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像宙斯王這種驕傲的女人,完全就是奧林匹斯山上的皇帝,她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


    不過一般來說,當一個人的身份格外尊貴後,那麽她(他)就會陷入了一種孤獨的境界,這就是為什麽華夏那些皇帝,總是會自稱‘孤’的原因。


    本來就沒有幾個‘知己’的宙斯王,在赫拉天後徹底被抹去記憶後,她更是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孤獨中,唯有對著畫麵上的她,默默回憶那些往事。


    “唉。”


    宙斯王盯著電腦上的圖片,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微微的歎了口氣,左手輕輕托住了自己的胸部,右手鼠標一點,隨著畫頁翻動,赫拉天後各式各樣的照片,就像是放電影那樣,一張接著一張的在電腦上滑過。


    保存在宙斯王電腦中的赫拉天後圖片,應該都是偷拍的。


    這些圖片,既記錄下了赫拉天後在開會時威嚴的上位者風采,也有她在出席某種運動時矯健的身影……甚至還有她洗浴時的嬌媚赤身像。


    望著赫拉天後的這些相片,已經卸下金色麵具的宙斯王,忽而輕笑一聲,喃喃的說:“我的赫拉,你知道嗎,你各種各樣的照片被我私藏了起來,這也是我的秘密之一,隻是,這個秘密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罷了。”


    宙斯王握著鼠標的手,慢慢的移動到‘刪除’的上麵,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閉著眼的說:“可是,你現在已經喝下了孟婆湯,應該忘記我是誰了,這些照片我還有必要繼續保存嗎?”


    右手食指輕輕一點,電腦中響起了一個很悅耳的提示聲:確定要刪除圖像嗎?


    “刪了吧,刪了吧,你已經不再是你,我還留著做什麽呢?”


    宙斯王睜開眼時,鼠標滑動在無聲的一聲歎息中,點擊了確定。


    當赫拉天後的某一張照片被刪除後,宙斯王楞了。


    好像心中有什麽東西被偷走那樣,宙斯王忽然表情緊張的低聲呐喊起來:“不、不!我不能刪除這些!你雖然不認識我了,但你的人還在,我們還是可以重新來過,我還是可以讓你重新認識我的!”


    此時根本無法用語言文字來形容表情的宙斯王,右手很快的點開回收站,剛想把赫拉天後的那張照片複原時,卻又愣在了當場。


    回收站中,除了剛被她刪除的這張赫拉天後圖像時,還有十幾張早就放在這兒、但卻一直沒有清空的圖片。


    這十幾張圖片記錄的都是一個人。


    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楚錚。


    楚是楚河漢界的楚,揚是揚手說再見的揚。


    不管是情濃的少年,還是懷春的少女,他們的電腦中,總是會在一個最隱蔽的文件夾中,保存著心上人的照片,這已經是現代人對美好生活最常用的記錄方式了。


    當然了,大多數少年電腦保存的圖片中,肯定少不了蒼井老師等人的,可那種圖片的存在,隻是在既定的某個時間段罷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此種照片就會被孩子那純真的笑臉所替代。


    宙斯王雖說是偉大的,但她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既愛著赫拉天後,還對某個男人有那種心動感覺的矛盾體,所以她的電腦中,存著那個家夥的偷拍照片,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吧?


    望著那些隻要輕輕一點,就會徹底刪除的照片,宙斯王過了很久,才艱難的選擇了把這些圖像還原。


    於是呢,在把所有的照片都還原後,宙斯王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她在文件夾中打開了那個男人的照片。


    剛才還說了,情濃的少年總是會保存蒼井老師的赤果照片,以便獨自一個人、或者和好友時偷偷欣賞。


    其實妞兒們也是這樣……最起碼宙斯王就是這樣的,她保存的楚某人照片,除了幾幅那小子一個人暴飲時的,其他的,則都是在和赫拉天後愛愛時的凶猛樣子。


    最精彩的一副,則忠實記錄了他雙手掐腰,站在跪著的赫拉天後麵前,一臉淫笑挺槍待‘磨’的無恥姿態。


    這些高清晰的照片,都是宙斯王通過格鬥場休息室內的針孔攝像頭,偷偷拍下來的。


    在拍下這些照片後的十幾個夜晚中,宙斯王就會對著這些照片,一個人在那張大床上瘋狂的扭動身子,直到那一刻的來臨、渾身汗淋淋的無力喘息後,才會被關閉。


    手印(手淫的代名詞)這個動作,每個青少年男女都能無師自通的,宙斯王也不例外,而對著有刺激的圖片手印,則是更加讓人感到興奮。


    無疑,不管是外表溫婉如水的赫拉天後,還是幹啥都霸氣十足的楚某人,都成了宙斯王在深夜手印的對象……這對一向隻對著女人大發淫威的楚某人來說,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不管宙斯王對著誰手印,在這兒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在對著楚某人有那種強烈的抽搐感過後,總會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最終在一次完事後,把他所有的照片都刪除了,發誓以後都不要再看到‘他’,專心對待赫拉天後一個人!


