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錚真的希望,在看到花漫語時,她能抱著他哭。


    哪怕她拿著刀子捅他,隻要花漫語能從沉睡中醒來,楚某人肯定會撅起屁股隨便她……


    楚錚心中,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可花漫語卻始終靜靜的躺在那兒,直到他離開。


    花漫語沒有哭,李金才哭了,楚錚的心裏才更加的難受。


    “我、我不哭。”李金才聽楚錚這樣說後,知道惹起了揚哥的傷心,趕緊的收住眼淚,剛想掙紮著做起來,可雙肩被人抓著,他哪兒能夠動彈得了,隻好對王小三罵道:“我都不哭了,你還哭個鳥啊,還不趕緊的給揚哥倒水!?”


    “不用了,我很快就得走,我這次來就是專門看看你和漫語的。”楚錚抬手擺住要去倒水的王小三,拍了拍李金才的手背站起來問:“三個月後,你必需得給老子從這兒滾出去,明白我意思嗎?”


    “我明白!”李金才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子:“揚哥,我知道你肯定很忙,你就別為我操心了。我發誓,最多一個半月,我就是爬也得爬出去的!”


    “好,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子要硬勁兒。”楚錚笑了笑,從口袋中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在李金才的嘴上,不顧他的躲避親自給他點上後,這才滿懷‘深情’的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向病房門口走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切盡在眼神中嗎?唉,他什麽時候才能這樣看我一眼呢?


    望著將煙盒塞。進王小三的手中後,就走出病房的楚錚背影,李燕看的有些癡了。


    ……


    在來市中心醫院之前,周舒涵就曾經告訴楚錚,說除了花漫語、李金才在這兒之外,還有蔣公瑾和楚金環。


    通過小周妹妹的敘述,蔣公瑾良心忽然發現的‘事跡’,楚錚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他和楚金環之間,陰差陽錯的有了一斷那麽讓人感動的愛情。


    對於蔣公瑾這個人,楚錚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簡單點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


    蔣公瑾曾經派人暗殺柴紫煙、劫持林靜嫻……他給楚錚留下的印象,絕對是那種死有餘辜的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做到了楚錚做不到的事兒:人家不但救出了楚金環三人(盡管楚銀環倆人到現在還生死不明),而且還救出了楚錚風。


    可以這樣說吧,假如沒有蔣公瑾的話,楚錚風也許會沒事,可楚金環三人是死定了的。


    所以呢,不管怎麽說,楚錚都得感激人家蔣公瑾,既然來了中心醫院,那就得去‘慰問’一下人家,看在他愛楚金環的麵子上。


    和花漫語、李金才不同,大麵積被燒傷的楚金環,一直住在花漫語曾經呆過的重症室內。


    楚錚來到重症室門口的時候,一個護士正從裏麵出來,手中拿著一些藥瓶子,看來是剛給病人換點滴了。


    “請問你找誰?”這個護士出門就看到楚錚後,很自然的問了一句。


    “我是來看望病人的。”楚錚抬手指了指室內。


    那個護士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別的意思,所以就‘哦’了一聲,也沒有關門就徑自走了。


    正坐在病床前,和楚金環低聲說什麽的蔣公瑾,聽到門口有人說話後,很自然的就扭頭看來,當他看到楚錚站在門口後,身子條件反射般的一哆嗦,左手拿過拐杖撐在腋下,站了起來:“楚、楚錚?”


    “我就不進去了吧?免得打攪了你們的卿卿我我,我隻是來看看,很快就會走的。”


    楚錚抱著膀子倚在門口,對蔣公瑾淡淡的笑了笑,就將目光看向了全身都包著白紗、隻有腦袋露在外麵的楚金環:“還好,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並沒有完全被燒壞,要不然等你當新娘時,我這個主婚人也許會感到很愧疚的。”


    有些事兒,根本不用太多的話語來描述,就能讓人聽懂它包涵的意思。


    假如楚錚不原諒蔣公瑾,不感激楚金環的話,那麽他沒必要說等到人家結婚時,主動給人家當主婚人的。


    蔣公瑾和楚金環別看現在都有傷在身,但他們的智力卻沒有受到損害,自然能夠聽得出楚錚這樣說的意思。


    “揚、揚哥,謝謝你來看我們,更謝謝你能原諒了我們。”半躺在床上的楚金環,望著門口那個表麵很風。騷的家夥,嘴唇哆嗦了老大一會兒,才說出了這句話。


    “唉,本來就是我欠你們的,該說請求原諒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楚金環,你好好養傷吧,等你決定和蔣公瑾結婚的時候,我會以娘家人、主婚人的兩重身份參加婚禮的。嗬嗬,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了,就這樣吧,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楚錚說完,對楚金環露出一個笑容,身子後退時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楚錚來過,卻不進門,隻是在門口說了幾句讓楚金環開心的話後,就這樣走了。


    楚錚這種態度,代表著什麽?


