彈彈琴喝喝茶享受自然,做一些情侶之間最浪漫的事。也許在林衣眼裏自己是個可憐的女子吧?


    “林衣,誰讓你有這樣的感覺呢?我倒是很好奇誰能夠配你,應該是和秋實一樣優秀的男人吧?”在林衣麵前如煙有些賭氣,她就是想讓林衣明白秋實也不輸席橋。


    林衣沒想到如煙來的這樣直接,她看了一眼如煙。如煙琉璃一樣的眼睛閃著一些調皮意味的光芒,清澈帶著孩子般的固執看著也看著她。林衣突然有些明白席橋說起如煙的時候有些寵溺的表情,如煙是個千變萬化的女子,她有本事讓男人或者女人發自內心的喜歡。


    “嗯,他是和夏總一樣優秀。我很愛他。”林衣說著低下了頭,那披肩的長發掩飾住了臉上的落寞,也掩飾了臉上的哀怨。是的她很愛他,可是卻沒有她說的那樣的感覺。他總是離自己那樣的遠。


    “是嗎?我的好奇心又來了,我好想看看配得上林小姐的男人長什麽樣子嗬嗬嗬嗬。說起來林小姐的愛情觀很特別哦,我覺得自己左手摸右手一點感覺也沒有,也就是覺得沒有愛情的因素。就比如我和秋實兩個人親的比親人還懂對方,可是我對他就沒有愛人間的那麽多情緒。以前牽著他的手我覺得好溫暖,好幸福,時過境遷白駒過隙時間磨光了我們的之間激情,沉澱了我們的感情升華為親情。我們都像親人一樣愛著對方,所以我說過去了再也找不以前的感覺。”如煙坐定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秋實,然後轉向林衣說著。她像是在和林衣探討愛情探討女人之間的感受。


    夏秋實盯著她的側顏,微微蹙眉。握住如煙手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如煙的小手不像先前,有些冰涼,她在逃避自己的目光。從來沒有在陌生人麵前說這麽多話的如煙突然話多了起來,她時不時知道了些什麽。他不介意她那自己當擋箭牌,他介意她內心真實的感受。她說的話分明是在和林衣較真。


    雖然話說的一樣,可分明是兩種意思。林衣的愛情觀在如煙那裏變成了親情,事實卻真的如如煙說的。席橋或許和如煙的感覺一樣吧?這兩個人是如此的默契。林衣覺得如煙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說不出來的疏離。雖然和這個女子沒有接觸過,可是她卻知道有關她的很多故事。


    林衣明白了,如煙從樓裏出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意思的。她是在捍衛自己的愛情,也是在幫她剖析自己的愛是不會有結果的。就如如煙自己剖析和秋實的關係一樣,她不惜當著秋實的麵說著這樣殘忍的話。這樣的女子愛就是明明白白,不拖泥帶水。她和席橋一樣愛上他們的人都會心甘情願的守候在他們的身邊,他們的心是純淨的。


    剛想說點什麽,電/話鈴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是如煙的電/話。


    秋實把電/話遞給如煙,如煙看了一下來電喜笑顏開:“說曹操曹操到,這家夥幾天沒信了。”


    “煙兒。”聽筒傳來席橋有些疲憊的聲音,但是聽得出來他滿腔的思念。


    這一聲讓如煙心裏有些疼,“席橋。”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別扭,可是這麽些天了沒有和他好好說話她憋得慌。


    “煙兒,我好想你。我們有任務不能帶手機所以沒有給你電/話,你好嗎?累不累?吃飯好不好?現在幹什麽呢?”


    聽著他一連串的問話,如煙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剛才心裏所有的憤懣都不見了。


    “我還好。席橋什麽時候回來?”