    可現在,赫拉天後卻背叛了她,宙斯王在痛苦之餘要複原那張照片時,又看到了楚某人,並把他‘複原’了。


    “難道,我一輩子都離不開你們了嗎?”


    呆望著楚某人和赫拉天後抵死纏綿的圖片,宙斯王傻傻的笑了笑後,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赤著一雙雪白的腳,毫無聲息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在看到那一整箱子高度白酒後,宙斯王苦笑了起來:“這些人難道要把我灌死嗎?”


    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的宙斯王,看了看空蕩蕩的兩邊走廊,隨即從箱子中拿出兩瓶白酒,然後轉身走進了屋子裏,關上了門。


    這一夜,不會平靜。


    ……


    就在宙斯王拿著兩瓶白酒,重新回到她的寢宮中時,有兩個黑影趁著夜色,慢慢的走到了一扇房門前。


    走在後麵的那個人,轉身向來時的路上看去時,遠處懸掛在半空中的燈光(在奧林匹斯山上,這種懸掛在半空中的高瓦數燈,總是常年的亮著,隻有在接近諸神之殿的地方,才能看到天光的),灑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啊:十幾道橫七豎八的傷痕,翻著讓人心悸的肉紅色,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上的皮膚完好外,其他部位都有著這種隻能長在魔鬼臉上的恐怖,休說是在夜晚了,就是在白天,要是被人看到的話,也會被嚇個半死的!


    這個人,就是柴放肆,為了達到他心中某個目標、不惜自己毀容的柴放肆。


    柴放肆前麵的那個人,在走路時雙腿稍微向外分著,好像胯間夾著一個大秤砣那樣,姿勢讓人覺得異常的別扭。


    不用問,這個人既然能夠和柴放肆走在一起,肯定就是被柴大官人用高跟鞋跺成太監的天網了。


    天網的容顏,雖說還是以前那張臉,也沒有絲毫的傷痕,但卻這張臉上所流露出的陰狠,卻比柴放肆看起來還要嚇人!


    柴放肆的臉,最多隻能把人在猛然間嚇個半死,可天網臉上的陰狠表情,卻能讓人在做夢時都會感到流冷汗!


    表麵上的醜陋,並不能完全代表了邪惡,可內心的變態,卻是讓所有好人、壞人都怵頭的。


    天網,此時就是個心理變態患者,要不然他也不會重新和柴放肆達成協議,共同對付宙斯王謀取奧林匹斯山了。……


    以前的時候,天網那時候還是個白癡般的青年,愚鈍卻快樂著,隻是在偶爾發現臉上有長了一顆小痘痘後,才會苦惱著擠破。


    可現在,當天網失去了做男人的權力後,他才發現:男人臉上長小痘痘,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兒!


    但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長了,因為那玩意隨著柴紫煙的大力一腳,‘源泉’已經幹枯了。


    華夏曆史上,皇宮是個盛產太監的特殊場所,這些陰陽人的心理總是不正常,往往會做出正常人做不出的事情,就像現在的天網一樣。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在低聲嘟囔什麽的天網,走到這扇門旁邊後,停住腳步四下裏望了望,低聲對柴放肆說:“這裏麵,就是整個奧林匹斯山的防禦係統所在地了,隻要我們控製住這兒,給山上那些武裝力量下達命令,用不了多久,整個奧林匹斯山就會大亂起來的!”


    柴放肆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扇門,也壓低聲音說:“這扇門應該是精鋼鑄造的吧?而且啟動密碼還應該需要聲音、視網膜、手紋三層驗證,你能不能打開它呢?”


    天網驕傲的笑了笑說:“嗬嗬,我是天網,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難住我的密碼!哼,別忘了咱們在混進奧林匹斯山時,可都是我用一款普通手機做到的,那些守衛不也是都在咱們進來時,‘提前’閃開了?”


    柴放肆在和天網混到這兒來時的路上,都是天網用手機提前給各個崗哨下達了‘巡邏’指標,這才讓他們得以順利來到這兒。


    此時,聽天網說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這扇門後,饒是柴放肆現在的心比鋼鐵還要硬,但還是忍不住的有了巨大的激動:隻要打開這扇門,將裏麵的守衛和操縱人員都消滅,那麽整個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短匕,柴放肆盡量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嗯,這下我就放心了,那你還是趕緊的打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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