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連雲成等人不算計商離歌的會所,僅僅憑借他將周舒涵逼成精神病一事,楚錚也不會輕繞了這三個人。


    恰好,今天這三個家夥又主動‘送貨上門’了,依著楚錚的‘溫柔’作風,要是再讓他們就這樣走了的話,那他還是別在這個世道混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牛鵬舉調戲梁馨後,就已經決意讓他們變成廢人了,所以根本不會因為連雲成的可憐求饒而大發慈悲。


    楚錚話說完就抬起腳,將跪在地上的連雲成踹翻在地,然後剛想對著他胯下踹去時,卻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腰身往後拽去,


    楚錚回頭一看,抱著他腰的人是梁馨。


    梁馨一臉的著急:“楚錚,你不能再傷害他了,你最好放冷靜些!”


    我已經夠冷靜的了,要是不冷靜的話根本不用和他們說這麽多的廢話!


    對梁馨的阻攔,楚錚皺了一下眉頭淡淡的說:“梁馨,鬆手。”


    梁馨連連搖頭:“不,我不鬆手……”


    “滾開!”楚錚心裏很煩的嘶吼一聲,用力一甩膀子就將梁馨撇了出去。


    “混蛋,你這是在犯法!”被楚錚甩了一個踉蹌的梁馨,不等身子站穩腳尖一點地,蹭地一下就重新撲到他背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緊緊的纏在他腰間,在他耳邊大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是在犯法!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行,任何人都沒有權力私下裏懲罰他,哪怕你是楚家三太子也不行!”


    一個很是有著颯爽美的妞,在數十人的注目下用這種方式纏著一個男人苦勸,按說該很惹人發笑才對。


    可在場的人,包括李勇平和童金,都沒有感到可笑,隻是希望梁馨能夠將這個渾身都散發著戾氣的男人製止住。


    雖說李勇平在得知周舒涵的受刺激是連雲成三人幹的後、也對他們恨的不行不行的,但卻明白用法律來製裁他們是一回事,被楚錚用這種最殘忍的私刑所報複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連雲成若是受到法律製裁,大家肯定是拍手稱快的,可他要是現在被楚錚踢殘廢了,就算楚錚占盡了這樣做的理由,也得承擔相當大的責任,所以清醒過來的梁馨才這樣拚死阻攔他。


    楚錚霍然回頭,望著臉色著急的梁馨吼道:“犯法?犯你媽的法!如果法律能懲罰這三個敗類的話,他們還有機會出現在這兒?”


    梁馨被楚錚當場大罵,眼裏嗖的一下就浮上了委屈的淚光,可她還是倔強的死死抱著他:“楚錚,我知道你心中的感受,可那隻是一些意外情況,但你真的不能這樣做!”


    “我不能這樣?哈哈,我為什麽不能這樣?”楚錚臉上沒有半點笑模樣的笑了幾聲,咬著牙的說:“粱大警官,你能不能別這麽天真了?就他這種自持有點小背景的破落紈絝、都能在逼得別人精神失常後逍遙法外了,我堂堂的楚三太子會在懲罰他們後會去坐牢?”


    “我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就滾開,”楚錚深吸了口氣,斜眼望著再次跪在那兒就知道沒命磕頭的連雲成,低聲吼道:“你不敢肯定,那我來告訴你!這他媽的本身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時代,懂不懂?你懂不懂啊!梁馨,你要是再敢多管閑事,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看著楚錚那帶著殺人目光的眼睛,梁馨不但沒有退縮反而雙手雙腿的更加用力,語氣異常肯定堅決的說:“我是一個警察,製止犯罪就是我的義務!楚錚,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我絕不會任由你去犯罪!”


    “你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傻逼娘們,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就不能宰了他?”楚錚嗤笑一聲,身子猛地一彎,在將梁馨的雙腿掙開一點縫隙的時候,背著她向前跨出一步,抬腳就狠狠的踢在連雲成的左肩!


    “啊!”嚇得除了磕頭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的連雲成,被楚錚這一腳踹到左肩後,馬上就聽到了骨裂的響聲,當即長聲慘嚎一聲的昏倒在地。


    楚錚的這一腳,本意是衝著連雲成的下巴而去的,他在很煩很煩之下,就想要了這混帳的小命。


    可因為梁馨的猛一盤腿,讓他這一腳失去了準頭,這才僅踢斷了連雲成的肩胛骨。


    “楚錚你個混蛋,為什麽不聽我的呢?來人呀,快來人幫我摁住他啊!”梁馨拚命籀著楚錚的脖子,上半身可勁兒的後仰,借此來阻止他要繼續去殺連雲成。


    被嚇呆了的李勇平等人,聽到梁馨這樣大喊後,這才如夢初醒的,和童金已經咖啡廳老板,三個人都撲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抓住了楚錚的胳膊和腿子。


    “都滾開!要不然我他媽的真翻臉了!”楚錚仰頭剛吼出這句話,就聽見人家那個老板更是哭著喊:“哥哥啊,你冷靜些好不好?你要想殺誰俺不管,可你要是在這兒殺了他,那俺的生意可怎麽做哦!俺家八十老母和三歲幼兒,可都是指望俺這家小店啦……”


    被四個人連拉帶扯的抱住、卻不能對他們施以辣手,饒是楚某人身手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可也沒啥好辦法了。


    更何況,為了製止他‘行凶’,梁馨現在幾乎是用吃奶的力氣籀著他脖子,使楚某人的呼吸都困難了,隻好扯著嗓子的喊:“我草,你、你想籀死我嗎?快、快鬆開、我快被你籀死了!”