    蔣公瑾無聲的苦笑了一聲,心想:這隻能代表著,人家本心就不願擺我呀,要不然,他說啥也得提一下那個解藥的事情吧?


    蔣公瑾臉上的苦笑,並沒有逃過楚金環的眼睛,就如他心中是怎麽想的,她也知道一樣,於是就低聲安慰他:“公瑾,你別擔心,等我稍微好點了,我就去求揚哥,讓他一定把解藥給你……”


    楚金環的這些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忽然又被人推開,她本以為走了的那個楚某人,這時候又出現在了門口。


    望著發愣的蔣公瑾和楚金環,楚某人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後,認真的說:“哦,剛才我有句話忘記說了。你們兩個安心養傷,我很快就派人將解藥給蔣公瑾送來的。好了,這次是真沒話說了,就這樣吧,結婚時千萬別忘了給我發請柬。”


    不等裏麵那對男女有什麽反應,楚錚就再次關上了門,左手抄在口袋中,大踏步的向樓梯走去。


    很快就走出住院部大樓的楚錚,當看到等的有些心焦的周舒涵,正從車窗裏麵對他招手時,忽然想到: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壞人,就像是蔣公瑾這樣,隻是稍微改變了一下心態,就做了件好人該做的事兒,卻贏得了楚三太子的好感,和漂亮妞兒的青睞,說起來他是賺大了,看來這小子的運氣也夠好的。


    “你怎麽在裏麵呆了這麽久呀,早知道這樣的話,我也該上去了。”


    楚錚還沒有走到車前,初嚐女人好滋味的周舒涵,就撅著嘴巴的埋怨道:“大哥,拜托你看一下啊,現在都是下午了,你把我一個人閃在這兒,難道就不擔心我會被壞人給拐跑了?”


    昨夜夢圓了的周舒涵,現在早就忘了所有的不快,就像許多初涉愛河的小女生那樣,不分場合的向男朋友發嗲。


    現在花漫語變成植物人、柴紫煙神秘失蹤、楚錚連走路都得低著頭的時候,周舒涵按說不該這樣‘不懂事’才對。


    但楚錚卻知道:小周妹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稀釋他所麵臨的壓力,所以才裝成一個無知女青年的白癡樣。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我倒是想你被拐走,可沒有誰敢這樣做。”打開車門上車後,楚錚笑著摸了一下周舒涵的下巴:“妞兒,現在幾點了?”


    “那可不一定,也許我拐著別人跑了呢?”周舒涵順勢抱住了他一根胳膊,打了個哈欠說:“還有七八分鍾,就是下午三點了,你在裏麵足足的呆了有七個多小時呢。”


    “什麽,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楚錚一愣,看了下儀表盤上的電子表,可不是嘛,上麵清晰的顯示著時間:14:54分。


    原來我在漫語房間裏呆了那麽久,可我還以為最多隻有十幾分鍾呢。


    都說愛情可以讓人忘記一切,包括時間。


    其實悲痛,也一樣有著這種強大的力量。


    抬頭看了一眼住院部,楚錚拍了拍周舒涵的臉頰:“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去新藥廠。說吧,你現在最想吃什麽?”


    “我吃什麽都無所謂,關鍵是看你想吃什麽。”


    “真得?我真得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嗎?”


    “這還用質疑嗎?”周舒涵直起身子,有些奇怪的看了楚錚一眼,當看到他嘴角浮上的那絲淫。笑後,馬上就明白這個人心中想吃什麽了,頓時雙腮就浮上了兩團酡紅,低低的罵道:“楚錚啊,大色狼,你可真不要臉,白天就想那種肮髒事。”


    “嘿嘿,這有什麽要臉不要臉的,我們是你情我願的,誰也管不著。”楚錚啟動了車子,向醫院門口開去:“不過,看在某個妞兒身體‘抗擊’力真不咋樣的麵上,我提議我們還是去新藥廠吃食堂吧。”


    周舒涵咬了一下嘴唇,兩眼水汪汪的抬起頭來,低聲說:“楚錚,隻要你能放鬆心情,我做什麽都可以的。”


    “糖糖,我理解你現在的想法。”


    楚錚抬手在小周妹妹那順滑的秀發上,摸了一下說:“放心吧,盡管我擔心柴紫煙和花漫語,但我並沒有被壓垮的。連蔣公瑾都能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下來,我有什麽理由不敢麵對這一切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們還是去新藥廠吧。”周舒涵點了點頭,腦袋靠在楚錚右邊的肩頭上,閉上了眼睛,好像很快就睡著了。


    ……


    在去新藥廠的這一路上,楚錚一直在留意每一輛闖入視線中的車輛,別看他表麵挺平靜的,實際上早就做好了應付一切意外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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