    看著如煙的表情秋實轉身看著遠方,臉色落寞。林衣盯著如煙幸福流淚的樣子,她不知道席橋在那邊說些什麽,但是她能夠猜出來。就這樣看著心裏就升起了不甘心妒忌和怨恨。這一刻,她想告訴自己愛的人就是席橋。


    掛了電/話,如煙就看見了林衣冷冷的目光裏帶著譏誚看著自己。“席橋是你什麽人?愛人嗎?”林衣紅唇微啟,聲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一樣。


    “是啊,你認識嗎?”如煙心裏一寒,她明白自己刺激到了林衣。


    “嗯,我們很熟。我和席橋的感覺就像是我說的那樣,不過也許是我的誤解,因為從柳小姐的愛情觀來說,我們沒有愛情。嗬嗬嗬柳小姐不要介意哦。”她的笑就像罌粟帶著毒,侵染著對方,讓對方慢慢的枯萎。


    “是嗎?這麽說來你們是曾經的戀人。就像我和秋實?嗬嗬嗬我當然不介意,誰都有過去啊。我介意的是他的態度不是嗎?”如煙盎然的看著林衣,微笑。


    “你真聰明,我和席橋確實是戀人。你不介意就好,席橋有時候會來看看我我們一起喝茶聊天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享受大自然,就像你和夏總一樣牽著手,我真的很享受。所以我說左手摸右手的感覺很好啊。他也很喜歡牽著我,當我看見夏總牽著你,我就想起了他牽我的樣子。”林衣看著如煙僵硬笑,心裏暢快。可是當她看到秋實盯著她如刀劍一樣的目光時,她心裏一動:“夏總,你們需要的東西我馬上去安排。我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她優雅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林衣,請你不要怪席橋再也不能牽你的手了。因為我不準。謝謝你的招待哦,秋實你準備怎樣招待我呀?”如煙心裏冷笑,借著她和秋實說話呢,她偏不成全。


    林衣僵了幾秒,心裏的期望如同漏沙越來越少,她有些怨恨的盯著巧笑嫣然的如煙:“你可以和夏總出雙入對,有什麽權利限製席橋?你有資格嗎?”


    “林衣,如果你是我你教教我怎麽做?我和秋實之間和你們不同,我對秋實是不是愛情的感情,秋實是男人也許他還愛著我,可是男人心胸廣大之所以我還能讓他牽著手,是因為我自信為了我的幸福他隨時能放開我的手,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而你是女人你愛著席橋,心境自然不一樣你總是在奢望不是嗎?如果得不到回應,你不會像秋實一樣瀟灑的放開。其實到頭來你受到的傷害更大不是嗎?或許你此時恨得怨的都不是席橋而是我,對嗎?秋實我了解,席橋如果愛著我,他就不可能恨席橋。他不可能做傷害我們的事情。林衣你說我說的對嗎?”麵對林衣的質問如煙臉色變得嚴肅,她走到林衣的身邊站定直視著林衣的眼睛輕輕的說道。看到林衣冷著臉,漂亮的眼睛帶著哀怨看著自己,如煙歎了口氣:“林衣,因為我確定席橋愛的人是我。女人總是喜歡幻想自己的愛人是否和自己一樣,實際自己心裏明白他不過是自己身邊的過客。林衣你是個優秀的女子,放開你或許活的更幸福。”


    “你哪裏來的自信?”林衣淒然一笑,問如煙。


    “愛是一種感覺,我和席橋之間的經曆磨合不是外人能夠猜想的,也不是什麽人什麽事情就能隔離的。我們雖然也有小猜疑,可始終都還是信任對方的。哪怕有些事情不能解釋,還沒有弄明白。我們還是仍然相信對方。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分開,可是林衣那一定不是某個女人某個緋聞一定是我們無可奈何的事情。即便那樣我想我們兩顆心也不會忘了對方。”其實如煙沒有說她這樣的感覺越來越近了,她的惶恐誰也不能理解。那是她的直覺。


    “林總,我和如煙都有點餓了,麻煩你幫我們催一下吧。”秋實走過來站在如煙的身邊,語氣冷淡的對林衣說。


    林衣看了一眼夏秋實,又看了一眼憂傷的如煙退開了。此刻,她不再怨恨這個女子。從見到她就讓她時時刻刻感覺到她的獨特,她的智慧,她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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