    “鬆開你也行,但你不能再傷人!”梁馨才不聽這一套呢,她隻是擔心自己一鬆手,楚錚會掙開大家的束縛去犯罪。


    “我、我答應你,你快鬆手,要不然我可真不客氣了!”


    “真的!?”


    “騙你是你兒子!”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梁馨說著,微微鬆了一絲力氣。


    雖說楚錚已經發誓了,可她還是不敢全鬆開。


    楚某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那個哭著抱住他雙腿的咖啡廳老板說:“哥們兒,你先起來,別這樣,這樣會折我陽壽的。我、我不會再揍他了,你快起來!”


    如果不是這個咖啡廳老板的苦苦哀求,讓楚某人覺得在這兒幹人著實的不對,依著他對連雲成的憎恨,今兒就算不宰了這沒骨氣的,也得把連公子變成人妖才行。


    那個咖啡廳老板好像是見過世麵的主兒,在看到楚錚鬆口後,抱著他雙腿的衝著完全嚇傻了的牛鵬舉和幾個服務員嘶吼:“你們快把他們給抬走啊,還站在這兒看熱鬧咋的?!”


    “哦!”幾個服務員和牛鵬舉,被老板的這聲大吼震醒,慌忙七手八腳的將連雲成和王利拖出咖啡廳,扔死豬那樣的把這倆倒黴蛋扔在車上,牛大公子車門都沒帶關的,啟動車子歪歪扭扭的就衝到了公路上,急慌慌如喪家之犬那樣的跑了。


    等看到越野車跑遠後,咖啡廳老板和李勇平童金等人,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鬆開了楚錚。


    “老板,很不好意思啊,這兒的損失我會加倍補償的。”見牛鵬舉安然無恙的逃跑後,楚錚心有不甘的咬了下嘴唇,隨即扭頭向還趴在自己背上,雙手籀著自己脖子,雙腿盤在自己腰間的梁馨說:“行了,那幾個混蛋都走了,粱大警官也該下來了吧?”


    “我、嗚嗚,楚錚,我怎麽動不了了呢?”梁馨哭著回答。


    ……


    大家很可能都從網上看過這樣一則新聞:一對久別的新婚夫婦,在相見後深情相擁。可過了很久後,當他們想分開時,卻發現再也分不開了,最後隻得去了醫院,打了緩解肌肉的針藥,最終才分開。


    這種症狀是很罕見的,也是偶發性的,並沒有可供醫學研究的臨床病例,隻是有些類似於民間所說的‘鬼壓床’。


    鬼壓床,又叫睡眠癱瘓症:人在半睡半醒間,無論自己再怎樣用力,卻都使不上力來,想大叫也叫不出聲,想睜開眼或翻身起床,卻一動也不能動。拚命掙紮數分鍾後,才終於醒來,人會覺得全身很累,有時甚至滿身大汗。


    現在的梁馨,就在剛才心急楚錚的精神高度緊張下,出現了類似於‘鬼壓床’症狀。


    等她在摟著楚錚那麽久後想放手了,卻發現大腦怎麽向四肢下達‘鬆開’的命令,但雙手雙腳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仍然很親密的抱著盤著他。


    一時間,猝然騰起的怕意和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個男人不鬆的羞憤,讓她在楚錚問起時忍不住的哭了。


    粱大警官哭的很傷心,很無奈……


    “啥?你、你動不了了?怎麽會動不了了呢。”楚錚有些奇怪的雙手抓住梁馨的雙腿,向左右一分……可那雙修長的雙腿,就像是長在一塊那樣,根本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楚錚,你快想辦法分開我的手和腿,我不想這樣纏著你,嗚嗚,人家會笑話我的。”梁馨哭著央求楚錚快點分開她的手和腳。


    “這時候你知道怕人笑話了,那剛才幹啥攔著我呢。唉,這是咋回事,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根本不用回頭去看梁馨的表情,隻感受到脖子裏有淚水不停的跌落,楚錚也知道她沒有撒謊,看來是真在忽然之間動不了了。


    “這可怎麽辦呢?哎,我說那個童金是吧,你們都過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兒!”楚錚有些犯傻的站在咖啡廳的正中央,有心想使勁掰開梁馨的雙腿,可又怕給她造成肢體上的傷害,隻好連聲招呼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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